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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他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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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吧。」余之荊道:「事關國本呢。」
於是李福海就進去了,輕聲道:「皇上, 越王殿下求見, 說是有事關國本的大事求見。」
&呵。」元豐帝冷笑一聲,「怎麼朕的兒子今天都有事關國本的事找朕?讓他進來吧。」
余之荊進去以後,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哥哥都跪在地上, 旁邊還有個癱在地上的秀才模樣的人。余之荊道:「父皇, 殿試還在開始,不能沒有您啊, 你不去看看?」
自己那隻知道賭錢養鳥的六兒子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個事了?
元豐帝瞬間就知道一定是那群翰林院的學士自己不敢來, 於是就讓余之荊來找罵。他看着呆呆的余之荊,一股悲憤的情緒充斥胸中,為什麼朕的兒子都是一群不爭氣的貨色?
余之荊看着皇上的表情風雲變幻,疑惑的道:「父皇你不想去嗎?沒關係的,兒臣去和趙傑說。」
&這個……」元豐帝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半晌過後無奈的拍着桌子道:「朕沒空,你的兩個哥哥太會給朕來事了,朕哪裏還有閒工夫管其他事?你去, 你代朕去看着殿試。」
余之荊一臉懵逼的指着自己道:「我去?」
&元豐帝摔了硯台,「你去!」
余之荊夾着尾巴逃了,他看着外頭的藍天, 心想父皇是吃爆竹了?怎麼脾氣這麼爆?
趙傑等了半天等來了余之荊, 他上前道:「皇上呢?」
&皇有事來不了。」余之荊道:「讓我替他過來了。」
&趙傑懵逼道:「什麼事比殿試還重要?」
&余之荊這才想起自己也不知道父皇有什麼事, 只知道是和兩個哥哥有關,他掩飾的道:「皇上有事輪得到你問?你是什麼身份?」
趙傑:「……」
余之荊看着坐滿了一殿的貢生,有些興奮道:「我該做點什麼?」
趙傑鬱悶的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到處看看就行。」
於是余之荊就開始興致勃勃的到處亂轉。
衛寒心裏着急,藥效還沒有發作,皇上也走了,他該如何是好啊?
余之荊轉了半圈,見所有貢生都在揮汗如雨的答題,只有一個貢生的卷子上還是白茫茫一片,他就忍不住駐足觀看。
衛寒心急嘆了口氣,決定就算藥效沒發作也要裝病,這時他突然發現有個人站在自己旁邊,看腰帶上的花紋應該是個王爺。
他這裏抬頭望去,和余之荊正好看了個對眼。
衛寒:「……」
余之荊:「……」
余之荊震驚了,他真的震驚了,想不到高人不但能掐會算,還能考科舉。他瞪圓了眼睛看着衛寒,嘴上無聲的道:「高人你怎麼在這?」
衛寒也沒想到那個賭錢賭到臉綠的小子竟然是個王爺,不過此時他在衛寒的眼裏簡直比天使還要可愛。衛寒拿筆在手上寫了一行小小的字:幫我,我不會寫。
余之荊:「……」
高人不愧是高人,不會答題也能來到殿試,真是深不可測呀。能夠幫到高人是自己的榮幸,余之荊仿佛接到了什麼光榮的任務一般,凝重的點了點頭。
遠處的趙傑見余之荊半天不動,以為發現了什麼就往這裏走,余之荊立刻走開。趙傑道:「越王殿下,怎麼了?」
&余之荊滿臉嚴肅道:「早上有點吃多了,撐得慌,」
「……」趙傑心想我就是太閒了才會問他,這個酒囊飯袋能發現什麼?
終於到了殿試結束的時候,幾百人的考卷就這麼幾人考官來審閱,考官們一個個頭都大了。余之荊趁亂在一堆卷子裏翻到了衛寒的考卷,他把衛寒的考卷一卷,道:「天吶,世上竟有如此精妙之文章。」
所有考官都把頭從試卷里□□,看着余之荊道:「越王殿下,給我看看。」
余之荊道:「我要送給父皇看。」
趙傑有些心癢道:「到底是多麼精妙的文章,讓我等觀看一番也不遲。」
余之荊拿着卷子就往外走,「我去給父皇看,父皇看過了再給你看。」
余之荊拿着卷子並沒有去有御書房,他偷偷的往宮外走,還沒有出宮就見到了入宮面聖的甘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余之荊立刻喊道:「甘大人!」
甘庸突然聽見有人喊他,循聲望去,就見呆萌的越王殿下正在對着自己迎風招手,笑得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余之荊跑過去小聲道:「甘大人幫我一個忙。」
&想到越王殿下也有讓我幫忙的時候。」甘庸笑道:「說吧,只要不是借錢什麼都可以。」
&余之荊把衛寒的卷子掏出來道:「麻煩大人照着這個人的筆跡寫一篇策論。」
甘庸把卷子展開了一看,好嘛,是個熟人。此時此刻他對於衛燎的敬佩之情就如那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鄉試會試找自己代考也就算了,沒想到殿試他也能買通了越王把考卷偷出來,真是個高深莫測的能人啊。
余之荊急道:「你快點,殿試的題目是……」
沒過多久甘庸就寫好了一篇策論,余之荊把卷子拿起來贊道:「您真厲害,不過剛剛看了他的名字的筆跡,就能把他的字跡模仿的足以以假亂真。」
甘庸謙虛的笑了笑,「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能多說了,我還要把考卷送給父皇看。」余之荊道:「你可千萬要給我保密啊。」
甘庸笑道:「我知道的。」
余之棘的幕僚科舉舞弊之事已經證據確鑿,元豐帝對自己的這兩個兒子真是失望至極。是的,不止是余之棘,他對余之靖也同樣失望。科舉舞弊是死罪,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的弟弟告發了,可想而知這個兒子的內心是多麼的冷酷。
李福海走進來道:「皇上,越王求見。」
此刻元豐帝的內心毫無波瀾,對吳王燕王他只是失望,可是對余之荊他是連失望的感覺都沒有了,沒有希望何來失望。
余之荊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拿着卷子道:「兒臣拜見父皇。」
元豐帝意興闌珊的看了他一眼,道:「殿試結束了?」
&束了。」余之荊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道:「兒臣……兒臣發現一篇絕妙的策論,特來呈與父皇看。」
&也知道什麼樣的策論是絕妙的?」元豐帝對李福海道:「拿過來我看看。」
李福海從余之荊手上接過試卷,呈給元豐帝,元豐帝打起精神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眉頭就是一皺,「這個字寫的很不怎麼樣嘛。」
余之荊跪在地上,頭埋得更低了。元豐帝接着看考生的名字,「嘶,衛寒,這不是鎮北將軍的弟弟嘛,會試考了第四名,怎麼寫的一手爛字?」
&呀。」陳舒伸手在衛寒頭上揉了揉,「做人怎麼如此沒有志向。」
兩人的互動親昵,賈雍在一旁看着眼神閃爍,隨後低下頭去喝茶。
要出京的成年皇子一共有十七位,一下子病倒了十個。皇上什麼反應不說,反正余之靖是氣壞了。這什麼意思?去自己的封地做個土皇帝不要,非要賴在京都不走,是想做太子嗎?
在書房裏,一個中年謀士道:「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聯合朝中大臣聯名參他們一本,再向皇上把這件事的處理權要來,您不必擔心吳王會搗鬼,因為成年皇子離京也是他想看到的。」
余之靖閉上了眼睛,嘆道:「也只有這麼辦了,父皇幹嘛要生那麼多孩子?」
中年謀士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表情不變裝作沒聽見。
第二天大臣們的彈劾奏摺就像雪花一樣落到皇上的桌案上,元豐帝看着堆滿了桌案的奏摺道:「他們還真是關心朕的兒子們啊。」
李福海小心翼翼道:「皇上要是不想看,那就不看了吧,彆氣傷了身子。」
&的那些混賬兒子們也不知道給朕省心。」元豐帝用手撐着額頭道:「朕已經老了,有些事情不得不考慮了,若是朕再年輕十歲……」
李福海道:「皇上您還年輕着呢,有天師進獻的仙丹,您吃了一定長命百歲。」
&丹?」元豐帝有些不屑的道:「朕又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那是個什麼東西嗎?」
&李福海試探道:「皇上您……」
元豐帝抬起頭道:「又到了服用仙丹的時候了吧?」
李福海道:「到了,皇上您還吃嗎?」
&為什麼不吃。」他從拿出一隻做工精緻的玉盒,打開之後從裏頭滾出一顆圓潤的丹藥,「雖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也離不開了。」
李福海:「皇上……」
元豐帝把丹藥丟進口中嚼了兩下,道:>
接過李福海遞過來的水,元豐帝喝了一口道:「既然老二對這件事這麼積極,那就讓他去辦吧,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一轉眼又下班了,衛寒揉了揉昏昏欲睡的腦袋,心想這樣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人的腦子會退化的。
三人一起出了翰林院,賈雍突然對衛寒道:「突然想吃百味樓的酥雞了,里美有興趣嗎?我請你去吃。」
衛府的廚子做出來的菜也就那個味,被賈雍這麼一說衛寒還真有點想去外面吃了,「好啊,我還沒吃過百味樓呢。」
兩人上了百味樓,由於已經是傍晚太陽也不再刺眼,就選了窗邊的位置。這是間很高檔的酒樓,即使不在包間也會有屏風將位置擋開。
點了菜,倆人一起喝着茶,衛寒看着窗外即使天色不早也依然熱鬧的街道,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到了晚上玩得更開心,還真是國人的傳統呢。
賈雍以為衛寒沒有晚上出過門,就道:「現在還只是尋常,上元節的時候那才叫熱鬧呢,京都的晚上到處都是花燈,連養在深閨的小姐都會出門,可熱鬧了。」
衛寒笑了笑,心想我對這個小姐又不感興趣。賈雍道:「聽說傅府的小姐自從上次見過你以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不知令兄可有讓你們結親的意思?」
衛寒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還小。」
&六歲雖然年輕,但也不小了。」賈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衛寒道:「這個年紀最是心猿意馬,難道里美對那嬌滴滴的沒人就沒有一點興趣?」
想不到平時很正經的賈雍竟然這麼雞婆,衛寒搖手道:「沒興趣沒興趣,你不要亂說。」
這時菜上來了,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擺在衛寒面前,衛寒頓時什麼都忘了。賈雍拿起筷子將桌子中央油光金黃的酥雞撕下一塊肉放在衛寒的碗裏,道:「嘗嘗看。」
衛寒吃了一口,只覺得這雞外酥里嫩,香得不得了。一個沒留神他就連吃了好幾口,賈雍給衛寒倒酒,「里美也很喜歡酥雞啊,有空可以經常來吃。」
衛寒道:「賈兄對京城的美食很有研究嘛。」
&這個人沒什麼愛好,吃就算是一樣。」賈雍笑道:「我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尋訪當地美食。我來京城後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把京城所有的酒樓路邊攤的招牌菜弄清楚,這百味樓就數這酥雞最好吃了。」
衛寒聽得心馳神往,這正是他想做卻不能做的啊。他連忙狗腿的給賈雍倒酒道:「不知賈兄能不能給我列一份單子,我也想嘗遍京城美食。」
&哈哈。」賈雍笑着指着衛寒道:「沒想到里美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單子就不必列了,你想吃我可以帶你去吃嘛,反正我在京城也沒什麼朋友。」
&這麼說定了。」衛寒開始專心吃菜,隔壁突然有人道:「聽說皇上把王爺們離京的事情交給燕王去辦了?」
&啊,我聽說燕王已經調了御林軍,準備強制性的送他們走。」
&是天家兄弟何必如此?」
&家哪裏還有什麼兄弟?你呀……」
衛寒豎着耳朵聽着,心想事情果然按照他想的在發展。衛寒原本想借這件事整整余之棘,沒想到余之棘沒管這事,反倒是余之靖上鈎了。
賈雍也聽到了隔壁的談話,他道:「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活,燕王殿下要吃虧了。」
衛寒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怎麼說?」
賈雍道:「這件事辦得好皇上會覺得燕王冷血無情,絲毫不顧及兄弟之情。辦砸了,皇上又會覺得燕王辦事不利難堪大用,你說燕王是不是難辦?」
&雖如此。」衛寒抬起酒杯擋住嘴角的弧度,道:「說不定燕王他不在乎呢。」
賈雍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想要是按部就班的往上爬,等到了高位至少也得再過二十年,若是現在幫助哪位王爺奪了儲君之位,自己至少可以少努力十年。
吃過飯衛寒和賈雍分開,天色已經很黑了。衛府所在的街道是公卿貴族才能住的地方,從來就沒有什么小販閒人路過,一到晚上那就更加冷情了。
現在是春天萬物生長,衛寒獨自走在街上周圍就只有腳步的回聲。
&
風吹的聲音有點滲人,衛寒將衣領裹緊點,防止自己凍着。
&來了……」
衛寒:「……」
什麼情況?怎麼好像聽到有人說話?
&等你等得好苦啊……」
&呀。」衛寒驚恐之下扶着牆往四周不停的看,聽說這條街上曾經打死過不少人,不會是碰見什麼髒東西了吧?
衛寒沿着牆走,嘴裏默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下一句是什麼……」
不一會他來到了衛府大門口,扶着門前的石獅子他才算是安心點,「一定是白天上班太累了……」
&呦!」
衛寒:「啊啊啊啊啊!!!」
&叫什麼叫?被踩得又不是你。」
「……」
衛寒低下頭就看見余之荊蹲在石獅子的陰影處,正在揉着自己的手。衛寒道:「越王?你在這兒幹嘛呢?」
余之荊抬起一張委屈的包子臉,眼淚汪汪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