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 68.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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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團錦簇

    此為防盜章  這場雨連着下了三四天, 中間雖然有停歇,也只不過幾盞茶的功夫。農人們臉上的笑慢慢變成了愁苦,這樣下去, 大旱要變成了大澇了。

    譚家沒有土地,這個問題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但是有一件事情亟待她們去考慮。

    雨連着下了四天,雨水順着水槽流除了大部分, 還有一小部分積在了地勢低洼的院子東南側,時間久了,竟將東廂房南側的圍牆泡塌了。

    圍牆塌掉的時候呦呦她們正在吃午飯, 突然轟隆一聲, 把呦呦夾的一筷子炒雞蛋給震掉了,母女三個一同向外看去,卻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雨霧, 其餘什麼都看不到。看了大概幾息的時間, 母女三人同時轉回頭來,繼續淡定地吃飯。

    她們這頭在淡定地吃飯,隔壁花易岩可不淡定了。他也在吃飯, 吃的是前些天沒下雨時買回來的饅頭中剩下的最後兩個, 就着下飯的鹹菜。一個饅頭才吃完正想伸手拿第二個, 就聽到了譚家發出的塌牆聲。

    花易岩當下就扔掉了手裏的饅頭和鹹菜,顧不得穿蓑衣打傘,只來得及摘下掛在牆上的舊草帽, 就奔譚家而來。雖然花易岩很想翻牆過去, 而且這樣也快點, 但是考慮到譚家的情況,為了避免流言,他還是決定走大門。

    呦呦剛把掉下去的雞蛋重新夾起來,大門就被咣咣砸響了,於是炒雞蛋又重新落進盤子裏去了。

    母女三人互相對視一次,都不知道這種天氣誰會上門來。

    &能是花叔叔,」還是呦呦率先反應過來,「說不定是聽到聲音過來的。」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譚麗娘身上。

    &去看看。」譚麗娘咽下最後一口米飯,放下筷子下地找了雨傘出去。

    等譚麗娘一出門,呦呦和陶陶立刻都趴到窗台去圍觀。

    譚麗娘開了大門,果然門外站着花易岩,他站在雨里,渾身濕透,完好的手裏拿着一個草帽。譚麗娘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雨。還有草帽怎麼不戴上,拿在手裏做什麼?」說着將雨傘舉得高一些,將花易岩遮住免得被雨澆,雖然已經澆透了。

    &門時沒注意,壞了。」花易岩將手裏的草帽給譚麗娘看了一下,然後站在大門口探頭往院裏瞅,「我在家聽到聲音,是什麼塌了嗎?」

    譚麗娘側身讓開視線,將東廂房露出來,「牆塌了。可能是積水泡塌的。」

    &們說什麼呢?」呦呦忍不住好奇。

    &知道啊。」陶陶在她身邊說,「怎麼站在雨里?有話進屋說呀!」

    &呀,還能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呦呦應和着,然後轉頭看向陶陶,「姐姐,你今天很好說話嘛!」

    陶陶臉稍微紅了紅,「我一直都很好說話。」

    等兩個人結束這通談話,在轉頭看向外面的時候,大門口處已經沒有人了,卻有腳步聲逐漸走近。姐妹倆對視一眼,立刻從窗台處離開坐回桌子前,拿起筷子端起碗,假裝在認真吃飯。

    等了一會兒,卻並不見花易岩進來。

    譚麗娘將花易岩讓到了西屋。那裏是懷宇和懷瑾起居房間,也算是半個書房,用來招待外男最是合適。譚麗娘從懷宇桌上提起茶壺倒一杯茶水遞給花易岩,「你坐一下。」然後在書架後邊的櫥櫃裏翻出幾件衣服遞給他,「換一下吧,都濕透了。」

    花易岩看到她手上明顯是男人樣式的衣服,有些不願意接,譚麗娘見他不肯接以為是怕不乾淨,就跟他解釋,「你放心,都是乾淨的,我每年都洗的。」

    花易岩臉色更難看了,「你還留着他的東西啊?」

    譚麗娘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對他突然變臉有些莫莫名其妙,「留着啊,我爹的,我娘的,都留着呢。」說到這裏,她恍然大悟,「瞧你那點兒心思,都擺在臉上了,這是我爹的!」說完把衣服往他手裏一塞,「快換了,別着涼。」

    呦呦和陶陶在屋裏嚴陣以待了一會兒,只等回了譚麗娘。呦呦往她身後盯了好幾眼,也沒看到另外一個身影。

    &人呢?」呦呦跪坐在炕上問。

    &譚麗娘明知故問,手裏拿着一隻碗,從桌上的菜盤子裏往外撥菜,又拿了兩個饅頭放進碗裏。

    &給誰撥菜吃就是誰呀!」呦呦嘻嘻笑着,對譚麗娘故意板起來的臉視而不見。

    譚麗娘把菜和饅頭都弄好了,放到呦呦面前,「吃完了嗎?吃完了送到西屋去,我去煮碗薑湯。」

    陶陶坐在呦呦對面,抿着嘴偷笑,借着端碗扒飯的動作衝着呦呦擠眼睛。呦呦對她做個鬼臉,放下筷子端起碗去了西屋。

    呦呦走到西屋門口停下來,先咳了一聲,然後問:「花叔叔,我進來啦?」

    &來吧。」花易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呦呦撩開門帘往裏看了一眼,花易岩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單手給左邊的袖子打結,呦呦立刻端着碗進去,剛想說一句「我來」,花易岩那裏已經乾淨利落地系完了,一抬頭看到呦呦手裏端着的吃的,立刻笑了起來,「快快,餓死我了!我已經三天沒見過油水了!」

    &等!」屋外傳來譚麗娘阻止的聲音,然後人就已經撩門帘進來了,「把這碗薑湯喝了,小心受涼。」

    &好!這就喝!」花立刻把已經接過來的盛着飯菜的碗推回呦呦手裏,接過譚麗娘手裏盛着薑湯的碗,「這麼熱,手燙紅了吧?」


    呦呦看着他那個樣子,忍不住撇嘴,這要不是自己還在邊上,就要直接上手捧着了吧!

    花易岩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也無暇顧及她。他正在譚麗娘的注視下喝薑湯,還一小口一小口的,仿佛他喝得不是辛辣的薑湯,而是齁甜齁甜的糖水。

    這場雨,一共下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早,陽光穿透重重雲彩照下來的時候,呦呦對着新升的朝陽伸了一個懶腰,還是暖洋洋的太陽好啊。

    &啦,別對着太陽看了,小心眼睛!」譚麗娘對着外頭喊了她一句,「回來吃飯,吃完飯來人修廂房呢!」

    &道啦!」呦呦腳步輕盈地繞過幾個水坑,走回堂屋,「可是花叔叔的院子已經兩天沒有動靜了啊!他不是說會找人來幫忙嗎?」

    聽了她的話,譚麗娘的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沒事,你張大叔今日休沐,我早就跟你張嬸說好了,到時候你張大叔當大工,我和你張嬸做小工幫忙,午飯你幫着你姐弄。」

    呦呦從鍋里拿了一個包子出來,因為太燙在兩隻手裏顛來倒去的,「知道了,我會幫着的。」

    &都不洗就拿吃的!」手裏的包子被譚麗娘拿了回去,手掌還挨了一巴掌,「給我洗手去!」

    早飯後,張嬸和張叔提着工具過來了,譚麗娘也換了一身方便做事的衣服過去幫忙了。

    張大壯提着工具站在譚家的院子裏打量着東廂房,搖搖頭,「這房子可有些年頭了,可能比譚大叔年紀還大,現在經過雨水這麼一泡,地基撐不住牆塌了一面,嘖嘖,這幸虧還有三面牆撐着,再加上雨停了,不然整個房子都得塌了。」

    張嬸也跟着點頭,「幸虧不是住人的房子,不然就糟了。」

    &是放些雜物什麼的,都是老物件,我爹捨不得扔,他走了之後我想着留個念想,也沒扔,沒想到就塌了,東西昨天已經清出來了,我看,要是實在補牆費勁的話,不如直接拆了吧!」譚麗娘沒想到外表看着還很好的房子,內里已經糟爛成這樣了。就和人似的,看着特別好,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

    &可不行!房子可不是隨便拆的!得算日子的!」張嬸立刻出言反對,「先修一下吧,挺過今年再說。」最後一句是對張大壯說的。

    &該能撐過去。」張大壯也點頭。

    &了,花兄弟不來嗎?」張嬸好奇地看向譚麗娘,按說兩家關係那麼近,不能不來啊。

    沒等譚麗娘開口,張大壯率先說話了,「我昨天在縣衙遇到花兄弟了,說是知縣老爺找他,可能還沒回來吧。」然後開始擼袖子幹活,「聽說櫟河下游有個村莊被淹了,有村民□□,縣太爺連夜趕了過去,花兄弟有可能過去幫忙了。」

    &淹了?還有□□?怎麼回事啊?嚴重不嚴重?」張嬸被這個事情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然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花兄弟都去了,你怎麼沒去呀?」

    &今天休沐啊,衙門裏那麼多兄弟,又用不上我。再說這不是說好了來修房子嗎?」張大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張嬸被他的話噎得說不出來,瞪了一眼。

    譚麗娘看到這種情形,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恰好呦呦在屋裏喊她,「娘,你來看看這個怎麼做?」

    譚麗娘立刻對張嬸笑笑,轉身回屋了。

    譚一進屋就看到姐妹倆個一個坐在炕上捧着花繃子做繡活,一個坐在椅子上手裏捧着一本書在看,「不是說有事要問?」

    呦呦撇撇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我要不把您叫回來,您對着那兩個準備說什麼?」

    陶陶也跟着點頭,「張嬸可比您厲害多了。」

    譚麗娘知道他們倆是為自己好,也不多說,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杯水,才又站起來走出去。總不能一家子都在屋裏坐着,讓人家外人幹活呀!

    皇帝聽了嗤笑一聲,「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的父母早就已經逝去了,家中再無別的長輩,你去給誰盡孝?」

    花易岩臉一紅,低聲說:「那也得回去掃掃墓祭拜祭拜了。」

    話音一落,福賢王也笑了,「兩年前大軍開拔時,皇兄不是給你假讓你回鄉掃墓去了?況且,既是盡孝,衣錦還鄉才是正經,做什麼非要辭官?」

    皇帝點頭,命令花易岩說實話。

    花易岩無法,只得實話實說。

    &自小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家是鄰居,可惜她是家中獨女,她的父親要求她的夫婿入贅,小人又是家中獨子,父母不允,一直這麼耽擱着。後來他父親的同窗獨子來投靠他們家,入了贅。我看她成親了對方對她也不錯,就離家從軍了。三年前聽說她的夫君沒了,我想回去求娶,又怕她嫌棄門第懸殊不肯嫁我,只得出此計策。」

    &第懸殊?是高攀了。」皇帝打趣花易岩,「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這麼多年,寡婦的孩子都不小了吧?」皇帝從書案前走下來,站在花易岩面前讓他起來,「你要是想成親,京城裏多少大姑娘等着嫁,非得去娶一個寡婦?這個寡婦有什麼好?」

    皇帝作為這個國家的主宰者和統治者,一句話說出去自然有無數的女人撲上來,對於花易岩這種非卿不娶的想法不是十分明白。

    至於譚麗娘有什麼好,花易岩說不出來,只能翻來覆去一句話:「她不一樣。」到底哪不一樣,他又說不清,總之就是不一樣。

    倒是坐在一邊的福賢王,他雖然也有側妃庶妃,不過那都是政治產物,他最愛的還是他的王妃安國公家的二小姐,當初也是非卿不娶的架勢,因此對花易岩的想法倒是明白些。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自從離家參軍後家裏就沒有親人了吧,這麼多年也不曾見你寫信回去,也沒聽說你有同鄉什麼的,你怎麼知道那個青梅的夫君沒了的?」而且,花易岩用的是沒了,而不是「死了」或者「病逝」之類的字眼。

    說着福賢王又想起一件事來,「三年前,一向安分守己恪守本分的你在一場宴會上揍了玉瑤公主的駙馬,還罵他忘恩負義攀附榮華拋妻棄子,雖然後來謠言被玉瑤壓了下去,但是後來每次陳駙馬見到你都十分懼怕愧疚的樣子,怕你我能明白,為什麼會愧疚?」

    花易岩當即紅了臉,把並不是羞的,而是氣憤的。可是對於福賢王的問題,他卻搖頭,表示自己不能回答。陳駙馬的確拋妻棄子攀附榮華忘恩負義,可是他揍過一次之後這件事就應該過去了,先不說現在玉瑤公主是否受寵,就算不受寵,那也是公主,她是主他是臣,如果他再說的話,就有告狀甚至進獻讒言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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