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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安古街上, 漸漸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一條淺黃色皮毛的柴犬懶洋洋的吐着舌頭, 它耷拉着眼皮, 趴在遠處的大樹下乘涼。可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它頓時一搖尾巴, 立馬直起身子朝遠處望去。
只見, 一個背着書包的女孩子出現在它的視野里, 女孩子唇紅齒白, 睜着一雙烏黑溜溜的眼眸,眼眶中噙滿淚水, 卻始終強忍着不讓掉下。
直到,看到自家的狗『嗖』地一下的朝着自己猛撲過來,頓時也顧不上哭了, 連忙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接住它, 將它抱起。
這會兒抱着狗,也顧不得剛才的難過了, 嘴裏一個勁兒的念叨着。
&歷山大,你來接我放學,是不是?也就你有點良心, 還知道接我放學, 來, 親親。」
說罷, 女孩子低頭親了親小狗, 然後再次加快腳步離開。
她住的地方距離學校不遠, 回到家後,空無一人。
畢竟平日家裏也就一個她,一個保姆阿姨。
只是,最近阿姨請假說要回老家幾天,因為她家裏的孩子也要高考,需要林菀自己做飯。
林菀筠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於是,越發清冷的家,更加寂靜了。
還好有亞歷山大,不然林菀筠真的覺得活下去沒意思。
而且對於她來說,她真的覺得活着沒意思。
爹不親娘不愛的,當初生下她就是造孽啊。
親爸親媽當年青梅竹馬,早早結了婚,可生下她後,兩人的關係卻越發冷淡,直到林菀筠十歲那年,兩兩離婚,之後的幾年都各自組建了家庭。
林菀筠由於幼年父母的婚姻,對她造成的傷害極大,迅速選擇了一個人獨立。
小小年紀被獨自放養的林菀筠,除了親爸親媽定時定期打的一筆錢,請個保姆,什麼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可以說,這麼多年她沒長歪,都是祖宗積德啊。
唉,瞧瞧人家高考,親爹親媽一大家子,全都相送。
她呢?
這馬上就要高考了,還得她自己做飯。
回到家後。
林菀筠把自家狗放在地上,先給它老人家把飯準備好,又是倒水又是倒狗糧的。
那條柴犬搖着尾巴伸着舌頭低頭喝水。
林菀筠眼神掃視了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回到廚房自己開始做飯。
系好圍裙後,她從冰箱冷藏拿出一個土豆,她一個人吃用不了多少,湊合吃就可以了。
走到水池旁,擰開水龍頭,洗乾淨土豆,關掉水。然後拿起一旁的刮土豆的削皮刀,順着土豆皮一圈開始轉,不一會兒,一個削完了皮的土豆就成型了。
她順手又在水龍頭洗了洗,然後空干水,開始切土豆。她先把土豆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先橫切一刀。再拿起其中一半,開始切成薄厚適中的片,緊接着又把片切成絲狀,案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熟練利落的刀工切出來的食物形狀,大多都很均勻。
緊接着切好土豆絲之後,她又切了些小青椒,小紅椒做配菜。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她又開始淘米打算煮些粥,在將米倒入電飯煲之後,就可以下鍋炒菜了。
十分鐘後,林菀筠將自己做好的一菜一粥,端到飯桌上享用。
一旁的柴犬在她腳底下打轉,林菀筠心不在焉的踢了踢它,力度很輕,讓它一邊去。
這狗死活不,非要待在林菀筠腳邊,林菀筠見奈何不了它,也就由它去了。吃完飯後,她正收拾碗筷的時候,家裏的座機電話響了。
林菀筠皺眉,這個時候還有誰打電話?難不成是阿姨?
她擦乾手,去了客廳,接了電話。
&誰呀。」她細聲道。
&我。」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男聲。
林菀筠眼神微妙,掩下眼中波動,聲音涼薄淡漠。
&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然後才說。
&快要高考了,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林菀筠唇邊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那樣吧。」
電話里的男人沉默,良久,聲音越發沉着。
&你好好備考,爸爸最近忙,就不打擾……」話還沒說話,林菀筠迅速掛了電話,順帶還拔了電話線。
對着自己的小狗招了招手,眼神笑眯眯,見它撒歡了蹄子跑過來,蹲下身子,然後抱起它。將它攬在懷裏,又吻了吻它的毛髮,嘴巴里還念叨着。
&年頭,生了我還不如個狗關心我,那生我幹嘛?逗樂子嗎?以後不要搭理這種神經病,有事沒事就來我這兒找存在感!我像是那種苦哈哈的小白菜嗎?我像嗎?」
也不知是聽懂沒聽懂,但亞歷山大還是眯起眼睛,使勁兒的搖着自己的腦袋,這模樣頓時把林菀筠逗笑了。林菀筠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脖子,惹得它不停的晃動身子搖尾巴。
跟着亞歷山大玩了一會兒,林菀筠又跑去洗碗去了,這回到是沒人打攪她。
晚上,給亞歷山大洗了個澡,又抱着它看了會兒電視。眼見沒什麼意思,狗都要瞌睡了,林菀筠就把它抱回自己窩去了,她也跑回自己房間了。
洗漱之後,她從書包里掏出手機,開機,然後躺在床上。
一打開手機就看到好幾條短訊蹦出。
好幾個是:「您的未接來電>
但也有兩條是不同的,沒有署名,分別是:「家裏的座機怎麼打不通了?」
&手機怎麼也不開機?」
林菀筠皺眉,這人誰啊?有病吧。
她隨手發了一條短訊過去。
&是誰。」
下一刻,還不到三秒鐘,就有一個電話打過來。林菀筠手中傳來手機的震動感和鈴聲,看着剛才那個號碼,表情很是微妙。
半響後,林菀筠還是接了電話。
&誰啊?」她率先輕聲問。
&是你媽,你沒存我手機號。」電話那頭傳來嚴厲的女音。
林菀筠捏着手機的力度加大,咬了咬唇,表情變冷。
&好像是沒存。」她語氣有些冷漠。
那頭的呼吸聲似乎粗了起來,想說些什麼,但是還不等開口,就聽到林菀筠的聲音再次傳來。
&什麼事?沒事我就要掛了。」
女人一聽她這話,頓了頓,聲音稍微放柔了一點,但聽起來,依舊嚴厲冷漠。
&高考了,我來問問,你需要什麼,媽媽找人給你送過去。」
這一刻,林菀筠只覺得人生真的很灰暗。
她抬頭,望着天花板,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眼圈發紅。
她想他們來陪她吃一頓飯,想他們回一趟這個許多年都沒有男女主人的家,她說了有用嗎?
呵呵。
換個想法,人家還在她高考前打了一個電話呢,她也不能多求,反正她這個孩子也就只剩下這麼一點期望了。
林菀筠望着手上的電話,瞳孔里的黑仁越發幽深,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然,語氣冰冷。
&需要,我還要複習,掛了。」
說罷,快速掛了電話,然後將電話號碼拖入黑名單。
刪掉一切關於這個電話的短訊,通話記錄。
抱着手機,窩在被子裏痛哭。
淚珠從臉上滑落,滴在了枕頭上,打濕了枕巾,林菀筠哭了好一會兒,越哭越覺得倒霉。
只覺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她怎麼就這麼不順啊。
腦抽了去告白,卻被對方溫柔的婉拒,天殺的,好不容易心情好一點,這對極品父母又跑來給她添堵。
這下完蛋了。
林菀筠琢磨着自己後天考試肯定要栽。
索性也不想難過了,擦乾淚,又是一條漢子。
抽出紙巾,擦乾臉上的淚,拿起手機。
照例打開微博。
滑動手指,看着微博上的熱搜榜單。
什麼#某小花耍大牌#點進去一看。
結果進去就看到anti粉戲精,無錘掛人反被扒,這他媽是甩大牌?
林菀筠頓時覺得沒意思,這麼標題黨真的大丈夫嗎?
瞬間重新返回熱搜前五十,上下滑動着尋找着感興趣的話題。
一個小時後,林菀筠覺得她什麼都沒幹呢,就到10點了。
&她幹了什麼嗎?
就在這時,林菀筠突然感覺嗓子乾澀,有些口渴了。她放下手機,然後微微扭過腰,拿起床邊另一側的水杯,喝了口水。發出一聲舒服的感嘆聲,然後放下杯子。
等喝完水之後,又開始無所事事,再次想起了手機。只是剛才把手機好像扔被子上了,以至於這會兒突然找不到了,然後她在床上到處摸索着。
直到在腳下才找到手機,估計是從被子上滑下去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屏幕,出現在眼瞼的就是微博屏幕,只是這條微博卻有些怪異,因為她並不記得她點了這條微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