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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團錦簇
此為防盜章 第二十二章
初夏的一場大雨, 澆塌了譚家一堵牆,原本約定好來幫忙的花易岩卻沒了蹤影。一直到七八天之後,他才蓬亂着髮髻, 滿身泥濘地敲開譚家大門。
一見到他這副樣子,譚麗娘先吃了一大驚, 「你, 這是怎麼了?」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撫去他頭上臉上的泥濘灰土,卻在距離他臉不到一寸的時候後挺了下來, 然後慢慢收回來。
&水嗎?渴死了!」花易岩半邊身子倚靠在譚家大門洞的牆上,聲音嘶啞。
&譚麗娘忙不迭地點頭, 回身朝屋裏喊,「呦呦,快倒水來!」
原本在屋裏百~萬\小!說的呦呦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身後, 手裏拿着端着一個大水舀, 裏面裝着一大半的溫水, 「水在這兒呢!」
花易岩接過水舀就喝了起來,一口氣全喝完了,把水舀遞迴給呦呦,「還有嗎?」
呦呦點頭,回屋又去倒水了, 留下花譚二人說話。
喝了水, 花易岩的精神力氣都回了來, 這才站直身體, 對譚麗娘扯出一個笑容,「我回來了,對不起,答應你的。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好了,我回家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譚麗娘想要阻攔,人已經離開了。
呦呦端了水出來,只看到她娘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眼睛看着前方。呦呦走到她身後探頭看了一眼,「人呢?怎麼走了?」
我哪知道?!譚麗娘瞪她一眼,轉身回了屋裏。呦呦聳聳肩,也跟着回去了,心想:哼,我就不信你能堅持到中午!
最後呦呦失算了。譚麗娘堅持到了中午。不過沒有堅持到午飯結束。母女三個人吃着午飯,呦呦「無意間」說起「隔壁花家都好幾天沒有人了也不知道花叔叔中午吃什麼」,譚麗娘就坐不住了。
呦呦看着她的背影偷笑,然後低下頭繼續扒飯。陶陶在一旁看的分明,也不說話,對於她的母親和小妹,她已經無語了。
沒幾天就到了清明。今年花易岩回來了,自然不用譚家幫忙掃墓,他甚至有心想要幫一幫譚家,卻被譚麗娘婉拒了。
平時兩家互相幫忙也就罷了,這種時候,還是避嫌的好。
說到這個,呦呦又不理解了,「那您之前還幫花家掃墓?」
譚麗娘支支吾吾,「我那不是以為你花叔叔不回來了嘛!」
清明掃了墓,日子依舊平平靜靜地過,過了四月進入五月,很快就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節。
端午節前好多天,譚麗娘就把黃米泡上了。北方吃粽子有兩種米,一種是黃色的類似小米一樣的黏米,還有人一種是白色像大米似的江米。
譚家人除了懷瑾都喜歡吃黏米的,因此每年買江米也就買那么半斤有時候還吃不了。今年買米是呦呦和譚麗娘一起去的,她發現譚麗娘買米的時候多買了半斤的江米。她剛想開口問一句是不是買多了,眼睛一轉就明白過來了,然後就閉了嘴,默不作聲地提着米跟在譚麗娘身後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將米一放,呦呦就洗了手回了西屋,拿起自己之前沒看完的書繼續看起來。譚麗娘忙着泡米泡粽葉,也沒管她。倒是陶陶,看出些不對勁兒,跟着進了西屋。
門帘一撩,就看到呦呦坐在桌前,手裏捧着一本書,看起來像是認真百~萬\小!說,實際上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目光並沒有在書上。
&咋了?」陶陶走過去站在桌前,低聲問呦呦,「不開心?」
呦呦下意識就搖頭說「沒有」,等對上陶陶的眼睛就哽住了,最後只好點頭,「有一點。」然後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離,「就一點點。」
&什麼?」陶陶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前幾天看你不是挺精神的嘛!」後面這句明顯是揶揄。
&不覺得,咱娘對隔壁關心太過了嗎?」呦呦試探着問,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哪料陶陶突然笑了起來,「你之前不是也挺熱情的?我看你是一心一意想讓他變成咱爹呢!現在後悔了?」
&不是,就是覺得……」呦呦遲疑了一會兒,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表達。
&得在你身上的關注少了,是吧?」陶陶替她把後面的話說了,一下子戳中了呦呦的心。陶陶看着她的臉,嘴角含笑繼續說:「你呀,早應該想到的不是嗎?一個人的心就那麼大,裏面多了一個人,其他人自然就小了。」
呦呦突然驚奇地發現,陶陶的好多觀點和看法都很現代嘛!難道,也是穿來的?如此想着,呦呦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
陶陶沒聽清,愣了一下,「你說什麼?」顯然沒聽懂。
&啥沒啥,」呦呦立刻擺手,「姐你來幹什麼的?不會就是來安慰我的吧?」看到陶陶微微紅赧的面色,呦呦知道自己猜對了。她伸手覆上陶陶放在桌面上的手,對她微笑,「姐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就是小小的低落一下,很快就好的。」
陶陶點頭,「我知道你一向看得開,你就當我是進來躲懶吧。」
呦呦對她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端午節那天譚家一家都起的很早,簡單地吃了早飯,休沐了的懷宇帶着懷瑾去外面采艾蒿,譚麗娘和陶陶在廚房支上桌子開始包粽子,呦呦跟着包了兩個,被譚麗娘嫌棄松松垮垮,乾脆就放下不幹了。她跑到西屋把幾個昨天就疊好的紅紙葫蘆拿出來,找了幾根秸稈挑上去,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台底下,踩着椅子上了窗台把紙葫蘆掛在房檐下。
葫蘆諧音福祿,每年端午節的時候掛葫蘆,希望能夠給家裏帶來福祿。屋檐下的葫蘆好掛,大門口的要怎麼辦啊?若是平時,呦呦一定會衝着隔壁叫一聲「花叔叔」,然後花易岩就會立刻出現在面前。可是自從買米那天呦呦彆扭了一次後,就不太願意什麼事都麻煩人家。
不過,她不願意麻煩不代表人家不會主動。就在呦呦仰着頭對着近三個自己高的門樓發愁的時候,花易岩從不遠處過來了,他手裏攥着一大把的艾蒿枝,身後跟着空手的懷宇和懷瑾。三個人有說有笑好不融洽。
花易岩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葫蘆了,轉身把手裏的艾蒿枝交給懷宇,走過去拿過葫蘆,把秸稈叼在嘴裏,用右手攀上圍牆,登上門樓頂,然後才把掛着葫蘆的秸稈插到門樓邊的一個小洞裏。插完了葫蘆,又跟懷宇要了幾支艾蒿枝,一起插了進去。
做完這些才從門樓頂上下到圍牆又蹦下來,站到呦呦的面前,面帶着笑容困惑地問她,「最近怎麼不找叔叔玩了?」
&我要幫姐姐做繡活,幫娘包粽子,還要指導弟弟寫字,自己百~萬\小!說……」呦呦低着頭掰着手指數,就是不看花易岩的臉。
&還挺忙。」花易岩笑着打趣她。
不然嘞?難道要說因為感覺到你要搶我娘我心裏彆扭所以不去找你玩?呦呦在心底翻個白眼,認真地點頭,「嗯,可忙了。」說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架不住她又一對豬隊友啊。
&姐,昨天我讓你看我寫的字你還說要去粘知了呢。」這是豬隊友一號。
豬隊友二號接着開口,「你昨天包的粽子都散了,還有,你起碼有半個月沒碰過繡花繃子了。」
眼看着呦呦下不來台就要翻臉了,花易岩立刻止住懷宇和懷瑾,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攤在手上遞到她面前,「送給你好不好?」
呦呦看了一眼,伸出手把他手心裏的東西拿起來,「柳笛?」
花易岩點頭,懷宇和懷瑾也伸出手來,「一人一個。」
搞了半天大家都一樣嘛!呦呦有些不高興,不應該自己是特別的嗎?畢竟平時給他創造了那麼多的機會。
&要調皮。」花易岩伸出手覆在呦呦的頭上,「你們四個都是你娘的孩子。」
呦呦眨眨眼,好吧,她明白了,他們都是娘的孩子,所以他要一視同仁。
中午的時候粽子出鍋了,譚麗娘從一盆粽子裏挑出了五個江米粽子裝在大碗裏,讓懷宇送到隔壁去,交給懷宇時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什麼,轉頭回了屋。
懷宇摸不着頭腦,蒙蒙地端着粽子去了隔壁,回來的時候手裏抓着一隻用柳條編的小狗,放在手心裏送到正在擺碗的呦呦面前,「哪,你的,這回就你自己有,我們都沒有。」
呦呦捏着小狗,這才笑起來。從外頭進來的譚麗娘看到呦呦笑起來,自己也無意識地笑了。
吃過端午的粽子喝了雄黃酒,日子悠悠地就進入了六月,天氣就明顯地熱起來了,每天能出門的時段就只有早上太陽還沒那麼熾熱和晚上太陽落了山之後,其餘時間一律待在屋裏不動彈,可即便如此,呦呦也沒有胖起來,甚至還瘦了一些。
給她量體的譚麗娘嘆氣,對一旁記錄的陶陶說:「不能按現在的尺寸給她做冬衣,起碼要加出兩寸來。」然後無奈地看向呦呦,「你說你整天貓在家裏都不出去瘋了,怎麼還瘦了呢?」
呦呦縮在椅子裏捧着一碗酸梅湯喝,面無表情,心裏卻是在叫苦。我哪知道怎麼會突然苦夏了呀,我也很無奈啊。寶寶心裏苦着呢,可是寶寶不說。
不行,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熱切太明顯,那樣容易露餡,要淡定蛋腚。想到此處,呦呦又坐了回去,把書拿起來假裝看的入迷根本不知道有人回來了。
譚麗娘進了正房後先去了東屋。撩開門帘就看到東屋炕上陶陶正低頭做繡活,是一件懷宇的棉袍,繡了合時宜的青松傲雪。陶陶聽到聲音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溫婉和煦的笑,「娘回來了。」
譚麗娘應了一聲,叮囑她不要太累了,繡一會兒就歇歇,然後放下門帘轉身向西屋走去。撩開門帘就看到呦呦正倚在靠枕上百~萬\小!說,仿佛並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譚麗娘搖搖頭,笑着離去,才走了半步就又回來了,她半撩着帘子勾了勾嘴角,「書拿反了。」
呦呦低下頭看了一眼書上的字,哀嘆一聲閉上眼,我的娘啊,要不要目光這麼犀利?不過,好像語氣挺輕快的,那是不是事成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譚家的餐桌上變着花樣地出現燉雞燉魚燉排骨,美名其曰:懷宇準備考試辛苦了要補一補,實際上,哼哼,懷宇就算是半大小子,一頓也就吃一隻雞腿,譚家一大四小也就吃掉半隻雞,剩下的都送到隔壁花家了。
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孩子!呦呦握着雞腿咬下一口來,恨恨地想。
如果被陶陶知道了她這種想法,一定會扯着她的耳朵質問: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所想的嗎?!
自從哄好了譚麗娘,花易岩的腿只綁了兩天的木板就拆了下來,等到了八月初一的時候,已經可以在平地上自由行走了。
初三那天,花易岩想起來麗娘妹妹跟他說過的讓他找時間去見一次她的表姑,當時說的時候他還不太懂,沒過一會兒就明白了,立刻喜笑顏開起來。
初三的早上,花易岩將那輛修好的平頂車套在馬鞍上,趕着出了門,在經過譚家大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正在做飯的譚麗娘擦擦手,拿着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布包走出去了。正在洗臉的呦呦和陶陶對視一眼,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笑意。
不知道譚麗娘和花易岩說了些什麼,直到呦呦和陶陶洗完臉梳完了頭還沒回來。呦呦在堂屋門口看着,猶豫着要不要過去當一回電燈泡,不對,當一回蠟燭?
正在猶豫間,就看到花易岩對她招手。呦呦毫不猶豫地跑過去,停在譚麗娘身後,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花壇兩人之間來回看。花易岩被她這副鬼機靈的樣子逗笑,伸出手蓋在她的頭上,「呦呦想吃什麼,叔叔去縣城給你買回來。」
&叔叔要去縣城啊,什麼時候回來?」呦呦仰起頭問。在得知他過了晌午就回來的時候,呦呦說了一句「你等一下」,就轉身跑回屋去了,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大人。
&個孩子,這麼大了一直瘋瘋癲癲的可怎麼辦?」過了一會兒,譚麗娘才開口說道。
&什麼!不是說了以後讓她招婿!」花易岩安慰她,「再說,女孩子這樣挺好的,舒朗大氣。」
譚麗娘剛想反駁他這樣不對,就聽到呦呦從裏面跑出來的腳步。呦呦手裏舉着一張紙遞到花易岩面前,「叔叔,我要買的東西都在這上面了,你到時候照着買就行了。」
花易岩接過紙來看一樣,泛黃的草紙上列了一串的文字,從紙筆書本到米麵調料幾樣藥材,甚至還有醬肘子醬包子,什麼都有。讓花易岩驚奇的是,呦呦的字寫的相當不錯,這么小的孩子能寫這麼好的字的,他知道的就只有安國公家的蕭小公子了,現在呦呦是第二個。
花易岩剛想夸一下呦呦字寫的很好,眼前就被遞上來一個東西,「還有這個!」呦呦手裏舉着她的小荷包,「醬肘子和醬包子是我和弟弟要吃的,錢我們倆自己出!剩下的,」呦呦轉轉眼睛,「你找我娘要!」說完對着兩人做了一個鬼臉,跑了。
譚麗娘無奈地嘆氣,「我是管不了了。」
倒是花易岩笑得挺舒心,他把紙張上的墨跡吹乾,朝譚麗娘伸出手,「給錢吧,當家的。」被譚麗娘在手心上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
等送走了花易岩,譚麗娘回到屋裏的時候,四個孩子都在各自的位子上坐着,只等她回來就可以開飯了。譚麗娘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怕孩子們有什麼想法,一頓飯下來,不止知道內情的呦呦和陶陶,就連懷宇和懷瑾都沒有異樣,仿佛就應該這樣似的。譚麗娘一時間感慨萬千,孩子們都長大了啊。
花易岩下午如期歸來,除了呦呦紙條上列的那些東西,還格外帶了其他的,比如送給懷宇的一塊墨條送個懷瑾的一個鍍金九連環送給陶陶的一束二十四色淮揚絲線和送給呦呦的一本名為《天行俠》的話本。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花易岩一直在暗自嘀咕:京城的將軍府里有一套刻着梅蘭竹菊的百年徽墨,還有一個番邦進貢來的可以轉的七彩「魔方」,改天讓長生取了來,這個絲線也不夠好,改天請福賢王去內務府要一套,這個話本子我在軍中看過,還挺有意思,就是紙張太差了,字印的也不夠清楚……
待花易岩把給孩子們的東西都分發出去,趁着他們在各自顯擺自己的東西的時候,悄悄塞了一個布包到正在擺碗布筷的譚麗娘手裏,「也有你的。這個不夠好,下回送你更好的。」
晚飯除了呦呦要的醬肘子和醬包子,花易岩還買了兩條魚,一條放在水裏養了起來,一條讓譚麗娘紅燒做了晚餐。這是第二次六個人一起吃飯,相比與上一次的不歡而散,這頓飯吃的算是十分美滿。
飯後,花易岩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到事情都做完了,坐在院子裏同譚麗娘和懷宇商議去府城趕考的事情。呦呦跟着陶陶雖然說不上話,但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聽着。
&問過表姑父了,」花易岩進入角色十分快,現在連知縣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表姑父,「他說今年櫟陽縣今年報考童生試的人少,才十二個,別的縣人多,整個北陽府有一百五六十人吧。」
花易岩看向坐在對面的懷宇,面容嚴肅正經,「我把你的文章給知縣看過了,考中秀才應該沒問題,就是排名可能沒那麼靠前,你的文章還是不夠犀利,這屆主考官喜歡大開大合的路子,我也不懂,你自己琢磨一下。」
懷宇聽了點頭應是。
花易岩又轉頭看向譚麗娘,神情緩和了些,「表姑父說今年人少縣裏不派人帶隊,我想着家裏有馬車,乾脆我跟着去吧,八月十二考試,初十啟程,你收拾收拾,初八那天去譚叔墳上磕個頭求個吉利。」
呦呦在一旁聽着,覺得這樣安排十分合理,不過,「初十去會不會太晚了,到府城都晚上了吧?適應環境休息一下就考試了,根本沒有時間溫書,再說,也得和其他人交流一下,博眾所長吧。我看不如初八上墳初九就走。」呦呦根據自己前世高考的經驗,提出建議。
花易岩從來沒有經過科舉考試,並不知道裏面有這麼多門道,一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他看向譚麗娘,等她發話。
譚麗娘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家裏上一次有人科考,還是五六年前,陳士梅每次趕考都是提前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就走了,說法和呦呦的差不多。今年事情多,她竟然給忘了。
譚麗娘在心裏算了算,最後拍板,「初六去上墳,初七去府城,你們慢點走不要趕,到了之後好好休息一天,畢竟水土不同。剩下幾天和同年來往交流,如果有志趣相投的就多來往,再四處走走散散心,也不必一直關在屋子裏百~萬\小!說。」譚麗娘拉着懷宇的手叮囑着。
呦呦眼看着譚麗娘要嘮叨個不停,趕忙打斷她,「娘這個想法好,時間寬裕一些好。」
陶陶也點頭,「時間寬鬆就不用着急,不然一着急就容易出錯。」
懷宇跟着點頭,「唯穩不變。」
逗得呦呦捏着他的嬰兒肥小臉,調笑他,「對,你說的真對。」
花易岩看看關於懷宇考試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就轉移了話題,「我和你們母親,還有件事要說。」花易岩轉頭看一眼譚麗娘,握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譚麗娘知道他要說什麼,卻不想現在就說,她瞪了一眼花易岩,一邊往外掙着手一邊說:「沒事,沒什麼說的,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花易岩手下用力,譚麗娘自然掙脫不開,「你們母親不好意思,那就我來說。我和你娘自小青梅竹馬,以前因為某些原因陰差陽錯地錯過這麼多年,現在兩個人重新遇到又都沒有伴侶,我想娶她。」花易岩說着轉頭看向譚麗娘,眼中深情流露。
譚麗娘阻止不了花易岩,乾脆低下頭,借着漸暗的天色掩飾紅起來的臉色,同時用緊張的心情等待孩子們的答案和回應。
四個孩子早就對兩人的事情看得明白。呦呦就不用說了,她是極力促成這件事的關鍵。陶陶自從那天呦呦說了句「三十年,太可怕了」,一下子就想開了,因此也很樂見其成。懷瑾還小,當初陳士梅「病逝」的時候他更小,什麼都不懂,稍微大一點懂事後也就習慣了,現在有了別人都有自己曾經沒有的「父親」,他很是開心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