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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學霸好難[古穿今]
此為訂閱不足的…簡單單, 背上再背個白色背包。
首班去縣裏的車六點半發動。
余夏不知道, 所以她從五點硬生生地等到六點半,期間坐在行李箱上閉目養神,沒有半點兒不耐煩。
遠看着,像個打坐的小和尚。
聽到腳步聲,余夏睜開眼。
天已經大亮, 亮到一睜開反而不適應。
來的人是首班車的司機師傅,大腹便便,手裏還拿着茶杯。他擰開杯蓋抿了口茶,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姑娘這麼早啊?」
&余夏蹙眉不客氣地應了聲, 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把行李搬到車上, 想了想又說:「是師傅你太遲。」
「………」
按規定, 每個學校的報道時間都從上午九點開始。
這個點,從這裏去縣城的公交車很空。
還有三分鐘發車。
投完幣,安置好行李箱, 余夏走到最後面的靠窗位置坐了下來,戴上耳機,又把窗戶開到最大,鄉間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嘶,頭上有點涼。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忽的……
眼前晃過一位白衣少年,頭髮有點卷。
耳機突然發出滋滋聲, 余夏蹙眉, 把它拿下來看了會兒。
&東尋這麼早?」司機師傅關上車門發動車子倏地說話。
余夏抬頭, 視線正好對上剛才那位白衣少年的瞳仁,瞳仁黑漆漆的,深邃有神。
她聽到他冷淡地「嗯」了聲,喉結還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回過神後,她又垂下頭試着去調試耳機。弄來弄去還是夾帶着滋滋滋滋。
「………」她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惱羞成怒地關了音樂播放器。
通往縣城的路曲曲折折。
拐來繞去的讓原本固定好的黑色行李箱溜出原先的位置,橫衝直撞。
聽到聲響的余夏將看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也就眨了眨眼的功夫,公交車一個急剎,箱子不受控制地往前跑去,砰地一下撞倒在白色襯衣少年的腳邊。
余夏:「………」
猝不及防的一撞,光看着就覺得疼。
果然,少年下一秒就放下手機,抬起頭皺着眉瞪了她,表情慍怒。
車上只有他們兩人,除了他有箱子,剩下的那個肯定就是她的了。
――同學,知道什麼叫慣性嗎?
被提問後,為鉗制住行李箱而坐到前面來的余夏懵着百度了一下,點進第一條,上面寫着這樣一段話……
艾薩克·牛頓在巨著《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裏定義慣性為:
慣性,或物質固有的力,是一種抵抗的現象,它存在於每一物體當中,大小與該物體相當,並儘量使其保持現有的狀態,不論是靜止狀態,或是勻速直線運動狀態。
「…………………………………………………………………………」
什麼意思?
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一會兒。
面無表情的臉開始皸裂,眉頭擰地老緊,額頭上好像就寫着兩個大字――絕望。
抬頭再看看坐在自己前面的男生,余夏舔了舔唇,態度誠懇:
&學,我不知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有,是箱子有輪子它才出來的。」
尤東尋:「………」
怡縣很大,到了車站後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說要找個學校。
誰知道它在哪個方位哪條街?
抬眼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四周,尤東尋腳步頓住,煩躁地撥了撥頭髮。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轉過身走到同樣停住腳步的余夏,垂眸,看到她正在認真地搗鼓手機,思忖片刻,才問:「同學,你哪個學校的?」
余夏揚起頭,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神色淡淡:「怡縣第五中學。」
聽到這話,尤東尋鬆了口氣。
眸子微閃,心裏暗道遇到校友就好。
&起走?」他問。
「????????」
透徹的眸子裏滿是不明所以。
尤東尋被這種眼神盯地有些不自然,他訕訕地摸了摸鼻樑,撇過頭:「我們一個學校的。」
「……………>
她無所謂,
垂眸又看了會兒手機:「我查了一下,南站到學校可以坐808直達。」
縣城裏的公交不像他們剛才坐的那輛。
等到808時,從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就可以看到車裏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
兩人還拖着行李箱……
……硬擠也肯定擠不上。
十五分鐘一輛,他們等了兩輪。
等來的是第二輛的乘客比第一輛更多,人的臉都貼在了門上。
司機師傅還站起身使勁地喊:「相互照顧一下,都再往裏面擠一擠。」
「………」
「………」
等第三輛808停都不停地從汽車南站這個公交站呼嘯而過的時候,吃了一層土的兩人終於死心。
甚至有些生無可戀。
………
七八分鐘後,尤東尋終於攔了一輛空的出租車,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他側過臉,看着一動不動站地筆直的光頭。
光頭表情有點困惑,甚至有點呆滯。
&他頷首喊了一聲,「愣着幹嘛,快把東西裝上車,走了。」
話剛說完,他抬腳走過去。
剛要拎起她的箱子,就被一隻瘦白纖細的手給按住。
「………」任他如何使勁使多大的勁兒,箱子依舊巋然不動,就感覺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一樣。
尤東尋抿了抿唇,感覺很尷尬。
但這種尷尬余夏不知道。
余夏依舊癱着臉,雲淡風輕的:「我自己來。」說完輕輕撥開他的手,單手拎起黑色行李箱,輕輕鬆鬆地一甩,放進去了。
尤東尋:「………」
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車堵成一條長龍。
尤東尋坐在副駕駛座上,余夏坐在後座,拼車的兩人安安靜靜的,一個在打王者,另一個還在絞盡腦汁企圖去理解什麼是慣性。
倒是出租車司機,是個話嘮。
從報了目的地的地址開始,他就想說話。忍到堵住開不動,由「怡縣這個點就是這樣」開頭,開始了沒完沒了地嘮嗑。
&中啊,名校。」
&好讀書,你們都能考個好大學。」
&女兒就差了點,考到八中去了。」
………
尤東尋「嗯」了下就沒再搭話。
余夏撇過頭看向窗外,看着車水馬龍,眸子裏閃過點點星光。
好學校好啊,
……儘管她是買進去的。
學校離縣中心特別遠,已經算是郊區了。
出租車開到這邊就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憋屈感,加碼一路急行。
已經八點半了。
看了眼時間,余夏坐到中間,隔着鐵網剛想問還有多久能到,前面岔路口突然就衝出一輛小轎車。
吱――
短暫而刺耳的聲音,出租車猛地停住。
余夏一時不察,整個人往前面撞去,光禿禿的腦袋被撞地生疼。
司機已經探出頭去罵那個小轎車司機,罵地特別難聽。
粗魯不堪的話她沒有細聽,倒是前面的那個校友,估計眼皮也沒抬,就不重不輕地告訴她:
&學,這就是慣性。」
要從頭教起……
沉默了一會兒,她確實不放心了,咬這唇畫蛇添足地加上一句:我很聰明的,一點就通。
所以你不要有壓力也不要知難而退。
明明是文字,但就這短短的五個字,尤東尋好像從裏面感受到了她說過的「我很厲害的」語氣。
眼尾稍稍上挑,忍不住垂頭低笑。
他把她的備註改為「同桌」。
從讀幼兒園到現在高中,他換過不知道多少個同桌,他們在他的聊天工具里的備註就只是名字而已,有些甚至連備註都懶得改,是什麼暱稱就是什麼暱稱。
久而久之,認都認不得誰是誰了。
他這回沒有順着她的話,反而打出一大串字,捅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尤老師:真的一點就通就不會存在全都看不懂。
余夏:「………」
字裏行間都沒毛病。
她微怔住,看着上面的回覆,一時間被堵地說不上話來,心中五味雜陳。
尤老師是余夏在自己微信上給尤東尋的備註,以示尊重。
不曾想,有了老師這個頭銜後,他果然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耿直到扎心。
過了好一會兒,
余夏吁着氣鬱悶地退出對話框,點了最下方「我」那裏的錢包,查看了裏面的零錢還剩多少。
為了往後能有好成績,為了尤東尋能夠認真教她,她也必須狠下心來付出點了,怎麼着也該先發個紅包賄賂賄賂。
余夏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間。拉開了遮住客廳落地窗戶的米白色窗簾。
外面的雨開始小了,天也漸漸亮了起來,不再陰綿綿的。
都放晴了。
正抿着唇琢磨着該發多少合適,大腿就感受到了褲兜里的手機的振動。
她原以為是小仙女群里大傢伙兒又在開浪了。
點開一看,愣住,怎麼也沒想到是尤東尋給她發了紅包。
下面還解釋性地加了一句――
尤老師:上次打的的錢。
切身體會之後,余夏深以為然地認為毛巍慧的告誡純屬無稽之談。
她的新任小老師明明有問必答很健談。
這般,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也就放下了。
至少,不會被對方突然給刪除掉。
………
在正式求教書本知識之前,余夏學到的第一塊東西很簡單也很占別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