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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他一言難盡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70,不要跳章太多嘛~ 衛寒瞪大了眼睛看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對杜鵑道:「繼續葬花。」
然後他小聲道:「你找了人替我考?」
&衛燎做賊心虛般左顧右盼道:「是個非常有學問的人, 考狀元都不在話下。」
衛寒身上冒汗道:「你這不是要我死嘛,你覺得以我的水平要是考上了狀元,以後還有活路嗎?」
衛燎一想也是,狀元一般都是要進翰林院的, 皇上沒事就喜歡找翰林院的官員一起吟詩作對。衛寒要是進了翰林院,絕對是死的很慘。他道:「我去找他, 讓他藏拙,考進個二甲就行了。」
&衛寒苦着臉道:「就這樣。」
院子裏的桂花開的正好, 八月九日這天,衛燎親自送衛寒去考場。他們坐在馬車上, 衛燎笑道:「馬上我們衛家就要有文官了。」
衛寒扯着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他現在別提多緊張了, 比當年高考還要緊張。眼下這情況,相當於高考的時候裸考, 而且還找了代考。高考找人代考頂多以後不考了,科舉代考被發現那就是直接砍頭啊。
衛燎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微笑,道:「你只需要在裏頭安安靜靜的呆到結束就行了, 記住一定要呆到結束。」
衛寒有點懵, 這就是要他不准提前交卷咯。
一到貢院門口, 衛寒從馬車的窗戶里望去, 只見周圍烏泱泱全是人。有的人臉上緊張,有的人泰然自若。衛寒放下帘子對衛燎道:「你買通考官了嗎?」
衛燎臉上露出羞憤之色,「那群主考官一個個討厭的要死,我去見他們他們竟然閉門不見,你說他們壞不壞?」
衛寒沒工夫考慮他們壞不壞,他只覺得害怕,「你沒有買通考官,萬一我被發現了怎麼辦?」
&放心,不會被發現的。」衛燎微微一笑道:「我給你選的位置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那群腐儒根本不會發現的。」
衛寒一臉懵逼的下了馬車,究竟是怎樣的位置才能稱之為天時地利人和呢?衛燎讓幾個下人幫衛寒搬行李,秋闈要考完三場,學子們必須住在裏面。
衛燎目送衛寒離開,一臉的自信,他對自己找的人絕對放心。
貢院大門緩緩開啟,周圍學子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聲不絕。衛寒心說大家都有同窗同鄉,就自己一個半路插進來的,心中好不淒涼。
過了一會兒,有兵丁出來道:「都排隊,開始搜檢。」
所有人自動排了好幾隊,衛寒跟着人群慢慢往裏頭走,到了大門口下人不能進去,衛寒只好自己拎着行李。
大榮的科舉考試極為嚴格,所有考生全身上下都要被搜個遍,所以那些個電視劇小說裏頭的,才女替情郎科舉什麼的純屬虛構,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家都坐在地上脫衣服脫鞋子,尊貴的讀書人的氣質一點不剩,此情此景看起來頗為滑稽。
搜查人員喊道:「都貼着牆站好。」
衛寒默默地站起來打赤腳只穿裏衣貼着牆站好,兵丁們開始搜查,從頭到腳仔細的摸着。天可憐見衛寒是個gay,被一個大老爺們這樣摸真有點受不了。他看了看搜查他的那個兵丁的臉,面色黝黑長相很醜。
嗯,很好。他心想,這樣我就放心了,至少不會突然硬起來。
兵丁搜查完後,對着衛寒拋了個媚眼,然後道:「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衛寒:「……」
衛寒走進去一看,只見下面是一排排的矮屋,那就是考生們考試的號舍。一個人一間,進去以後除了拉屎撒尿,其他的吃喝睡覺都在裏頭。
衛寒看着自己的考生號,是號字九號。這個考生號是按照千字文來排的,天地玄黃……劍號巨闕……
尼瑪,號字是第五十行啊,五十行第九個位置,那不就是最後面的角落處?衛燎這是找的什麼位置?衛寒抱着行李一路往裏面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號舍,還不等他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甚是,令人聞之而色變。
衛寒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想起來那個究竟是什麼味道,他鑽進了自己的號舍,這號舍極其矮小,衛寒進去以後根本就不能站直。空間狹小,連轉個身都難,除了面前的桌子其他地方也只能下個腳了,蟑螂臭蟲的屍體也是不少。
衛寒一進去就被裏面的灰塵嗆得打了幾個噴嚏,他拿着抹布把桌子凳子擦了擦,悲催的感嘆道:「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剛感慨完就聽對面號舍的兄台贊道:「好詩啊兄台,簡簡單單的詩句就道盡了身處臭號的心酸吶。」
「……」衛寒愣了一下,道:「你說什麼?臭號?」
對面的仁兄道:「你不知道?」
他們談話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了看守的兵丁,「吵什麼吵?不准說話!」
衛寒滿臉懵逼,還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就見一個人捂着肚子跑過來,衝進了離衛寒不遠處的一間小屋子。
&哧嘻哩咕嚕……」
衛寒:「……」
一股惡臭傳來,周圍的兵丁衛寒以及對面的仁兄齊齊發出一聲:>
衛寒總算是明白所謂的臭號是什麼了,如果意念可以殺人,那麼衛燎早就被衛寒脫光了揍死了。這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的號舍?哦老天,他要在這裏住三天啊……日子過不下去了……
但是這只是個開始,他們剛來這味道還算是輕的。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整個貢院那麼多人的拉撒全在這裏解決,再加上天氣還不是很涼爽。偶爾還有陣陣清風吹過,廁所里的味道就飄飄蕩蕩的蔓延開來。
衛寒已經看到對面那位仁兄攤到在桌子上口吐白沫了,衛寒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了。他一手拿着厚厚的衣物捂着嘴,另一隻手開始在行禮裏面翻來翻去。衛燎把他安排在臭號,要是行禮裏面沒有放香囊什麼的,那他出去以後肯定要找他拼命。
衛寒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一個口罩,他摸了摸,裏面的夾層里放了香料。他趕緊將口罩給自己戴上,長舒了一口氣。
媽呀,這味道怎麼這麼怪呀?香料的香氣混合着廁所的臭氣,這味道別提了。
衛寒累得精疲力盡,他把鋪蓋往地上一鋪,捲曲着身子就睡了。第二天醒來,他總算是有點習慣這個味道了。
他起來坐在桌前,看見有幾個兵丁正在把對面的仁兄抬出去。可憐的老兄,看起來比中毒還可怕。
衛寒忍不住就想,那位替自己考試的兄台不知身在何處,倘若他也在臭號,不知道還能不能發揮出他驚天動地的才華。
從號舍的前頭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聽起來人還不少,這個時候還能在貢院隨意走動的應該就是考官了吧。想到這裏衛寒心裏一陣害怕,他趕緊把自己的試卷打開,把墨研好,做出一副正在答題的樣子。
可是他看到題目後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是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萬一考官過來一看他的卷子,心說這個考生的答案簡直一竅不通,叫什麼名字?一看名字叫衛寒,閱卷的時候再看到衛寒的卷子發現答案跟原來完全不同那就完蛋了。
衛寒強迫自己去看試卷,第一張上面寫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意。』衛寒有點懵逼,這句話好像是《大學》裏面的,要闡述這句話,尼瑪究竟啥意思?
他再打開第二張,是史論的卷子,上面寫着『諸葛亮無申商之心而用其術』。還有一句是『王安石用申商之實而諱其名論』。
這啥意思?是說諸葛亮沒有做商人的心思卻用了商人的辦法嗎?就這麼看王安石的做法也差不多啊。衛寒想了半天,無從下筆。遂放下,看下一張。
下面一張是文章詩詞歌賦的,不知道能不能抄一下古人的詩,衛寒心裏是這麼想的。他打開卷子,就見上面寫着『定孤竹館賦』。
衛寒:「……」
算了,衛寒心想還是先不寫吧,問起來就說被臭氣熏的沒有思路。
很快考官們的腳步聲走進了,衛寒就聽其中一個人道:「林大人,前面就要到臭號了,裏面的考生都走的差不多了,您看……」
&可。」那個林大人道:「只要還剩一人,我也要去。」
衛寒一陣緊張,這怎麼辦?
&這裏還有個考生……」林大人遠遠的看到了衛寒,心中欣慰快步走過來,張嘴就要說幾句免禮的話。此時突然有悠悠輕風吹來,林大人張開嘴巴登時臉就綠了。
&
&人,大人您怎麼樣?」
&嘔……嘔嘔…>
&人您保重啊。」
&命嘔……」
衛寒:「……」
林大人被抬走了,衛寒此時才知道為什麼衛燎說這裏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號舍了。考官們根本就無法靠近啊,簡直就是作弊的天然場所。
衛寒也不知道是該佩服衛燎的智慧,還是應該畫個圈圈詛咒他。
他氣勢洶洶的衝出去,對着三個牌友道:「老子今天一定要殺得你們面紅耳赤!」
茉莉伸手捂嘴,「荷花你太粗魯了,要對人家溫柔點嘛。」
&覺得荷花越來越有男子漢氣概了。」鳶尾崇拜的看着衛寒,「看得人家都流口水了。」
衛寒汗了一下,伸手抱胸道:「討厭~人家心裏只有王爺了啦~」
「……」
打了幾圈,茉莉等人全都輸得臉色慘綠。鳶尾額頭冒汗道:「不玩了不玩了,沒得錢了。」
衛寒一邊洗牌一邊道:「玩嘛,可以用東西抵呀。」
&呀荷花你太壞了,明天不和你玩了。」
衛寒心說也是,老是贏錢的人自然是不會太受歡迎的,但是想歸想,輸給他們幾個也是有難度的。
他翹着二郎腿抖來抖去,道:「這個撲克牌呢只是我知道的那麼多種賭法的其中一種,你們不和我玩不要緊,我可以去找桂花他們去玩牌九,可以去找鶴望蘭他們去玩麻將嘛。」
鳶尾三人都聽傻了,這些都是啥,為什麼都沒聽說過呢?
衛寒看着他們三個呆呆的表情,閉了閉眼睛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會驕傲的。」
&花啊。」鳶尾表情複雜道:「我以前覺得你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沒想到你還懂這麼多。」
以前的劉賢確實是個腦子不好的,衛寒道:「那是因為我以前低調,我現在不低調了,自然就把我的聰明才智表現出來了。」
&不這麼覺得。」茉莉一臉的高深莫測道:「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
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衛寒背上冒了一層汗。他掩飾的一巴掌拍在茉莉頭上,「你討厭啦,不要嚇人家啦!」
茉莉伸手扶着被拍歪的髮髻,鬱悶道:「我花了一個時辰才梳好的髮髻,全被你弄亂了。」
&男人的梳什麼髮髻……」衛寒正準備對茉莉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吳王府的金管家來了。
金管家看到衛寒之後,對着衛寒擠眉弄眼一笑,道:「王爺在廳中請客,吩咐我招幾位公子前去伺候,荷花你跟我來。」
&衛寒心想完蛋了,自己根本就不想去伺候什麼王爺,也不想在很多人面前露面。他以後是一定要離開吳王府的,所以認識他的人約越少越好,不然以後他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做過男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衛寒站起來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對金管家道:「金管家,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您找別人吧。」
茉莉聞言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金管家道:「荷花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來吧,我身體好。」
&說荷花呀,這麼好的機會你都要放棄?」金管家對着茉莉道:「王爺要招的人也不止一個,你們都一起去吧。」
&謝金管家。」
茉莉幾人欣喜若狂,終於不用獨守空房了。衛寒心想那個吳王的身體吃得消嗎?他眼珠子一轉,道:「既然這樣,請允許我回去換身衣服。」
金管家知道這些個小男寵事多,不耐煩道:「快一點,晚了我可就找別人了。」
得到了允許,衛寒立刻回到房間裏,翻出最艷俗的紫色衣裙,然後在臉上抹厚厚的一層粉。他攬鏡自照,覺得就算是自己的親媽穿越過來,也不可能認出自己。於是扭着腰,風騷的走了出去。
金管家聽到聲音,就見衛寒一身紫色的寬大衣裙,臉紅得好像猴屁股。他感覺有點反胃,突然間就明白了荷花為什麼一直不受寵了。
茉莉等人對衛寒也是佩服的不得了,自己早就想這麼穿了,可惜一直沒有勇氣,今天的風頭肯定會讓荷花搶了去了。
衛寒對於自己的妝容甚是滿意,他們跟着金管家一路去了宴請客人的大廳。走進一看,就見余之棘坐在最上面,他的旁邊坐的正是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