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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逃個婚
夏凌軒坐在床邊微微低着頭, 專心給他家寶貝兒削蘋果皮。
那臉上雖然凜若冰霜,但乾的活太暖, 甚至安靜得有一點乖, 這樣組合在一起十分有吸引力。小護士為溫祁調整完點滴瓶的流速便沒捨得走,借着查看儀器的空當偷偷瞄了夏凌軒好幾眼。
阿輝和傅逍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暗道某人的外表太有欺詐性了。
他們不約而同想起早晨的一通狂轟亂炸,感覺有些心累。
以前在山莊的無數例子證明,當夏凌軒有想法的時候,是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聽的,所以早晨不只他們, 連夏元帥都被以視頻的方式叫了出來,共同望着夏凌軒展示完手上的戒指, 緊接着便拉着他們開「婚禮籌備會」。
不過夏元帥有權切斷通話不搭理他,傅逍和阿輝就不行了。
何況身為朋友, 阿軒結婚, 他們肯定要幫忙, 便老實在旁邊聽着,然後就見某人在商量事的同時竟還能持續不斷地撒狗糧,搞得他們簡直想打他一頓,直到傅逍提醒一句「學弟還沒吃飯」才讓夏凌軒停住, 買完早點就帶着他們回來了。
二人走神之際,忙來忙去的小護士實在沒事可干, 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房門傳來「咔嚓」的輕響。
夏凌軒冷淡的表情立刻一收, 把蘋果切成塊放進果盤裏, 親熱地餵給他家寶貝兒。
阿輝和傅逍繼續沉默。
片刻後,他們望着幸福得仿佛全身都在冒粉紅泡泡的某人,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把他們給忘了。
阿輝忍了忍,正要咳嗽一聲秀秀存在感,只聽房門又是一響,夏凌軒瞬間恢復到精英范,抬頭見小麥背着結他進了門,便對他燦爛一笑:「來了。」
小麥:「……」
作為後來才加入大部隊的成員,小麥還沒享受過被夏凌軒拉着議事的待遇,不清楚夏凌軒這種狀態代表什麼,乍然一看只覺驚悚不已,詢問地望向了旁邊的兩個人。
阿輝和傅逍同情地回望。
小麥頓時覺得沒好事,扭頭便往外走。
夏凌軒道:「去哪兒?」
小麥道:「去……去街頭唱歌。」
他生怕倒霉,腳下抹油急忙跑了。
夏凌軒還沒讓小麥看戒指,有些不滿:「他跑什麼?」
溫祁笑道:「誰知道,可能又有靈感了吧。」
沙發上的二人:「……」
大概是夏凌軒的氣場不像前幾天那麼瘮人了,小護士集體狼血,時不時就會來病房轉一圈,於是阿輝和傅逍便見夏凌軒在高冷和牛皮糖之間各種切換,實在沒眼看,也紛紛找藉口溜了。
夏凌軒沒攔着,等溫祁午睡了便叫人在病房守着,這才重新找到阿輝他們開會。
而惦記着和溫祁討論音樂的靈魂歌手恰好回來,被夏凌軒眼疾手快地拖走,被迫瞻仰了坑坑窪窪的戒指,深切體會到了阿輝和傅逍的感受。
夏凌軒道:「他給我做的,親手做的。」
小麥道:「…>
夏凌軒道:「你不覺得好看麼?」
小麥愣愣地點頭:「好看。」
夏凌軒很高興,又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小麥驚悚地觀察樂呵得不行的好友,配合地開完婚禮籌備會,最後忍不住道:「我有靈感了,想唱歌。」
夏凌軒心情好,鼓勵道:「唱吧。」
小麥便撥弄結他,一臉悲傷地唱道:「愛情那不是好東西,親愛你的千萬別嘗試,它讓你呆讓你傻,讓你變得不像你自己……啊~你為什麼忽然那麼傻……」
阿輝:「……」
傅逍:「……」
夏凌軒:「……」
小麥臉上的悲傷之色更濃:「它蒙住你的眼,敲傻你的頭,讓你傻兮兮地飄着走,命運啊瘋狂地吹……嗷!打我幹什麼?是你讓我唱的!」
阿輝趕緊從某人的毒爪下撈出靈魂歌手,忙不迭地跑了,一直跑到醫院的花園裏才放開他,說道:「找死呢吧?」
小麥悲傷得不能自已:「我只是看見他就想到了自己,你說咱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他那樣?」
阿輝斷然道:「不,我不會。」
小麥拍着胸口:「雖然我挺害怕的,但我感覺我也不會。」
兩個人對視幾秒,異口同聲:「所以這是分人的。」
阿輝試圖找了一個支撐他們觀點的例子:「你看文析就不這樣。」
小麥道:「對對對!」
他話鋒一轉:「但文析那對沒成啊。」
阿輝道:「……起碼那王八蛋演得不錯,和文析的感情處得挺好,你看文析沒發傻。」
小麥道:「這倒是。」
二人頓時舒坦不少,開始往回走,等回到病房便發現溫祁已經醒了,雲秋不知何時也來了——他這兩天被那五人小隊拖去訓練了,每天都有固定的時間,想來這是訓練完了。
此刻雲秋正在病房聽故事,乖得像一隻小綿羊。
傅逍早已聽說過未知世界的事,對此很感興趣,也在旁邊聽着。
阿輝和小麥同樣好奇,便進去找地方一坐,和溫祁聊了起來。
夏凌軒自然也在,狀態和上午差不多。小麥看了他幾眼,等他去廁所,不由得低聲問道:「真愛,說實話,你看上他哪兒了?」
阿輝和傅逍齊刷刷看向溫祁,也很想知道答案。
溫祁笑了笑,沒回答。
小麥道:「說說唄。」
溫祁還是沒回答。
但當夏凌軒從廁所出來、小護士再次找藉口進門時,他便趁着小護士正往外走、還沒徹底離開的空當調-戲了夏凌軒一把,捏着夏凌軒的下巴吻了吻,見夏凌軒維持着高冷的形象抿着嘴不動,含笑看了小麥他們一眼,似乎在說:他哪兒不好?
小麥幾人:「……」
果然是一口子啊,都病得不輕。
幾人同時在心裏想。
小護士出門前最後看了看夏凌軒,恰好望見這一幕,見夏凌軒安靜而聽話地任溫祁親,一瞬間鼻血差點噴出來。
媽呀,我也好想撲過去親一下!
她在心裏「嗷嗷」直叫,捂着胸口跑了。
溫祁靜養了幾天,慢慢能做一些簡單的活動了。夏凌軒見他和其他傷員的情況越來越好,便聯繫爺爺準備轉回天嘉了。
三個國家的口水戰仍在繼續,關注的人不減反增。
未知使人恐懼,同時也使人着迷,神秘的外海一向引人注目,更別提這次事件里航母沉底,軍艦爆炸,戰機也被毀了好幾架,還死了不少人,已經不能簡單地用「摩擦」來形容了。
各國發言人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套,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但只要稍微想想便清楚不是那麼一回事,多厲害的海盜會擁有航母和軍艦?何況打劫還是兩個大國的軍艦?
對了,天嘉和曼星典兩個強國同時出海,單是這一條就足夠有問題。
人們猜什麼的都有,目前支持最多的版本是知國在外海發現了東西,但倒霉的被天嘉和曼星典撞見了,一不作二不休就把人綁了,至於那兩個國家為什麼會一起撞見,可能是檢測到了不同尋常的信號之類的。
不過猜測歸猜測,他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當媒體終於採訪到了受害者,他們頓時激動,紛紛點進了視頻,接着便見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虛弱地坐在病床上看向了鏡頭。
眾人齊齊噴出一口水,第一個反應是:怎麼又是你!
視頻里某位藝術家兼救援志願者顫聲講述着經過,表情雖然鎮定,但還是能看出一絲劫後餘生的後怕,人們漸漸被他所講的內容吸引,忘了吐槽。
而熟知溫祁的紅毛、助理以及譚亦的金大少等人看着他不留餘力地給知國扣鍋,則都抽了一下嘴角。
上次的安吉號事件後,金百莉便在大哥的口中得知姜決就是溫祁,這時看着視頻里的人,總覺得不像,遲疑道:「大哥,你確定他是姜決?」
金大少道:>
金百莉道:「哪兒像?」
金大少笑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看了一會兒便起身走了。
金百莉道:「大哥?」
&出去走走。」金大少道,獨自到了金家的小花園,找地方一坐,撥通了姜決的號。
溫祁早已新買了一個通訊器,插上了自己的晶片。
自從上次和金大少交完心,他就將這個號告訴了對方,此刻見對方打過來,笑着按了接通,問道:「看了新聞?」
金大少見他臉上完全找不到害怕的情緒,笑道:「我才知道還有你,真受傷了?」
溫祁道:「嗯,養幾天就好。」
金大少道:「這邊的地盤還幫你看着呢,什麼時候回來?」
溫祁道:「還得過一段時間,勞煩大少了。」
金大少道:「和我別那麼客氣。」
溫祁從善如流「嗯」了聲,掃見夏凌軒在旁邊一下下地瞥他,簡單和金大少聊了幾句便切斷了通訊。
夏凌軒不爽:「他肯定對你有想法。」
溫祁道:「朋友而已。」
夏凌軒道:「你下次去譚亦,我也跟着。」
溫祁道:>
他微微一頓,補充道:「先去外海,再說結婚和譚亦那邊的事。」
夏凌軒沉默下來。
溫祁看着他:「文析那邊不知道能撐多久,我知道你還是想去。」
夏凌軒過去從身後抱着他蹭蹭,不抱希望地問:「寶寶你能在天嘉等我麼?我害怕你又出事。」
溫祁提醒:「這次要不是我,你們就栽了。」
夏凌軒:「……」
溫祁道:「你們不可抗力太多,沒有我,我怕你們又莫名其妙地栽了,其實這話應該我說,你能在天嘉老實待着等我麼?」
夏凌軒:「……」
溫祁回頭看他:>
夏凌軒反駁:「……上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不會了。」
溫祁道:「但願。」
夏凌軒特委屈,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哼唧。
溫祁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掙開他把人按在床頭調-戲,直到見阿輝他們收拾妥當進了門才意猶未盡地放手,然後被夏凌軒抱着到了天台上的飛行器,一起回到了停靠在附近海灣的軍艦上。
溫祁還是有些虛弱,路上便睡着了。
夏凌軒把他抱到臥室里,輕輕放在了床上,正要蓋被子便聽一聲輕響,溫祁的通訊器上收到一條消息,且設定的是來信者的信息可在屏幕上直接顯示。
他於是掃了一眼,只見上面是兩行字。
至尊貴族:
我看見視頻了。
這誰啊,取這麼二的名字。
夏凌軒在心裏想,沒有搭理,給他家寶貝兒蓋好被子,順便親了一口,這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