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把開頭還原了,畢竟我也過不了簽,所以這本就不改了,下本繼續努力吧(有下本的話?)就在何安歌打量這片奇怪的天地之時,太白卻是一揮拂塵,那拂塵灑出點點金光,將那石碑之上的一些藤蔓枝條挪在側邊。
何安歌這才看見,原來這石碑上竟然還有字跡。
只是那字跡卻是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像是被人用那打磨的工具給磨平了一般。
「落……塵山……」
太白喃喃自語,心中莫名有些恍惚,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是找到這個地方了,可是那人卻在哪裏?他們還能不能破了這局。
就在這時,那石碑之後卻是竄出一道黑影,向着那遠方逃去,太白一看,這不正是那隻孽畜小妖麼。
在何安歌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太白一指點出,指尖冒出一個個的金色符文,組成一條長鏈向着那小妖射去。
這小妖也是機敏,似是有感的一回頭,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小爪便向着那金色符文組成的長鏈打去,何安歌仔細一看,咦?那小爪之上好像還抓着什麼東西。
符文與那爪子剛一接觸,便紛紛潰散,化為漫天光點消散。
太白見狀,頓時大吃一驚。他未曾想到這小妖竟然有如此能耐,竟能把他的捆妖咒給破去。
這捆妖咒雖不是什麼強大術法,但是卻對未化形的小妖十分有效,尋常妖怪,只要他這捆妖咒一出,便會被捆住,動彈不得。
太白也不及細想,雙手快速結印,嘴中喝到:「天地有道,乾坤借法,萬法取一,天羅地網,急急如律令!去!」
結印雙手乍然分開,並指成劍,一指急急點出,一道金虹划過空中,飛到那小妖上空,忽然炸開化為一道金色大網,向着那飛奔的小妖而去。
那小妖抬頭一看,頓時便急了,又想拿着那小爪子朝那金色大網抓去。
太白一見,便知道那隻爪子有些古怪,一掐印,一抬手,又是一道金光射出,去勢如電,速度驚人,一下打在了那小妖的爪背上,爪子受力,偏移了開來。
而正好此時,那金色大網一罩而下,把那小妖捆了個結實。
「喵唧!!!」
那小妖一聲慘嚎,拼命的掙扎,奈何如今這大網將它捆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何安歌上前仔細一看,嘿,竟然是一隻小黑貓,毛髮蓬鬆,烏黑髮亮,此刻被捆成一團,就像一個煤球,兩隻眼睛竟然是異瞳,一隻眼為藍色,一隻眼為黃色,此刻正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竟然頗為可愛。
「哼,孽畜!你快說說,你可有傷害過這山下村民?若是不老實,我便即刻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太白一聲怒哼,方才可是讓他險些丟了個大臉,若不是他反應迅速,可是要被這小妖給逃了去了。
「喵唧!喵唧!」那黑色小貓拼命的搖頭,嘴裏還大呼着聽不懂的貓叫。
那對異瞳中竟然還泛起了些許淚花,顯得委屈極了。
「道長,我看這小貓也不像撒謊,這方圓數十里的大山,就我們一個村子,未曾聽過有人遇害,而我出門前我娘曾說,我們村張大伯曾經上過山,見着了一些野獸的屍骨,以為是最近山中來了些豺狼虎豹,現在細想,也許那些屍骨便是這小貓妖給弄出來的。」
何安歌看着這小貓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怎的,心中動起了惻隱之心。好像這些妖怪,也沒有世人傳聞的這麼可怕麼。
太白聽到何安歌如此說,便開口道:「孽畜,既然這位小友都替你求了情,我便放了你。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那爪子到底有何古怪,為何能破了我的捆妖咒?」
「喵唧!喵唧!」
這黑色小貓眼中露出一絲肉疼之色,看了一眼自己動彈不得的身子。
隨後將那毛茸茸的給張開。在哪粉紅色的肉墊之上,卻是有着一枚玉佩。
太白一伸手便拿了過來,這玉佩與那些達官貴人的玉佩不同,其上並無特殊的花紋,也無特殊的符號,就這麼普普通通毫無出彩之處,但是握着卻讓人有一種溫暖全身的感覺。
就在太白也看不透這玉佩有何古怪之時,何安歌的眼睛卻直勾勾的望着那玉佩,再也移不開了。
在他心裏,此時多出了一個聲音,那像是一種召喚,一種訴說,一種哭泣,不停地在他心房之上敲擊,隱隱作痛。
不由自主的,一伸手,便將這玉佩抓在了手中。
就連太白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小子怎的動作如此迅捷?
緊接着,那玉佩竟然發起光來,一層一層,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開來。
太白和那小獸一碰到那光,便靜止下來,一動不動,猶如石雕。
而那光滑如鏡的表面竟然顯出幾個大字: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然後,那玉佩刷的一下,竟然射出一道白光,打在了那不遠處的石碑之上。
陣陣漣漪泛起,那石碑中心,泛起一陣白光,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了一道光門。
此刻的何安歌,兩眼有些空洞,好似丟了魂一般。他只感覺,那石門之內有一道聲音,不停地呼喊他過去。
一步一步,他穿過了光門,就像是穿過了另一個世界,白光一閃,再無蹤跡。
光門之內,是一座殿堂,樸實無華,沒有畫龍刻鳳,也無富麗堂皇,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幾根巨柱聳立,殿堂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石座,石座背後沒有那些細膩華麗的壁畫,只有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大字。
「過去未來,自在逍遙」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而那石座之上,此時正坐着一道人影,那人頭戴鳳翅紫金冠,腳踩藕絲步雲履,身披鎖子黃金甲,身後一襲紅色披風從肩頭一直向下,鋪滿了那石座背後地面。
威勢逼人,霸氣蓋世。
何安歌此時已是清醒過來,看着那人只覺得這幅樣子,無比熟悉,似是在哪裏見過!
那身上的鎧甲,那頭上的紫金冠,那腳上的長靴,都似曾相識。
只是那人的面容,卻是一片模糊,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明白。
似是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霧氣瀰漫,遮住了那人的臉,又好似那人天生百面,變換不絕。
唯有一雙金色眼瞳,始終不變,亮的可怕。
那人一抬頭,也未見開口,便是一道話語傳來。
「你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