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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嫡女(重生)
購買比例不夠50的, 訂閱後滿50即可見 先開始清歌還有些積蓄, 她因為面上的胎記避而不出,清歌日子過得節省, 也架不住日積月累的小號。直到實在沒法子,鼓起勇氣想要重操舊業,又沒人敢用他,一直到遇上了趙淮之。趙淮之對她的憐惜也不是憑空生出,純粹因為偶遇, 見她如此境地不忘照顧女兒,心中觸動,便讓凌雲閣暫且留她, 讓她賺些小錢,可以養活女兒。
趙淮之的雙手環胸, 斜靠着屋內柱,打量起屋內諸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簡寶華的身上。
她聽得懂清歌的曲, 她的哀傷是那樣的明顯。
如果是其他的孩童,露出這般如同成人一般的表情,許是說不出的怪異。而簡寶華不大一樣, 她身上原本就夾雜天真與成熟,這流露出的罕見的脆弱, 讓人只想要把她捧在手心之中, 讓她不受風雨的侵襲。小小年紀便這般, 以後長成又會如何?
想到了周若苒說過, 簡寶華是沒有娘的,爹爹被外放,她留在京都的外祖家中。沒娘的孩子啊,趙淮之的眼中一黯,目光轉向了小表妹,周若苒的眼瞪得極大,面上痴痴,為曲音所震,她聽不懂曲中的愛恨情仇。這才是孩子應有表現。
他原本也是天真懵懂,娘親病中那一年迅速成長。趙淮之想到過去的事情,對簡寶華有了憐惜,曲音將落,他拿出袖籠之中的手帕,彎腰替她擦去淚水。
簡寶華原本沉浸在曲的世界之中,忽的面前投射陰影,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一隻大手就托住了她的背,「別動。」
她可以感受得到輕紗在她的面上拂過,小心地擦拭她面頰上的淚。心中驀地狂跳,她到底不是個孩童,趙淮之彎着腰,琉璃色的眼裏是認真,仿佛在做天下最重要的事,她感受到了被眼前的人呵護。那溫柔裹挾着她,將她淹沒。
&丫頭今後還是少聽這樣的曲,哀而不傷。」趙淮之說道。
簡寶華的眼眶還有些發紅,她愣愣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胖妞是個聰明伶俐的,趙淮之見她這般的模樣,勾唇一笑,疏離的目光也溫柔了下來,食指掛了下她的鼻子。
簡寶華的臉一下便紅了起來。
&哥!」周若苒的聲音滿是雀躍,「她唱得真好!」
此時清歌已經停下,垂着頭懷中抱着琵琶。
&舞也跳的好。」趙淮之看着周若苒說道,「只是最近不便,下次我帶你過來看她跳舞。」
&要。」周若苒搖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最後下了主意,「我帶她回去,讓她給娘唱曲跳舞。」
趙淮之一愣,當即沉下來臉,「胡鬧。」
&怎麼胡鬧了。」周若苒說道,「娘親本就愛這些,長嘆人才凋零之類的,無曲可聽,無舞可看。」
&歌身如飄零,世子是擔心衝撞了貴人。」清歌知道趙淮之的顧慮,輕輕說道。眼前的女子是皇親國戚,她的母親定然是極貴之人。
&算是在凌雲閣,我娘也有可能點了她。」周若苒不以為然,對着趙淮之說道,「她是賣唱為生,我帶回去又如何?又不是長長久久留下。」
趙淮之看着周若苒,眉心隆起,清歌雖然口中說着擔心衝撞了貴人,內心恐怕也是想要去公主府上的。畢竟若是唱得好,能夠得不少的賞錢,總比一直待在凌雲閣里好。想到了清歌的女兒,硬邦邦丟下一句,「你定就成。」
周若苒今個兒擺脫了大丫鬟,心中也擔心娘親回去會與她說教,聽清歌唱曲唱得好,心中就有了剛剛的主意,這會兒繞着清歌,「不過跟我回府,等會得用輕紗把面攏了,以免嚇着我娘親。」
清歌頷首,>
周若苒得了清歌,想到娘親定了清歌的曲子,定然不會責怪於自己,心中放下了巨石,整個人都舒坦下來,在房間裏四處跑動,一會兒看看多寶閣上的玉石假山,一會兒用手指戳一戳笑面不倒翁,一會兒趴在推開的窗棱邊,兩腳懸着歡快地擺動。
趙淮之見她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口中歡快喊着,「寶華姐姐,你看這個,從這裏可以看得到女院呢,呀,今個兒他們也休憩。你瞧,這會兒人都往外走呢。」
簡寶華也到窗棱邊,這裏距離女院不過是短短几十步的距離,可見着女院的學子魚貫而出。各式的衣裙披帛飄飄,三三兩兩簇在一起行者,可以想像得到是如何的衣香鬢影,如何的香氣縈鼻。「再等上半年,明年開了春,便可以入女院了。」周若苒笑着,「可真好。」
上輩子簡寶華陰差陽錯是沒有入女院的,這是她的遺憾,笑着說道:「我也想入呢。」
&們可以一處。」周若苒的眼眸彎起,對女院很是憧憬,忽的想到了水晶鏡,便對趙淮之說道,「鏡子呢?」
&還以為你同你的寶華姐姐說話,不要鏡子了。」
&鏡子是你應了我的,你還想抵賴?」周若苒哼了一聲。
&了,我讓人已經去取了,等會你就見到了。」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人取了水晶鏡,從背面看只是平平,鐵錫製成,凸起的棣棠花,正中鑲嵌寶石一枚,周若苒的嘴一撇,漫不經心把手鏡翻到了正面,她的手一抖,幾乎要把鏡子丟了出去。
趙淮之見着周若苒的表現,嘴角微微翹起,聽到小表妹驚呼出聲,「好清晰!」
這水晶鏡是番邦遠遠舶來的,工藝是不抵本土,但這水晶鏡的技巧着實讓人佩服。本朝女子用的都是銅鏡,隔一陣磨一磨鏡,方可照出倩影,雖說也算是清晰,但通體的黃色,上脂粉的顏色就不大好判斷,而水晶鏡,清清楚楚照的出女子的模樣,從番邦來的各種稀罕玩意,水晶鏡素來都是供不應求,價格斐然。
&先前見過水晶鏡。」趙淮之原本也想看到簡寶華讚嘆的模樣,誰知道她竟是十分淡然,便如此問道。
&父曾托人給我帶了一面手鏡。」簡寶華說道,「和這方鏡子應是一批匠人所著,差不多的模樣。」
&鏡子為什麼這麼清楚?你居然也有?!為何京都里沒有流傳開?」
趙淮之一一解釋,知道並沒有京都之中的女子人手一份,而是統共沒有幾個人有,周若苒得意笑着,「我就知道這鏡子一定是難得。還是表哥好,念着我。」周若苒的聲音甜膩,整個人都攀在趙淮之的身上。
清歌的眼底流過一絲艷羨,見着周若苒她想到了她的女兒,小丫頭也是愛俏之人,只可惜這般的水晶鏡,她是沒法子替她弄一面的。
說話的功夫,凌雲閣的侍女魚貫而入,手中托着紅木祥雲盤,盛着菜餚。
清歌尋了一個繡凳,手指微動,琵琶聲響起,悠揚的樂曲在雅座之中流淌。凌雲閣的菜餚色香味俱全,騎過馬之後胃口大開,趙淮之見着簡寶華的下着快,加上她生的胖,有意放慢了動作,以免簡寶華吃不飽。
簡寶華到底不是真正六歲孩童,七分飽之後,放緩了速度,慢慢悠悠吃着,等到都吃的差不多,停了筷,小口呷着茶,眼也眯了起來。
&送你回去。」吃過之後,趙淮之就想要送周若苒回去。
&不。」難得沒有丫鬟跟着,周若苒就不想回去,興致勃勃說道:「表哥,你不如再帶我們出去,初秋的時候的京郊的風景是極好的。晚上我們再來凌雲閣吃飯。」
&忘了你的寶華姐姐傷了腳嗎?」趙淮之有些慶幸簡寶華傷了腳,若不然一直陪着這位小祖宗,他可吃不消。
周若苒有些為難看了一眼簡寶華,想到放過趙淮之,心有不甘,絞盡腦汁想着還有什麼不消走路,就可以玩樂的,「不如我們去聽曲院聽曲。」
不帶丫鬟與侍衛去那魚龍混雜之所?趙淮之是不敢冒險的,便說道:「不如你帶着寶丫頭回府玩,早點回去,也讓姑母放心。」
&跟着表哥,母親怎會不放心?」周若苒甜甜一笑,她得了清歌,有清歌唱曲兒哄着母親,她想要多在外玩一會兒。
趙淮之是有些頭疼的,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周若苒鬧着要養貓兒,姑母被她弄得沒法,說是要給她買貓,還托他留意。想到了這一樁,「不如這樣,前兩日,你不是要只貓兒嗎?我陪你去選一隻貓兒,買了之後,你就回府,和寶丫頭一塊兒逗貓玩罷。」
周若苒的眼睛一亮,忙不迭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