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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改造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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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湘拉拉薛竹的衣服示意她別說了, 薛竹撇撇嘴也不招人嫌閉了嘴。
卻說吳氏回了屋沒見到薛東, 又匆匆的出來,對洗衣服的薛函喊道:「你哥呢?」
薛函正費力的擰衣服,聞言回道:「不知道。」
&白飯的丫頭片子還能做什麼。」吳氏罵罵咧咧的出了門, 不一會兒將身上沾了泥巴的薛東提了回來。
薛東滿不情願, 嚷嚷道:「娘,你叫我回來做什麼, 好不容易有天可以玩玩。」
今日薛家老少出了幾個爺們出門, 其他的都在家歇着。
吳氏去捂他的嘴,「別嚷嚷,娘能害你嗎, 回來是有事和你說。好事。」
薛東這才停止鬧騰跟着吳氏進了屋。
吳氏將門關上, 問薛東:「你想讀書嗎?」
薛東眼前一亮, 「想啊。」當然想了,看他家五叔,就因為讀書都不用出門下地幹活,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還能出門去鎮上去縣城玩,多好的事啊。
吳氏不知薛東心裏的彎彎繞繞以為他真的想讀書,便笑道:「你五嬸兒是識字兒的,你看你五叔現在每日都跟着你五嬸讀書呢, 你去找你五嬸兒, 就說你也想讀書, 然後跟着你五嬸讀書去。」
&跟着五嬸兒讀書啊,不是去鎮上學堂嗎?」薛家莊有好幾個家境好的孩子都送去鎮上讀書,他五叔以前也是在鎮上學堂讀書的,他以為他想讀書的話他娘會想法子讓他娶鎮上呢,沒成想是跟着他五嬸兒。
薛東有些不樂意:「娘,我不想去。」
吳氏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訓斥道:「你個傻孩子,讀書識字有什麼不好,再說了去鎮上學堂那得花束脩的,你奶奶會同意花銀子讓你去?傻不傻啊你,家裏有現成的先生去什麼學堂。聽娘的,待會你就去你五叔那找你五嬸兒,就說你想跟着她讀書。」
小孩子主動去找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吳氏雖然不敢確定,可好歹說上一說,總歸有效。她想了想又拉着薛東道:「算了,等晚飯的時候我當着大家的面提,到時候她總不好意思拒絕吧。」
薛東正愁着去五房呢,他五叔可不是好脾氣的人,聽他娘這麼說當即鬆了口氣,「行,只要五嬸兒願意教我,那我就去學。」
當然了,不答應才好呢。
吳氏喜滋滋的盤算,就等着晚飯的時候當眾提出這件事來。
而常如歡不知道這些,她從錢氏那裏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打算和薛陸說說。
薛陸正看《論語》論語是科舉考試必考的科目,以往學的三字經千字文都是最基礎的啟蒙書籍,薛陸學起來也不吃力,這《論語》相比要複雜一些,倒是也難不倒薛陸,只要常如歡指點講解一次,他基本就能理解個七八分了。
&子,這篇我會背了。」薛陸見她進來,趕緊邀功是的告訴她,然後就眼巴巴的等着常如歡誇獎。
常如歡看着他孩子氣的表現,笑了笑,然後對他說:「娘那邊,銀子可能有些緊張.....」
薛陸皺眉,有些不高興,「娘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以前都是我要就給的。不行,我再找娘去。」
常如歡看他如此表現,有些生氣,伸手拉住他,「娘那裏的銀子是薛家全家的家當,是過幾天要買地的,紙張過幾天再買。」
&地關我什麼事,哪有我讀書重要,我是要考狀元的,哪個狀元會以為紙張就不考了的?」薛陸卻覺得錢氏給他銀子是應當的,甚至有些不理解常如歡為何會阻攔他。
常如歡被他這不要臉的理論氣着了,她冷笑道:「你天生就是要考狀元的,薛家其他人活該天生的給你當奴才的?」
薛陸被她反駁,有些不悅,低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你話都不聽我講我就要去找娘要銀子,娘這兩天因為這事也犯了難,薛陸你今年十七了,不是七歲,家裏的農活什麼的有幾個哥哥分擔,家裏的家務也有嫂嫂們和侄女們來做,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覺得娘給你銀子是應當的。為什麼哥哥家的侄子沒有一個人讀書,卻只有你在讀,你想過這是什麼原因沒有?」常如歡看他有不自在的樣子以為他是愧疚了,便講道理給他。
薛陸卻立即道:「只有我讀書自然是因為我生來就是考狀元的.....」
&常如歡冷笑一聲,覺得這人真是被錢氏灌輸的可以了,這樣的思想竟然能左右一大家子為這麼個廢材貢獻了七八年,也難為他們了。她看着薛陸,諷刺道:「可你考上了嗎?你想想你讀書的這些年,你學了什麼?不要以為你最近學會了千字文就很厲害。真正讀書的人,哪個不是十來歲的時候就通讀了啟蒙書籍,而你呢,今年十七了,學了七八年才將千字文學會。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以為一個臭道士的話就那麼的准?你以為只要你命中注定能考上狀元,你就不需要努力了?就因為這樣,你便把家人當奴才了?」常如歡看着薛陸的臉色有些變紅,決定今日再刺激刺激他,因為她發現薛陸也是有點良心的,之前只是被錢氏慣壞了,一時拗不過來而已,每次她諷刺他的時候,倒是也能聽進去一些。
常如歡接着道:「都是因為婆婆,她是家裏說了算的人物,你以為哥哥嫂嫂他們就真的自願拿出銀子供你讀書嗎?」她笑了笑,「就算你如願考上狀元,最直接受惠的還是你自己,哥哥嫂嫂他們又能得到什麼?你可能會說你給家裏帶來利益,或者能提點侄子。可侄子總歸不是親子,你又能給他們什麼?娘寵你是因為你是她兒子,但哥哥嫂嫂他們不是你的父母。你不能將這些當成理所當然。」
&說這麼多,並不是要阻攔你什麼。我只是要讓你知道,因為你這些年讀書,家裏已經不寬敞了。娘那裏左右為難,你若現在找她,她肯定又得找幾個嫂嫂讓幾房出銀子。」常如歡想的明白,錢氏雖然現在糾結,但是過後肯定寧願不買地也要給薛陸買紙張的。
地對於農戶來說有多重要,她明白。若是錢氏覺得地要買紙張也要買,讓幾房的人湊銀子,那她就真的覺得罪過了。
薛陸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以前這些事他確實從沒想過。
因為在懂事起,他娘就告訴他,他將來是要考狀元的。等他考上狀元,薛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況且每次他需要銀子的時候錢氏從來都不假思索的給他。幾個哥哥嫂嫂無條件的拿銀子供他讀書他也認為這是應該的,因為他將來是要考狀元的,哥哥嫂嫂他們都是要沾他光的。
以前他以為這些都是應該的。
可現在他娘子告訴他,哥哥嫂嫂們並不是這麼情願,因為是人都有私心,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念書,而不是弟弟為了遙不可及的夢想讀書。
薛陸難得有些慚愧,滿面通紅的對常如歡道:「娘子....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與其說是在問常如歡,倒不如說是在問自己。他很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可又覺得常如歡是他的娘子,定然不會害他,跟他說的應該也是真的。
常如歡見他聽進去了,當下也不再說他了,嘆了口氣道:「我寫字不錯,等過兩日咱們去縣城書鋪看看能不能找個抄書的活計吧。到時候給你買些紙張也夠了。」
她沒說自己還有嫁妝銀子的事,就是要讓薛陸知道自己讀書花了多少銀子,讓他知道她為了他讀書也付出了努力。
薛陸有些不自在,點點頭,卻也不覺得作為他的妻子去抄書賺錢有什麼不對。而且他能聽進去這些話,說到底因為是常如歡說給他聽的,若是換個人來說,估計他能當場翻臉。
晚飯的時候吳氏掃視了一圈人,笑着對常如歡道:「五弟妹啊,你看東哥兒也不小了,自小也聰明的很,能不能麻煩你能教教他識字?也許以後也能考個秀才呢。」
她不求薛東能考上狀元,能考上秀才她就知足了。
吳氏話音一落,屋內一下子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常如歡。
他的嫂子們因為他讀書的事鬧過,那時候他不在乎,認為是嫂嫂們是嫉妒他生來就是讀書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