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了望鐘錶,已經七點鐘了,許佳影的直覺告訴自己,項亦晨不會回來了,這樣也好,這麼一大桌子菜都自己一個人吃,許佳影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李嫂還特意準備了紅酒,她不是不知道李嫂的心意,不就是想給自己個和項亦晨一個爛漫的晚餐嗎?不過可惜了,她根本不懂內幕。
桌子上的菜一口沒動,紅酒倒是下去大半瓶,環顧四周,連個說知心話的人影都沒有,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兩行熱淚從她眼角滑落,大笑三聲:「許佳影,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睡,你多幸福啊!多少人想住這麼漂亮的別墅都住不起呢!」
自我安慰的又到了一杯紅酒,淚眼朦朧的在餐桌上坐了好一會兒,昏昏沉沉的起身上樓,東倒西歪,好不容易走到臥室,之後一頭栽倒床上睡熟了。
另一邊,坐落在落地窗下的項亦晨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呆滯的看着外面,內心是複雜的。
可能是因為沒有蓋被子的緣故,再加上晚飯只顧着喝酒,一口飯也沒吃,半夜許佳影被活活的凍醒了,這胃裏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頭也跟着痛。
環顧四周,除了自己,連個喘氣的都沒有,深深地嘆了口氣,起身下樓,餐桌上的美食早就已經冰冷,捂着有些疼的胃,無奈之下,只好自己下廚照顧自己,熬了點米粥,煮了兩個雞蛋,翻開冰箱,裏面還有李嫂做好的辣醬,這也算是一份驚喜,抱着辣醬的瓶子,興奮的很。
熱乎乎的米粥下肚,胃裏有了食物,感覺沒有那麼疼了,望望鐘錶,已經後半夜凌晨三點了,這一折騰,自己還變的精神起來,倒了杯咖啡,轉身上樓,在臥室陽台上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望着樓下那閃爍的霓虹燈,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股說不出的孤單感順着血液流遍全身。
次日清晨,李嫂早早的就來上班,望着餐桌上一口未動的美食和那已經空掉的酒瓶,心裏一陣淒涼,眨眼之時,項亦晨也推門而入,望了望手錶,客客氣氣的對李嫂打了聲招呼:「李嫂,怎麼來這麼早?」
「少爺昨晚沒回來?」李嫂問。
項亦晨將買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有些虛心的口氣:「昨晚陪客戶到很晚。」
「少爺,我在這個家也待了這麼多年了,算是你的長輩,今天我老婆子說你一句,不管以前你們因為什麼吵架,現在人回來了,過去的事就算了吧!」李嫂好心的勸說着。
許佳影已經洗漱完畢,衣裝整齊的從樓上走下來,李嫂對項亦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對她。
可許佳影沒有理會項亦晨的意思,視他為空氣般直接從他身邊路過,項亦晨愣在原地,也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李嫂追了過去,對正在換鞋的許佳影說:「少奶奶,少爺買了早餐回來,時間還早,你吃過再走。」
「不用了,有朋友在外面等我,我們約定好了一起去吃早餐的。」許佳影對李嫂微微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項亦晨沒有顧及李嫂投向自己的目光,而是坐落在餐椅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買回的早餐。
「影子,想吃點什麼?」等候在別墅外的鄭瑤瑤為她開起車門。
「一會兒還有新聞發佈會,簡單的吃點就好。」許佳影上了車,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