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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團錦簇
此為防盜章 花易岩的腿看着很嚴重, 其實情況並沒那麼壞,那兩條竹板也是長生在花易岩沒醒的時候非要綁上的, 等長生一離開,他立刻將木板拆了下去。不過三天後,他就又綁回去了。因為呦呦告訴他,譚麗娘要來看他了, 讓他表現的「虛弱」一點。
其實,這是這段時間譚麗娘第一次到花家的院子裏來。她站在大門口往裏頭看,花家的院子和以前是一樣的,還那麼寬闊,不過還是有些變化的,比如原來養雞的窩棚已經被拆掉了, 拆下來的磚瓦堆在牆角。石頭哥哥當兵之前栽下去的杏樹也結了果子,因為大雨的拍打掉在地上不少。
那天雨停了之後, 譚麗娘正對着錢匣子嘆氣, 呦呦踩着木屐咯噠咯噠地跑進來, 停在她面前,「娘!隔壁花叔叔回來了。」
&辦完事就回來了唄。」這麼些天下來,譚麗娘的心已經歸於平靜了,她把錢匣子放回原處淡淡地道。
&是他腿斷了!」呦呦再次語出驚人。
啪嗒。還沒放好的錢匣子掉了下去。呦呦瞅瞅譚麗娘瞬間就變了的臉色, 心裏有了數。
&綁了兩塊板子呢, 下馬車都要靠人攙着, 一走一蹦躂。」呦呦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真可憐,缺了一條手臂,現在又斷了腿,也不知道晚上吃什麼。」
花易岩晚上有沒有得吃不知道,譚麗娘那個晚上可是食不下咽,晚上又翻來覆去沒睡好。如此過了兩天,呦呦就看着她吃不下睡不着了兩天,卻並不勸她。心想: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最後,還是陶陶看不下去了,趁着她和譚麗娘做飯呦呦不在的時候勸她別忍了去看一眼吧,「就算是普通鄰居也應該去探望一下。」
於是,就有了現在譚麗娘站在里的場景。她站了一會兒,邁開腿走進院子,越往裏走越靠近房子,她就越覺得緊張。
比譚麗娘更緊張的是屋裏的花易岩。譚麗娘才一出屋,呦呦就過來通風報信了,當然依然是翻牆來的。得知了消息後立刻把已經扔到角落裏落灰的兩塊竹板子找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綁在腿上,然後半躺在炕上等着譚麗娘進來。
然而,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動靜,忍不住支起上半身往窗戶外瞅,剛好看到譚麗娘從大門口走進來,立刻縮回頭躺回去。
不過幾步路的院子,譚麗娘比平時多用了一倍的功夫,直到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花易岩才聽到屋門被打開的聲音,他趕緊閉上眼等着。來人從房門走到屋門口,然後腳步聲就停住了。花易岩有點着急,怎麼還不進來?他想睜眼看看,又怕被人捉住,只好這麼安靜地等着。
然而又一盞茶過去了,依然不見有人進來,花易岩着急了,他睜開眼睛看向門口,正好對上撩開門帘看過來的譚麗娘。四目相對,各自眼裏都是萬千的情緒,一時間誰都沒出聲。
&來了。」花易岩坐起來,對譚麗娘說,然後拖着一條「殘」腿,下了炕要去拿柜子上的茶壺給她倒水喝,結果,「沒水了,我去燒。」
&別忙了,小心腿傷。我就來看看。」譚麗娘馬上攔住他的動作。
她這麼一說,花易岩才想起來自己的腿還傷着,只好訕訕地退回去,「那你自己倒水喝。」然後問她,「你怎麼來了?」
譚麗娘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先是盯着花易岩的腿看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怎麼摔成這樣?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少幹些上山爬坡的事。」
&哎,好,知道了。」得到了麗娘妹妹的關心,花易岩簡直要心花怒放,卻又不得不忍住,「我就是回了一趟老家的祖祠,把族譜取回來。」然後想到呦呦叮囑他的儘量說的慘一點博同情,又補充說:「回來的時候遇上大雨山石滑下來砸翻了車。」
聽到此處譚麗娘的臉色不禁發白。大雨,山石,翻車。五年前的記憶再一次湧現在腦海,讓她忍不住手抖。
花易岩看到她臉色發白,這才想起來譚家二老就是因為一場大雨翻了馬車去世的,立刻結結巴巴地安慰她,「你,你,你別擔心,我,我,我沒事,石頭沒有砸到我,我跳車了,腿是跳車時摔的,沒有大事。你,你放心,我沒事,別擔心。」
&擔心了!」譚麗娘口硬心軟,聲音哽咽着說。
花易岩一聽就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並不往心裏去,「好好好,你沒有擔心,是我自作多情。那什麼,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做碗面吃。我都吃了三天的饅頭就鹹菜了。」花易岩適時轉移話題,順便賣慘。
譚麗娘一聽就急了,「怎麼能光吃饅頭鹹菜呢?」說着轉身出了房間朝廚房走去。
花易岩愣了片刻,立刻追出去。譚麗娘正在廚房裏按個柜子查看,聽到聲音頭也不回,「你這怎麼除了鹹菜什麼都沒有?」抱怨完就想起來,這個人已經十多天沒在家了,就算他在家,估計家裏也不會有菜,就算有菜,他一個男人也不會做,何況他的手還不方便。
這麼想着,譚麗娘就覺得自己之前又些過分,想說些什麼表達歉意,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什麼都不說,沉默地和面揉面擀麵。
麵條很快做好了。譚麗娘還在柜子的小柳條筐了找到三個雞蛋,一股腦地都給做了荷包蛋,「你吃吧,我先回去了。吃完了就放着,我一會兒讓呦呦過來給你收拾。」說完,摘掉圍裙搭在椅背上就要走。
&娘!」花易岩好不容易把人盼來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離開,一聽譚麗娘要走,立刻出聲阻攔,「麗娘,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譚麗娘回過頭來,看到花易岩一臉的焦急,甚至扶着桌子站起來了,大有追上來的架勢。譚麗娘怕他胡亂走動使腿傷更加嚴重,急忙攔下他,「你別動!」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關心表露無遺,她穩了穩心神,重新說道:「你別亂動,小心腿傷。我不走,你先把面吃了吧。」
接下來,花易岩沉默地吃麵,譚麗娘沉默地看着他吃麵。花易岩似乎是餓得狠了,一大碗面狼吞虎咽地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面,兩個人都坐着不動,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譚麗娘先忍不住站了起來。她本來是想拿去廚房洗,還沒等她動作,就被花易岩拉住了手臂,「你別走!」
譚麗娘看他跟小孩子似的,有些無奈,「我不走,就是去洗碗,你先放手。」
花易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出格,不過,出格就出格,他才不會放手,「你先坐下。」
&先放手。」
&放手。你先坐下。」
兩人都是十分固執的人,就這麼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對峙着。譚麗娘突然想起來一件小時候的事情。其實也不算小了,那時候她都十三歲了,石頭哥哥也十五歲了。兩個人為了一件小事爭執起來,誰都不肯讓步,就像現在似的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現在想想,都不記得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我不走,你先鬆手讓我坐下。」譚麗娘讓了步,語氣和緩下來,「你不是有話對我說?」
花易岩鬆開了她,自己站了起來,走到譚麗娘身後的柜子邊,從裏面取出一個捲軸。他把捲軸攤在譚麗娘面前。
&是花家的族譜,一直在郭鎮的老宅里,我這次去取了來。」花易岩看向譚麗娘,目光認真,「麗娘,我知道你在氣什麼,那天你說完之後我當時確實是懵了一下所以反應不夠利落,這是我的錯。但是麗娘啊,」花易岩嘆氣,「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我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譚麗娘被花易岩說的無話可說。
&知道你心中的擔憂。不就是覺得你無法生育了不能給我一個孩子嗎?我不在乎!」花易岩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我們不要孩子,有呦呦他們四個就行了。」說完還像安慰似的說笑了一句,「孩子太多也挺煩人。」
可是,他說了這麼多卻絲毫不見譚麗娘有任何回應。他看過去,只能看到她臻首低垂的側臉,瑩瑩白白,看不清表情。花易岩急了,推了推她的手臂,「你倒是說句話呀。」
過了好一會兒,譚麗娘才抬起頭,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淚,「我願意嫁給你,十年前我就願意嫁給你,可是不給你留下一個血脈,讓我百年後如何面對花叔花嬸啊!」
花易岩這才明白,自己似乎一直沒有明白過她的內心。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掙扎如何糾結後,一瓢熱水澆死了自己心底那棵曾經枯萎又復活的嫩芽。他站起身走到譚麗娘面前,摟過她,讓她在自己懷裏哭個痛快。
等到譚麗娘哭完一場,從花易岩懷裏掙脫開來,低着頭用帕子擦拭臉上未乾的淚水,「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像平常鄰居一樣吧。」說完就站起身就想離開。
然而花易岩攔在她的面前不肯動,不想讓她走。既然知道了譚麗娘內心真正的擔憂,花易岩也有了對策,說是對策,其實在他內心早就有這種想法了。
&怕不能給我留下骨血,讓花家後繼無人。我有個法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花易岩沒等譚麗娘回答就自顧自地往下說:「我本來是打算成親以後再跟你提的,現在說也無妨。你在四個孩子裏挑一個上了花家的族譜,剩下三個還姓譚。」
譚麗娘被他的話語驚了一跳,滿面的不可置信。
花易岩還在徑自說着:「我看就呦呦好了,跟我親近,又是女孩,等到十七八歲的時候招個女婿入贅,再生幾個小娃娃,花家不久後繼有人了!」說完還一臉自得,看我這個主意多好啊!
譚麗娘坐在椅子上,除了吃驚已經沒有別的情緒和表情了。
新帝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自己的親信花易岩將軍去前線坐鎮,要求他速戰速決,「讓那些蠻夷知道,犯我大鴻者,雖遠必誅!」並將尚方寶劍賜給了他。
新帝鏗鏘有力地話迴蕩在御書房,讓在場的文臣武將都十分熱血澎湃。同時諸武將都目光複雜地看向花將軍,這位花將軍護送着新帝從戰場回來,現在又要帶着尚方寶劍回去,等再回來,那絕對是新帝面前第一紅人啊。當然也得他有命回來,戰場瞬息萬變,這都是沒準的事。
被點名的花將軍立刻走到殿中央,單膝下跪,伸出右手接過皇帝手裏的尚方寶劍,其他人這才看清,這位花將軍竟是一位獨臂將軍!
底下的群臣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似乎並不理解皇帝怎麼會派這樣一個人代天監軍。有的武將甚至露出不服氣的表情,一個殘疾人,怎麼能上戰場打仗?
皇帝彎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花將軍,陰着臉環視了一圈,聲音越發深沉,「在回京的路上,花將軍為了保護朕被匪徒砍斷了手臂,乃是我大鴻的有功之臣,誰有微詞,與朕來說!」
皇帝都說這種話了,自然不敢有人再有異議,都垂下了手不作聲了。
花將軍接了尚方寶劍,當天立刻啟程,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往北境戰場,在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眼看着到前線的時候,隨從押着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小個子到了花易岩面前,「將軍,我們抓到一個奸細,躲在了糧草馬車裏!」
&說了我不是奸細,你們放開,不然本公子要生氣的!」被押着的小個子從一開始就掙扎不停,聽到隨從說他是奸細,反應更加激烈。
花易岩盯着小個子看了一會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撫開小各自的頭髮仔細打量他的臉,驚訝道:「蕭公子!你怎麼在這裏?國公爺知道您來嗎?」
眼前這個小個子其實還是個孩子,今年歲的樣子,是安國公的最小的孫子,叫蕭沐仁,同輩中排行老七,雖然是個庶出,聽說卻格外受寵,從小養在安國公身邊大一點之後更是安國公親自教導。據說安國公家那個嫁給福賢王為妃的二小姐也格外寵愛他——福賢王可是當今新帝的同胞弟弟,是新帝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
花易岩親自給蕭小公子解了綁又賠了罪,讓人將他領下去洗漱換了衣服,再回來時又變成了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公子。蕭公子大概好幾天沒吃飽過了,見到花易岩也不客氣,張嘴就要吃的要喝的,「要吃桂花糕,不要霜糖的要冰糖的,有碧螺春嗎?沒有碧螺春那龍井也行,龍井也沒有啊,那算了,喝白水吧。」
花易岩坐在他對面無奈地笑,吩咐隨從去煮一碗麵來,然後提着水壺到了一杯白水放到蕭公子面前,「您偷着來的?國公爺不知道吧?」
面很快端上來,蕭沐仁也是真的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麵,最後一抬胳膊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問花易岩的隨從,「還有麼?再來一碗吧。」
隨從看了一眼將軍,花易岩對他點頭,「半碗就行,吃太多不好。」
蕭沐仁聽了花易岩的話抬頭瞅他一眼,雖然撇着嘴卻沒有說話。等隨從退下去帳篷里只剩下花易岩和蕭沐仁他們倆的時候,蕭沐仁才沉下臉來,「二哥和三哥比武,卻『不小心』打暈了在一旁經過的我,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後面的糧草車上了,我一開始不知道外頭情況如何,怕他們把我送到敵軍的地盤,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剛才我聽到有人提到『花將軍』,這才偷跑過來。」說到此處,蕭沐仁臉色微紅,低下頭去。
花易岩明白,蕭小公子想的是如果說自己是國公爺家的公子要見將軍,說不定早被人當瘋子趕走了,只有偷偷靠近自己的帳篷,然後整出些動靜被人當成「奸細」,才能見到自己,這樣看來小公子也算有些聰明才智的。
&公子如今打算怎麼辦?」花易岩問。
&不可能就這麼回去的!」蕭小公子說,「借花將軍筆墨一用,我寫封信給我二姑姑講明事情原委,再寫一封信給祖父就說是我自己想要參軍偷跑出來的。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回去我就暫時不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們好看的!」說到最後,語氣中竟帶出了些狠戾。
花易岩自小生長在鄉下,家裏也只有自己一個獨子,對於大戶人家的嫡庶之爭只聽說過沒見過,不對,也不是沒見過,新帝同已逝去的祿王爺不就是,只不過普通人家爭寵爭財產,就算有一方落敗也不過是鬱悶一場罵幾句,他們爭的卻是皇位是天下,贏了的人自此高高在上主宰萬民輸了人的卻是送了命只留黃土一捧。
花易岩取了紙筆給他,讓他就坐在自己的案桌前寫信,他則出去叫了一個信得過的手下,交待一番後那個手下就朝軍隊後頭走去。等花易岩回到帳篷里,蕭沐仁的信已經寫完了,分別裝在兩個信封里,一封封皮上寫的是安國公親啟,摸上去挺薄似乎只有一頁信紙,然而另外一封寫給福賢王府的,倒是明顯厚了許多。
花易岩看了眼信封上的字,雖然筆鋒還不夠犀利,但是已經初見氣勢。又想到傳言中蕭小公子是跟着安國公讀書習武的,想來文武雙全應該不是隨便說說的。只是不知道安國公為何對一個庶孫如此關照。才想這麼一句,花易岩就自嘲地笑了,別人家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花易岩安排信得過的人快馬加鞭往京城送信,小公子消失不見兩天一夜,家裏怕是已經急瘋了。把信送走,隨從也把第二碗面送了上來,與吃第一碗麵時不同,此時的蕭沐仁又恢復了大家公子的氣度,挑着麵條細嚼慢咽地吃,整個人的姿態都說不出的端正。
花易岩在案前坐下,等到蕭沐仁吃完最後一口面放下筷子,眼神四處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帕子,只得用水抹一把嘴巴時,他才開口詢問,「接下來小公子有什麼想法?我帳中剛好缺一個記錄文書的小吏,不如您就委屈一下?」放在自己眼前才放心啊。
蕭沐仁卻搖頭,「將軍還是把我編到軍隊裏做一個小兵吧。」蕭沐仁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面閃爍着光輝,「我之前說想要參軍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我讀過兵書,武藝也還算行,祖父現在雖然疼愛關照我,可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蕭沐仁說到這裏,目光暗了下去,微微垂下頭,再抬起頭時已經面色如常,「我要自己掙一份軍功,這樣二哥三哥他們就不會再說我只會倚靠祖父了。我也要告訴祖父,我自己可以的。」
花易岩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讓隨從過來帶蕭公子回到後頭押送糧草的隊伍去,「既然如此,那就從哪來回哪去,看好糧草保證前線供給也很重要。」然後又問他,「知道回去怎麼說嗎?」
蕭沐仁點點頭,「知道,我就說我餓得厲害跑去偷吃的被將軍抓住了,將軍人好請我吃了東西又把我送回來了。」
花易岩點頭,心想:不愧是安國公親手教出來的小公子,聰明伶俐,一點就透。想到此處,花易岩又想到去年清明大軍開拔前自己回家掃墓時見到的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乍看見自己雖然呆了一呆,卻並沒有害怕,也沒有大聲喊叫,甚至還歪着頭對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一雙大眼睛裏透着活潑調皮和聰明伶俐,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軍?將軍?」蕭沐仁看到花易岩突然發起呆來,就出聲叫他,「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花易岩回過神來,親自送蕭沐仁出去,站在帳篷門口叮囑他做小兵的注意事項,「做事情要認真負責,不可玩忽職守,若是吃不飽就趁換班或者沒人注意的時候來找我,有戰事的時候要注意安全,不要被流矢所傷,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軍隊裏講究的是拳頭,輸了我給你撐腰……」
&軍,」蕭沐仁打斷了花易岩的絮叨,在他好奇地目光中說:「如果您將來有孩子,怕是要被您給煩死的!」說完趁着花易岩不注意,噌一下子跑了。
花易岩站在帳篷門口看着他跑遠的身影笑着搖頭,轉身回到帳篷里。孩子,如果當初能娶到麗娘,長子恐怕也這麼大了,然後他又想到院子裏那個伶俐聰明的小姑娘,長得可真像麗娘小時候啊。
新帝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自己的親信花易岩將軍去前線坐鎮,要求他速戰速決,「讓那些蠻夷知道,犯我大鴻者,雖遠必誅!」並將尚方寶劍賜給了他。
新帝鏗鏘有力地話迴蕩在御書房,讓在場的文臣武將都十分熱血澎湃。同時諸武將都目光複雜地看向花將軍,這位花將軍護送着新帝從戰場回來,現在又要帶着尚方寶劍回去,等再回來,那絕對是新帝面前第一紅人啊。當然也得他有命回來,戰場瞬息萬變,這都是沒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