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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顏惑眾
訂購比例未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小天使在防盜時間過後才可正常觀看。 一個黯淡, 一個剔透如碧水,緊挨着, 一絲變化都沒有,她的眉心不自覺的緊皺了下,在她想要拿起骨笛看一看究竟的時候,骨笛忽然蒙上了一層白光, 骨笛本就是灰白色, 這一絲光芒就在骨笛周圍, 若不是仔細看還不能注意到, 隨着這層白光,翠玉鐲也蒙上了一層翠色。
這翠色如碧煙,從翠玉鐲中升起,仿佛是即將燃燒殆盡的炭火,這碧色煙霧匯成一條細細的線朝着骨笛而去, 隨着碧煙匯入,骨笛的白光又擴大了一圈, 顧顏眼睛一亮,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這一幕, 大約三分鐘後, 原先青翠可人的翠玉鐲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原先碧色盡去,再沒有之前的喜人, 仿佛是那些等待丟棄的邊角料, 和它相反, 骨笛仿佛是被人從頭到尾都好好的擦洗了一遍,再也不像是廉價的工藝品。
等到那如細線一樣的煙霧消散褪盡,骨笛已經煥然一新,顧顏的眼睛已經明若星辰,眼底深邃,眼睛像是蒙了一層光暈,折射的光讓人恨不得永遠沉溺,可這樣的表情隨着骨笛一動不動逐漸散去,眉心擰了起來,她拿起骨笛仔細看了看,除了煥然一新再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聲音,眼神黯淡了下來,隨後嘴唇就緊緊的珉起來,拿起之前解開的繩子就要再次把它帶回脖頸,而就在繩子觸摸到它的時候,之前一直安靜的骨笛忽然顫抖起來。
顧顏眼睛陡然睜大,就看骨笛忽然脫離她的雙手飛起,室內的溫度也在瞬間下降了幾度,本來空蕩蕩的半空忽然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單看背影,如芝蘭玉樹,廣袖長袍,發影搖曳,白玉一樣的側臉露出冰山一角,緊接着一個略微暴躁的聲音陡然響起。
&怎麼能把我放在那種地方!」
……
空氣陡然安靜了下來。
顧顏眯起眼睛看着他,之前的情緒已經如潮水一樣的褪去,重新恢復成了古井無波,她坐在椅子上,身形如翠竹一樣挺拔,若是仔細觀察,看他們的背影就能發現他們的相似處,不但是氣質,就是從背後看,他們也有種相同的氣場,只是比如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的渾然自如,顧顏還顯得有些生澀,
她慢吞吞的道,「我把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背對着她的人一僵,紅色慢慢的蔓延到了耳廓,他覺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頭一回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幾分錢給自己一巴掌,他……他怎麼就說出來了!
他怎麼就說出來了!他死都不會說他就在被迫沉睡,對外面還有存在一定感知的!當他知道顧顏一直把他放在哪裏,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世界觀崩塌的地震中,他嘴唇抖了抖,臉上的紅色也越來越多,恨不得現在就吼你怎麼可以把我貼身掛在脖子上!
我…>
他陷入了極大的掙扎,他是死都不會說實話的……他臉抽搐了一下,生硬無比的轉換了話題,「這個翠玉鐲你當初不是說很貴,你買不起的麼?怎麼搞到手的?」
他強裝鎮定把臉上的紅色壓下,慢慢的轉身,昳麗至極的容貌在燈光下暴露無遺,看着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眉目中透露着一股張揚肆意,嘴唇抿成一條線,從下顎到脖頸的線條崩的緊緊的,眼睛正在朝天上飄,一副我是隨意問問,你答不答都一樣,可這幅樣子還沒保持一秒鐘,眼角的餘光落到顧顏臉上,大吃一驚,也顧不了其他,本來在半空中,瞬間就到了她身邊,臉上閃過焦急之色,「你的臉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麼?怎麼變的這麼難看?」
顧顏:「……」
時隔幾年,顧顏在他這連環提問中,那點因為時間和距離產生的美化光暈全都消失了,又記起了當初他看中了這個鐲子,她問了價格後說她下輩子可能買得起,他想都不想的鄙視,「窮鬼!」
而白瓷的自說自話顯然沒有因為她的這點分神而有所停頓,他焦急的看着她,直接釋放神識,就這麼一看就看出原因來了,本來就大的眼睛頓時又瞪圓了一點,眼底是絕對不會認錯的錯愕,「你神識居然可以外放了?!」
這分明就是她在用神識淬體,雜質一層層的堆在了皮膚表面而形成污垢,只要淬體築基成功,這些東西自然會消失,她的身體也會初步的褪去凡胎,但是他記得當初他被迫陷入沉睡養傷的時候,她的神識沒有強到這個地步吧!
怎麼短短几年——應該是短短几年沒錯,她看着還很年輕,她的神識怎麼強到這個地步了?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居然可以用神識強行剔除身體裏的雜質,用神識影響外物,別說築基做不到,就是金丹也只是勉強。
而她現在還沒有築基成功!
他的臉立刻嚴肅了下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沒沒見過她這種情況,他之前一直閉門修煉,第一次歷練就倒了大霉,變成這幅模樣,之後一路倒霉,他又對除了修煉之外的事情不太感興趣,聽顧顏說了後還覺得頭疼,「身體沒感覺不對勁也不行!必須儘快築基!你神識強度太大,身體強度跟不上,我擔心會出問題。」
關鍵是怎麼築基啊?
顧顏的身體根本不適合修煉,這個星球又是末法時代,靈氣稀薄,有能力的門派早就通過傳送陣跑了,他現在自身難保,連個築基丹都掏不出來,白瓷覺得眼前一黑,咳了咳,「築基這個問題我再想想,先說說這個翠玉鐲里怎麼弄到手的?」
看出了他又想轉移話題,顧顏也沒追問,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一直在修煉你給我的法訣,我精神力——應該就是你說的神識這兩年變的更為強大,我發現不止是我記憶力好了,甚至能影響一些人的感覺。」
&還是學生,一百萬賺夠不知道要幾年,我馬上要高考了,那個店似乎要搬走了,我就只能採取一些非正當手段。」其實按照她在心裏排練了許久的計劃,她當初在會所演奏的樂曲應該不是安撫之類,而是能擴大那些人陰暗面的,擴大心靈漏洞,精神萎靡,自然會胡思亂想,到時候她自然能找到一個適合她下手的目標,裝神弄鬼一番肯定能賺夠需要的錢。
可那些人大方的出乎她意料,她就暫時打消了那個計劃,之後林老就自己送給上門來了,心裏有鬼,做賊心虛,再聽她樂曲後自然會有反應,接下來更好說了,雖然開頭沒按照她的計劃的來,後面她已經排演過許多遍。
心裏有鬼的幾人自然被她耍的團團轉,在她高深莫測以及林老的疑神疑鬼之下,他們忽略了最大的疑點——他們每次聽到笛音後才會噩夢纏身,隨着他們的敘說,夢境一步步的清晰完善。
白瓷隨着她的敘說,神情逐漸產生細微的變化,驚訝疑惑最後是不屑鄙視,這雖然是顧顏想了幾年的計劃,她並沒有多說,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他們心裏有鬼,我騙他們幾百萬也沒有了。」
說不定他們還能買個安心。
白瓷臉色有點不自在——他當然不是為了林老一家,心術不正,心裏有鬼,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他是有些茫然,沒了之前的羞赧和衝擊,他現在才好好打量了顧顏,上次他被迫沉睡,兵荒馬亂一片,白瓷還記得她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滿是恐懼驚慌,這麼一轉眼,似乎他只是睡了一覺,顧顏忽然長大了,稚氣消失無蹤,從容淡定至極,一舉一動都讓他覺得眼熟無比。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顧顏,兩人四目相對,顧顏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醞釀,白瓷嘴唇抖了抖,顧顏抿了抿唇,下一刻,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顧顏:「我之前把骨笛掛在脖子上了。」
白瓷:「之前那個人怎麼樣了!」
白瓷好不容易忘了之前的尷尬,被顧顏這麼一說,他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我…>
他的頭頂冒出縷縷青煙,嘴巴張了又張,眼睛更是睜到了極致,整個人看起來手足無措,可憐兮兮。
而夥計卻是想都不想道,「一百萬。」似乎自己說出這個價格也覺得心虛,「這是我們老闆定下的價格。」
顧顏道,「一百萬?這太貴了吧?」
夥計心道,能不貴麼,他在這裏工作了三年了,一件東西都沒賣出去,來問價的看到報價後就直接走了,並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誰相信這是真的啊!所以他聽到這句話一點都不意外,「同學,這裏的東西你都買不起,弄壞了你就要傾家蕩產了,你還是快走吧,喜歡鐲子什麼的可以買點其他材質的。」
&能便宜一點麼?」顧顏對他的勸告充耳不聞,而是開始和他講價,「一百萬實在太多了,一萬塊。」
夥計:「……」你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麼?他嘴角抽了抽,「本文恕不還價。」隨手指了指一張白紙,上面正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字,恕不還價,不過心裏倒是詫異了下,她能拿的出來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