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海沒有選擇坐電梯而去走樓梯,周子陽沒辦法,只能培他一塊去。..cop> 兩人一路上飛奔,直到走進一個較為昏暗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周子陽環顧四周,發現牆壁上堆積着很多掃把垃圾桶,以及有幾個大紙箱橫七豎八地堆放着,據此看來,周子陽猜得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個雜物間。
嚴海由於跑得過快,導致臉色微微發紅,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嚴海在周子陽迷茫的目光中,謹慎地探出頭往外一看,確定沒有異狀後才關門上,背靠着鐵門坐了下來。
周子陽很是不解地問道:「剛才說話的人應該是公司的保安吧?」
嚴海笑了笑答道:「你猜得沒錯,那些人正是公司的保安。」
聽了此話,周子陽就更為困惑了,處于謹慎起見,沒有追問下去。
嚴海見周子陽緊皺眉頭的表情,豈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何事呢。
「你可能心中在想,咱們只是救火而已,又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躲着公司的保安,對不對?」
周子陽鄭重地點了點,他很迫切想知道其中的緣由。
嚴海點燃根香煙,並掏出一根給周子陽:「你抽煙不?」
周子陽沒有回話,而是非常嫻熟地將香煙點燃,叼在嘴裏。..cop> 煙不是什麼好煙,在目前的環境下,卻是緩解心情的鎮定劑。
嚴海盤腿而坐,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簡單理了理思緒,目光望向周子陽,緩緩說出來他的苦衷。
「你新來不知道具體情況啊!相信你是有眼看的,咱們公司只剩一個殼,裏面都是空的,什麼企業精神壓根沒有,只能用世態炎涼四個來形容。」
「你知不知道一開始那點火勢,明明只需要用滅火筒噴幾下就能撲滅的,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去滅火呢?其中不只是員工的問題,企業的規章制度同樣存在巨大問題。」
「就拿我部門的一個小姑娘來做例子,有一次她用電腦寫報告的時候,電腦突然關機,經過相應技術人員檢查,發現是因為電腦中了病毒。電腦以前好好的,突然中病毒誰都想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電腦裏面有着重要的文件,一旦外泄,那後果不堪設想。部門的經理擔不起這個責任,只能找別人來背鍋,小姑娘就成了犧牲品被開除,還污衊就是她引入病毒的。哪怕當時小姑娘哭得讓人心疼,跪着地上求經理再給她一個機會,可是經理仍然沒有給她機會,堅決將她開除。」
周子陽聽了後無比的憤怒,一拳打在牆上並為小姑娘打抱不平:「這經理太可惡了!」
嚴海反而不怎麼感到憤怒,也許他所有的怒火早已憋久了,最終選擇妥協。
「部門經理固然可惡,但部只出自於他一個人身上嗎?不!當時指責小姑娘人不只是他,還有她身邊的同事,到底要怨誰呢?」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歸根到底都是公司制度的問題。中病毒的電腦之前有無數人用過,嚴格上來講,用過的人都值得懷疑,那些人為了明哲保身,只能把所有在責任往小姑娘身上推。而經理他本人呢?」
「近些年來,咱們公司越來越不景氣,不斷受到同行的打擊,加上下面還要給一大群人發工資,逼於無奈,只能在福利方面扣除。這畢竟不是長遠的辦法,公司如此龐大,每天都有大量措施更換,這有得花費一大筆錢,最後公司的股東不得不下令,吩咐各個部門經理說現在公司資金欠缺,儘可能地保護好各個的措施。」
「從那以後,小到一台電風扇,大到好幾十萬的機器,人們用起來都需要格外的謹慎小心。我認為保護好公司的措施為公司省點錢是不可厚非的事情,只是再用心呵護,機器還會老化的,這是絕對避免不了的事情。」
「你開始用那瓶滅火器,我還記得是兩年前就放着,所以噴幾下就沒了。」
周子陽氣得猛錘大腿,很是憤懣地說道:「真是漏洞百出,就連一瓶滅火器的錢都想,這樣的公司不倒閉都可能,我想知道,公司不是有人專門檢查這些安措施的嗎?」
「沒用的,經理和那些檢查人都做一條船,說直白點,上面的命令對各個部門的經理就是一種挑戰。咱們可以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假如自己所管轄的部門所要更換的措施,比起其他部門的需要多,公司的高層會怎麼看他們,這一頭都為資金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你那頭又得花錢,試想誰聽了都不會高興,長期以往,必然會讓公司高層對你的部門有些不滿,從而導致很嚴重的後果,懷疑你作為經理的領導能力,到時經理的寶座能不能坐得穩還是件未知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的話說得有點多,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我們逃避公司的保安不讓他們看到,就是不想捲入沒必要的漩渦中,反正火撲滅就好了。」
嚴海的故事說完了,兩人的香煙也抽完了。
周子陽心事重重地說道:「原來咱們公司存在那麼多的隱患,看來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還得花費很長的時間。」
「這件事情,你們沒有對楊懂事反映過嗎?他總不能秀手旁觀吧?」周子陽臉色凝重起來,他想到了一個異常嚴峻的問題。
「楊董事長?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早就為公司忙破腦袋了,誰還敢親自到他面前述苦招惹他不高興,到時候他一生氣開除你了,你找誰哭去!」
周子陽慌亂的心稍微穩定一些,根據之前與楊鐵成的對話,他知道公司有問題,卻被很多事情蒙在鼓裏,否則他知道後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如果說楊鐵成明明知道而放任這種狀況不管,那周子陽決定狠心一回,以他所持有的股份,將他這個董事長撤掉。
周子陽絕不允許不負責任的人做公司的領導,這是他的底線,也不能觸犯。
嚴海搭在周子陽肩膀,咧嘴一笑:「行了,兄弟,咱們只是個打工的,解決問題是公司領導的事情,咱們還是老老實實打工吧!」
嚴海說的話聽起來挺不責任的,事實上能怪他嗎?
比起其他人,他已經做得非常好了,至少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與他並肩作戰,挽救公司沒必要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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