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錦衣衛 第426章 不得之美

    「顧大人可是忘記我們了。」徐良笑着對顧大人抱拳，而後道：「當初我們急切趕往前線，可是在顧大人那裏暫歇過腳拉。」

    「你們……」顧大人似乎想起來什麼，他對着徐良道：「你應該是叫楚什麼浩吧。旁邊這位應該是北辰軒。」

    「正解。」北辰軒笑笑，而後看着顧大人身後的女孩子詢問：「你可是蒹霞？」

    蒹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顧大人擺擺手道：「先進屋子說。進屋子再說。」

    蒹霞走在後面，腦袋而勾得低低的，好是靦腆。

    不過她那雙馬尾確實是很好看。估計是張氏特意為她辮的。

    徐良心裏一笑，看來這孩子過得很好嘛。

    顧大人讓徐良和北辰軒坐在大堂上。隨後又招呼來張氏讓她給二人泡了一壺茶。

    北辰軒看着站在顧大人身旁一臉靦腆的蒹霞微微笑道：「都長這麼大了啊!」

    蒹霞臉兒一紅。兩年的時間即便是在牢固的關係也已經開始潰裂。

    顧大人哈哈一笑道：「確實已有兩年的時間了。」

    張氏在一旁站着。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苦楚。她知道徐良今日來是來做什麼的。當初關於蒹霞只是他們暫時寄養在他們這裏，這一次過來，估計是為了……張氏不敢想下去，兩年的時光，她發現自己已經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子。以前自己的夫君從來都是苟言不笑，但是這孩子到了家裏後，她發現，夫君笑了。

    這個孩子是他們二人手中的心頭肉。當初他們搬離那座山後沒有得到徐良和北辰軒的任何消息。所以就將這孩子收養了。

    徐良詢問，「顧大人，當初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大人微微嘆息道：「當初你們走後，緊隨而來的有一對叛軍，還好當時我眼疾手快，把家人和蒹霞藏在了地窖裏面。」

    「蒹霞的婆婆為了我們捨棄了生命。」

    顧大人說到此處。一旁的蒹霞不由得小聲的綴泣起來。張氏忙抱住蒹霞，讓孩子得到一絲安全感。

    「顧大人，是我們害了你們。」

    徐良嘆息一口氣，而後又看了看蒹霞，「這孩子承蒙你們照顧了。」

    「那你們又去了那裏？」顧大人問。

    徐良簡單的將事情還原了一遍。

    顧大人點點頭說，「那這也怪不得你們了。」

    徐良沒有說話。

    而後顧大人說：「二位今日前來應該是為了蒹霞的事情吧。」

    徐良和北辰軒點點頭。

    顧大人臉色沉寂，而後懇求道：「二位，或許我這樣做有為君子之道。不過還請二位肯許老朽這個請求。」

    徐良和北辰軒知道顧大人要說什麼。

    顧大人說：「實不相瞞，我已經收蒹霞為義女。是我的女兒了，還請二位看着蒹霞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不要在提過去事情。」

    張氏也看着北辰軒和徐良二人眼裏包涵着深情。這是真真切切的深情，可比那些裝的要真切得多。

    徐良見四周的氣氛貌似有些憂沉，於是連忙笑笑，道：「顧大人，你說什麼勒。此番前來我們只是來看看蒹霞和你們的，並沒有打算帶蒹霞走。畢竟，蒹霞已經融入了你們的生活，我們又怎麼能割你們的肉啦。」

    「此話當真。」顧大人詢問。

    北辰軒點點頭：「我們看到蒹霞過得很好已經很開心了。今日來也不過只是為了承允當年許下的承諾罷了。」

    「那好。顧某謝謝二位了。」顧大人說着便要向徐良和北辰軒二人作揖。

    徐良連忙攔住：「顧大人，你是長輩。按照常理來說也應該是我們晚輩對長輩行禮，感謝多年對蒹霞的照顧。」

    徐良說着和北辰軒又對着顧大人行了一禮。

    「北辰。你去把馬背上的東西取下來。」

    北辰軒走出了門。過來會兒他提着幾袋東西進屋。

    徐良道：「這些東西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就當是我們二人給蒹霞的見面禮貌。另外，我聽說顧大人好茶，隨意特意去尋了南湖特貢送於顧大人。這番心意，顧大人請勿要推辭，還望接受。」

    「哈哈哈，既然是二位好意。那顧某就收下了。」顧大人笑着說，隨後又對張氏道：「娘子，麻煩你去將我種植的藥草拿來。」

    張氏緩慢走了出去。搖曳的身影有着古典的美。

    張氏拿着兩株藥草走進來，顧大人說：「這是兩株止血草。功效奇佳，古人云，'來而不禮非往也'，我這山村野地也就這草藥值錢了。二位還勿嫌棄啊!」

    「那裏，哪裏。」徐良笑笑，隨後收過藥草。

    顧大人還想留徐良和北辰軒二人吃飯。

    不過徐良婉拒了。

    這番前來的目的他們已經達到，既然蒹霞被人家照顧的不錯，他們也心滿意足，是該離去了。

    徐良翻身上馬。二人在顧大人的注視下慢慢消失在靜心湖泊。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就這樣的輕描淡寫的消失了。

    張氏對着顧大人說：「這二位通情達理，現在想必也是身居高位。」

    顧大人卻對着張氏笑着道：「你看人還是差了許多。」

    「怎麼說？」張氏嗔看了眼顧大人。

    顧大人溺愛的看向他說，「那位北辰軒身上有着官場的氣息是不假。看他的樣子身居高位也是不假，但是那位叫楚浩的卻多了一份純樸，身上多是自然的氣息，沒有多少的官場戾氣。」

    「夫君，你是說。」

    「嗯，沒錯。他們二人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張氏搖搖頭。

    顧大人卻又是一笑說：「娘子，好壞之分可不是光看地位。更要看的是人。這二人雖然現在身份不同，但是他們內心的某些東西是沒有改變的。有人說官場是改變一個人的地方，當初或許我還有些相信，不過現在嘛，倒是當着飯後笑點也不為過。」

    「那兩株止血草希望他們二人永遠用不上吧。」顧大人又喃喃自語一番，而後慢慢的將籬笆拉上，走到了院子裏面，而後，拿起書，繼續看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