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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同獸
最後在楚灼的堅持下,碧尋珠和火鱗勉強同意改變稱呼, 只在外人面前。
至於玄淵, 在它心裏, 主人就是主人, 如母如姐一般,沒什麼變化, 叫得可歡了,沒有改的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碧尋珠和火鱗仍是每天早出晚歸, 秘密探查地下拍賣場的事情。
這地下拍賣場有一個名字, 叫神天拍賣行。
因這拍賣行來歷成謎, 它在應龍大陸的地位頗為特殊,縱使是應龍大陸的人,能知道的也極少,火鱗他們能在第一天就打探出來,也算是打探對了方向。是以一般人皆用地下拍賣場來稱呼它, 具體名字很少傳出去。
神天拍賣行一向只接待兩種人, 一種是有權人,一種是有錢人。
而且這兩種人, 想要得到神天拍賣行的邀請函, 必須要有熟人介紹才能得到。至於這所謂的熟人,也必須是曾經得到過神天大陸親自邀請的修煉者。
應龍大陸上, 能得到神天拍賣行親自邀請的修煉者無不是各個勢力的高階修煉者, 他們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代表。否則縱使修為高深, 只要是來歷不明,依然無法得到神天拍賣行的接待。
聽到這裏,楚灼越發的覺得這神天拍賣行的神秘,行事也頗為謹慎。
它所邀請之人,首先要保證對方來歷透明化,以絕後患;其次,邀請函並不輕易發放,沒有門路,根本搞不到它的邀請函。
而且神天拍賣行每次發出的邀請函都是有定量的,這邀請函上還有對方的名諱,用特殊的塗料書寫,無法輕易更改,想要去偷去搶都沒辦法。
万俟天奇一臉失望地道:「看來想從神天拍賣行這邊入手是不可能的。」
楚灼看他一眼,輕咳一聲,「其實沒什麼,搶到到一張後,偽裝成那人就行。」
万俟天奇:「…………」
火鱗擊掌道:「好辦法!那我們搶誰的好?」
&拍賣場每月的月中舉辦一次,月初發出邀請函,屆時我們可以看看有誰能得到邀請函。」楚灼琢磨着,「只是,就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發送邀請函的。」
火鱗道:「這個我知道,聽說是用一種可以傳送小件東西的傳送陣送過去的,拍賣行中有一個專門運送物資的傳送陣,可以將像邀請函這些輕便的東西傳到特定的人手裏。」
&麼神奇?不用人送?」万俟天奇好奇地問。
&我消息的人說了,根本不用,神天拍賣行每月給人送邀請函,都是用這樣的方法,所以每次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根本無人知道他們邀請什麼人。」火鱗微微眯起眼睛,唇邊掛着似有若無的笑容,繼續道:「不過因為神天拍賣行的會場就在自由城之下,他們賣散修盟一個面子,所以散修盟的長老只要想要邀請函,去說一聲就行。」
看到她嘴邊的壞笑,万俟天奇和碧尋珠直覺她又要搞事。
果然,就聽到她說:「主人,要不我們去將散修盟的長老綁過來?」
楚灼搖頭道:「不行,這散修盟並不好混進去,那些長老居住之地,有重重警戒和陣法,會打草驚蛇。」
散修盟可不是那些小勢力,他們又干那樣的勾當,為守住自己的秘密,在散修盟的大本營設下重重警戒,楚灼遠遠地看過一次,都忍不住心驚,若是出手,不慎引起他們的注意可不妙。
不然楚灼早就出手綁一個散修盟的長老逼問,何必苦苦地去神天拍賣行拍弄消息?
火鱗覺得楚灼有些不乾脆,真是急死她了,顧忌這顧忌那的,顧忌太多一點也不爽快。
要打就打,要綁就綁,不就一句話的意思?
她直接擼袖子,慫恿道:「主人,別管那些,咱們直接搶了再說。反正散修盟里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不管搶哪個都不會錯,說不定還能替天行道……」
碧尋珠忍不住又一冰絲抽過去。
他冷冷地道:「閉嘴,說得倒是輕巧,這裏可是應龍大陸,強者輩出,光是星靈境的高手就有近十個,坐鎮在不同之處,難道你還想到時候惹到事情,找老大來擺平?你就不擔心連累到主人和阿奇?」
聽到這話,楚灼眸光微動,万俟天奇有些感動地看着碧尋珠。
聽到碧尋珠的話,火鱗動作一滯,正好被抽個正着。
她先是呆了下,轉頭看看蹲坐在那裏的小妖獸,然後是楚灼和万俟天奇,撓了撓頭髮,小聲地道:「主人,是我想當然了。」
楚灼微微一笑:「沒事,你說得對,是我顧忌太多。」她抿了下嘴唇,繼續道:「如果是平時,能儘快找到青詞,鬧個天翻地覆也沒什麼,只需要第一時間離開這大陸就行。但是,在找到青詞之後,我們還要在應龍大陸待段時間,等龍脈的消息……」
&脈?」火鱗叫了一聲。
碧尋珠也驚訝地看過來。
万俟天奇眨了下眼睛,說道:「楚姐,這龍脈還不知道是否屬實呢。」
&管是否屬實,至少有這回事。」楚灼繼續道:「據說龍脈中有龍族留下的寶藏,這些先不論,若真是龍族曾經的生存之地,應該會有龍息,火鱗姐想要化蛟,需要個契機,或許這是個機會。」
火鱗完全呆住。
等她反應過來時,一把撲過來抱住楚灼,聲音悶悶地道:「主人,是我錯了。」
各人有各人的行事方式,她不能因為自己喜歡乾脆利落,就覺得楚灼行事婆婆媽媽,瞻前顧後。楚灼確實是個愛多思多慮的人,如果她沒和楚灼簽定契約,她絕對不會和這樣的人修為伍,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喜歡走一步看三步之人,會覺得他們活得太累太苦,束手束腳。
可現在,當知道她的不乾脆是為自己着想,為自己謀劃一個機緣,只剩下滿滿的感動。
楚灼被她摟得快要吐了。
原本看她感動的模樣挺高興的,但她感動的方式是勒死人,那還是算了。
火鱗就如同她的屬性氣脈,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妖蛇,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將之捧在手裏,這種擁抱不算什麼,反正都是女的。
阿炤炸起毛,一爪子朝她撓過去。
火鱗被它拍開,一點也不生氣,臉上露出明亮的笑容,對楚灼道:「主人你別生我的氣,我就是這種火爆脾氣,做事比較乾脆,沒有多想。你想怎麼做告訴我一聲,我負責幫你打。」
楚灼自然不會生氣,她將霸着她的阿炤抱住,朝她微笑道:「不能從散修盟的長老入手,那就從其他人身上下手吧。」
火鱗馬上問:「哪個人?」
楚灼朝他們招招手,「你們過來,你同你們說……」
等他們湊過來,楚灼和他們嘀咕一番。
等聽完後,碧尋珠和万俟天奇面面相覷,阿炤瞅着楚灼,覺得她蔫壞得可愛,小烏龜依然一臉呆呆的,沒啥反應。
火鱗擊掌,「主人這法子好,坑到誰就是誰。」
楚灼輕咳一聲。
火鱗馬上改口,「當然,這不叫坑人,這叫替天行道。那行,主人,這事交給我麼?」
楚灼上下打量她,說道:「還是我自己去吧。」她摸摸自己的臉,「我這副樣子比較容易讓人產生欺凌的。」
聽到她的話,阿炤馬上彈出鋒利的爪子,一副誰敢欺負她撓死誰的兇殘模樣。
楚灼笑道:「不是被欺負,只是做做樣子。」
阿炤還是有些不愉,說道:
碧尋珠淡淡地瞥過來,沒說話。
最後證明,楚灼想做的事情,那是連阿炤也阻止不了。阿炤對此非常不高興,只是它再不高興,憑它現在一副小毛團的模樣,也沒有理由阻止她。
又到每個月初時間,神天拍賣行將邀請函發送到各個勢力的高階修煉者手中。
接到邀請函的修煉者,若是對這次拍賣會上的東西感興趣,便可以出發到自由城參加,若是不感興趣的,可以友好地將邀請函退回來。或者也有不感興趣,但想帶身邊的小輩去開眼界的,也忙着起程。
散修盟這次有五位長老收到邀請函。
除了三位長老外,剩下的兩個長老要閉關修煉,正欲讓人將邀請函友好地送回去時,突然聽到一個消息,紛紛打消這個打算。
不僅散修盟接到消息,其他收到邀請函的人也收到消息。
神天拍賣行這次要拍賣的消息中,有龍脈的消息。
前陣子就傳出應龍大陸有龍脈的消息,不過因為沒有根據,大多數人只當是以訛傳訛,卻不料神天拍賣行竟然真的有關於龍脈的消息。
瞬間,那些退回邀請函的修煉者後悔不迭,只是神天拍賣行有規矩,邀請函若是退回,只能等下次的邀請。
這消息雖只是在應龍大陸的高階修煉者中流傳,但這世間不乏本事出眾之人,很快便有人將這消息透露出去,只要消息靈通的,最後該知道的都知道。
仿佛一日之間,整個應龍大陸的氣氛變了。
沒得到消息的低階修煉者們仍在高談闊論着小道消息,得到消息的人則暗暗準備起來,一邊關注神天拍賣行的情況,一邊使人前往盤龍山打探情況。
這些和楚灼他們無關。
作為一個每天都在外面鬼混,並且短短几天時間內,就在一個陌生之地混出了好些朋友的火鱗蛇,也從剛認識的一位女性朋友那兒得到消息。
容貌妖媚的女修倚在火鱗的肩頭,吐氣如蘭,「火姐姐,你難道不感興趣麼?」
火鱗一臉笑眯眯的,「是挺有興趣的,只可惜我們初來乍到,沒辦法弄張邀請函參加。」
聽到這話,那妖媚的女修也是一臉愛莫能助。若是其他,她還能幫她一把,可這神天拍賣行的邀請函,素來是個稀罕物,實在很難弄到。
火鱗給她斟杯酒,餵到她唇邊,一臉溫柔地說:「沒事,大不了到時候也去盤龍山轉轉,看看情況。」
女修聽到這話,忍不住掩嘴笑起來,「我就喜歡火姐姐你這種爽快的性子。不過我可以告訴火姐姐,其實這龍脈並不在盤龍山。」
火鱗一臉驚訝,「不在盤龍山?那在何處?」
女修微微一笑,「妹妹也不知,若是知道,一定會告訴火姐姐一聲。」
火鱗朝她微微一笑,又給她斟一杯酒,「那到時候就要勞煩妹妹了。」
&說。」
万俟天奇和碧尋珠過來時,就看到那摟到一起的兩人,頓時沉默。
其實單看模樣,真是男的俊女的媚,格外的養眼,奈何他們都知道,這個俊美不凡的「男」修其實是個雌的,養眼也不搭啊。
万俟天奇哼了一聲,嗒嗒嗒地走過來,說道:「火鱗姐,楚姐要出城,讓我們來叫你呢。」
火鱗疑惑地眨了下眼睛,「真的?」
&你作什麼?」万俟天奇抬起下巴,一副驕傲的模樣。
碧尋珠默默地看他一眼,現在不就是在騙她麼?明明只是經過時,恰好看到她們這副郎情妾意的模樣,才會突然跑過來的。
火鱗聽說楚灼要出城,當即便和那女修告辭,起身離開。
一人兩妖往城門口而去,火鱗小聲地道:「主人真的一個人去堵人?會不會有危險?」
碧尋珠輕聲道:「不會,有老大在呢。」至於小烏龜,還是只幼崽,再次被忽略。
火鱗仍是很懷疑,「主人確定今日出城,能拿到邀請函?」
不是她懷疑楚灼,而是楚灼原來的計劃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要她說,直接拳頭揍上去,哪裏需要虛與委蛇,嘰嘰歪歪的。
万俟天奇撇嘴道:「你別不相信,楚姐厲害着呢,她說能弄到邀請函就能弄到。你以為她這些天只是帶我在城裏閒逛的麼?她都已經打聽好,怎麼做心裏有數。」
火鱗感興趣地問:「那你說說,她這些天打聽了什麼?」
万俟天奇頓時語塞,支支語語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跟着楚灼一起,其實他也不知道楚灼到底打聽到什麼消息,看她今兒出門時那副自信的模樣,万俟天奇很懷疑這幾天,其實自己是沒帶耳朵和她一起出門的吧?
這種事他能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