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樣?爸對那個醫生有沒有懷疑?項亦晨把湯藥喝掉了嗎?」田雨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廚房小聲的問。
錢麗偉謹慎的瞄了一眼坐落在沙發上看着雜誌,毫無察覺的項伯仁,低音說:「搞定項伯仁那個老東西,自然是沒問題,只是許佳影簡直就是個鬼機靈,兩次都不允許我將藥碗送進房間,更別提要我監督項亦晨喝藥了。」
「你是在懷疑項亦晨根本沒喝湯藥?」田雨看着她一臉質疑的表情問。
「平日裏,項亦晨根本不把你我當回事,整日的板着一張臭臉,又怎麼會輕易喝下你我給他弄來的湯藥?」錢麗偉滿滿心機的猜測着。
「那怎麼辦?項亦晨現在又不肯下樓吃飯,我們根本就無法監督他喝沒喝藥?」田雨追問。
錢麗偉嘴角揚起一抹陰笑,在田雨耳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田雨連連點頭。
次日傍晚,項伯仁剛推開房門,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放眼望去,餐桌上滿滿一桌豐盛的菜餚,隨口呼喚:「李嫂,李嫂。」
李嫂帶着圍裙立刻從廚房小跑出來:「先生,您叫我?」
項伯仁指了指餐桌上豐盛的晚宴:「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菜都是您的夫人親自下的廚,我今天就是幫忙打打下手。」李嫂一五一十的說。
項伯仁一臉驚訝:「都是她做的,為什麼?」
「她說今天是二少爺的生日。」話音落下,房門鈴聲響起,打開房門的瞬間,項伯仁又是一臉驚呆,田雨提着包裝精緻的生日蛋糕。
「哎!怎麼回事?誰過生日?」恰巧同時進門的許佳影望着蛋糕驚奇的問。
項伯仁白了她一眼,隨後接過蛋糕,滿滿的喜悅:「真是辛苦你們母子了,難得你們還記得晨晨的生日。」
許佳影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當場化石,今天是項亦晨的生日,我怎麼不知道?
「最後一個湯也好了,伯仁,快去請小壽星下來吃飯。」錢麗偉對他使了個眼色。
事情被逼到如此份上,項亦晨不得不給項伯仁這個面子,只好下樓吃飯。
不出他意料的是,在動筷子前,錢麗偉對田雨使了個眼色,很快田雨將熬好的湯藥親手端到他面前:「哥,李嫂剛熬好的。」
許佳影目不轉睛的盯着他面前的藥碗,錢麗偉母子虎視眈眈的盯着項亦晨,逼迫他喝下湯藥,眼下的情景,自己真的不適合張口。
「晨晨,趕快把藥喝了,我們還等着給你過生日呢?」項伯仁開始督促。
「喝藥之前,我想說幾句心裏話。」項亦晨一番肺腑感言:「之前我一直對阿姨和她的兒子有偏見,可你們不計前嫌,辛苦為我找來這救命良藥,項亦晨當真感激,倘若這湯藥真能治好我的絕症,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們母子的恩情。」項亦晨發自肺腑的口氣。
話音落下,項亦晨當眾將湯藥喝進肚中,許佳影詫異的目光望着已經空掉的藥碗,咽了咽口水。
「我們是一家人,你不用這樣客氣,如果這藥真能治好你的病,我和伯仁也就去了塊心病。」錢麗偉一句話說到了項伯仁的心裏,他滿眼的感動和驚喜,蘊含着太多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寬大手掌緊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