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約定好了,即刻就要出發,於兩邊掛斷通話之後不到五分鐘,肖凡跟何方靜簡略解釋了幾句,便一同登出遊戲,正自匆匆忙忙地洗漱時,春懷樓電話又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回是與肖麗雲結伴回家的藍水藍接聽的電話,幾句話就說清楚了,接人的飛行器已然升空,最多十分鐘便能抵達六龍灣,且春懷樓淡淡提了一句,這是一架體型龐大的飛行載具。
言下之意大概是空間寬敞,能塞進去不少乘客,但春懷樓什麼情商?接人的目的既是為了邀請老朋友陪駕護航,很可能兇險異常的旅途,當然對張峰、肖麗雲這兩位肖凡長輩的名字隻字未提。
時間如此急迫,家人商量的餘地也很有限了。張峰決定陪同前去,但遭到肖麗雲的阻止,並且肖麗雲也反對兒子前去送死,更對藍水藍、何方靜欲待隨行的態度厲聲喝止。
結合當前的局勢,新聞通告咨文評析絡繹不絕的轟炸,各種危言聳聽的言論紛囂塵上,肖麗雲可不像肖凡從來不關心國家大事,丈夫身負重任,在天道公司權重極大,她對局勢可是相當有自己的認識的。
春懷樓以東國掌控最大地盤的首腦之尊,麾下豪傑雲集,身負異能者層出不窮,大批量「狼群部落」的超人任其驅策,尚且對此行懷揣不安,居然藉助肖凡這個凡夫俗子加以護衛,可見此行非但刻不容緩,且是九死一生之局。肖麗雲身為母親,如何敢放鬆警惕?再擔憂十倍也不為過。
於是肖凡表演了一回胸口碎大石……
總之表現得很厲害了,倒拔楊柳、徒手將花崗岩搓成齏粉什麼的,藍水藍都目瞪口呆了,何方靜明眸流轉,美目含情的樣子,瞧得肖麗雲暗恨不已,天雅則不屑一顧,率真地表示,肖凡這些都是雕蟲小技,他真正的本事是在天上飛,擎雷控電,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肖凡連忙岔開了話題,回到基準位面,他還真不具備高武位面的那些恢宏手段。
總之是阻止不住這個兒子了,肖麗雲其實早就清楚這一點。就家人一通扯皮的時間,體型狹長、銀光熠熠的飛行器,都停在了這幢違建樓的天台頂面。
肖凡扛着被定製甲套包裹得像把吉它的海魂,飛快奔上天台,鑽進了飛行器的座艙,天雅亦步亦趨緊步跟上,張峰、肖麗雲、藍水藍、何方靜,包括汪明明也跟了過來。聶語晴的居室都搬到了科研組的寫字樓里,肖凡很幾天沒見過她,也不可能有人通知她。
飛行器中有四名駕乘人士,見這家人可能有話要交代,倒也不敢武斷地啟動升空。
何方靜跟藍水藍走到座艙前,就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肖麗雲脾氣火爆,像個喜怒無常的女王,別說她們了,張峰都很少跟她辯論問題,輕易不敢得罪。平日間,也就肖凡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肖麗雲拿他沒轍,對兒子眼下安享艷福,坐擁四位美女,這種很令人出離憤怒的不道德行為,就更沒轍了。
「梨子哥多加小心。」何方靜笑靨明媚,或者是對肖凡詭異的實力有信心,看來並不擔心。
藍水藍則憂容溢於言表,對着敞開的座艙室門,輕聲道:「你……你要保證活着回來呀!」
「我絕對沒問題的,安全可靠,我保證!」肖凡手中的海魂被天雅抱在懷裏,看起來很是親熱的樣子,不由移身過去,在將海魂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護套上輕拍了幾下,笑道:「這傢伙就是我的盾牌,伴隨我開天闢地,縱橫天下,哈哈!」
「那我呢?」天雅冷不丁冒了一句,接下來一句更令眾人大跌眼鏡,「我也要保護你,不會死。」
張峰和妻子輕笑出聲,何方靜嘴角含笑沒說話,藍水藍則深深看了天雅一眼,柔聲道:「天雅最好了,天雅最值得信任。」
「是啊,天雅最好。」何方靜連忙應聲。
天雅眉開眼笑,她本身明眸皓齒的,加上直線流暢的假髮,衣飾考究,華麗中透着青春洋溢,歡笑起來登時艷光四射,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是最好的,我是最可靠的,這個傢伙不會死,你們安心好了。」
頓時諛詞潮湧,四人紛紛誇耀天雅的美麗,活潑,可愛,勇敢,堅強,而且厲害,把她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從人格到品質,從作風到身段容貌,通通誇了個遍,顯然是拿她當小孩子對待了。天雅那個高興啊,誰的話頭都能接過來,轉眼間變成她的解釋。
這種神經質的對話,肖凡是頭大了,連忙催促駕乘者啟動飛行,向天台上的五人揮手作別。
他這邊揮着手呢,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可沒結束,飛行器依然停得穩穩的紋絲不動,汪明明忽然上前一步踏上了舷梯,就要往座艙里鑽,口中說道:「我也要去。」
「明明你也……」
肖麗雲欲言又止,汪明明回頭訝然看去,意帶詢問,肖麗雲只好把話說全了:「你沒有那個傢伙那種……胸口碎大石的能力吧?你好像就是個普通人。」
何方靜與藍水藍相視一笑。
汪明明臉紅了,搖頭道:「沒有,但是他會保護我。」她說着向座艙里指去。
肖凡搶上一步,身形下掠,挽住汪明明的雙臂,一把就將輕盈的女體抱進懷裏,對着天台間四人笑道:「來就來吧,有我……有海魂在!沒問題的。」
這便踏上了愉快的旅程。
愉快是何方靜的看法,肖凡身擔國事重任,保護的是東國首屈一指的大軍閥,旅途寂寞,有個心愛的女子在身邊,侍寢把玩什麼的,想必就會很愉快的。而且這樣一來,還能阻絕野蜂浪蝶投懷送抱,肖凡這個大色狼的獵艷行為,或許相對也能收斂個三四分,六七分也說不準。
她這樣一番分解,藍水藍倒安心了,如若捫心自問的話,多半還是自欺欺人。
肖麗云為兒子的艷福其實頗感得意,又時時困惑於道德感的侵擾,反而是張峰最為豁達,四個女人心屬肖凡,而且是和平共處的局面,對這種詭異的生活現狀不置評不討論,旁人更沒必要瞎操心。
他反過來問妻子,假如四個女人都是自願的話,你為什麼不願意?肖麗雲又竊喜又糾結,只能回之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