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說完這句話,還在不停地抽泣,然後趁着風離殤站起來,沒有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的空隙中間,還和我對視了一下,炫耀地眨了一下眼。
我暗自點點頭,表示她做的很好,但是我心裏知道,如果不是風離殤這次執意要護着她,她說得那麼誇張的事情,怎麼會有人相信呢!
並且她還很聰明地點出了幾個孩子是針對着我們來攻擊的,如果她只是說自己受了委屈的話,風離殤大多會以幾個人不懂事,說幾句話而已,但是現在我們還在這裏,風離殤就算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在面上也要懲處這幾個少年一番了。
風離殤朝着幾個孩子的面站定了,問道,「你們幾個人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幾個孩子一時間語塞,的確有的說過,有的沒說過,只能弱弱的說道,「最後一句話,我沒說過,我只是說他做的豬肝湯噁心,沒有說他噁心!」
我卻在旁邊有些傷心了,「喝了還這麼說!」
我完全不讓他們有機會反駁,「雖然有些傷心,但是其實我今天想找你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想知道的是之前風尚受傷的事情!他中了毒你們都是知道的吧?但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會在比試台上就中了毒,還中了針!」
我看向幾個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對,「我是他師兄自然是要想着幫他找出兇手了,今天這個事情就算了,我也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你們幾個都是孩子,我只是覺得,風涔也是你們的兄弟,他應該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你們幾個人當時都在旁邊,我覺得你們幾個人如果看到了兇手的話,將風涔救出來,風尚也是你們的弟弟,你們幫他找到真正傷害他們的人不是更好嗎?」
他們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風鈴也停住了哭泣,抬眼看着他們,眼神中哪有半點受委屈的樣子啊,一片清明。
風離殤卻在此時說話了,「風涔是沒有做這件事的,我相信他,雖然平日裏有些囂張,但是心性還是純良的,你們幾個人平日裏走的近,比試的當日也在當場,是否有看見過什麼?」
說完了這番話,幾個人更加的不說話了,看樣子他們的確是知道些什麼的,我看了一眼風離殤,接着說,「風大哥,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在廚房的時候,的確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幾個孩子也只是貪玩而已,他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是會和我們說的,所以也不用太逼他們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單獨找你聊!」
我看着幾個人交換了眼神,看樣子倒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思考着要不要說出來的,看樣子我猜的沒錯,這幾個人,的確知道兇手是誰!
「好!」風離殤顯得十分的溫和,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就算在此時擠出了十分抱歉的笑容,也顯得很板正。
「你們幾個人先下去,如果下次再來挑事的話,我是不會輕饒的,有些事情你們心裏衡量衡量,你們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被我知道了的話,你們知道後果的!」風離殤語氣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倒是將幾個孩子嚇得不輕,直接灰溜溜的告別了。
「神醫,師父你們有什麼話說嗎?」將風鈴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面和我們坐下來聊着,「看起來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呢!」
我看着十分安逸地躺在了風離殤懷裏的風鈴,莫名地有些心疼她和風尚,其實她方才哭的那麼傷心,幾個人說她的話,她倒沒有誇大了說,倒是真的傷心了呢!
「這件事情,倒是和我說的話有些關係!」我提前開了頭,「我相信讓風尚中毒的兇手不是風涔!」
風離殤卻有些詫異,「其實我都沒有完全地相信,這件事情和風涔沒有關係,只是為了讓那幾個孩子能夠說出他們知道的事情而已,神醫,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專心摳着自己的手的絳芒,繼續道,「記得我當時去救風尚的時候,風涔當時愣在了當地,都沒有動彈!」
「那這也不能作為他沒有的動手的依據啊!」風離殤思索着。
「是,但是他沒動,風尚是和他正對着的,但是銀針卻是從風尚右側後方扎過來的,所以這一點就證明他這銀針不是他做的!」我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風離殤低着頭,陷入了思考,我繼續說,「並且,當時我離開的時候,風涔卻在我旁邊說了一句,不是他幹的,沒有說其他的話。」
聽到我這麼說,風離殤抬起頭,語氣中帶着疑惑,「那這能說明什麼呢?」
「他選擇和我說這番話,就是很奇怪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按照他的性子他為什麼不大聲地辯駁不是他呢?」我這麼說着,風離殤就表現地更加不解了,「那這是說明他是還是不是呢?」
「這樣的解釋有兩種,一種就是他提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發生,並且他可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在他們比試的時候發生,而做這件事情的人,他很在意。」
「另外一種就是,他看到了兇手,但是,對手是他有自己的理由不說出來,不是害怕就是他想要保護的!」
「那麼我們要怎麼辦?」風離殤皺起了眉,看起來更加地糾結了。
「但是我覺得風涔知道的事情,或者說他介意的事情,方才的那群孩子應該知道,所以說,我們可以從他們下手,但是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用別的辦法去做到!」我看了一眼已經停止摳手,改玩自己的頭髮的絳芒,瞬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正經了。
「什麼辦法!」從風離殤臉上認真地表情來看,原來不是我太正經,只是絳芒太不正經了。
風鈴已經在風離殤的懷裏睡着了,看起來十分地安逸,我小聲的對着風離殤道,「你聽我說,我們可以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