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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玉色
本文訂閱比≥50的能正常閱讀, 否則需延遲三日, 補足可立看 「真是有匪徒嗎?」她問。
&山每年一次登高, 從來都是太太平平的, 哪裏有匪徒。」陳懷安淡淡道, 「不過是為安全起見,尋個由頭讓你們回去。」
&是怎麼回事兒?」袁氏奇怪了, 「總不會無緣無故放蛇罷。」
&我就不清楚了, 倒是豫王把我們好好折騰了一番,結果吳家的一位管事倒霉,說原是捉了蛇拿去孝敬主子,燉煮了吃的,不料半途逃出來,便是當眾磕頭謝罪,將頭都弄破了。」陳懷安卷一捲袖子, 坐下喝茶。
聽起來有些古怪,袁氏一時不知如何接口。
陳懷安放下茶盅, 手指輕輕敲了下青瓷蓋兒,瞧那管事豁出去的樣子,恐怕是替人頂罪,不過吳家好歹是官宦之家,蛇又沒有傷到人, 就算是豫王也不能說什麼, 總不好在香山就嚴刑逼供了。想到蕭隱的神情, 陳懷安越發奇怪, 為幾條蛇他竟追根究底,好像也不會就此罷休……到底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靖寧侯府里,沈夫人歪在美人榻上,聽自家哥哥嘮叨,已經有些不耐煩。
可蔣震申心裏窩着火,怎麼消停。
他明明把陳瑩送到蕭隱那裏了,按照蕭隱的脾氣,只會將攀附富貴的女人扔出門外,丟盡臉面,退一步說,就算因陳瑩的美色,扒乾淨吃了,沈溶也會知道這種人的真面目,到時候去王府做妾,陳懷安跟着受到恥笑。然而,那廂房偏偏一點事兒沒有,陳瑩毫髮無傷,蕭隱也沒點明陳家,這都讓蔣震申懷疑,是不是動手的把人送錯地方了,不然不該是這種結果,還差點讓蕭隱順着蛇抓到自己,引火上身!
&這可是為了溶兒!」他一屁股坐在榻旁邊,「結果倒惹上豫王了,非得查,幸好吳大人機靈,替我擋了這回,可他侄兒的事情,只怕我就要擔着了!妹夫那裏,你讓他尋個差事罷,就在軍中按個職務不難吧?」
沒有腦子,也不知道如何做事的,沈夫人嗤笑聲:「我可沒有讓你做什麼,怎麼就要我替你收拾爛攤子?相公為人,你不知嗎,如何會弄虛作假,你自個兒想辦法。」
蔣震申被她說得噎住。
那天妹妹是一句未說,都是他在操心,可他真是為了沈溶啊,總不能讓外甥娶那種姑娘吧?在他看來,沈溶便是娶公主也不為過的。
&正你得幫幫我。」蔣震申耍賴,「不是我說,要再不想想辦法,溶兒可能就要私定終身了,我今日還聽說他去見那陳姑娘。」
&了。」沈夫人打斷他,擺手道,「這種小事何須要相公做主,你去找父親罷,我會去說句話。」
得她承諾,蔣震申鬆了口氣。
兩人正說着,沈溶過來請安。
母子兩個平常便很親密,蔣震申識趣,與沈溶道:「溶兒,你母親對你真是好,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呢,剛才還讓我想法子去弄些鰣魚,你不是喜歡吃嗎?」
&等時節哪裏有鰣魚,娘您就不要為難舅父了。」沈溶笑起來。
蔣震申道:「那就等明年吧。」
他大步離開。
沈夫人又往後靠在美人榻上。
看起來很沒有精神,沈溶坐在旁邊,關切的道:「娘,我聽雨荷說,您午膳,晚膳都沒有用,是不是真的?」
沈夫人嘆口氣。
&不是哪裏不舒服?」他很久沒有看到母親這種樣子了,印象里,她總是生機勃勃的,每回他回家,總要拉着他去遊山玩水。
沈夫人搖搖頭,無奈的道:「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嗎,尋常哪裏會病着,是因為你父親!我今日又勸他,說溶兒難得這樣喜歡一個姑娘,就該同意了,我那天見到,生得十分好看,又知書達理,而且叔父也是吏部侍郎,誰想你父親就是不聽!」
她氣得將手邊一個珠鏈扔在地上。
沈溶怔了怔,將珠鏈撿起來,和顏悅色的道:「娘,再如何,您也犯不着為這件事傷自己的身子,父親那裏,我會去說的。」
&說有什麼用?他本來就不滿你棄武從文了,而今正好尋到機會修理你。」沈夫人將手按在兒子的胳膊上,「你不知道你父親的脾氣嗎,跟個臭石頭一樣,只有我能說服他,你且等着,我過陣子還不用膳,他總會聽從的。」
沈溶失笑:「您這樣,我可過意不去。」
&意不去,便好好孝敬我。」沈夫人笑道,「過來給我揉揉肩,我一天不曾用膳可乏力的很了。」
心裏感激她,無有不從的,沈溶站到身後,捏她的肩膀。
不輕不重,很是舒服,他小的時候就是個恰到好處的人,挑不出什麼瑕疵,沈夫人微微閉起眼睛,她這兒子,一輩子都應該是十全十美。
昨晚起了一陣狂風,天越發冷了。
京都一到十月,大戶人家便是離不開炭盆,清和苑裡,也放置了幾個,炭火燃起來,關上大門,便好似春天。
陳瑩坐在呂氏身邊給她梳頭髮,高興的道:「娘,您的皮膚已經沒有原先那麼黃了呢,是不是因為吃了燕窩?」
來到陳家之後,最明顯的便是衣食住行的不同,在浮山縣,家裏可是從來不捨得用炭火的,到得冬天,尋常都坐在坑上取暖,哪裏能像現在那麼舒服?
聽到女兒稚氣的話,呂氏笑起來:「燕窩豈會有如此功效,自然是因為馬大夫,那可真是神醫,我原先以為都治不好了。」起先不過是小病,後來卻一日比一日重,她無數次的想過,自己可能活不成了,得了這樣的怪病,可誰想來到京都,吃得幾貼藥,竟然好上許多。
陳瑩一開始就瞞着李大夫的事,便索性瞞到底了,她笑一笑道:「馬大夫的醫術是很高絕呢,娘,我打算答謝一番,另外,我也想送些東西給兩位堂妹,還有堂弟。」
&當然好。」呂氏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荷包,取出些碎銀來,想一想又為難,「怕是不夠,或者我拿一張銀票罷?」
&用。」陳瑩笑道,「心意到就行了,畢竟他們什麼都有,我們買的太好了,那是打腫臉充胖子,像大堂妹這樣的,只怕都不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