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黑衣人也嚇破了膽,他此刻也瞧見了兩個屬下煞白的臉,對他的衝擊力足夠震撼。
尤其是那兩個屬下的手段雖然較他差了不少,但能夠在一個會面就被斬殺,那對方境界即便不高,但也手段也着實是詭異的,對,就是詭異,否則是不可能做到的。
「現在記起來問了?」
墨礪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看着那黑衣人,他雖然離得不近,但卻也感受到對方那心跳。「不過晚了!你們是自己了結,還是本少爺幫一把!」
「你……」
他們剛剛說過的話,竟被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轉眼間還回來了,他真想甩自己兩個嘴巴子,要不是他惹事,這少年或許早就離開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上!」
那領頭的黑衣人知道今日難逃此劫,也不再墨跡,不由的朝手下兩人吩咐。
那兩人倒也聽話,雖然對墨礪膽怯,但也硬着頭皮迎上去,但一個照面,也穩穩噹噹的趴在了地上,死狀跟先前兩個同伴一般無二。
墨礪顧忌那陳長松祖孫倆,他不敢去盡情的出手,否則憑藉《北冥仙訣》,絕對可以將他們吞噬成乾屍,但那樣就太過於驚駭世俗了,所以他只是吞噬了對方體內的那僅有一丁點法力。
在墨礪看來,他恐怕要在龍首郡暫時生活一段時間,而此地他雖然上一世待過幾年,但說白了他在此地一丁點的勢力都沒有,所以他需藉助陳長松點助力,至少不能讓那胡煥山他們父女小覷了。
墨礪雖然不知眼前此人的身份,憑直覺地位絕對比胡煥山高出太多。
那領頭的黑衣認一見,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想跑?」
墨礪豈能容他溜掉,腳一登地,一個燕子起落,將那人去路攔住。「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墨礪抬手擊中那領頭者,令墨礪奇怪的是,那領頭者明明有着玄階的戰力,可竟然連還手都沒有。
看來剛剛他那詭異的出手,讓那黑衣人嚇破了膽。
「沒意思!」墨礪拍拍手,搖搖頭背起背包就欲要離開。
「公子請留步。」
墨礪玩的就是欲擒故縱,他知道那老者陳長松定會喊他的,跟他預料的一般無二,剛走兩步,陳長松的聲音就傳來。
墨礪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陳長松祖孫倆,此刻那陳阿嬌扶着陳長松,但原本的俏臉此刻有些煞白,很顯然剛剛她嚇得不輕。
「老夫陳長松,多謝公子出手相救。」陳長松在墨礪面前沒敢倚老賣老,他清楚墨礪境界絕對在他巔峰時期之上,而墨礪現在才多大?
在陳長松看來,墨礪的未來不可限量,當然他對墨礪的家族或者是師門都懷着一絲期待,能培養出這種少年高手的勢力絕對不是普通的勢力,所以他倒也乾脆直接改口稱之為公子。
「我可不是救你們,是他們要殺我,我才出手的。」墨礪搖搖頭駁了一句。
「還有麻煩將現場打掃一下,我可不想被那衙門的鷹犬騷擾!」墨礪擺擺手,欲要離開。
「這個您儘管放心,絕對不會有人騷擾到您。」陳長松倒也乾脆,忙拍着胸脯道。
「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墨礪!」墨礪也沒有刻意隱瞞,其實他知道,憑眼前這老者的身份地位,想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份,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墨礪……墨?」陳長松疑惑的思索起來,墨姓的大家族太少,站在帝國最巔峰的家族中亦無墨家,這倒讓他有些懷疑。
但墨礪那通神的手段擺在那裏,是做不了假的!
墨礪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如何不知陳長松心裏想什麼,但他也懶得跟他計較。
他無須靠什麼家族,他就是大家族,他就是豪門!此乃墨礪的資本。
「咳咳……」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陳長松不由的受不住乾咳起來。
「爺爺……」陳阿嬌忙幫着陳長松捶捶背,此刻她擔心極了。
墨礪舒口氣,搖搖頭,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對陳長松的印象還算不錯,再加上他還需要藉助陳長松的勢力,他上前拽住陳長松的手,《北冥仙訣》運轉,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瞬息對他體內的情況心知肚明。
墨礪一動,簡單的替陳長松疏鬆了一下脈絡,但也沒有給他驅毒,因為陳長松中的毒不是什麼絕毒,相信憑着他的地位,還是可以很容易破解的。
「你體內中的毒應該無礙,憑你自己足可以解決。不過你胸口的傷勢才是致命的,要是再不根除,不是我危言聳聽,你頂多還有三年壽命。」墨礪此刻倒是實話實說,他剛剛運轉法力,順着其經脈已轉,便發現陳長松體內的真正問題。
「什麼?這不可能!我爺爺長命百歲!你胡說八道……」陳阿嬌聞言,那大小姐的性子釋放,一臉怒視的看着墨礪。
雖然剛剛墨礪的手段嚇到了她,但此刻墨礪竟然詛咒她爺爺還有三年壽命,她如何肯屈讓。
「阿嬌還不快跟墨公子道歉!」陳長松忙攔住陳阿嬌,或許陳阿嬌不清楚墨礪的手段有多麼恐怖,但他陳長松當年跟隨太祖南征北戰,見識甚廣,如何不知墨礪的恐怖。
「爺爺……」陳阿嬌從來沒見過陳長松對她這般凶過,這讓她一時都無法接受。
「道歉!」陳長松再次加重了語氣。
陳阿嬌聞聽,不由的眼淚抱着眼珠,都快要流下來了,但還是聽從陳長松的話,朝墨礪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對不起!」
「在下孫女不懂事,還請墨公子勿怪!」陳長松深吸口氣,他朝着墨礪表達他的歉意。
「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若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出手太重。」墨礪冷冷的道。
「多謝墨公子。」陳長松此刻對墨礪的態度畢恭畢敬,不是因為墨礪的手段,而是墨礪那鬼神難測的本領,居然可以如此準的鎖定他的傷勢。
「在下斗膽請公子賜教!」陳長松見墨礪不再追究,不由的鬆口氣,同時顧不得疼痛和毒傷,執敬禮向墨礪請教道。
他如何都沒料到墨礪居然隨意的握了握他的脈絡,就可以發現他體內的隱疼,這個秘密哪怕是他最喜歡的孫女,也就是陳阿嬌都不知的。
也恰是如此,不由的讓陳長松駭然的同時生出了一絲希望,這個病根已經折磨了他太久了,這些年越來越加重,他都快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