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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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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地,離開劇組之後, 何修懿每天都會收到左然的微信。
他本以為, 隨着殺青, 他與左然之間……短期內便再也不會產生什麼密切的聯繫了。他們二人, 好像站在沒有橋樑的斷崖的兩岸, 看似相距不遠, 可實際上自己根本無法走到對方身邊與其並肩而立。
在微信中,左然講的基本都是劇組拍戲的事, 只是會在聊天最後對着何修懿道一聲晚安, 好像只是在讓另外一個主演了解拍攝進度。左然其他所有消息都用文字, 只有「晚安, 好夢」, 每次都是語音。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何修懿明知那些幾秒鐘的語音全都是「晚安、好夢」, 千篇一律毫無變化, 卻還是會每天晚上點開來聽, 有時甚至不止一遍。
左然聲音非常磁性,似乎具有某種力量。
至於劇組的其他人, 何修懿聯繫得不多。
……
&族》正式殺青是在年末。正式殺青之後又過了二十天, 劇組才在會所舉辦了殺青宴, 何修懿也終於再次見到劇組眾人。
在殺青宴上, 李朝隱一反往日的嚴厲, 用力地誇獎了劇組裏的每一位演員。
在輪到何修懿時, 他說:「修懿, 我相信你感受到了六年空白的影響,然而,你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演員,也更加懂得什麼是『生活』,是時候重拾自信了。」
&謝李導。」
&溪,」誇過了何修懿,李朝隱又開口,「影后每年都有,解小溪卻只有一個,不要太在意虛名了。」
&詩,」接着,李朝隱將視線轉向游於詩:「你的表演……非常正統,非常純粹,不帶任何商業色彩、偶像包袱,我很喜歡。」
李朝隱顯然最為游於詩可惜:「竇富瑙導演正在進行大規模選角。那部片子……我個人認為男一號的角色蠻適合你的,正在向竇富瑙推薦你去試鏡。」竇富瑙,也是一個有名導演。
游於詩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可以得到男一號的機會,半晌之後才道:「謝謝李導。」
何修懿也挺替游於詩高興的。在游於詩的經紀人講述了游於詩那些真實經歷之後,何修懿漸漸地發現,游於詩是真的努力。有次,李朝隱要拍攝游於詩干農活。當時室外溫度35度,李朝隱在導演棚子裏邊坐着,一隻手還端了一個小電風扇,都直喊要虛脫了要虛脫了,游於詩揮舞鋤頭幾個小時,卻半點怨言都沒有,不要求休息,也不撩袖子撩褲子,嚴格地遵從造型師指示。衣裳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他卻從未亂動一下,就那麼難受着,整個人如同機器般,單單只執行 「耕種」的命令。游於詩他近乎古板地努力着。即便是最為苛刻的人,也很難找出任何瑕疵。
……
一頓飯整整吃了四個半小時。很奇怪地,當時一眾演員每天都盼收工,此時回憶起來,腦中卻只有關於片場的快樂的記憶了。
在散夥前,何修懿收到了一條短訊。他點開了,十分詫異地發現它來自身邊的左然。
短訊上邊寫着:
「……?」
有什麼不能現在給?
何修懿盯着身邊的左然,左然卻只是淡定地吃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何修懿無奈了,只得回了一條:左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便又扣着放回左手邊上。
……
殺青宴後,懷着十萬分好奇的心理,何修懿來到了一樓大廳。
沒等多一會兒,左然便也到了。
何修懿:「……左老師。」
左然垂眸看了何修懿幾秒鐘,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手掌攤開:「這個給你當作紀念。」
何修懿低下頭,發現是——金戒指。
片中沈炎送給宋至那枚戒指。戒指款式十分簡單,只是一個圓環,然而成色很好,在大廳明黃的燈光之下閃爍着溫潤的光芒。環內「zy」兩個字母依然還在,仿佛是在彰顯它道具的本質。
&何修懿問,「這不是道具嗎?」
&是你復出後演的第一部戲,送你一樣道具,給你當作紀念。」
&李導演和周製片同意了嗎?」
&們還想吞我一個金戒指?」
「……」何修懿伸出右手將那東西推了回去,「貴重物品,我不能收。」
&算什麼貴重物品?」
「……」
&懿,」左然換了一種解釋,「不是有種說法……拿一件別人的東西,就可以借到一部分對方的實力嗎。戒指比較小,方便帶,今後演戲遇到難點時,它也許可以幫幫你。」
「……」似乎……十分誘惑力。
&且,這是沈炎、宋至二人最重要的物品,很有意義,你留着吧。」
「……」何修懿一恍神,鬼使神差地接過了左然送的戒指,「那……哪天再回禮。」何修懿想,足金……也不大貴,店裏幾百一千便可以買一個,哪天送個等值禮品,有來有往,似乎也不算佔便宜。何修懿不知道的是,這金戒指,是左然的祖母給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又給了他的。左然去將女式戒指熔了,打造成了一枚男戒,並且送給自己。
&左然又從拎着的一本書中拿出了幾張照片,「這是後來幾個片場照片,給你一份,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家族》的拍攝。」
&何修懿接過來,翻到背面看了一眼。
他驚訝地發現,每張照片背面,還寫着日期和場次等信息,比如,第一張北京某地的照片背面便寫着:
何修懿看了看,發現日期無縫銜接,甚至……連殺青後那二十天,左然都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做了什麼。
&謝……」何修懿內心有點受觸動,「感覺我也在片場一樣了。」作為主演之一,他非常希望能一直陪伴《家族》,見證它一點點成長起的過程,可卻無法宣之於口,內心總有淡淡遺憾。
&知道你會感興趣。」
&
不過,很奇怪地,看着照片何修懿莫名地感到,那些文字描述透露出了一種「我有在好好地拍戲」「這幾個月哪也沒去」的十分奇怪的氣場。
何修懿晃了一下頭,揮去腦中奇怪聯想。
他捏着照片抬起桃花眼,笑着對左然道:「您的字真好看。」他自己的則是差強人意。
這句本來只是客套,誰知左然竟認真地講起了「練字經」:「可以注意一下運筆。運筆範圍能大能小,速度可快可慢,力度可重可輕,方向能正能斜,方能寫出一點神韻。」說到這裏,左然四下望了一望,走到前台借了支筆,拔開筆帽壓住筆桿,將手裏那本書遞給了何修懿,「幫我拿下。」
&何修懿愣愣地伸手接了過來。
左然又道:「右手。」
&
&手拿書還有照片,右手掌心向上給我。」
「……?」何修懿照做了。左然一手輕輕握住何修懿的四根手指,一手將黑色水筆筆尖壓在對方白皙的手心:「用『何修懿』的『懿』當示範吧,橫豎撇捺點挑折勾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