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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澀發抖
少女情懷總是濕。 「我今天喝汽水攢的, 給你吧。」她左右摸了摸自己的兜, 終於摸出來一顆玻璃彈珠,放在他的手裏, 「不開心的時候就掏出來搞事情,別憋在心裏。」
小小的玻璃彈珠在掌心投射出璀璨的光芒,陳訓的眼睛也有了光,說的話卻依然沒跳出剛才討論的話題, 望着她,似笑非笑。
&都這麼大歲數了,恐怕不適合玩這個。」
「……你夠了喔!」
黃澀澀立刻收起笑容, 板着一張臉,佯裝生氣, 誰知道剛一說完,又打了個超大的噴嚏。
陳訓收好彈珠, 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沒吃藥?」
&感冒而已, 多喝熱水就好了, 你快回去吧,我也上樓了。」
她抽了抽鼻子,不太在意, 沖他揮了揮手, 說完後便往單元樓里走。
雖然她看上去瘦瘦弱弱的, 但從小壯得和頭牛似的, 除了優雅, 還不知生病是何物,普通感冒都靠喝白開水渡過,沒怎麼進過醫院。
然而flag立得太大,總是會遭到來自命運的打臉。
當黃澀澀回去洗完澡後,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暈,還以為是悶着了,結果坐了一會兒還是沒好轉,一量體溫,居然發燒了。
幸好家裏還有一點退燒藥,她趕緊翻出來吃了一顆,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之間,一直聽見床頭柜上的手機傳來微信的聲音。
她沒有管,翻了個身,用被子捂着腦袋,繼續睡,睡得沉了,也就沒有注意到微信究竟是什麼時候消停的,只知道後來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比微信的提示音吵多了,讓她沒法再無視。
黃澀澀沒力氣發火,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卻沒想到聽見的竟是楊國強的聲音。
&黃,你怎麼不回微信,明天上午記得把文件給我啊,上面急着要呢。」
什麼微信?
黃澀澀出了一身的汗,燒似乎已經退了,迷糊的意識漸漸清醒,讓他先等一等,別急着掛電話。
她打開微信,這才看見王薈幾個小時前發來了好幾條微信,大意就是讓她幫着做一份文件,結果她一直沒回,估計以為她不想做,所以讓楊國強來施壓了?
真不愧是行走的絞肉機,單位里沒結婚的小鮮肉都被她勾搭了一遍不說,現在居然饑渴到連楊國強這種爛肉也吃得下去,真是讓人水土不服就服她。
這下黃澀澀徹底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來,語氣中帶着一些不爽,問道:「這不是王薈的工作麼,為什麼是我做?」
&看你說的什麼話,同事之間還分什麼彼此。」楊國強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忽悠道,「再說了,你們不是一個組的麼,幫她做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她明天請了個假,要去忙其他事。」
忙其他事?忙着和你亂搞才對吧。
她撫着暈乎乎的腦袋,差點借着發燒的力量,把這句話順口說了出來。
一個組的成員確實應該相互幫忙,但這並不是她的義務,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況且這個文件明明上周就已經交給王薈了,就算真的想她幫忙做,也不至於非要等到最後關頭才告訴她啊。
黃澀澀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楊主任,這種類型的文件平常都是王薈在做,我壓根兒不熟悉,完全就是一生手,而且現在是凌晨兩點,你覺得我做得完麼?」
做得完狗屁!
可惜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大概是因為她說的話讓人無法反駁,楊國強知道再說下去更加不佔理,於是隨便說了兩句:「話不能這樣說,你要相信自己。好了,我先掛了,你辛苦一下。」
「……」
黃澀澀瞪着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氣得被堵住的鼻子都通氣了,在這一瞬間,十分想往市長信箱裏投匿名舉報信。
儘管她可以徒手抓壞蛋,可有什麼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聖在同福客棧里還不是得聽老闆娘佟湘玉的話,作為一個職場小渣渣,她也沒有資格不聽上級領導的安排。
萬一對方到時候甩鍋給她,那她豈不是得冤枉死,畢竟王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缺德事兒。
攤上這麼一對狗.男女,黃澀澀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沒有辦法,只好強打起精神,泡了杯咖啡,打開電腦,開始幫他們收拾爛攤子。
她幾乎一晚上沒睡覺,終於勉勉強強完成了,趁還有點時間,補了半個小時的覺,醒來後昏昏沉沉地去上班。
遺憾的是,雖然黃澀澀按時完成了工作,但由於只能做到保量不保質,所以交上去沒一會兒,就被楊國強叫到了辦公室里。
坐在辦公桌前的人見她進來後,指着電腦上顯示的文檔,和凌晨的態度截然相反,批評道:「你怎麼做事的,好幾個數據都錯了,你好意思讓我把這種漏洞百出的東西拿給上面的領導看?」
「……楊主任,昨晚我已經提前告知過你,我不會做這種文件,是你非常信任我,執意要交給我,我又怎麼能辜負你的信任,當然只能做了,現在造成這個結果我也感到十分抱歉。」
就算早就知道他不要臉,可黃澀澀還是沒想到一個人居然能不要臉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得了便宜賣乖,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的這番話可以說是非常委婉了,誰知道楊國強聽了後反而直接翻臉不認人。
&說你們現在年輕人真有意思,自己工作不認真,還賴在我的頭上?趕緊去把錯誤的數據改了,十點之前給我,如果這次還有什麼問題,上面怪下來,別說我不幫你說話。」
一聽這話,黃澀澀也沒再說什麼,扭頭就走。
還好單位里就這麼一兩顆耗子屎,別的同事都挺好的,得知這件事以後也很氣不過,替她抱不平,還幫着她一起修改,最後卡着時間交了上去,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事。
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她的心情依然很不好,可以算上班以來最糟糕的一天,萎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立馬給余岳打了個電話:「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出來陪我玩兒。」
連班都還沒下的人陪她玩個毛線,如果是平時,余岳可能早就「一方有難,八方點讚」了,不過今天他可能也聽出了她的情緒低落,難得沒有罵她兩句,讓她等着,自己馬上過去。
黃澀澀掛了電話後,趕車回家,拿上裝備,朝離小區不遠的河邊走。
刑警隊的人也正好在附近查案。
隨着夏天的到來,天氣越來越熱,人的情緒也越來越容易失控,犯罪率跟着溫度一起節節攀升,最近已經發生了好幾起入室搶劫強.奸案,雖然在不同區,但還是引起了領導的重視。
前幾天他們管轄的區域也遇到了類似的案件,今天又去受害者家裏看了看,走訪現場,忙活了一下午,還算有點收穫,剩下的就是整理線索。
由於案發地點離公安局很近,所以不需要什麼代步工具,來回都靠雙腿,唯一的區別在於回來的時候可以走得慢一些,還可以順便吃個晚飯再回局裏。
不過一旦慢下來,就容易出事,比如擺一些懸龍門陣。
李奪的嘴巴閒不下來,哪壺不開提哪壺,突然問道:「老大,你昨天的相親怎麼樣啊。」
衛計局的遲局長想讓陳訓當自家女婿的事,整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但他一次都沒去見過,以至於他的上級領導都來給他做思想工作,說是如果再不去見一見,遲局長的臉上就掛不住了。
去是去了,結果如何也顯而易見,所以當事人不想回答這種爛問題,而作為在場十分稀有的已婚男性,汪海洋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非常有發言權,以一副過來的人姿態作答。
&叫什麼相親啊,頂多算校友見面,而且這遲局長做事也太狠了點吧,明知道你兄弟和他女兒以前有過一段,還非要撮合你倆,存心氣你兄弟麼?」
&大,這事兒要我說,你就應該早點找個女朋友,也省得那些人成天給你介紹。」單身狗林東也參與了討論,「咱每天都這麼忙了,還得去應付這些破事,煩不煩啊。」
兩人說完後,就剩李奪沒有表態了,誰知道他不但沒有專注於聊天,還分心到其他事上,突然激動地說道:「我靠,那不是女俠麼,居然還玩滑板?」
此話一出,幾個男人反應程度不同地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