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不是出租車司機
張濤臉上一副賤賤的表情,說道:「老闆娘,要我說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說張濤此時要用一個人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愛情公寓》裏的曾小賢!那犯賤的表情,欠抽的臉……
「芳兒在學校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她?」周彤心急的問。
聽到這話,張濤暗自誹謗道「還人家欺負她?你家妹妹可把別人打慘了!」不過這話只敢在心裏說,口裏卻說道:「哪有的事?一些小磕磕撞撞,學校小題大做了。」張濤還是覺得不能得罪周芳,畢竟咱同住一個屋檐下,關係要搞好不是?
「真的?」周彤再三確認到。
「真的,比珍珠還真!」張濤說道。
「暫且相信你,」周彤停頓一下,說道:「要是我發現你騙我,你就等着扣工資吧!」
周芳妹子啊,哥為了你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你將來可得報答哥啊……張濤在心中默默說道。
掛了電話,張濤隨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手裏有軟妹幣就是任性!
「去十一中。」張濤坐上去說道,十一中就在周彤的餐館的對面。
出租車司機看了張濤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開車。
「師傅來一根?」張濤遞給司機一根煙。
「我不抽煙。」司機惜字如金。
張濤不再說話,點燃一根煙,看着窗外。
過了幾分鐘,張濤突然說道:「你不是出租車司機吧?」
出租車司機猛的一回頭,看着張濤,眼裏浮現一抹殺意,張濤依舊看着窗外,手裏的煙還剩下一小截。
出租車司機看了張濤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不要亂說話。」
張濤把最後一截煙遞到口裏吸了一口,煙頭扔出窗外,然後說道:「我沒有亂說,你的確不是出租車司機,而且這輛車真正的主人恐怕已經死了吧?被你殺的。」張濤笑着說道,最後四個字他說的十分輕鬆,仿佛並不害怕邊上開車的是一個殺人犯。
出租車司機露出慌亂的神色,而張濤則是滿臉笑意看着他。
很快,這齣租車司機臉色恢復正常,看着前方的路專注開車,沉默了一分鐘,他問到:「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你沒有打表。」張濤指了指車子的記程器說道。
出租車司機臉上出現一抹苦笑,他問到:「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殺了人?」
「因為啊,你的褲腳。」張濤指了指他的褲腳,他低頭一看,果然,沾上了一點血跡。
「這也不足以判斷我殺了人吧。」他打着方向盤,平靜的說道。
「哦,還有兩點,」張濤豎起兩根手指說道:「第一,你身上有很濃的殺氣,證明你在近期內殺過人。第二麼……」張濤停了一下,看着司機一字一頓道:「車 ,上,有,三,個,人。」
「咔,咔」張濤又點燃一根煙,說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司機看了他一眼「也給我一根吧。」
張濤樂了,彈出一根丟給司機說說道:「你不是不抽煙麼?」
這司機不理會張濤的話,猛吸了一口,吐出縷縷青煙,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等張濤說話,他便開口說道:「有一個人叫瞿剛,他有一個非常鐵的兄弟叫黑子,他們從小玩到大,關係好到同穿一條內褲,後來瞿剛和黑子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孩,為此,兩人幾欲決裂,」
「紅顏禍水啊……」張濤感嘆道。
出租車司機看了張濤一眼,張濤急忙捂住嘴巴:「我不打岔不打岔,你繼續。」
他有緩緩講到:「後來呢,女孩被一個富二代看上了,」
「然後女孩就和富二代在一起了,瞿剛和黑子,搞基去了,多美滿的結局啊……」張濤賤賤說道。
司機無語的看着張濤,張濤這才急忙閉嘴。
「大哥,我錯了,我保證不插嘴了。」
「女孩並不喜歡富二代,剛開始,富二代只是正常的追求,送包,送花,送項鍊,女孩都沒有接受。後來的一個星期,富二代都沒有出現,瞿剛和黑子都以為富二代放棄了,但是,萬萬沒想到,一天晚上,女孩哭着找到瞿剛和黑子說富二代強女幹了她。瞿剛和黑子一怒之下,一起把富二代給打殘了,警察找到兩人時,黑子卻獨自扛下了所有罪。於是他被判了七年,七年後黑子刑滿出獄,卻發現心愛的女孩早已經嫁給了瞿剛,孩子都已經四歲了。」說到這,司機停了下來又拿了張濤一根煙,張濤那個肉痛啊,那個心疼啊。
「於是黑子就把瞿剛給殺了?」張濤問到。
「不,沒有,黑子祝福了兩人,找了一份出租車司機的工作幹着,黑子和瞿剛的感情看上去和七年前一樣的好,瞿剛也這麼認為。有一天,黑子提着兩瓶酒和一袋子下酒菜,把瞿剛灌得不省人事,」說到這司機,眼睛紅了,雙手顫抖了起來,連方向盤都抓不穩了,張濤連忙把鑰匙拔了,息了火,車子滑行了一會便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司機繼續講到:「黑子強女幹了瞿剛的妻子,還有年僅四歲的小女兒,並且……殺了她們。」
聽到這,張濤不禁握緊了拳頭,這黑子太不是人了,四歲的都不放過。
「瞿剛醒來後,發現妻子和女兒倒在血泊之中,瞿剛幾乎瘋了,但是他沒有報警,因為,他要親自一刀一刀颳了黑子。於是瞿剛找到了黑子,並把他帶到了自己家,家裏還保持着那晚的原樣,瞿剛當着妻子的女兒的面,殺了黑子,他沒有給黑子痛快,他一刀一刀,的一共在黑子身上割了七十二刀,但是黑子還沒有死,因為瞿剛割的是淺淺的刀疤只會流血,不會死人。瞿剛準備了一桶辣椒水,把黑子放了進去,泡了一整天,期間給黑子吃過飯,保證黑子不會死,然後黑子傷口結了疤,瞿剛就會把他的疤用手撕掉,這樣反覆折磨黑子致死。」司機講完了,沉默了一會,對張濤說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就是瞿剛,送我去公安局吧。」
張濤也沉默了,他並不反對瞿剛的做法,要是這種事犯在他身上,他的做法絕對會比瞿剛殘忍一萬倍。
殘忍麼?殘忍!可是黑子這種人死有餘辜!
「兄弟,去偏僻一點的地方躲幾個月,然後到另外一個城市去,懂嗎?記住警方現在有可能已經在找你了麼,趕緊開出城外然後丟掉,再包一輛黑車離開。」張濤說完,然後給了瞿剛出租車費,便離開了,張濤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他不可能幫瞿剛太多,能做到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
瞿剛看着張濤離去的背影,眼睛濕了,然後他一咬牙,發動車子,往城外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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