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亦晨霸氣的環抱着許佳影轉身離去,呂峰孤獨無助的身體攤在地上,緊握拳頭的手猛然落地,隨後對天怒吼,怒吼着世道的不公。
「回家怎麼說啊?」許佳影望着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眼眸中略過一絲心疼的問。
「就說我們在公園遇到幾個小混混,被打的。」項亦晨脫口而出。
對於他們的故事,錢麗偉半個字都不信,尖銳的目光落在毫髮無損的許佳影身上,嘴角揚起一抹質疑的微笑:「怎麼那些壞人的拳頭都落在了晨晨身上?」
項亦晨環抱着許佳影的手臂緊了緊,一臉病容:「保護自己的妻子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項伯仁冰着的臉略過一抹心疼,嘴角微微抽動,原本想訓斥許佳影的話咽了回去,頭略微過肩:「李嫂,趕快把藥箱拿來。」
呂峰下手確實夠狠,整個左臉都腫了,消毒液碰觸到那些淤青的時候,許佳影都有種切膚之痛,可他卻連眼眉都不曾抬一下,好像受傷的人與自己無關一樣。
「呂峰不是和你形影不離嗎?怎麼這會到沒了蹤影?」錢麗偉質問。
「一個遠方親戚來a城探望,我給他放了一天假。」項亦晨回答的很是流暢,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晚上八點,項亦晨剛剛換下睡衣準備入睡,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呂峰的名字很刺眼的出現在屏幕上,想想今天的事,還是一肚子的氣,一臉不悅的接通電話:「怎麼?想通了?」
「你好,這裏是搖一搖酒吧,您的朋友在這喝醉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項亦晨急匆匆的拿起外套:「呂峰在酒吧喝醉了,我得過去一趟。」
許佳影起身攔下即將推門的他:「這麼晚了,你若現在出去,錢麗偉肯定起疑心,說不定她現在就在樓下等着你自己現出原形呢?」
「顧不了那麼多了。」項亦晨眉頭緊蹙。
「酒吧地址給我,我去。」許佳影信誓旦旦的說。
項亦晨有些詫異的目光投向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呂峰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你,你去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吧!他現在就是一個醉鬼,神志不清,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許佳影確定的說。
眼下除了讓她去接呂峰,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項亦晨從皮夾里取出一沓鈔票:「你自己要小心,接到呂峰直接把他送去酒店,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許佳影一副放心吧的表情在項亦晨擔憂的目光下推門而出。
錢麗偉和田雨坐落在客廳不知道在討論着什麼,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抬眼望了望鐘錶,不解的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晨晨想吃皮蛋瘦肉粥。」許佳影一邊下樓一邊回應。
「看到你們小兩口感情這麼好,我這個當媽的心裏也就安心多了,當初我還擔心你會因為晨晨得了絕症,嫌棄他。」錢麗偉寓意深長的說。
許佳影不願與她多費口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大踏步的走出項家別墅,錢麗偉陰險的目光投向她的背影,對身旁的田雨說:「派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