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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王飛表情裂了裂,看對面少年洋洋得意的臉,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人雖說沒跟身邊隊友一樣直接叫他娘娘,但「叫父皇」的說法可是如出一轍!
父皇?滾你大爺的父皇!
&約還算麼?」方樞懷笑着問道,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王飛咬牙切齒:「算!怎麼不算!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專業的還是業餘的?」
就那六支箭的水平,就算在全國也能排得上號了,可他從來就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要是專業的,他倒還能心安理得一點,要是業餘的,那他直接買一塊豆腐撞死得了,堂堂一個j市專業射箭運動員,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餘射箭愛好者手裏,這話說出去他沒臉見人。
看他表情,方樞懷就知道這小子想找自我安慰,哪能讓他如願,於是呵呵一笑:「自己學的,沒接受過專業訓練。」他也沒說謊,這身體確實沒接受過專業訓練,剛才那六箭,靠的全是上一世的經驗和技巧,好在前些天的體能訓練和專項訓練都有了效果,讓他已經掌控了這具身體。
王飛頓覺好大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緊,直到方樞懷走遠,自家舅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他,口中說道:「你自己是玩這個的,到底專不專業,看個準備動作就能看出名堂來,這次怎麼就看不出來了?」
少年那起始式,明顯是經過長時間訓練形成的習慣,怎麼可能是業餘的?也就自家外甥打擊太大,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了。
王飛睜大雙眼:「臥槽,他涮我?!」
另一邊,方樞懷惦記着張晗櫟,剛往他那邊走去,後者立馬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方樞懷有些莫名,腳步卻頓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少年。
三秒後,少年才快步往前來到他身邊,仰着頭雙眼滿臉興奮地看着他。
方樞懷好笑:「你剛那是幹嘛呢,怎麼見我過來還往後退?」
少年脫口而出:「因為你發光啊!真的!」說着又興致勃勃地拉了拉他的手,雙眼爆發出璀璨無比的光芒,「你剛才那幾箭,太帥了!」
方樞懷剛才玩散佈,一方面確實是為了贏得比賽,另一方面也是想引起張晗櫟的興趣,此刻聽他崇拜地說出「太帥了」這種只有上一世別人對他說的話,頓時覺得好笑,問道:「有多帥?」
少年沒想到方樞懷會這麼認真地問他有多帥,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道:「帥到我心跳加快,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方樞懷直覺這話有些不對勁,但看少年星星眼的模樣,又忍不住心下一軟,抬手按了按他因為興奮而翹起的頭髮問道:「你就沒什麼想法?」
張晗櫟疑惑:「什麼想法?」
方樞懷試探性地說道:「比如自己也要這麼帥什麼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方樞懷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上一世的張晗櫟是自己的對手兼朋友,更是奧運賽場上最耀眼的存在,但這一切都是上一世,他自己從重生回來就下定了繼續走這條道路的決心,卻不意味着張晗櫟也必須跟隨自己的腳步。他的人生自然是按照他自己的意願來過,自己這樣一步步引誘少年往上一世的軌跡走去,總有種蓄意干預別人人生的罪惡感。
但少年卻點頭如搗蒜,滿眼崇拜:「有!看到你射箭的時候我就覺得太帥了!要是我也能這樣,那我就可以跟你一起站在箭道上了!」
方樞懷逗他:「跟我比試,打敗我?」
少年睜大了雙眼:「當然不是!是跟你並肩作戰!」
方樞懷笑:「好,那我等着你跟我一起站到箭道上。」
兩人正說着,箭館楊經理走過來,笑着把一張卡片遞到了方樞懷手中:「小兄弟,正式介紹一下,我姓楊,是箭館的經理,這是我的名片。下個月13號,全國acac俱樂部聯賽會在隔壁s市舉辦,每個俱樂部註冊會員都能參加,你有沒有興趣?有個人賽也有團體賽。」
聽到「acac聯賽」這個名字的時候,方樞懷心中一動,看了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少年,接着朝經理說道:「我現在還不是俱樂部會員,這樣也行嗎?」
楊經理一看有戲,立馬客氣地說道:「這個沒事,你在我們俱樂部辦張會員卡就算是自動註冊了。」
方樞懷立馬拉着張晗櫟在櫃枱處辦了一張會員卡,少年興奮得不行,一會兒問「我是不是該買把弓」,一會兒又愁「我該買多少磅的?我覺得我剛用的25磅有點輕」,方樞懷都耐心地給他一一解答了——「買肯定得買,我會幫你看看買哪個合適。」「對,館弓磅數都很小,咱們再試試,看看你合適的磅數是多少,拉距也得再測。」
櫃枱後面,姓齊的瘦長小哥對着兩人的身份證將信息輸入電腦中,完事後翻着一雙死魚眼朝一邊的楊經理問道:「都參加聯賽?」
楊經理剛說了半句:「就這位小兄——」就被方樞懷搶過了話頭:「麻煩您幫我們兩人都報一下名吧。」說完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低聲說道:「瞧,跟我並肩作戰的機會來了。」
張晗櫟一臉的躍躍欲試,卻又有些擔憂:「我這剛學呢,能報名嗎?會不會在比賽里直接墊底啊?」
方樞懷笑:「有我在不會讓你墊底的,信不信我?」
少年毫不猶豫重重點頭:>
齊姓小哥雙手在電腦鍵盤上「啪啪啪」操作着,聽到這話,翻起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死魚眼,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有啥,只要是註冊會員都能報名參賽,去年某個剛學兩天的『神射手』報名參賽,六百分總分給我拿了個189,還跟我吹那是室內光線的鍋,出息!」
張晗櫟:>
齊姓小哥視線往遠處一投,抬手指了指十米道盡頭一個正抱着幾把弓往旁邊休息室里走去的胖子:「就他。」下一刻,他眉頭一皺,直接站起身來朝那胖子喊道:「三兒!三兒!你把報名表放哪兒了?」
那胖子隔着跑道回喊:「就在最下層抽屜里啊!」
齊姓小哥怒:「屁!那下面我都翻遍了,沒找着!」
胖子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弓,吭哧吭哧往這邊跑過來:「讓開讓開,我記得我就放在最下面了。」
齊姓小哥順勢讓開:「你就跟我扯呢吧,那下面要有我還能問你?指不定你亂塞給塞到哪兒去了。」
胖子在櫃枱下埋頭找了半晌,終於拿着一疊紙站起來:「你看,這些是啥?」說完轉過身給方樞懷和張晗櫟兩人一人遞了一張,抬頭問道:「是你倆要報名是吧?把這些信息填上就行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胖子長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皮膚挺黑,笑眯眯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兩人在那胖子的指導下填完了報名表,張晗櫟把表格遞迴去的時候乖乖巧巧嘴甜地說了一句:「謝謝三哥。」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他內心正高興得飛起,因為方樞懷說比賽之前他會幫他好好訓練,這就意味着他能夠經常跟方樞懷在一起,而且能看到他射箭,能看到他射>
張晗櫟內心一個小人直接在撓牆,恨不得兩人一起訓練的日子趕緊到來。
誰知胖子聽到「三哥」二字,立馬一臉驚恐,忙搖頭說道:「別,別,你可別叫我三哥,我可不是三兒,你叫我胡哥就行。」
&張晗櫟轉過頭看重新對着電腦的齊姓小哥,他剛才聽他喊那個胖小哥三兒來着。
齊姓小哥放在鍵盤上的手依舊不停,口中卻嗤笑了一聲,眼睛斜斜看過來,上上下下掃了那胖子一遍,跟剮了對方一層皮似的,慢悠悠地說道:「還整什麼胡哥,你以為你拍琅琊榜呢?姓胡名力金,不是三兒是什麼?」
正打開錢包打算拿錢交報名費的方樞懷:「……」
兩人出箭館的時候,王飛正好在樓下不遠處的公交站牌前站着,見到兩人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黑着臉上前,雙眼緊緊盯着方樞懷,斬釘截鐵地說道:「下次我不會讓你贏了。」
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他剛才過來,其實是想問方樞懷願不願意進他們隊的。j市射箭的隊伍里,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但方樞懷水平放在那裏,怎麼都不可能籍籍無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不在專業隊伍里,要是能夠把他收進他們隊,老劉估計得樂瘋,更重要的是,它們隊打團體賽,水平能提高不少。
但一到方樞懷面前,他就想到對方故意射在一環完虐自己還得意洋洋的事了,心肝脾肺神都疼,還是忍不住說出這句類似挑釁的話來。
果然,聽到這話,方樞懷眯了眯眼,勾了勾唇角說道:「我這六分等着你。」
&哧——」等王飛一臉便秘地坐上公交車,張晗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雙眼泛光,肩膀聳動,就差抱住旁邊的樹了。
方樞懷好笑地扯了扯他彈性嫩滑,觸感十分舒服的臉蛋:「你這又是樂什麼呢?」
少年緩了三秒才收聲,兩手捂在嘴上,雙眼卻彎成了月牙狀,亮閃閃的泛着水光,一張臉笑得通紅,鼻尖也沁着幾滴汗水,卻強行裝出嚴肅正經的表情來,竭力模仿方樞懷的語氣沉聲說道:「我這六分等着你。哈哈他的表情好好笑!」
看他忍笑忍得辛苦,方樞懷無奈:「就這麼好笑?」
少年點點頭,肩膀一聳一聳的,瓮聲瓮氣地回道:「跟那個『俗話說』一樣好笑。」正說完,他眼角瞥見什麼東西,忍不住扯了扯方樞懷的手:「那兒!那個『俗話說』!」
馬路對面,一個微胖的男生從一輛黑色現代出來,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車流,等來往的車輛少了一些後,立馬從那邊穿了過來——正是目前被全班安上『俗話說』代號的王超。
來人跑到兩人面前,一左一右抓住兩人的手往回拖去,口中說道:「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