''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睡夢中的洛狼吵醒,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看來去學校又遲到了。
洛狼懶懶的開門,門外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成熟少婦,個頭比洛狼高一點,臉上的妝容恰到好處,透出一股成熟誘惑的美。如果不知道的,可能會認為她才二十出頭吧。
''啊嚏!''可惜洛狼對着這光暇如玉的臉蛋並不感冒,他捏住鼻子,問道:''大清早的,來幹什麼,還化了妝,不知道我過敏嗎?''
''你什麼你,不交房租你還有理了是吧?要我親自來催你?''劉眉麗說道,她是這一棟公寓的房東,雖然她不會在乎這一點房租,但對於拖房租的人,她也不會慣着,因此她言語中也沒有多少客氣,''一個窮學生還這麼囂張。''
''我自己去找你?我可害怕又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洛狼對她的語氣有些不滿,於是就揭她的老底,他知道她之所以能買下這棟公寓,都是因為有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只不過她男人在外地,一般不會來,可是上次洛狼去交房租的時候卻看見她和附近的一個男人卿卿我我,這個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如果不是劉眉麗語氣太差,洛狼也不會揭她的短。
''你……''劉眉麗指着洛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等着,我去拿。''洛狼也不想再糾纏,氣一下她就好了。
昨天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洛狼回來後沖了涼倒頭就睡了,現在才發現昨天的衣服已經滿是血跡,昨天敲詐來的錢已經糊滿了血。而洛狼有沒有其他的錢了,看來要先欠着了。
可是無巧不巧,劉眉麗卻進來了,看見了那條滿是鮮血的牛仔褲。她驚了一下,不過洛狼快速的把那條褲子塞進了衣櫃,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洛狼見她並沒有什麼異動,以為她沒有看見,''你進來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 我進來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劉眉麗柳眉倒豎,喝問道。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房租過幾天給你。''洛狼說道,他只想快點把劉眉麗趕出去。
''那怎麼行?你要拖到什麼時候?''劉眉麗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我現在也沒錢,等我有錢了給你不行嗎?''洛狼不耐煩的說道,''我也沒欠過房租吧,到時候自然給你,好了,我要去上學了,出去。''說着,洛狼推着劉眉麗一起出了門,他把門鎖上,自顧自的下樓去。
看到洛狼走遠,劉眉麗不禁鬆了一口氣,他開始對洛狼的身份懷疑起來,這傢伙既然是學生,卻從來沒有拿過任何與學習有關的東西,起初她沒想太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一直學習,但今天他看到那帶血的衣服的時候,才起了疑心。
確定洛狼走遠,劉眉麗小心地回去拿了備份鑰匙,打開了洛狼房間的門,她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她先四處看了一下,便打開那個沒上鎖的衣櫃,看到了那條已經浸透了鮮血的牛仔褲。剛才她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看清了,現在她確信這條褲子上肯定是血。簡單看了一眼,她就關上了衣櫃,轉而去了臥室。
臥室的佈置十分簡單,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唯一一樣奇怪的東西就是床柜上的一張陳年舊報紙,劉眉麗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到處看了看,也沒什麼收穫,便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洛狼來到了市中心,一所圍牆上寫着''東海市第一小學''的校園映入眼帘,你沒看錯,就是小學。
他熟練地翻過自動門,卻也沒有再往裏走,而是走進了門衛室,裏面站着一個中年男子,表情嚴厲地看着自己。洛狼苦笑。
''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小孩子都已經上課幾十分鐘了?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小孩子都不如啊,就算是校長親自打點,讓你在這上個班,你也不能這種態度啊,你到底有沒有當一回事啊?如果再有下次,那就等着被辭退吧……''
洛狼剛一抬眼,就收到連珠炮一樣的一頓訓斥。在東海小學做門衛是洛狼現今的工作,說起來這只是一個意外,在一次過馬路的時候,洛狼順手救了差點被飛車黨撞到的老校長,老校長十分感激,聽說洛狼想找一份稱手的工作,就暫時讓他做這個,並保證給他找份像樣的工作。洛狼也不會挑剔,說實話,他對於工作也不是很熱衷,但是有個穩定的收入來源也是好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中年男子見洛狼沒有在聽,便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洛狼也沒有當回事,關上了門,正好,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把昨晚的覺補回來。
''嗡~''手機振動的聲音不大,但洛狼還是立即醒來,也不去看,拿起來就放到耳邊。
''嗨!狼狼小徒弟,昨晚睡的好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不用想,鐵定是昨晚才見過的迪諾。
''你能叫的再瘮人一點嗎?''洛狼無語的說道。
''這叫親切,懂嗎?當初多疑應該拿你當徒弟看待,以我和多疑的關係,你也要叫我聲師父。''迪諾自顧自地說道,絲毫不給洛狼抗議的權利,''還是……你根本看不上我這個師父啊?''
''他也沒說要收我為徒啊,再說,你要以我的師父自居,那解釋一下昨天為什麼把我送到廁所裏面去了。''洛狼其實很無奈,這傢伙把自己直接傳送到了一家飯店的廁所里去了,再加上洛狼路痴,到家用了三個多小時,也就是說他凌晨四點才躺下,這也算是他今天遲到的理由,之一吧,''你知不知道我三個多小時後才回家。''
''呵哈哈,你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路的嗎?憑你的速度,竟然還要三個小時?我好像沒把你丟多遠吧。''迪諾笑道,''還是你是路痴?這麼點路都不認識?''
被戳中痛處的洛狼不再說話,等着他知趣地掛機。不過迪諾也只是隨便說說,他當然不可能相信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的洛狼連最基本的認路都做不到。
''狼狼徒兒啊,你師傅我在華夏的時間有限估計不久就要回意大利了,到時候來機場送送師父我怎麼樣啊?''迪諾仍然不知趣地講着。
''不想去,我很懶,再說我也不知道在哪。''洛狼漫不經心地說道。
身為一個東海人,卻不知道東海的機場在哪,這麼重要的吐槽點,迪諾怎麼會放過,然而……
''咚咚''敲門聲響起,''小狼,你在嗎?''空靈的嗓音讓人甚是享受。
''有事,拜拜!''洛狼二話不說就掛掉了電話,便起身去開門。
一座大氣恢宏的莊園內,迪諾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幾欲吐血,''臭小子!''迪諾惡狠狠地罵道。
這時,他的身後,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從屋子裏出來,看向迪諾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看見迪諾在那自言自語,便主動上前問道:''迪諾先生,你在幹什麼?''
迪諾轉過頭來,笑着說道:''哦!我在東海認識了一個投緣的朋友,想要他在我回去的那天送一送我,誰知道他竟然掛我電話,你看看我,我像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討厭的人嗎?''
''怎麼可能?''青年連忙擺手,''他要是知道迪諾先生的身份,肯定會震驚的,怎麼會討厭呢?''
迪諾不置可否,隨即問道:''你現在找我有什麼事啊?''
''哦!差點忘了,我想問問迪諾先生,鐵手幫的餘黨是不是都已經清除了?楊濤哥在住院,左刃叔也不說,我只能問一下您了。''青年說道,沒想到昨晚那些人竟然是鐵手幫的,要是洛狼知道了,恐怕會後悔多管閒事了吧。
''死了又如何?沒死又如何?那些只是一些家眷,斬草除根也許是好事,但你卻不能被仇恨迷失了本心,我看的出你是個溫和的人,可是對待鐵手幫卻異常冷酷,這樣並不好。''迪諾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青年還想說什麼,卻被迪諾揮手阻止了。
''不用說了,我去的時候把剩下鐵手幫的人都殺了,其他的都跑了,但都成不了氣候。我在華夏也不能太過分,就算楊老頭給我扛着,但總會讓其他人不舒服。''迪諾解釋道。
''知道了,多謝迪諾先生。''青年說道。
而迪諾仍然是那張笑臉,調侃道:''你真要謝我,就別跟着你師傅了,跟我吧,就他那兩下子能教你什麼?對你來說,我更適合當你的老師。''
''這個……師父對我有知遇之恩,就算您這麼說,我也不會離開我師傅而跟其他人走的。''青年苦着臉說道,其實他很崇拜迪諾,所以對於跟着迪諾青年還是很嚮往的,然而現實卻是不可能。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我已經有一個不弱於你的徒弟人選了,你還是專心跟着楊老頭吧。''迪諾坦然一笑。
洛狼打開門,一襲清純倩影映入眼帘,雪白的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眉目雋秀如畫,三千青絲束作馬尾垂在身後,沒有脂粉修飾,素麵朝天,透着一股出塵氣質,使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你是……誰啊?''雖然這樣問很尷尬,但是不問清楚名字也不行啊,總得有個稱呼啊。
只見女孩黛眉輕皺,卻露出一抹微不可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