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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咸豆漿甜豆漿你要哪個?救我還是救你媽?愛過我嗎喂,你這麼漂亮, 該不會是女的吧?」
&着不像, 要不把褲子脫下來給我們看看?我們親自檢查一下。」
方樞懷剛壓下一根樹枝, 就見到前面不算寬敞的地方站着三個人,凝神看去, 果然見到了印象中那張精緻的臉,只不過比賽場上要小得多了,卻依舊精緻漂亮得像個娃娃。
此刻被圍在中間的那個少年臉色通紅,緊抿着嘴, 雙眼冒火地盯着前面三個少年, 胸腔劇烈起伏着, 像是一頭隨時要衝上去撕咬小獸, 現實卻是不堪一擊。
&怎麼了, 這就生氣了?難不成真是女的?」
&來來,哥哥檢查一下!」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忍不住笑,正想上前去把人抓住, 卻見少年低罵了一聲,一個猛衝, 直接就往這邊頂過來了。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 斜刺里一個身影忽然竄了出來, 擋在少年的前面, 硬生生接下了他的衝刺。
&方樞懷呲了呲牙, 腹部一陣翻湧,差點跪下,雙手卻結結實實地將人抱了個滿懷,沒有鬆手。懷裏的人頭部被撞,似乎也懵了,三秒後卻突然反應過來,激烈地想要掙扎開。
&動!」方樞懷腹部正翻江倒海呢,被他這麼一動,感覺自己呼吸都疼,忙出聲喝住他,說的卻不是中文,而是一句純正的德語,手也托住他的後背,將他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這話一出,懷裏立馬安靜了,但是下一刻,一張臉忽然抬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少年驚訝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張開嘴,兩瓣殷紅的嘴唇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襯着那雙微微睜大,像貓一樣的琥珀色眼睛,讓方樞懷不自覺地想到了一隻英短,那正是張晗櫟養的貓,雙眼跟琉璃似的,性子也高傲得很,被方樞懷不止一次笑罵寵物肖主。
現在,方樞懷看着懷中那張熟悉的臉,心道可不是嗎?這不就是那隻每次自己用球逗它,讓它不得不紆尊降貴抬起頭的那隻英短嗎?
被懷中那人的神情逗笑了,方樞懷忍不住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看我太帥看呆了?」依舊是德語。
老實說方樞懷對自己的樣貌也挺有自信,張靜當年就是個美人,跟方士軍結婚的時候誰看了都得說一聲郎才女貌。方樞懷遺傳了他母親的樣貌,卻又有他父親那般硬朗深刻的線條,因此雖然長得好看,卻不會像張晗櫟那樣被人用「漂亮」、「精緻」形容。射箭在十幾年後風靡,有一部分原因是國家隊在奧運會上拿下了驚為天人的成績,獲得了舉國關注,另一部分原因,也不是方樞懷自誇,確實也有他拿下冠軍那場賽的視頻被人瘋狂轉載的因素在。
之後張晗櫟橫空出世,幾乎全球都記得了這個漂亮得不真實的奧運冠軍,方樞懷還沒熱過幾年,就被張晗櫟給擠到邊邊角角去了。
王飛對此大嘆:這個可恥的、無理取鬧的、看臉的社會,我已經絕望了。
張晗櫟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三人卻已經出聲了。
&們在說什麼呢?!」
&什麼?你是誰?」
&動!」方樞懷吩咐了一聲,將人按在懷裏,這才眼神微冷,抬眼看着前面那幾個少年。一中是市重點中學,校規比較嚴格,倒不至於出一些太出格的學生,但是眼前這種仗着人多勢眾欺負乖寶寶好學生的卻也不少,有的是成績不好得過且過,有的則是青春期叛逆加上荷爾蒙失調,覺得校園凌霸實在是酷,於是抽個煙堵個人,虛張聲勢一番就覺得老子世界第一了。
方樞懷裏子三十多歲,身高又有絕對優勢,自然不懼這些毛頭小孩。三個人在他眼中也就跟張牙舞爪、拴着狗繩的吉娃娃沒有區別。
而那三個人,在方樞懷抬眼看過來的瞬間就僵硬了。方樞懷多出了十幾年,早就不是天真爛漫在校園裏無憂無慮的中學生,這會兒就那麼沉沉地望過來,眼中的力度和黑暗都讓那三人心驚肉跳。
&一五班,方樞懷,你們要是想找茬,隨時歡迎。」方樞懷不緊不慢地朝那三人說道,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那三人果然瑟縮了一下,中間那人扔下一句「記住了」,就咬牙切齒帶着人離開了。
等人都離開了,方樞懷才放開懷中的人,「嘶」了一聲往一邊的楊梅樹上靠去,他腹部到現在還疼,沒想到這孩子衝過來這麼用力。
被放開的精緻少年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琥珀一樣的眼睛看向方樞懷,垂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地摩挲着褲縫。半晌,一聲清脆好聽的聲音從他喉嚨間傳出,是字正腔圓的三個字。
&樞懷。」
方樞懷重生前聽這聲喚聽習慣了,自然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卻感到眼前一黑,腹部一涼。少年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掀開了自己的t恤,露出下面白皙卻結實的腹部。
方樞懷:「……」
少年神情專注地看着自己的腹部,像是研究着什麼,跟多年後賽場上的表情像的不是一星半點。方樞懷失笑,剛想說些什麼,猛然覺得腹部一涼,卻是少年的一隻手按了上來,讓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腹部冰涼的觸感太明顯,方樞懷好笑地出聲,抬手想把他的手給拿下去,卻見少年認真地抬起頭,琥珀一樣明亮的雙眼牢牢釘在自己身上,輕聲用德語說:「我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我媽媽都會給我揉肚子,我給你揉揉。」說着那隻手便動作了起來,輕輕在方樞懷腹部揉着。
&唉,等等——」微涼的皮膚跟張晗櫟的手直接接觸,又被輕輕揉了幾下,方樞懷被刺激得抖了抖,忙抓住那隻手,無奈地說道,「沒事,不用你揉,一會兒就好了。」
張晗櫟這才慎重地點了點頭,只是視線卻忍不住依舊往方樞懷已經放下t恤的腹部飄去。
&怎麼在這兒?」方樞懷站直了身,腹部又是一陣抽痛,不得已繼續往後靠了過去,朝少年問道。
上一世張晗櫟是在下午進教室的,剛進來的時候就把班裏的人嚇了一跳。這個精緻娃娃臉上有塊淤青,衣服也被扯得歪歪斜斜,顯然是剛打過架的模樣。所以在剛才聽到那幾個詞的時候,方樞懷立馬想到了被圍堵在楊梅林的人有可能就是張晗櫟。
&從劉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她說我可以先逛逛校園,逛完後跟她去教室。」
&後你就碰到那幾個人了?」
少年點頭,視線又不自覺地飄到了方樞懷的肚子上。他不是傻子,剛才方樞懷站直了又靠回去,現在又微微彎着背,看上去還是沒緩過來。
察覺到少年的視線,方樞懷再次嘆了口氣:「我等會兒就去醫務室看看,你放心了吧?」
少年雙眼一亮,直接說道:「我陪你去!」
&沒問題。」
少年放下了心,終於有心思問剛才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怎麼會說德語?而且還知道我會德語?」
兩人剛才全程都是在用德語交流,這句話卻是用中文問出的,幾個詞的音調還不太準,吐字也有些吃力。
方樞懷一愣,倒是沒想到少年會問出這個問題。
上一世,少年頂着一張打完架的臉來到班裏,幾乎所有人都給他貼上了「問題學生」的標籤,成績好的女孩子固然因為他那張臉對他有點好感,卻也不敢太靠近,而後排放養的那幫學生倒是看上他「真男人」、「有血性」,奈何英語不好,那幫人磕磕巴巴想要跟張晗櫟交流,頂多蹦出了幾句老大」之類的話,臨了憋不出來再多的詞彙,扭曲着臉罵了一句「艹」,呼啦啦一片,直接走人。
要收個語言不通的小弟,還得英語成績一百四以上,不成心給自己找不自在麼?走人!
張晗櫟倒不是不會說中文,一方面水平確實不高,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覺得自己發音不標準,怕受到大家嘲笑,因此很少開口,聽卻是能夠大致聽懂的,不然剛才那三個問題學生罵罵咧咧的時候也不會這麼氣憤。
後來少年在班裏就跟吉祥物一樣,存在倒是存在,卻基本沒人願意跟他交流,這也導致了少年越來越沉默。方樞懷有一陣狗血電視劇看多了,覺得少年身上可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灑了幾滴淚,又覺得少年這樣子有點可憐,無意間聽到急驚風說少年家人在德國後,就回去自學了幾句德語,想着用德語跟少年交流,簡直不能更酷炫狂霸拽。
少年時期,學一門酷炫的外語最先找的總是「我愛你」的表達方式,方樞懷也不例外,找到德語表達後,擼舌頭跟着聲音學了好多遍,才勉強發出個大致的音。之後才去找「你好」、「謝謝」等詞語的德語發音。
於是第二天上午,剛到學校的方樞懷興致勃勃地走到少年桌子前,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說了一句「姑藤貓根」,換來少年愣怔一瞥後,得意洋洋地剛準備再來一句,哪知舌頭卻半道卡住了,死活想不出來「謝謝」怎麼說,「我愛你」倒是印象深刻,也不管合適不合適,顯擺重要,於是一正坐姿,一沉聲,中氣十足、霸道無比地說出了一句「一西立波低吸!」,帶着些「瞧,老子也會拽德語」的得意勁。
張晗櫟端坐在座位上,從桌斗里拿出語文課本和邊緣已經磨損的新華字典,對照着課文查詞,接着在課本上做筆記,給不認識的字詞標上拼音。
午後的陽光燦爛耀眼,熱情地在少年的發梢和側臉跳躍,在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上篩出一段彩色的光暈。柔軟的栗色頭髮在耳際垂下,隨着窗外吹過來的微風輕輕拂動,將少年的皮膚映襯得更加白皙細膩。
方樞懷撐着腦袋眯眼看少年認真學習的模樣,心中感嘆上一世這麼多人喜歡張晗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心念一轉,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住學校宿舍里的事情現在還沒定下,按照少年外婆的說法,這學期快結束了,花八百住學校不值,還不如下學期開學再住進去。
正想着這些,一個扎着馬尾的女生紅着臉,走到在少年的身邊,刻意放低了聲音問道:「張晗櫟,你有時間嗎?」女生垂在身側的手有些緊張地抓着褲子邊沿,將那一塊擰成了麻花,還印上了幾許汗漬。
聽到聲音,張晗櫟茫然地抬頭,認出她是前排一個姓朱的清秀女生,臉尖尖的,還帶了點小雀斑。少年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些小雀斑上,心裏覺得好可愛啊,於是點了點頭:「有的。」
女生躊躇了一下,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雙眼堅定地看着少年:「你能跟我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女生的聲音很輕,本沒什麼奇怪的,但這邊的動靜還是引起了教室里其他人的注意。方樞懷看到前排的幾個女生自那朱姓女生過來的時候就緊張地朝這邊張望,此刻見少年點頭都忍不住喜上眉梢,互相戳了戳腰間無聲地笑着抱在一起,比當事人還開心。
而後排幾個男生在察覺到這邊動靜之後停下了遊戲,滿臉興奮開始小聲地起鬨。
方樞懷看這架勢,瞬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裏好笑地感嘆一聲果然是花季雨季,偏少年聽到這些起鬨聲,一頭霧水地轉過頭問他:「他們怎麼啦?怎麼都在看我?」
方樞懷握拳抵唇,壓下嘴角的弧度低低咳嗽了一聲:「當然是看你好看。」說完抬手指了指站在旁邊面紅耳赤、幾乎要把頭埋到領子裏的女生,好心提醒道:「你們不是有事要說嗎?」
再待下去,女生估計要更加無地自容了,周圍一圈人都看出來那女生想幹什麼,偏偏當事人毫無知覺。
&哦年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見方樞懷依舊八風不動地坐在座位上,疑惑地問道,「你不扶我過去嗎?」
方樞懷好笑地搖了搖頭,人家小女生要跟你告白,我跟着過去做什麼,不是討人嫌麼?
後排男生偷偷觀察這邊好久了,聽到這句問話,「噗哧」一聲笑出來,咕噥了一句:「他跟過去要遭天打雷劈的……」
方樞懷瞥他一眼,男生自覺地捂住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眼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少年一頭霧水,拄着拐杖跟在女生後面走出了教室。
方樞懷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孩子被告白會是什麼反應。上一世的張晗櫟一旦被人告白就會瞬間拉下臉,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他當時還調侃了一句,誰知青年冷着臉回道:「你倒是來欠我幾百萬啊,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對你冷臉。」
方樞懷嘆了口氣,心想比起那時候滿身是刺的張晗櫟,現在的少年可要軟萌多了。抬眼卻見另一邊,宋瑤一雙黑亮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見自己看過去,小姑娘咬了咬唇,面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劉婷正在講台上擦黑板,看到這一幕,心下默默嘆了口氣,走下講台來到方樞懷身邊,側身擋住了宋瑤的視線,敲了敲桌面微笑着說道:「方樞懷同學,今天下午宋瑤同學跟你一起值日,可以嗎?」
劉婷是生活委員,全班人的值日安排都是由她管理,原本每日的值日生都是固定的,但是劉婷經常會考慮到班上同學的時間,對人員有所調整,因此這個要求雖然有些突兀,卻也不會不合理。
方樞懷知道劉婷想要他安慰一下宋瑤,若是可能的話她更希望他能夠同意宋瑤的告白,但他不是十五歲的方樞懷,更無意給那個小姑娘虛無縹緲的希望,原本幾天前毫不猶豫的拒絕已經有些成效,要是現在繼續跟她接觸,難保她會再次有所希冀。
因此他同樣微笑着搖了搖頭:「抱歉,今天我不太方便,可以明天再值日嗎?」
劉婷明白了方樞懷的拒絕,臉色變得有些無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走開了。
臨了,方樞懷聽到那女孩子低低嘆了口氣。
幾分鐘後,那姓朱的女生回來了,看着挺鎮定,沒有笑容,卻也沒有什麼哭過的痕跡,只是臉上有幾分失落。
後排男生戳了戳方樞懷的背,低聲問道:「唉你說櫟櫟不會是拒絕朱丹妮了吧?」
方樞懷沒吭聲。
朱丹妮剛落座,前排的幾個女生便忙不迭地圍了上去,見她臉色不太好,不太敢問結果怎麼樣,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問面面相覷。
終於,一個女生忍不住了,擔憂地問道:「丹妮,他同意了嗎?」
朱丹妮搖搖頭:「沒有,他拒絕了。」說完她自己忽然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其他人瞬間懵了。張晗櫟拒絕了她,她還笑得這麼開心?
朱丹妮本就不是什麼扭捏的性子,剛才羞窘成那樣也是因為面對心上人難免有這麼一遭,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拒絕,她便也放開了,見周圍眾人神情有異,好笑地解釋道:「我剛才跟他告白,說我很喜歡他,想跟他交往。」
&後呢?」
&後啊,他一臉驚恐地往後蹦了幾步,拐杖掉了也顧不得,睜大了雙眼搖着手跟我說不用了不用了,謝謝謝謝!」
女生那邊接連爆出失笑的聲音,其中幾個更是捂着肚子頓下了身,後排男生疑惑地看了一眼,接着看向門口,拍了拍方樞懷的手臂:「哎!櫟櫟回來了!」
張晗櫟是在另一個男生的攙扶下回來的。
少年的臉色看着比朱丹妮更加蒼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那男生扶着少年坐下,口中嘀咕道:「都已經扭着腳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平地上還差點摔倒。」
等男生離開,一直兩眼無神的少年忽然轉過身,瞪大了雙眼對方樞懷低聲說道:「方樞懷,她剛剛叫我出去,說她喜歡我!」那語氣要多驚恐有多驚恐。
方樞懷勉力壓下嘴角的弧度,心想剛剛全班人都看出來了,就你沒看出來,面上卻不顯,而是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想的?」
少年立刻搖了搖頭:「不行啊!」
方樞懷樂了:「這有什麼不行的?」
張晗櫟:「我跟她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