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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告白事件過後,張晗櫟提心弔膽了好多天,怕自己拒絕了朱丹妮讓對方難過,連在走廊里碰上她都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貼着牆壁讓她先走過去。誰知朱丹妮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坦坦蕩蕩地跟他打招呼,有時候也會像個普通朋友一樣調笑兩句,緩和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張晗櫟鬆了口氣,轉頭跟方樞懷說朱丹妮人好好。
方樞懷笑問:「現在知道她人好了?有沒有喜歡上人家?」
少年一臉凝重地搖頭:「沒呢,我看到她心跳不快。」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少年住宿的情況也有了些微好轉。
方樞懷的警告在前,那一家也不敢做得太過分,雖說讓張晗櫟下個學期再住進學校宿舍,但他們也知道以少年現在的情況,住在那間雜亂的儲物間裏根本就是虐待,因此好好清理了一番,好歹整理出了一個房間的樣子。
而方樞懷這邊,當初他走讀而方清鈺住校,便是由於張靜的堅持,若是他從家裏搬出去,張靜勢必會鬧,方樞懷雖已經打算搬出去,卻也不急於一時。
這件事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過了幾天,方樞懷發現少年情緒又變了,整天心情低落,上課的時候經常走神,看語文書頻率也沒以前那麼高了,有時候還被他抓住少年委屈地看他,見他看過來,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繼續百~萬\小!說,只是嘴角總是往下撇,經常翹起來的那縷頭髮也懨懨地耷着,沒什麼活力的樣子。
就像一棵努力追着陽光,往外伸展枝椏的小樹苗忽然有一天就半枯萎了一樣,讓人看着就心疼。
方樞懷問了好幾次,少年卻始終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沒事,明明一張臉都皺得不行了,再多的話卻一句也不說,跟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只不過那雙眼睛始終委委屈屈,跟一隻受傷的小奶狗似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方樞懷頗有些家長對着青春期犯倔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無力感,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四月份天氣一樣的青少年脾氣實在是沒轍了。
後來他拉了殺馬特過來幫忙,殺馬特揚着下巴斜眼看他:「這次不怕我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方樞懷:「你盡可以試試看。」
&下次一定教他更好玩的!」
殺馬特出馬倒是很快把少年的話給套出來了,原來是因為方樞懷擔心他腳上的傷勢,說最近不能帶着他一起練習射箭,少年提了幾次,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暗自憋悶委屈呢。
這孩子……方樞懷簡直要氣笑了。
&就真這麼想?」方樞懷拍了拍下巴擱在桌面上,癱成一團的少年發頂,好笑地說道,「你現在腳也差不多了,明天正好周五,放學後跟我一起去箭館吧。」
聽到這話,少年耷拉在桌子上的腦袋立馬跟袋鼠一樣抬了起來,雙眼發亮地問道:「真的?!」
&是你得小心你的腳——」
少年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你看我腳其實已經好了!」說着急切地從桌下抬起腿想要給方樞懷看,卻冷不防「哐當」一聲撞到了桌腿上,瞬間眼淚都飆出來了,但他心中還掛念着方樞懷的話,怕他不讓自己去,咬着牙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強忍腿上的疼痛繼續說道,「真的好了……不>
方樞懷:「……」你當我沒看見你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嘆了口氣,方樞懷小心地抬起少年的腿,掀開褲子,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膝蓋那兒就已經有了一塊瘀青。少年的皮膚本來就白,又很容易磕出淤痕,往常要是在他手腕上攥得緊了都能留下一圈紅痕,現在這麼一磕,膝蓋內側青紫的瘀青異常顯眼,又觸目驚心。
手頭沒有紅花油,方樞懷只能用手揉了揉,見少年眉頭擰成麻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樣子,擺正了臉問他:「真不疼?」沒待少年回答,他就加了一句,「說假話我可不帶你去。」
少年頓時吸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委委屈屈帶着哭腔說道:>
周五去箭館也不是方樞懷突發奇想,而是兩天前箭館的楊經理打電話過來,說是箭已經截好了,他可以隨時過去取。加上張晗櫟這狀況也基本沒問題,於是他在放學後便拉了殺馬特、王超和劉楠過來一起去鴻羽箭館。
殺馬特在學校里被管得狠了,一出門就叼着根煙,換上他的非主流骷髏頭t恤,打了好幾個破洞的牛仔褲,旁邊還掛着一大串叮叮噹噹亂響的鏈子。牛仔褲歪歪斜斜地掛在半個屁股上,露出裏面的碎花短褲。
王超一臉感嘆:「潘安,沒想到你居然還有一顆少女心,這是什麼?白底紅碎花四角短褲?」說着他伸手從殺馬特後面扯了扯,把那條碎花短褲拉出來一大截。
&槽,王超你給我放手!」殺馬特提着褲子,狠狠拍下王超的手,接着把被拉出來的那一截給塞回去,只是他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怎麼塞都還是能看得到那條公主風的小清新短褲。
王超盯着那半截圖案看了好久:「你內褲是不是都這樣的?碎花?是不是還有蕾絲邊的?」
&滾滾!」殺馬特大吼,「你才穿蕾絲內褲!你咋不去穿女士丁字褲!」
&口味才沒那麼重,至少我不會穿碎花短褲。」
&是我媽給我買的!別看老子屁股!看前面路不行啊?!」
&自己露出半個屁股在外面,我想不看也不行啊!」
&滾!」
劉楠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權當不認識這兩個人,抬眼卻見前面方樞懷和張晗櫟兩人並排慢悠悠走着,不過前者是走,後者是拄着拐杖艱難地挪動,面上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開心。
那天剛見到這個漂亮少年,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卻也沒怎麼多想,覺得這估計就是個碰也碰不得的洋娃娃。後來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少年的球技這麼好,甚至出其不意掌控了上半場的比分。看着少年漂亮的上籃動作,還有三分線外遊刃有餘投出的球,劉楠這才發現人不可貌相,這洋娃娃的球技可以比得上他的部分隊友了。
那時候他的心思活絡了起來,興起要把少年拉進籃球隊的想法。
等少年投籃,唐樂那邊的人特意把腳伸在了少年落地的地方,他心裏又氣又急,差點破口大罵,沒有任何思索就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少年,並且將自己墊在了下面,以免少年受傷。
結果少年還是被陰,扭傷了腳。說到底這事的責任在他,若不是他被唐樂那邊挑釁得怒火高漲,也不會堅持要比下去,導致這一切。
對上少年,他總歸有一絲歉疚。
定了定神,劉楠快步走到少年身邊:「你的腳還有幾天能拆繃帶?」
少年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自己依舊粽子一樣的腳,撇了撇嘴回道:「醫生說下星期就能拆了。」說着轉過頭朝方樞懷討賞似的說道,「拆了以後我就能經常過來練習了!」
方樞懷今天穿着一件純棉白色寬鬆t恤,下身是條軍綠色休閒褲,七分褲的褲腿襯得那雙腿越加修長,給他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截出一段完美比例來。
張晗櫟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不愧是自家男神!
但此刻的方樞懷卻沒對少年的話有所反應,他眉梢緊蹙,視線投向了街對面,兩秒後朝幾人扔下一句「等我一會兒」,就急匆匆地穿過馬路往那邊跑去。
方樞懷沒想到會見到方清鈺被人圍堵的場面。對面,三個瘦高個把少年圍在路中間,接着又把人逼到一邊的巷子裏。等他趕到的時候,方清鈺正被那三個人圍在牆邊,緊抿着嘴唇,低下頭打開錢包,把幾張紅色票子朝為首的那人遞過去。
他看明白了,那幾個敲詐他的混混應該就是這三個。
另一邊,領頭的那個混混看着方清鈺把好幾張一百塊從錢包里掏出來,正伸手去接,斜刺里一隻手越過他,直接抽走了那幾張人民幣。
混混:「……臥槽!」
轉過頭,見一個俊朗男生面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仿佛看什麼不重要的東西,接着朝已經愣住的方清鈺問:「已經放學了,你怎麼還沒回家?老於沒來接你?」
方清鈺終於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跟於叔說了自己回去。」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讓三個混混徹底火了。
&你什麼人?!」一個混混剛打算去抓方樞懷的t恤領子,卻被他一個反手擰住,推在了牆上。這一擊力道十足,方樞懷又用上了手肘,卡得那混混緊貼着牆沒法動彈。
&小子你幹什麼?!」其他兩個混混見狀,也大吼着上來,想要抓住方樞懷。只是兩人還沒往前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給環住了脖子。
&我說呢你這是過來幹嘛,原來是救人啊!來來來小兄弟,咱們來談談心~」殺馬特和王超跟體校的唐樂對上不止一次了,這事兒簡直是駕輕就熟,立馬一人拖着一個,將兩個混混拖到了小巷深處去「深入交流」。
那被按在牆上的小混混見勢不妙,在方樞懷放開他跟身後跟過來的劉楠打招呼的時候飛快地溜走,連巷子深處的同伴也不顧了。
&是?」劉楠好奇地看了一眼靠牆站立的方清鈺。劉楠從一開始就覺得,方樞懷雖說看着挺溫和,但本質上沒那麼容易接近,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張晗櫟是一個,而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是另一個,他不免感到有些好奇。
方清鈺也明白過來這幾個人是方樞懷的朋友,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背包的肩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我是方樞懷的——」
&弟」兩個字還沒出口,方清鈺的話就被方樞懷給截了。
&哥,他是我的哥哥。」
張晗櫟和劉楠還沒覺得什麼,方清鈺卻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方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