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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咸豆漿甜豆漿你要哪個?救我還是救你媽?愛過我嗎
見到那幾個學生, 張晗櫟頓了頓, 回過頭朝方樞懷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他還記着上次在楊梅林的事情。
方樞懷握了握他的手:「沒事, 不用理他們。」
少年這才放下心, 移開了視線,不再關注那一桌的人。下一秒卻眼尖地看到有一桌人正好吃完打算離開,忙拉着方樞懷的手往那邊走去, 卻被他拉住了。
方樞懷指了指價目表,上面琳琅滿目的餐點列了整整兩排,張晗櫟看着眼暈,直接對方樞懷說了一句:「你幫我點吧,要好吃的!」想了想, 又補充道, 「正宗的本地小吃!」說着生怕那兩個座被人搶了,艱難地跨過人群走到座位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順便從筷子筒里拿出兩雙筷子擺上, 接着兩手交疊坐好,雙眼泛着光,期待地看着方樞懷的方向。
一大堆後腦勺中,一張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漂亮臉蛋安安靜靜地看着自己, 一副等待投餵的模樣, 這情景讓方樞懷不自覺地笑了笑, 轉過身朝老張點了餐,拿到牌後才走到少年身邊坐下。
東西很快上來了,是兩塊肉大餅,兩根油條,一盤芥頭,一盤酸小蘿蔔,還有兩碗咸豆漿。張晗櫟口味偏酸,喜歡吃各種酸酸甜甜的東西,比如涼拌萵苣金針菇、魚香肉絲,一旦吃到了,兩隻貓一樣的眼睛就會眯成兩灣淺淺的月牙,再幸福不過的表情。芥頭和酸小蘿蔔都是本地特色,用獨特的配方醃製出來的,方樞懷知道他必然會喜歡,於是點餐的時候毫不猶豫就要了這兩樣。果然,少年首先夾了一塊小指般大小的酸蘿蔔咬下去。
&吃!」少年雙眼大亮,直接把整塊小蘿蔔塞進了嘴裏,說話的時候左邊臉頰頓時鼓了出來,跟倉鼠似的。
&吃慢點。」方樞懷一邊說着,一邊將肉大餅掰開,露出裏面散發着香味的肉糜,再將油條摺疊成兩條,塞進大餅中,遞到張晗櫟嘴邊,笑着說道:「試試這個。」
肉大餅搭配油條是典型的j市早餐。肉大餅表面金黃酥脆,內里香軟,在烤爐中烤制,最表層覆了一層黑芝麻,下面則因為肉糜在高溫下熬化的原因冒出了些油,誘得人胃口大開。
張晗櫟手中還拿着筷子,直接就着方樞懷的手咬了一口,又是一聲口齒不清的:「好吃!」只是這次眼睛都眯成線條了。
兩人一個饒有興趣地投喂,另一個興致勃勃地給什麼吃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一聲「不好意思啊讓讓讓讓!」後,一個人正好走到方樞懷身邊,也不知是不是被燙着了,手將將一松,一碗剛盛出來的豆漿鋪頭蓋臉朝坐着的方樞懷頭上潑去。
張晗櫟正對着方樞懷咬大餅,抬眼便見到這一幕,臉色猛地一變,蹭得站起來,傾過半邊身子把方樞懷往裏面一拉,右手直接擋在了他腦袋的左側,接下了那一碗滾燙的豆漿。
一切都發生在幾秒之內,方樞懷在意識到張晗櫟動作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往一旁側了過去,大腿一熱,褲子緊緊貼在了皮膚上,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豆漿灑在了自己的褲子上。但當他看到張晗櫟那隻手擋在自己臉側的時候,大腦直接嗡地一聲,顧不得自己大腿有沒有被燙傷,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端起桌上放着冷水的水壺,朝他的手上澆去。
少年一張臉早已痛得有些扭曲,雙眼也帶了些水汽,卻死死咬着下唇,強忍着沒出聲,安安靜靜地任方樞懷用整壺水沖洗着他那隻已經泛紅的手。
等確認了少年的手只是泛紅,沒有起水泡,方樞懷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但看少年強忍疼痛的表情還是有些心疼,這才眼神微冷地看向肇事者。但看清那人長相的瞬間,他眼中的冷意就徹底變成寒芒了。
正是三個學生中的一個。那人正雙手揣在兜里,懶洋洋地站在一邊,臉上掛着看好戲一樣的笑容,見方樞懷看他,嘴角甚至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方樞懷下意識地看向角落那一桌,發現除了那領頭的學生和另一個跟班滿臉得意,雞心領少年則沉着臉,眉頭緊蹙,雙眼死死盯着這邊,確切地說,是盯着那潑豆漿的學生。
心下明白這事是這學生自作主張,方樞懷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死死抓住那少年的領子,用力地往店外拖去。
&哎——你幹嘛?!」那少年初時還撲騰着想要掙脫,掙扎了幾下,發現方樞懷手上的力度實在是大,立刻慌了,轉過頭往角落裏那幫人求教,口中也驚慌地喊着。
店裏空間本來就不多,方樞懷冷着一張臉,用力將人往外拖,迫使不少人站起身來讓道,有幾個中年男人以為男孩子之間有了什麼摩擦,剛想上前勸幾句,一聲「小兄弟」剛出口就立刻消聲了,只因為方樞懷抬頭的那一眼滿是煞氣。
方樞懷把人拖出了老張店鋪,將他往隔壁巷子的牆壁上狠狠一摜,手肘卡在他的脖子上,沉着眼冷聲問道:「你很得意是吧?」
有的人脾氣暴躁,三兩句話就能被撩撥得發火,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種人其實是最容易對付的。而有的人,平時溫溫和和,從來不跟人急,被人罵了也只會語氣平緩地勸人冷靜下來,看着性子軟,很好欺負,但就是這種人,一旦真的發起火來,下的手只會比前者狠得多。
被按在牆上的少年對上方樞懷冰冷漆黑猶如寒潭一樣的雙眼,忽然想起了一個長輩給他說的這些話,心下叫苦不迭。方樞懷眼中壓抑的暴怒讓他本能地感到危險,卡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又讓他無法動彈,早知道這人是個硬茬,他怎麼都不會做出剛才那件事來。
&樞懷!」後面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讓少年雙眼一下子亮了亮。
來人是張晗櫟,他的身後跟着三個人。
張晗櫟臉色有些蒼白,右手不自然地彎在身前,見方樞懷轉過頭看他,忙搖了搖頭:「你別打架,我的手沒事!」
方樞懷皺眉,忽然覺得少年此刻的心軟有些不知好歹。
那雞心領少年一眼便看出了方樞懷沒打算收手的意圖,立刻上前一步,越過張晗櫟對方樞懷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這個同學的醫藥費我們會出,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也會負責,這位同學,有話好好說。軍子,還不道歉?」
被按在牆上的少年立刻朝張晗櫟喊道:「同學對不起啊!這次是我不對,我一時腦抽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你的手沒事吧?」
張晗櫟立馬搖了搖頭:「已經沒事了。」
兩人一來一去兩句話之間就給這件事畫上了句號,方樞懷心中惱火,眉間皺得更緊,卻已經沒立場發泄自己滿腔怒火了,只能收回手,雙眼沉沉對那少年說道:「下次再有這種事,別怪我不客氣。」
那少年得了自由以後立刻跑回了那三人旁邊,朝那領頭的學生和那雞心領少年討好地笑了笑。
&人現眼還不夠嗎?回去結帳!」雞心領少年低聲呵斥,又看了方樞懷一眼,接着轉身,直接往街道盡頭走去了。
待幾人消失在街角,張晗櫟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方樞懷,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方樞懷卻沒應,而是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對那個假乞丐濫好人也就罷了,對蓄意挑釁的也這樣嗎?」這話是用德語說的,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方樞懷自認自己好歹是三十歲的人了,早已不是容易衝動的青少年,剛才實在是惱怒得很了才做出這種把人拖到巷子裏的事情。他已經做了把人狠狠揍一頓的準備,他也知道揍哪兒能讓人疼得要死看着卻是輕傷的模樣。只是張晗櫟卻迫不及待地說沒事,反倒讓他成了多管閒事的人。
方樞懷說不出什麼感覺,只知道內心實在是膈應得慌。
聽到這話,少年一愣,像是想到什麼,忙不迭用自己燙傷的手拉住方樞懷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語氣有些焦急,又有些委屈:「他們有四個人。」
頓了頓,似乎擔心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少年又立刻補充道:「我也想跟他們算賬,可是他們有四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人,而且我還受傷了,要是打起來,我們肯定打不過他們。等他們落單了,扎車胎套麻袋,我都會幫你!」
方樞懷:「……」合着自己糾結了半天,這孩子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還鬼靈精的,竟然還知道扎車胎套麻袋?
胸中一股憋悶氣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反而有些好笑,方樞懷點了點頭:「行,到時候你當我幫手。」
少年見他臉色終於好了點,用力地點頭,雙眼一閃一閃的:>
好好一頓早餐被這麼毀了,方樞懷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吃下去,結了賬以後帶着少年去藥店買了管針對燙傷的軟膏,仔細囑咐了一番怎麼用,接着便打算直接箭館,臨走的時候又想到少年現在似乎還沒練過射箭,於是有心想引起少年的興趣,問他願不願意跟他一起過去,少年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鴻羽箭館是這附近一家規模比較大的射箭館,處於鬧市區一座辦公樓的四層,外部看着一般,內部裝修卻不錯,有十米和十八米的射箭道,箭道旁邊也有棋牌室、桌球等娛樂設施,供顧客在休息的時候使用。
此刻的箭館中,十八米道上零零落落站了幾個人,一個用的複合弓,一個用的美式長弓,其他幾個手上的都是競技反曲弓。不遠處十米道上卻只有兩三個人,一個女孩子和兩個男孩子,用的箭館的館弓,看樣子應該是來體驗的。
張晗櫟在進來以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躍躍欲試,明顯對射箭很感興趣。方樞懷看着好笑,確定了少年的手沒問題,心中一動,向接待交了押金,要了護指、護臂和一打箭,謝絕了對方指導的建議,朝少年說道:「去十米道試試吧。」
少年立刻雀躍無比,捧着一大堆東西過去十米道。十米道後面的牆上依次掛了不同磅數的反曲弓,最高的卻不超過二十八磅。方樞懷挑了挑,拿出一張二十五磅的遞給他:「就用這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