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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嫡女(重生)
購買比例不夠50的, 訂閱後滿50即可見 「怎麼沒讓柒夏跟着?」舅母見着簡寶華的身邊跟着的是染春,便問道。
柒夏是個愛熱鬧的,過往時候, 若是只帶一個丫鬟, 簡寶華素來帶着的是柒夏, 而不是染春。
&門淨地,柒夏家是信道的。還是讓染春去好些。」簡寶華說道。前世的時候, 柒夏相當於她的半個玩伴, 性子開朗活潑,柒夏留給簡寶華的都是美好的回憶,而現在她這皮囊內里是蒼老的靈魂,再見柒夏,便覺得吵鬧的有些受不住了。這一次不讓柒夏去禮佛,柒夏便生了氣,跑了回去。幸而簡寶華還記得柒夏的娘老子是信道的, 現在編排出這個理由。
何氏原本沒有想到,仔細一想果真是如此,「染春去也好,她性子沉穩,在外也能夠護你周全。」
染春的性子沉穩簡寶華是這段時日一來最深的感觸,她吩咐什麼事情, 染春做得又快又好, 對她的決定, 就算是不贊同, 也不會多嘴。簡寶華便點點頭。
何氏一笑,「你這一病,性子倒是比先前穩重了許多。」
&長大了。」簡寶華說道。
何氏瞧着覺得好笑,摸了摸簡寶華的發旋,「好,我們寶丫頭也是大姑娘了。很快就可以進學了。」
說了一會兒話,簡寶華就撩開了馬車的帷幕,看着熱鬧的街景,這景她百看不厭。她今個兒梳着的是雙丫髻,用水粉色的髮帶繫着,被風吹的微微揚起,髮帶的末端繡的是玉兔搗藥的繡案,原本還墜着兩粒銀鈴,走路時候叮咚作響,簡寶華讓染春剪去了。
浩然寺位於東郊,出了東直門,先要經過彎彎曲曲的護城河,繼而是一大片的湖水,才能見着湖水邊的孟然寺。浩然寺的塔樓頂漆成紅色,紅色的小尖在綠意之中若隱若現,如同是綠意里簇擁出的棣棠之花,灼灼其華綻放着。
出了城門之後,便是步行而去,城門口有攬客賣香的,若是見着空手出東直門的,便要上前問問要不要帶些香。
東郊的護城河修築的秀麗,垂柳被水面的風撫着害羞地揚起,遠遠見着有一群穿着儒生衣裳的學子佇立在湖邊,若是天氣好的時候,書院的師長有帶着出來採風的。畢竟親近自然,以天地之浩然氣滌盪,方得好文章。
簡寶華有心想要瞧一瞧兩位表兄是不是在其中,只是同色的衣裳實在是瞧不出。又想到了今日裏想要找的大理寺卿仝仲書庶長子仝宸舟應當在此中,頻頻望去。
&可是在看庭兒和軒兒?」何氏說道,「書院帶他們出來也不是來玩的。」
簡寶華有些窘迫,「我知道他們是來修習的。」
&們去進香。」何氏拉着簡寶華的手,往浩然寺的方向行着。
簡寶華只得放棄,兩個表兄她都辨不出,仝宸舟她更難認出了。她今日裏要尋的仝宸舟是大理寺卿仝仲書的庶長子,仝仲書此人頗為傳奇,他少時父母雙亡,被叔父養大,叔父只有一子,兩人是堂兄弟,有血脈的聯繫不說,感情也是很好。他的這位堂兄在趕考的時候惹上了人命官司,當時是誰都說他殺了人,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他,偏生那一日堂兄也喝了酒,事情記得不大清楚,仝仲書不相信堂兄會殺人,在叔父都放棄的時候,不肯放棄追查。最後於秋毫之中發現真相,替堂兄洗冤。仝仲書觀察細緻,心思縝密,為官之後陰差陽錯得了一本剖屍的奇書,於是變成了難得可驗屍可斷案的衙令。仝仲書斷案斷的好,加上叔父曾為六卿之列,當日裏堪堪中舉,從候補的縣令一步步高升,如今坐到了大理寺卿。
仝宸舟是他的庶長子,前世在簡寶華把持朝政的時候,仝仲書已經告老還鄉,仝宸舟挑起了擔子。他剛正不阿,斷案與追查的本事,簡寶華是看得到的。如今既然要追查吳生,她最好見一見仝宸舟,想法子讓他幫她。
簡寶華捏了捏眉心,她年紀太小,別的門路沒有,不如先找一找仝宸舟,如果和前世的軌跡一樣,淫僧案就發在今日,她能幫得了仝宸舟,就能夠換得他的幫助。
簡寶華想到這裏,目光堅定起來,拾階而上入了浩然寺的門,充斥在鼻尖的是燃起的香,耳畔縈繞不斷的是木魚與梵音。
簡寶華跟着何氏到了大雄寶殿,屈膝跪下,雙手合十,給雙目慈悲的佛祖叩首。她求得是讓佛祖助外祖父度過這一劫難,深深叩首,拿了一枚小金豬投入到了箱子裏。簡寶華前世被迫吃齋念佛,對佛法精通,卻一直都不信佛。而當今莫名回到幼時,不信佛卻也敬佛。她又在佛祖這裏求親人的平安,出手也自然闊綽。
簡寶華的一枚小金豬惹得念佛的僧人多了看了一眼,很快也就認出了何氏。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只要在京都裏頭,風雨無阻她都是要來禮佛的,何氏時長來但不是此次都帶簡寶華的。何氏常來浩然寺的,捐的香油錢也不少,很快就有小沙彌到了何氏的面前,念了一聲佛號,道是慈舟大師與何氏有些緣法,請何氏一敘。
何氏是又驚又喜,「慈舟大師雲遊回來?」
&小和尚見着何氏要帶簡寶華一起,連忙說道,「小施主就不必入內了。」
何氏的面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能不能寬裕些?寶丫頭的性子沉穩,不會吵鬧的。」
&彌陀佛。」小和尚搖着頭念着佛號。
&舟大師多大年紀了?」簡寶華既然知道要發生淫僧案,自然要問個清楚。
&過知天命之年。」何氏說道。
那便不是他,簡寶華正好想要在浩然寺里走一遭,她知道今日許是會發生淫僧案,得找一找廂房。「染春帶我去後院走走。」簡寶華說道,「總歸不會出寺,若是我要出寺廟想要去護城河邊,也會讓人捎個口信。」
簡寶華說完之後,染春對着何氏點點頭。
何氏的面上仍是有些猶豫,簡寶華就說道:「這是慈舟大師與您的緣法,誤了就不好了,我就在寺廟裏,舅母不需要擔心。」
&何氏最終應下,吩咐染春一定要照看好簡寶華,就帶着青杏跟着小和尚去了。
趙淮之的手拉着簡寶華的手,「抓着繩子。」簡單吩咐過後,他的手撫着烈焰的頭,馬很快就安順下來。
簡寶華看着趙淮之的側臉,他有着讓女人嫉妒的長睫,睫毛濃密的像是一把羽扇,長而卷翹,微微顫着,分割了金色陽光,細碎的金色斜斜灑在他的眼上,淺棕色的眼像是琉璃,泛着疏離的光。
秋日裏的風溫柔而乾燥,拂過她的面頰,拂過她的髮絲。居高臨下,簡寶華可見着何氏帶着隱憂的面容,染春的神情與何氏相差無幾,柒夏的眼裏流露出艷羨與遺憾讓她覺得有些好笑,還是小孩子啊。
秋風溫柔,簡寶華笑得恣意,眼眸彎彎如月,何氏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就在京都里,能出什麼事呢?更何況還有郡主陪着。
周若苒也被趙淮之抱了起來,咯咯地笑着,見着趙淮之要把她放在簡寶華的後面,立即嚷嚷着,「我要坐最前面!」
&我的郡主。」趙淮之的聲音有些無奈。
周若苒聽着趙淮之的聲音,捂着嘴笑得十分得意。
簡寶華緊緊和周若苒貼着,周若苒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耳根後塗了香脂膏,香氣絲絲縷縷打着旋兒入了鼻。真是個愛俏的小姑娘,簡寶華心想。
&身上是奶香味!」周若苒扭着頭對簡寶華說道。
&平日裏愛喝牛乳。」
&怪你生得白。」周若苒說道,「我不愛喝,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說話的功夫,趙淮之也翻身上馬。一匹馬上坐了三人,雖說兩個是孩童,也有些擠的,簡寶華靠在江寧世子的身上,感覺得到他看似單薄的身軀蘊藏着力量,如果她是豆蔻少女,被江寧世子這樣攬着,只怕羞得不成樣子。她只是孩童,內里蒼老,嗅着江寧世子身上的皂角的淡淡清香,神色安寧。
趙淮之雙手拉起韁繩,夾了馬腹,烈焰就小跑了起來。速度不快也不慢,簡寶華看着周遭的景慢慢後移,再一會兒就可以入城了。
&胖妞,以前騎過馬嗎?若是受不住了,同我說。」趙淮之問道。
&過的。」簡寶華說道,成年後的她騎過,雖說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馬匹顛簸,但因為有人護着,她只需要軟綿綿靠着趙淮之,不需要用什麼力氣,太陽曬着,暖洋洋帶着點倦意。
趙淮之只消低頭就可以看到簡寶華的神情,她看上去沒有不適,反而有些享受。趙淮之覺得有些好笑,懷裏的這個孩子,委實不像是孩子。她這般恣意,他反而像是供她驅使的馬夫。
&叫小胖妞,她叫簡寶華。」小胖妞這個稱呼簡寶華沒有反應,反而是周若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