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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顏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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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視一圈,「人一旦死去, 便是塵歸塵, 土歸土, 陰陽兩隔, 死去的人非機緣巧合或是深仇大恨不會成為氣候, 若是後者,我們是不會管的。」
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在座的人神色稍變,有些坐立難安, 「昨晚我是想,若是她和你家有化解不開的仇怨, 我今日就離去,畢竟——」
林老先生:「顧大師!」
其他人也一驚,他們到現在還對她半信半疑的, 這半信還是建立在昨天晚上那個詭異的夢基礎上,現在聽說她居然要撒手不管,一個個的全都急了, 「顧大師!這可是關乎我們一家的性命!你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啊!再多的深仇大恨也不能牽連全家麼!就是我們都有罪孽,小孩子總不能也有吧!我兒子現在還住在醫院, 高燒不退呢!」
&安勿躁。」顧顏安撫了一句, 不緊不慢的道,「等我把情況說完。」
林老先生打定主意不能讓她離開, 她要是走了, 他被那陰氣給埋了可怎麼辦?他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但肯定不會好,關於顧顏說的深仇大恨,他覺得沒底——他白手起家到現在,怎麼會清清白白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其他人也是如此,聽到深仇大恨,臉就開始變的不太自在,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拼命的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樣一號人。
&讓我失望的是,昨天我嘗試建立的溝通失敗了,她並沒有回應我。」顧顏滿臉凝重,隔着面具他們看不到但是聽她這口氣也覺得不妙,「沒有回應,這時好時壞?」
&有回應,可能有很多,我本來也不太確定,但是你們說都做了同一個夢,夢裏有個白衣女人坐在你們床邊,根據我的推測,最有可能的是她已經失控了,變的瘋狂,如果不儘快解決,她可能要對你們同時下手。」
此話一出,整個餐廳又是一靜,差點倒抽了口涼氣,林老夫人的手一抖,差點把手邊的瓷杯給打翻,除此之外,只有幾個粗重的喘息聲,顧顏道,「我今晚怕是要再住一晚了,我再嘗試和她建立溝通。」
林三少着急道,「你都說瘋狂了,怎麼還溝通啊!現在咱們就不能先把她驅走了麼!人命關天!多少錢你開口!」
管那個鬼有什麼冤屈,他們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溝通什麼啊!這是在場人的心裏話,再說了,若是真的和那個女鬼溝通,對方說出來什麼,她是不是就要走了?那可怎麼辦!
林三少以前是無神論,認為這都是騙子,經過昨晚後,他有些不確定了,他之前雖然說找什麼德高望重的,他打心眼裏認為這就是騙子,與其相信這些人,還不如相信一下眼前的顧顏,經過這連番的事情,他莫名覺得她可靠起來。
——昨天晚上他確實聽着那笛音就迷糊了!他確實就在屋裏,他不相信那些風水大師能做到!
顧顏道,「總是要再嘗試一下。」
她的回答差點讓林三少憋出一口血來,差點衝動的拍桌,幸虧最後的理智讓他清醒過來,他們現在怕是還是要靠她,不能得罪她!想明白後,他只能強忍着吐血的感覺坐回去,想起來晚上說不定還要再做一次這樣的夢就覺得渾身發毛,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今天晚上我搬出去?」
顧顏卻道,「最好不要。」
林三少說完如醍醐灌頂,想到這個宅子都有陰氣,恨不得現在就拿起車鑰匙走人,心道自己怎麼就沒早點想到呢,卻聽顧顏道,「如果那個東西真的陷入了瘋狂,很可能對你們其中一人下手,如果你們離開了這裏,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對你們動手,在這裏至少我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聞言林三少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變的涼颼颼的,他大哥二哥也失望了嘆了口氣,顯然剛剛想逃避的不止是他們。
不能走,不能跑,女鬼不知道躲在哪裏,他們實在沒心情,傭人看他們一個個的低氣壓的厲害,也不敢說話。
等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每個人的臉色如同蒙上了一層死氣一樣,林三少剛剛踏上樓梯就差點想扭頭——今天他沒去上班,白天就待在距離顧顏不到五米的距離內,現在恨不得跑到她身邊去打地鋪,等他上樓後,眼睛止不住的盯着鬧鐘,他老婆今天找藉口跑了——昨天晚上不是所有人都做夢,也有沒做夢的,比如說林三夫人,顧顏說沒有做夢說明女鬼沒有盯上他們,他們可以走,他老婆立刻說要去醫院陪孩子,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陰森感更甚。
他本想硬挨着不睡,可一過零點,笛音從樓下飄上來,他眼皮子一耷,困頓感再次襲來,一個他覺得眼熟的人影似乎從門口緩緩的朝他走來,腰部以下全都是飄渺的霧氣,血順着她飄來的身影在地上形成一條血路,林三少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
今天的餐廳比昨天更安靜,林三少都有些恍惚了,嘴唇一直哆嗦,顧顏看了一圈,「我昨天得到了一點信息。」
聽到這句話,林三少精神一震,其他人也是如此,眼神閃爍,心道她得到了什麼信?會不會撒手不管?顧顏道,「可是很可惜,她已經神志不清,我無法和她溝通,她現在滿腹怨氣,我感覺到她的氣息昨天比前天還要強大一些,她似乎在變的強大。」
顧顏似乎在斟酌着用詞,說的很慢,但是沒有人敢打斷她,聽她這麼說,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正想說話,就聽顧顏又道,「她一直在重複,他對不起我,他對不起我,我懷疑是你們家的人才導致她過世,現在因為怨氣才在人界徘徊不去,伺機報復。」
林三少張了張嘴,面對顧顏,只覺得一時間無法和她對視,顧顏道,「我對付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要冒一定的風險,如果你們想讓我出手,必須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何。」
林三少抖了抖嘴,強笑道,「她自己都神志不清了,說不定記錯了呢?」他臉色越發蒼白,「顧大師,你不能因為一個女鬼神志不清的話就放棄我們!」
顧顏卻看向林老先生,「如果沒有說服我的理由,我會在兩個小時候後離開,這裏不好打車,麻煩林老先生送我一程。」
這還真的要放手啊!林三少差點氣急的掀桌!昨天晚上那個女鬼距離他又近了!今天怕是就要挨到他了!誰知道挨到他會發生什麼事情!
林老先生也跟着面色一沉,道,「顧大師再等等,我們商量一下。」
他面色自若,「顧大師也應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仇家太多,或許她是被人引導才誤會我們,我們需要調查一番。」
說完後他就霍然起身,似乎在逃避什麼,林三少也是這樣,起身的時候差點撞到桌子,這讓他大哥二哥都狐疑的看向他。
一個小時候後,林老先生出現在顧顏面前,他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後又道,「顧大師,你願意聽一個故事麼?」
雖然是問句,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徑直的說起來,這確實是個老套的故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算般配,可惜竹馬機緣巧合的見識到了外面的世界,不願意再待在小山村,以前的優點全都變成了缺點,當時兩人雖然沒有扯證,卻擺了喜酒,在當地人看來這算是夫妻了,他忽然要悔婚另娶,女方當然不同意,男人已經打定了主意,也不是她可以左右的,林老先生捂住臉,「……我當時沒想到她那麼決然,她已經有兩個月身孕,就直接上吊自殺了。」
再次見面她變化太大,他不得不往壞的地方想——當初他跟着顧顏用黑白電視機看了好幾個法制節目,他估計錯誤,把一個爛攤子留給她,就是情非得已,情勢所迫,他也覺得自己有責任,顧顏聽他在耳邊喋喋不休,終於覺得有些厭煩,「死了。」
對現在的她來說,當日的情景仍舊是一道不能輕易觸碰的禁區,「——你出手之後他就死了,我當時怕惹上麻煩就把現場偽裝了一番,沒查出來外傷,法醫鑑定腦溢血,就是我小姨想跑他單位要賠償金被拒絕了鬧了幾次。」
再就是顧小玲認定是她剋死了她丈夫,立刻把她趕出了家門,整天散播她是個天煞孤星。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她都沒多少感覺。
而白瓷惋惜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顧顏看他恨不得把對方挖出來鞭屍的模樣,又把那點不舒服給扔到腦後了,「你當初說你恢復需要靈氣,一個翠玉鐲應該不夠,這樣蘊含靈氣的東西現在應該不多,你當初說出雲村有古怪麼,等我高考完暑假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再隔壁市的翡翠交易市場碰碰運氣。」
白瓷現在的身形比起當初還要透明,顯然翠玉鐲裏面的靈力無法讓他恢復,白瓷聽了後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當初在出雲村察覺的東西,:「那裏應該是一個門派的遺址,如同這些年都沒人進去的話應該能找到一些能用的。」說不定有築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