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毅帶着洪武把披風交還了回去,成功獲得了第一次勝利。黑市的戰鬥並不是一天接着一天的,所有的參加者都需要時間去進行修整。
雲毅雖然覺得洪武還有太多東西要學,無論是之前的附身熟練度,技能熟練度,還是普通的拳腳鍛煉,新的妖化都需要安排時間練習。只是累了一個晚上,洪武的臉都被燒得發黑,肯定還是得讓他先好好休息一下。同時自己也要好好考慮一下戰術安排了。
於是讓洪武自己回酒店去了。
「奶奶!你們去哪了!」一回到旅店,就看到秦苒苒拉着陸白馳站在旅店門口,「我找了你一個晚上,黑市那邊感覺和拆遷一樣又是火啊又的雷的,晚上又進不去黑市,嚇死我了。」
「哎哎,現在受傷的人是我啊。」洪武有些不高興了。
「哦,活該。肯定是你亂帶我家奶奶去什麼可怕的地方才鬧成這樣的,我都懶得問。」
「好了好了,你們回來就好了。」陸白馳也跟了過來,拉洪武到一邊,說:「你們這事我可能不太好直接幫,但是你們也要安排好秦苒苒啊。昨天晚上她都快要報案,說秦奶奶被綁架了。你們沒和她說是什麼事,我也不好向她解釋。後面的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她好像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樣子。沒啥事我先走了。」
洪武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房間,腎上腺素消失之後他感覺渾身都痛。酸痛、刺痛、辣痛,各種痛。他甚至都不打算買什麼東西吃,就好好美美的睡一覺。一切等醒來之後再說。
只是就像陸白馳說的那樣,秦苒苒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自己。現在別說睡覺了,就連安靜地躺會兒都是奢望。
她讓自己奶奶回房間之後,就一直纏着洪武,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所以老實交代,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啥去了?偷偷摸摸的也不帶上我,肯定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吧?問奶奶,奶奶也說的模模糊糊的。別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坦白從寬啊!」
「沒事啦,就……幫雲毅的忙而已。」
「你別騙我,什麼幫他忙。霞衣軒都沒了你幫啥忙?還能得一身的傷。」
「反正受傷的人是我,你激動什麼?奶奶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就回來了嗎?」
「那是我奶奶的命好,福大命大。你一次沒事,能保證每一次都沒有事嗎?我不管,以後不允許你帶着奶奶出去了。我也要自己搬出去!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靠譜,說好了要照顧我一輩子,結果這才幾天,房子都沒有了。還天天一聲不吭帶一身傷回來,反倒要我照顧你。不管!離家出走!」
「我……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嗎?……你真的打算照顧我?」
「你看!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你變了!」說完秦苒苒就摔門而去。
「啊?……啊!說好的照顧我呢?」洪武太累了,實在沒有精力再追出去哄秦苒苒,連門都沒有鎖,倒頭就睡。
洪武醒來之後,把情況告訴了雲毅。
雲毅沉默了,在他的記憶中敵人不該有那麼多人能破解自己的能力,黑市之王的參加者不該有那麼多恐怖的傢伙,生活不該有那麼多突發事件。是世道變了,還是自己老了?
「你覺得呢?老實說,我真沒料到這場比賽會有多大的威脅。我以為憑我的能力至少能保證你不受傷,但是我現在不敢肯定了。我希望知道你的看法,如果你覺得這比賽沒什麼意義,那我們就退出好了。」
自己的看法?洪武確實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最多不過是新的衣服,幾串糖葫蘆罷了。路,從來都是別人幫自己選的。以前是師傅,現在是雲毅。
洪武從來不覺得這樣會有什麼不妥。他們都是為自己好,他們也都會和自己說,他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讓自己放心的跟着就好。自己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
而突然有一天說,保護不了我了。還想問我意見?
洪武覺得這樣的問題,已經接近「神是什麼」,這樣的哲學問題了。
「就……無所謂吧。」
「無所謂?」雲毅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嗯……第一場都勝了,其實……半途而廢其實挺可惜的。」
「那就是想要繼續參加?」
洪武考慮了一下,現在反正自己也決定了要修行法術,把比賽當做一場檢測也挺好的。和高手對戰比自己空想要有用多了。
於是點了點頭。
雲毅考慮了一下,「那現在沒有秦奶奶了,而我對於自己的幻術也不那麼肯定了。首先你要在短時間內儘快掌握主動妖化,就是我說的妖氣外泄。然後,之前我都以為沒人真的能攻擊到我們,於是考慮的都說如何提高攻擊力這樣的問題。現在看來,或許該買身鎧甲了。」
在修整的日子裏,雲毅可算忙的頭昏腦漲的。一方面要附身在洪武身上,帶着他練習各種能力,另一方面又要跑老王那裏,拜託老王幫忙找一些洪武適合用的鎧甲。
這天,雲毅忙了一天回到霞衣軒,看到陸白馳居然穿着一身的黑色披風來找自己。看來陸白馳終於有了官府之人和黑市之人交往的自覺。
「稀客啊,真是稀客。啥子風把你吹過來啦。」
「你說的是啥還是傻?」
「你也太敏感了。白痴梗被你們同事用爛了?」
「哈哈,算了算了,開個玩笑。今天來給你送這個。」陸白馳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包。
「第一次聽說拿自己的梗開玩笑的。」雲毅接過布包,掀起了布包的一角,看到裏面居然是銀票。
「趙公子叫我交給你的。10萬兩!讓我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場。」
「你沒偷拿吧?」
「你當我陸白馳啥子人。這種事,我還真的考慮了兩次來着。只有兩次哦,哈哈哈。看我那麼窮,不請我喝杯酒?」
雲毅把銀票收入懷裏,高興地說:「想去哪喝?」
「我無所謂,有酒就成。」
「那不如就地好了。」
「就地?」
「霞衣軒一個喝花酒的地兒,沒幾瓶壓箱底的好貨怎麼行。去買些下酒菜,請你喝花酒。」雲毅早就讓洪武虛化,從地底把銀子和酒拿了出來,埋在後院裏。天天擔心有沒有人會挖出來還不如直接請人喝了好。
「我再叫個人介意不?」
「誰啊?」
「逸之。」陸白馳雖然不方便進入趙府,但是得到了逸之傳音入密的頻率,剛好可以叫他來聯絡聯絡感情。
「嗯,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