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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高冷
本文訂閱率不夠70的暫時看不到最新章節, 請耐心等待36小時 遇繁星醒了,她睜開雙眸, 視線有所察覺地飄向窗下, 他已穿好衣服, 背對她站在明亮處, 但光未盛, 他籠罩在淺淺弱弱的晨陽下, 身長玉立。
愣了小半分鐘, 遇繁星略皺眉,手肘撐着床往上挪了挪。
圓潤的肩裸/露在外, 她扯了扯薄毯蓋住自己, 在滿是摺痕的凌亂床榻上尋找衣物。
內衣歪斜地躺在地板上。
她欲伸手去拾起,餘光微晃,落在榻角。
那裏整整齊齊疊着一套女式衣裙, 嶄新, 黑色,胸罩內褲俱是黑色。
遇繁星用右腳將它們勾過來, 她隨意一划,便將規規矩矩的豆腐塊弄得亂七八糟, 裙子好上腳,小巧的內褲與胸罩卻遺落在半途。
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林深時回神,他一側身便看到她修長勻稱的大腿從薄毯里伸出, 正懶懶散散地用腳夠取衣物, 姿態隨意, 卻風情萬種。
不自然地偏過頭,他蹙了蹙眉,餘光落在床沿。內褲被她弄得不進反退,一半已經傾斜,似乎快掉落下去。腳尖微轉,來不及拔步向前,林深時餘光瞥到她突然的動作,倏地轉過身,面向窗外,徹底背對她。
遇繁星淡淡睨他一眼。
她半坐着,薄毯已褪至腰下,沒有停頓的將胸罩穿上,再穿上長袖黑色連衣裙,她半跪着用手抓住邊緣上的內褲。
估算她整理得差不多,林深時面無表情轉身,他沒看她,顧自走到床畔桌台,從抽屜里取出檔案袋,遞給她合同,薄唇翕合,「簽字。」
低眉掃了眼他手上的紙張,遇繁星僵硬地揚了揚眉梢,勾唇。
她從桌上找到精緻鋼筆,努力穩住顫抖,雙手用力拔開筆帽,她就着他手龍飛鳳舞地簽上大名。輕飄飄將鋼筆擱回桌上,坐在榻上,遇繁星微微後仰,掀起眼皮攫住他眼眸,當酒精與色/欲褪去,裏頭便幽幽一團,恢復了以往的古井無波。
&平交易。」遇繁星慵懶輕笑,漫不經心道,「你說得對,與其找其他人搞定這份合同,不如找你。你的對我來說,熟悉且年輕,正好也可以藉機回憶一下滿是青春的豆蔻年華。所以嚴格算起來,應該是我佔了便宜。」她笑着伸手握住他掌心的那份合同,拽了拽,沒能成功拿走。
遇繁星收斂笑意,定定望向高高在上的他。
他面上看似沉靜,或許是背對着整片微光,眼眸顯得暗沉森冷了幾分。
察覺到他動了怒!遇繁星不以為意地彎唇,她再度用力扯了扯那份合同,依舊未能得逞。乾脆鬆手,她略聳了下肩,動作隨意的往後撥了撥蜷曲的長髮,重新望向他,眸中沁出些明媚的笑意,「怎麼?聽我這麼說,覺得吃虧了?」目光自然地划過他腰下,遇繁星思索着建議道,「沒關係,聽說男人清晨都會有生理反應,要不在我拿着合同走之前抓緊時間再來一次?」
緊緊攥着合同,手上青筋凸起,林深時低眉鎖住她媚眼如絲的神態,眸中如冰。
冷冷盯着她無所謂的樣子,他將合同扔在她懷裏,漠然望向窗外。
輕笑出聲。
遇繁星從床上起身。
他都已經酒醒了,哪還能控制不住自己?
無論她怎麼撩撥,只怕都難再見昨晚他沉淪的模樣。
拿着合同,遇繁星赤腳踩過地上皺巴巴的蕾絲內褲與白色襯衫,出了臥室。
她的包還摔在客廳里,裏面被她昨晚翻得亂七八糟。
遇繁星彎腰將零碎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裝進包,拎着換上高跟鞋,開門離去。
&不輕不重,沒有刻意的發泄,只是普通的關門聲。
頓足在門口站了幾秒,遇繁星不再停留地加快腳步匆匆去搭電梯。
取車,將包與合同放在副駕駛座,她喘了口氣,雙手伏在方向盤,埋頭,頭髮蓬鬆地撲在臉頰。
苦笑一聲,遇繁星用手梳着亂糟糟的長髮,她方才的一氣呵成與伶牙俐齒,是這些年在社會上磨礪出來的本能偽裝,要走,自然要當着他面漂漂亮亮的走,不能像曾經,走得那樣落寞……
酒店臥室。
冷眼俯瞰高樓下的世界,林深時緊攥成拳的手徐徐鬆開。
人走室空,他側眸,目光定在地面,一片狼藉。
她昨晚穿來的一身衣裳散落在地,包括她企圖穿走的他的白色襯衫。
黑色連衣裙與白襯衫糾纏堆疊在一起,黑與白,對比鮮明。
抬手摁了摁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林深時轉身,抬腳邁過地上的凌亂,走進浴室。
背後一串悠揚手機鈴聲卻驀地響起,步伐戛然而止,林深時蹙眉站在門檻處,這並不是他的手機來電。
眸色略深,他折身走到床榻邊,跟隨鈴聲,在床與櫃的縫隙里找到了遺落於此的手機。
掃了眼屏幕,來電顯示人被她備註成「小寶貝」。
小寶貝?
嗤笑一聲,林深時滑下接聽,率先冷冷「餵」了聲。
對畔似是怔住,半晌沒聲音,直至聽筒里傳來一記遙遠的女人笑聲,「纖纖,又在跟你的漂亮媽媽打電話啊?別用太長時間知道麼?」
&可是……」軟糯乖巧的女孩聲音氤氳在耳畔,林深時面色驟變,媽媽?他抿唇,「遇繁星是你媽媽?」
&你又是誰?」
&父親呢?」
&沒有爸爸,但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是你接電話>
&手機忘拿,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林深時打斷她脆生的嗓音,一口氣急促問道,說完,才猛地閉眸,他忘了電話那頭只是個小女孩,不該用這種嚴厲質問的語氣,深吸一口氣,林深時額頭沁出一層細汗,他放緩聲音,「別怕,我是你媽媽朋友,你先告訴我,我等下就把手機拿去還給她。」
電話摁斷。
時間分分秒秒逝去,林深時失力地靠在落地窗。
東邊太陽往上攀升,溫度漸高,攪得他渾身血液都像煮沸了的水,翻湧滾動着。
林纖纖?八歲?她姓林,八歲了?八歲……
瘋狂想找到她質問,可她的手機正在他手中。林深時抹了把額頭汗漬,從玻璃櫃找出車鑰匙,隨意換了身衣服,他茫然空洞地加快腳步一路疾行,從車庫取車。
黑色汽車飛馳在高速公路。
林深時雙眼直直盯着前方,腦中一剎那划過許許多多的畫面,有多年前那個荒唐的夜,有更荒唐的昨晚,她笑起來的眼眸,她站在閣樓門前望着他的不可置信的目光……
&深時,這個很貴的,你又突然生什麼氣,你知道它多少錢麼……」
&深時,這個很貴的,你又突然……」
&深時,很貴的……」
綠燈,他猛地大力深吸一口氣,在十字路口戛然踩下剎車,輪胎「嗤」一聲,緊急停止。
窗外人群熙熙攘攘,男女老少五顏六色,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晃花了人眼。
搖了搖頭,林深時閉眼抹了把額頭汩汩冷汗,他拾起一旁礦泉水,擰開蓋一口灌下,水漬沿着嘴角往下頷蔓延,然後淌入他胸口,濡濕了白色襯衫。
他胸口起伏,後背重重倒入駕駛座……
在他凜冽目光下,王安霆微微垂眸。
&生活?」扯了扯唇,林深時低眉。
王安霆答:「是,好像是秦公子正在追求嶼森的負責人,想在她面前獻個殷勤。」
輕笑,林深時深邃的眸色逐漸趨於平淡,他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涼涼道,「由着他鬧!他有這個資本,況且,不過是一批可有可無的材料罷了!」
果不其然!
王安霆已經料想到這個結果,這個社會就這樣。
只是——
林總監這句話的語氣,總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過於寡淡,寡淡得近乎刻意……
從上午直至下午,遇繁星依然在約見客戶,她並未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晟正,這不明智。
可惜生意談得不冷不熱!對方是男性,有的男人話語裏總似有若無透着暗示,接下茬兒他就能順順利利討個便宜,不接,就雲裏霧裏的繞來繞去。
實在是累了!遇繁星懶得再蹉跎時間,她找了個由頭,起身離開,惹得對面男人臉上諷笑不斷。
回程路途,進了一通陌生電話。
對畔未說話,卻率先笑了幾聲,「遇繁星,陪我吃飯這事兒你陪定了!」他嗓音透着幾分勝券在握。
遇繁星蹙眉,努力回憶,想起那日在樓梯間攔住她的輕佻公子哥兒。
她不吭聲,對面「餵」了聲,繼續道,「我已經替你辦妥了這事兒!如今三家公司進入最終待選階段,你是其中之一。明日上午他們會約你過來詳細洽談,談完之後呢你就陪我吃飯,我保證合同後天就能敲定簽字。」
對畔毫無回應,秦景寧等了等,疑問道,「遇繁星,你有在聽麼?」
&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答應什麼,也沒有給你任何讓你誤解的承諾!」
&是是,你當然沒承諾什麼。」他笑聲落在她耳畔,透着幾絲討好,「是我秦景寧誠心邀請你遇繁星吃飯,材料那事兒表達的是我一點點誠意,希望你能喜歡。」嗓音驀地低沉,秦景寧道,「我現在就已經無比期待着那刻的到來,前所未有的期待!遇繁星,我們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