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沒有深究突利的事情,可自從此事以後也打消了和突利聯姻的年頭。外來的女人不靠譜,萬一被窩裏給自己來一下子,那多冤枉。這也就是塔娜已經給他生了個孩子,要不然他也要懷疑這塔娜是不是也是哪個人派來的奸細。
「陛下,時辰不早了,臣妾起身了。」裴靜最近算是得到李承宗恩寵最多的女人了,這還多虧了萬貴妃的提點,說是皇后乃是一宮之主,必須有威嚴。這宮裏怎麼體現一個女人的威嚴?其實也簡單,看皇上喜不喜歡她就行了,怎麼看喜不喜歡,更簡單了看皇上一年到頭寵幸她幾回就是了。
李承宗心底里還是更喜歡何娘子和塔娜,這倆人夠撫媚,不過為了自家後院的安寧,也不得不委屈一下。
「給裴老大人帶好,讓他沒事的時候進宮玩。」李承宗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
「謝陛下。」誰會沒事進宮玩呢?可裴靜還是謝過了李承宗。
一個月兩天的假期,宮裏加上皇后一共四個嬪妃都可以歸家兩天,算是李承宗給的假期。嬪妃也是個職業,而且想想還是個相當苦逼的職業,全年哪來的假期,想見個誰那得傳召入宮。你說你想出宮門,不是你想就行的,這得審批。一個嬪妃有事沒事就往宮外跑,這也是大大的影響不好,你讓皇帝怎麼想。
裴靜是最後一個出宮的,其他三人早走了。
蕭倩娘這幾年過的還是舒心的,加上有李明月陪着。不過舒心也是暫時的,這次回家她就有點不開心,特別是蕭禹的話更讓她難過了。
「父親,怎麼連這種事你都應承啊?」蕭倩娘責問道。
「什麼這種事,那種事的。這後宮說不好聽點和打仗也沒什麼分別,陛下這次選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這也是幫你在後宮多安插點自己人,這打仗也得講究個兵多將廣不是!哪天你要是失寵了,也好有人幫襯着你,不用在宮裏受氣啊!」蕭禹倒是一套一套的,絲毫不覺得給皇帝拉皮條是件多不好意思的事,反而當作重中之重,不斷物色合適的人選給宮裏選妃做準備。
蕭倩娘看了眼院子裏玩的李明月,緩緩說道:「有您外孫女在,哪怕我失寵於皇帝也不會受氣。你看看那丫頭,誰敢給她娘受氣,她還不反了天啊!」
對李明月的本事蕭倩娘還是有信心的,這李承宗最寵的不是哪個妃嬪,而是李明月。
「話不能這麼說,明月怎麼也是個女娃,以後是要嫁人的。你還得靠自己才行,你看看這五個人的圖,記住了她們,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一定能選進後宮,以後你幫襯着點她們。」
蕭倩娘不想摻合這事,但自家親爹都求你了,也不好再決絕,翻開看了看。不看想不起來,一看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不年輕了,最起碼和這些人比老了。
同樣的事可不止發生在蕭府,裴靜也就是回來晚了一點,裴寂可是老早就準備好了數十張圖。裴寂的想法和蕭禹不一樣,他主張廣撒網,畢竟這人的口味都是會變的,皇帝也是人所以他也會變,多幾個准沒錯。
「我的皇后閨女你別扔啊!」裴寂急忙勸道。
「不扔留着幹嘛?」裴靜見到那些圖就生氣,舉起就往外扔。
「皇后閨女,你看不見可是她們遲早是要進宮的。」裴寂說道。
裴靜坐下後說道:「陛下說了這次選妃最多選五人,你準備的那些圖何止五張?五十張都有了,你自己留着看吧!」
不會吧,李承宗才多大床上就不行了?裴寂第一個念想就是李承宗身體不好,要不是身體不好,堂堂一個皇帝女人比一般的達官顯貴還少,這也太過分了。
「閨女,陛下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你直說,為父可以找這方面的高人配點藥。」裴寂說道。
裴靜一口茶水全噴到裴寂臉上了,裴寂也不在乎用衣袖擦了擦臉。
「父親,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啊?小心被陛下知道。」裴靜罵道。
「身體沒問題,那陛下為何只要五人?連那太上皇選妃的時候,都是幾十人啊!」提起李淵這讓裴寂都不得不佩服,真是老當益壯,老而彌堅,關鍵是老而不死。別看是說起來倆人是至交好友,可自從自家女婿當了皇帝,裴寂沒一天不盼着李淵升天的。太上皇也是皇帝,一定程度上對新皇有些影響,比如那陵寢的修建吧!你說你在位的時候都訂下來的事,等換了人你居然反悔,還要擴建。這不得花錢啊?還是花自家女婿的錢。
「陛下豈是你們這幫人能比的?」裴靜早看不慣自家父親了。
這話說的裴寂好尷尬啊,不過他也不好反駁自家閨女。要是擱到以前,不打也得教訓兩句,如今不同了。眼前的閨女是皇后,打不得罵不得碰不得,那得當祖宗供着。宮裏最近傳來了消息說是皇帝打算對世家動手,具體怎麼着還指望閨女透點消息呢!
裴寂還不死心笑道:「要是只選五個人這些是多了點,不過沒關係咱可以在這裏挑上五個最好的。」
這些不是人情深厚就是收了別人錢的,好歹得選上一兩個吧,一個都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哪裏都是黑幕橫行,古代官場、賑災和選秀可能是最大的三個黑幕。
裴靜不是蕭倩娘,她自小那真是嬌生慣養了,而且十幾歲就當了晉王妃,脾氣和心氣都不是一般的大。還有自己的寶貝兒子李賢撐腰,早就不把一般人放眼裏了。裴寂當然也不是一般人,只是裴靜還是不願幫他。
夫妻說來本是一體,枕邊人看的比常人是更清一點,李承宗是個不喜歡被人左右的人。在李承宗面前少說少做才是長久之道,更何況自己已然是皇后,如果像朝中大臣一樣在後宮拉幫結夥,那成什麼了?
「父親,要是陛下喜歡她們,用不到我說什麼好話,反過來說,我就是把好話說盡了,也幫不了她們。」裴靜不想再說了,抱着李賢去了自己母親的院子。
「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真是賠錢貨。」裴寂心裏叨叨着,也沒人聽得到。
裴靜冷不丁回頭一望,差點嚇到裴寂。
「這也聽得到?不會吧!」
「父親,玉佩掉了。」裴靜說着指了指裴寂腳下的玉佩。(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