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群山環繞,興隆山位於中心地帶,是新京城裏最高的山峰,李晨風一個人走在進山的大路上,幾年的時間,李無極已經把李晨風培養了成一個武功卓越的青年,今日清晨吃早飯時,李無極便告訴李晨風,小子,今日交給你一個任務,自己進山給老子弄一個虎皮坐墊來,別******糊弄老子啊,要最大最好的虎皮,李晨風看着叔叔笑了笑,沒問題,小侄分分鐘就能把這事搞定,李晨風十分自信的說道,所有土匪都看着這叔侄倆,大家都不明白大當家的為什麼要讓李晨風自己進山,李晨風的武藝大家都沒有見過,山中不僅有老虎野豬還有群狼和野狗,李晨風怎麼說也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那,我們進山都得全部武裝,數十人來來回回,也不免有時會損失一兩個兄弟,大當家的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一個長相斯文帶着眼鏡的人說道,眾人都把目光投向說話之人,正是二當家的許成俊,許成俊字翰林是新京郊區人,生於1888年,從小聰明伶俐素有小神童之名,自小刻苦用功讀書,十年寒窗苦讀,卻令他心灰意冷,原來清庭官員買官賣官非親不用非財不取,然許成俊自幼家境貧寒,未給考官送禮,屢試不中,就放棄了考取功名的機會,卻說許成俊一個書香門第之人怎麼會去當土匪呢,卻是另有一番緣由,1909年19歲的許成俊已經到了婚配年齡,16歲的時候許成俊的母親就給許成俊定了一門親事,姑娘叫做柳素梅,他們家是村東頭做豆腐作坊的,也算是個殷實人家,許成俊家中雖然貧寒,畢竟是書香門第,士農工商,清朝時普通的百姓排位就是如此,自古以來讀書就是人們的第一選擇,務農在當時也是地位很高,接着便是勞工技工總之各個工種,最低等的便是商販,無論你是大商小商地位都在前三種職業之後,19歲的許成俊還一次都未見到,自己未來的娘子,夏天的風微微的吹着,枝頭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門前的老樹滿身綠葉,院中的許成俊正在努力勤奮的讀書,學而時習之,溫故而知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讀着讀着,院外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外屋的許大娘正在家裏坐着針線活,細細的繡着一對鴛鴦手帕,許大娘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來到門口打開了院門,只見對面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許大娘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自己未來的親家,柳素梅的爹爹柳大牛,還未等許大娘說話,柳大牛變急匆匆的問,親家嫂子成俊在家嗎?許大娘看柳大牛的神情十分着急,便喊了聲,成俊快出來,你未來的岳父來了,許成俊聽見母親呼喚,放下了書從裏屋中走了出來,看見了柳大牛連忙行禮,柳大牛急忙的擺了擺手,不要行禮了,素梅被人給捉走了,許大娘和許成俊一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柳大牛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原來今天早上柳大牛和柳素梅父女倆在家做豆腐,突然來了一夥官兵,不由分說的就把柳素梅給捉走了,臨走時告訴柳大牛,是捕頭王中德相中你女兒了,柳大牛當時就慌了手腳,坐在院子裏團團的打轉,還好鄰居好心提醒了他,讓他去找找自己的女婿許成俊,柳大牛這才急忙跑來找許成俊,許成俊聽完之後,狠狠地咬了咬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居然還能有這種事,我進去換衣服,馬上去官府要人,許成俊說完回到了窩裏,換了一身藍色馬褂,這是許成俊中秀才之後母親為他買的,只有遇到大事的時候許成俊才會穿上自己心愛的馬褂,和母親說了幾句話,許成俊就和柳大牛奔着官府的方向疾馳而去,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新京府衙門,知府為從四品,知府為滿洲正藍旗人覺羅同勛。曾任湖北安陸知府。光緒八年(公元1882年),外放吉林,曾任松源廳通判。光緒十五年(公元1889年),新京廳升府後,由長順推薦出任首任知府。青金石頂戴,八蟒四爪蟒袍,雪雁補服,此時的覺羅同勛官從四品,已獨立掌管新京府內國家政令的宣佈,考核屬下官吏,審決訟案,治理百姓。由於許成俊心急如焚害怕自己的未來娘子被混蛋王中德給玷污了,毅然決然的擊鼓鳴冤,知府覺羅同勛開始升堂,為大家介紹一下升堂的流程,打官司的原告、被告和證人等一概全得跪着,秀才以上得過功名的人可以長揖不跪,站着回話。衙門裏唯一坐着的人是知府,審案時本該穿公服,在公案兩端各有一親兵,這是知府的衛兵,每縣有個一二十人。穿的衣裳是那時的制服,叫做號衣,是藍色的。親兵頭纏黑布,是那時的規定,親兵的打扮正是清代的軍裝。平定太平天國的湘軍、削平新疆的淮軍全是這份德行的打扮。至清末的新軍就改了:穿西式軍衣,可是戴紅纓帽。
親兵之旁,大概是衙役(也就是差人,至今香港仍叫派出所為差館)。他們沒有制服,便衣,戴上沒頂子的官帽——夏天涼帽,其他三季紅纓帽。
第一個人手裏拿着一面小木牌,他是管帶案的。您如果到各地城隍廟去看看,全有那麼一個拿着牌子的鬼卒,不過在陰間這牌子換名為「領魂牌」。帶案的左邊是一位短裝、拿着條紅黑棍的人,他是喊堂威的,那棍並不用來打人,他戴的帽子特別高。
衙門廳堂的正中有一聽審的牌子,表示現在是審理司法案件之時。審完,牌子搬走。人民可以來旁聽,以資公開。正坐衙門中間的是知縣——縣民和下屬人等應稱他為「大老爺」,文雅一點,稱為「老父台」,他如出缺,應由縣丞代理。
古時沒有律師,只有代人寫狀子的訟師,很能策劃,也能出壞主意教唆別人去打官司,人格和社會地位比律師差之萬里。律師是為了保障人權,有古俠士之風,受人尊敬;訟師是只為錢,唯恐天下不亂。訟師不能上大堂去代當事人辯論,頂多站在人堆里旁聽,有的人叫他們「訟棍」。
在知縣大老爺的公案上有兩個簽筒,裏頭插着許多竹籤子,幹什麼用的呢?這是打人用的,竹籤上寫着數目字是打多少板子的數兒。大老爺選定,抽出扔下堂來,差人撿起,高聲唱出,證明不錯。然後一個差人把犯人按趴下,褪下褲子,另一掌刑差人高舉毛竹板(五六尺長),叭的一聲打下來,打在大腿的背面,並不真在臀部,免得受刑人沒法子坐。打屁股也大有技術。有的被告料定要挨打,先花了錢送(紅包),打得響亮而受傷不重。也有那沒花錢,或不肯花錢的,差人可以打得不出聲兒(好像很輕),但內傷很重。毛竹板又不只一條,厚薄輕重也各異,自可大動手腳。聽說差人先要練習打豆腐,一板子打得豆腐挺響,可是表面不破、中心稀爛,才夠上乘的功夫,不知確否,姑妄記之。我想這倒也和空手道的劈磚功夫差不多,也許練得出來。
前文提到秀才見大老爺可以不跪,那麼如果大老爺要用刑訊呢,當然不能打屁股——當堂脫褲子太寒磣(失面子之意),但是可以用戒尺打手心,兩板兒就能腫起來,何況二十板是個平常數目。舉人以上連手心也不能打了。
從前是刑求口供,古人也曾反對,說過:「三木之下,何求而不可得?」所謂「三木」是什麼,一木是板子,那二木是夾棍和拶子。夾棍是兩條大頭的硬木(如棗木、榆木之類)夾在小腿二側,有繩可以收緊,痛苦非常,受刑人事後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走道兒了。拶子是許多小棍兒夾十個手指,也能落下終身殘廢。婦女受刑不能打屁股,只能掌嘴,大概由穩婆(原是收生婆之意,後變為知縣衙門的女驗屍員,又兼上打女犯的差事)執行。古人對男女之別是十分地注重,不過聽故老傳言,楊乃武和小白菜一案,小白菜受的非刑極多,竟有燒紅鐵絲穿過乳房等,我可不信如此慘無人道之事會發生在讀書出身的官員之手。
還有跪鐵鏈一法,跪在地上就夠難受了,跪在鐵鏈上高低不平自更痛苦。聽說還有把鐵鏈燒紅了叫人跪的,那更燙爛了膝蓋。我想也許沒這事兒,太缺德了。至於說還有天平架、老虎凳等等的體刑,我是沒趕上過,想來即使有這些可惡刑罰,也不能用於公堂之上。最要緊的一點是知縣如把犯人在堂上刑斃了,可也要大受處分,為了前程也不敢用刑太過。從前打官司也可以上訴,由縣而府,由府而道,由道而省(巡撫衙門,臬台衙門),再而告京狀(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