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磊環抱着營養湯推門而入的時候,病床已經是人去床空,小護士正在整理被褥。
營養湯放在床頭柜上,不解的問:「這床的病人呢?」
「病人受了嚴重的驚嚇,本應留院觀察的,可她本人堅持出院,非要回家休養。」護士一副無奈的表情。
聶磊焦急如火:「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話音剛落,聶磊便快步追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醫院門外,環顧四周,對面馬路邊,許佳影正揮動着手臂阻攔出租車。
「許佳影。」一陣怒吼令手臂已經碰觸到出租車門的許佳影下意識的轉身,隨後對出租車司機擺了擺手。
聶磊大踏步的走過去,抓起她的手臂,拖着她往回走。
許佳影用力甩開他的手臂,吶喊一聲:「聶總,你這是幹什麼?」
「帶你回醫院。」聶磊語氣有些強制性的口氣。
「我不回去。」許佳影倔強的說。
聶磊無奈的點點頭,雙手掐腰:「行,可以不回醫院,但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去哪?」見許佳影默不作聲,繼續說:「你是不是打算回項家?」
「聶總,謝謝你救了我,但我必須回去。」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長髮將她的臉遮住,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如果是為了救許家,你可以不用再回項家,因為這個世界上能救許家的人不止項家。」聶磊的表情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許佳影詫異的目光投向他:「什麼意思?」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跟着我,許家一樣可以得救。」說話之時聶磊溫和的手掌已經牽起她的手。
許佳影猛然將他掌心的手收回:「聶總,對不起。」
話音落下,她的手臂再次揮起,聶磊好像瘋了一般的用那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肩:「那個項亦晨有什麼好?讓你如此的念念不忘?許佳影,你是我聶磊的女人。」
話音剛落,他的頭略微低下,一股均勻的熱氣撲倒許佳影臉上,當他的唇即將要貼上自己的唇時,一記響亮的耳光令他停下繼續下去的動作,鐵青着臉看着許佳影那高高揚起的手臂。
「聶總,請你放開我。」許佳影眉頭微皺,警告的口氣。
一股強大的力量令許佳影的整個身體向前一傾,完美的跌落在聶磊懷中,聶磊有了防備,稍稍用力的手臂死死的控制着她那鋒利的爪子。
「我就喜歡性子烈的。」他的唇貼在他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許佳影的胃已經開始作嘔,掙扎幾下,毫無作用,她的頸部已經開始被他柔軟的唇沒有規律的碰觸。
道路中間,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等待紅燈的閒暇時間裏,呂峰一扭頭便看到了對面的一幕,擦亮眼睛對副駕駛上的項亦晨說:「那個人好像是許佳影?」
項亦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深邃的眸子裏充滿了詫異。
「她竟然還活着?」呂峰難以想像的說。
項亦晨將頭擺正,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輕輕的吐出兩個字:「走吧!」
無奈之下,許佳影唯有下狠口,對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眨眼之時,一股鮮紅的液體直流而下。
聶磊下意識的將她推開,呲牙咧嘴的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轉身向醫院跑去。
許佳影用手背抹去殘留在嘴角的血跡,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