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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太迷糊了怎麼破?(末穿今)
喬羽簽約之後, 按照合同約定, 傅寒生要讓喬羽來家裏,可實際上兩個人的見面地點竟然是公司的工作室。
工作室現在亂糟糟的,除了張夢甫早前搬過來的一些設備以外,傅寒生又給添加了不少東西。現在工作室裏面有好多人在忙來忙去的,把東西從這邊搬到了另一邊。
喬羽去了之後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傅寒生在哪,他正有些奇怪, 卻聽到一個人叫他, 道:「喬羽。」
喬羽定定看過去, 這才發現是傅寒生在叫自己。
傅寒生混在一群工作人員之間,也在幫忙搬東西。他把襯衣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線條優美的手臂, 汗打透了襯衣,讓他身形都顯露了出來。
喬羽連忙跑過去,乖巧地叫他道:「傅先生。」
傅寒生「嗯」了一聲,招呼喬羽過去坐在, 然後給了他一瓶飲料。
喬羽搖頭拒絕道:「我不渴, 還是你喝吧。」
傅寒生卻並沒有收回去, 而是仍然放到了喬羽手裏, 道:「一會兒會很累的,先拿着吧。」
喬羽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道:「很累?」
傅寒生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喬羽往那邊看去,來來往往的有三四個人。但喬羽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一動不動的年輕人身上,因為他是整個屋子裏唯一不幹活的人。
那人的頭髮很是凌亂,亂糟糟的似乎好久沒有梳理,穿着一件十幾年前風格的單衣,戴着黑邊圓形大框眼鏡,很是文藝范。他一隻手上拿着幾頁紙,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支鉛筆,反覆的比劃來比划去。
喬羽抬頭看他的時候,那人正好發了脾氣,對着前面的人道:「你們別在我面前搬來搬去的!全是土,煩死了!」
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也不讓他,其中一個人抬頭就懟道:「湯白,你是不是個男人,不幹活你還有理了?!就知道站在這裏琢磨你的譜子啊!」
湯白聽了也惱了,他推了推眼鏡吼道:「你們腦子有坑吧,我都說了出錢找人搬東西,你們非得自己搬一些,說什麼怕磕着碰着樂器,既然如此那能怪我嗎?!」
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互相懟了起來,可偏偏旁邊的人都不管,不但沒人拉架,反而開始一個個看熱鬧了。
喬羽瞅了瞅那群人,然後迷惘地看向傅寒生,問道:「這個……我們用不用去拉架啊……」
傅寒生也很淡然,仿佛見慣了這幫人爭吵的樣子,他道:「別擔心,他們經常這樣。」
傅寒生跟喬羽略略介紹了一些,原來他們是原創圈很有名的一個團隊,名叫風和。
剛剛跟湯白吵架的那個傢伙,叫梁深,是整個團隊的隊長,目前負責策劃和宣傳。湯白是他們的主創,旁邊走來走去的三四個人大多是做後期的。
這幫人也算是網絡紅人吧,不過跟喬羽走直播道路不同,他們主要是負責作詞、作曲、混音等一系列後台工作。
但只要懂網絡的就知道,在這個信息碎片化的年代,紅一個歌手和偶像容易,紅一個後台工作團隊卻很難。
而他們能紅的唯一原因,便是出得作品個個精良,曲曲優秀。
傅寒生介紹完了他們,轉頭對喬羽問道:「有沒有興趣合作試試?」
&可以嗎?!」喬羽用力點了點頭,眼眸中像是有星星一般亮,情緒很是激動。「當然有了!」
儘管傅寒生說的風輕雲淡,可喬羽上輩子就是圈子裏的人,知道能和優秀團隊交流的機會是多麼的難得。
特別是喬羽知道,自己原本是走傳統音樂圈的,在流行樂的技藝上本來就有所不足,但流行樂本來就是憑藉天賦和感覺的人多,即便是跟當紅.歌手交流,多半也是一人說一個「經驗之談」,理論雜而亂。
況且現在的偶像團體和當紅小天王紅得因素實在太多,有時候不見得是因為歌曲,而是其他奇奇怪怪的理由——例如,臉長得好;宣傳炒作的好;歌曲是個爆紅電視劇或者電影的主題曲;廣場舞實用歌曲(…)等等。
但後台人員完全不同,特別是寫一首曲子紅一首的後台人員,他們的作品絕對遵循一套理論系統,像是研究人員兢兢業業的在做技術。
喬羽完全沒想到傅寒生竟給了他這麼一份驚喜,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傅寒生看着喬羽的臉頰因激動而變得緋紅,白皙圓潤的皮膚透着青春的光彩,他神色也溫柔了些,問道:「很開心嗎?」
喬羽眉眼彎彎得笑了起來,帶着真情實意道:「很開心,真的很感謝你!傅先生,你對我真好。」
傅寒生神色不動,只是把袖子拉了下來,道:「開心就好,畢竟實驗室也需要你的配合。」
喬羽乖巧地看着傅寒生,道:「我知道的傅先生,我需要配合傅家實驗室的研究,當時合同里都說好了的。」
傅寒生點了點頭,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被汗水打透的襯衣,道:「那你去跟他們聊一聊吧,我先去換個衣服。」
其實請這個團隊過來,即便是傅寒生也花了不少力氣。他本來是想找一個老藝術家來指導喬羽的,但張夢甫卻覺得找一個優秀的青年團隊更好一些。
張夢甫覺得相對於令人尊敬的藝術家,青年團隊跟喬羽的共同話題更多,而且喬羽的定位到底是一個「網紅偶像」,那麼顯然是這幫新新人類更能了解同一時代年輕人的需求。
傅寒生只沉吟了片刻,便點頭同意了張夢甫的觀點。
只是傅寒生沒想到,這幫年輕人並沒有他想像中容易接觸。助理小劉一開始接受了這個任務,用傅家的身份邀請他們合作,卻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人家竟是連理都不理。
&媒體時代捧出來的網紅嘛,脾氣就是大,沒什麼辦法。你要真想聯繫上他們,那就誠心誠意的去請,不能用身份去壓。畢竟他們又不靠誰吃飯,他們是直接面向市場的一批人。」
小劉也沒怎麼接觸過這種「網紅」,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原本還有些鬱悶,後來找了做這方面的朋友問了問,人家有些哭笑不得給他講了講。
傅寒生聽到了自己助理匯報,竟也沒打消這個念頭,反倒自己親自去聯絡了。
傅寒生也沒告訴這幫年輕人自己的身份,只說是有個工作室想合作交流,他送上了喬羽的簡歷和視頻,誠心誠意的天天拜訪詢問。
&們還是很願意跟優秀的同行合作的!」
大概是風和團隊看傅寒生心誠,風和團隊這才願意聊上一聊,不過最後起決定作用的卻是喬羽那個唱歌的視頻,以及傅寒生認認真真對待他們的態度。
&們願意給喬羽寫一首曲子,當然報酬還是不能少的。」
傅寒生最後得到這句話的時候,正跟他們一起辛苦的搬運設備,汗水和髒灰濕透了名牌襯衫。
傅寒生淡淡「嗯」了一聲,這才終於打電話把喬羽叫了過來。
這件小事辦起來很麻煩,可傅寒生卻覺得辦好了才心安一些。他是需要喬羽救命的,那麼按照這個等量代換,他為喬羽做什麼事情都不算多。
傅寒生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腦域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過來了。
來的人是個年輕博士,姓謝,他明明做着最嚴謹的事情,卻生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謝博士一手提着自己的工具箱,一手拿着一個信封遞給傅寒生,道:「上次的音頻分析結果在這裏面了。」
傅寒生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卻不禁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謝博士看了看傅寒生,有些調侃道:「什麼意思?就是你被騙了的意思啊!真難得啊……」
傅寒生正色道:「不要開玩笑。」
謝博士道:「誰跟你開玩笑啊!你自己看看圖,就是個混合錄音,其中有一條跟你拿過來的資料a一模一樣,起作用的就是那個資料a,也就是那個酒吧音頻!」
傅寒生臉色有點不好看,他送過去的是於追前幾天的錄音,儘管他在當天就發現又帖子曝光說這是低級混音,但他並不是專業技術人員,並不知道這個帖子的真假性,因而仍然堅持覺得錄音需要再分析一下。
可就得出來這麼一個結果。
傅寒生嘆了口氣,難得的漏了些情緒,道:「那就是只有喬羽了。」
能減輕自己奇怪病症的,只有喬羽的歌聲了。
傅寒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麼感覺,原本以為會是失望居多,但冥冥中又有種「果然如此」的命定感。
傅寒生多年以來藥石無醫,忽然出現一個就應該惜福了,若是治療的方案屢屢出現,他反而會有所懷疑。
傅寒生對謝博士道:「即使如此,那也沒什麼辦法,好歹還有喬羽,他也願意配合,到時候多多麻煩你了。」
&年同學,這麼客氣做什麼!」
謝博士瞅了一眼傅寒生,又瞅了一眼喬羽,趴在他肩膀上悄聲道:「誒我說,你這樣可就麻煩了,萬一這病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那你不是得一輩子綁着那小孩?要是個女的嘛,你還可以騙一騙就娶了,可這是個男的,那得怎麼招啊?!」
傅寒生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他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道:「走一步看一步。第一,我的病不一定只能治標不治本;第二,無論是男是女,婚姻的事情都不可兒戲。」
謝博士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的錯,你這話說的跟老幹部似的。咱不說未來,咱先幹活好不好?!」
傅寒生瞥了一眼神色明顯還是不正經的老同學,他伸手招呼那邊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們,道:「喬羽。」
喬羽跟風和團隊聊得十分開心,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架勢。風和團隊果然專業素養極高,三言兩語就能指出喬羽的疑惑。同時,風和團隊也覺得喬羽很棒,也詢問了他很多古典樂的問題。
最後,湯白甚至急急火火地拿出譜子來給喬羽參詳,他道:「他們都不懂,你來看看這譜子怎麼樣!給點建議啊!」
梁深聽了湯白這話,差點擼起袖子來揍他,道:「湯白我警告你昂,你給喬喬看看就看看吧,你這一捧一踩說我啥也不懂是什麼意思啊?!」
湯白也是扶了扶眼鏡,一臉鄙夷道:「你懂?!你懂怎麼不是你來作詞作曲啊?!」
喬羽拿着那幾頁紙一臉懵逼,像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倉鼠看看梁深又看看湯白,就在剛剛這一會兒,湯白和梁深就兩三次要干架了。
湯白和梁深又拌了會嘴,就跟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一樣,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好了。
湯白轉頭見喬羽一臉迷惘地看着他倆,挑了挑眉道:「我說你在幹嘛?怎麼不看譜子啊?!有沒有建議啊?!」
喬羽瞬間委屈:「……」
我怕你們倆打起來啊!怎麼最後反而怪我了>
&羽。」
喬羽這時候聽到傅寒生叫他,連忙應了一聲。他把那幾張紙塞回給湯白,道:「我、我有點建議,不過得想一想……我、那個……傅先生找我,我先過去一趟。」
說完他也沒管兩人怎麼看,顛顛跑了過去。
後麵湯白拿着譜子託了托眼鏡,他看着喬羽的背影,目光有點詭異的興奮。他對梁深道:「我說,你看喬喬這架勢,像不像我昨天看得那本……」
湯白這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梁深無情打斷,他面無表情道:「我說,你能不能多看看高雅文學,少看些小說?!」
湯白聽了又不高興了,道:「小說怎麼就不高雅了?!這都是人民藝術、時代潮流……」
總而言之,兩人又吵了起來……
而喬羽和傅寒生那邊則相處很是融洽,傅寒生給喬羽介紹道:「這是謝博士,謝斜。言字旁的謝,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斜。」
傅寒生的發音很標準,可謝斜卻偏偏拍着傅寒生的肩,貧嘴道:「不用謝不用謝,都是同學嘛,應該的應該的。」
喬羽抿嘴笑,眉眼彎彎得好看極了。他看着這位年輕的博士,乖巧地問好道:「謝博士好。」
謝斜被喬羽萌的一臉血,他一把抓住喬羽的手,十分自來熟道:「喬喬,叫我謝哥就行,不要太見外。我上學時候念書念得快,別看我念完了博士,也大不了你幾歲……」
頓了頓,他看着喬羽稚嫩的小臉,還是有點遲疑道:「我今年二十七,應該沒大你十歲以上…>
喬羽點點頭,道:「沒差到十歲。」
謝斜看上去很高興,道:「那好啊,看着你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多,當然我本來就年輕又聰明……咳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從今天開始是跟你配合的研究人員,我有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課題需要你的幫助!」
可重要了,救命的課題呢!
喬羽笑了笑,道:「嗯,好的啊,我很樂意的。」
傅寒生有點看不下去謝斜貧嘴的模樣,直接站到了兩個人中間,擋住了他身影。
傅寒生低下頭,對喬羽講話的聲音溫柔了些,道:「謝博士不會太妨礙你做事的,你跟風和一起錄歌,他到時候可能就是圍着你做錄音採樣,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太緊張。」
喬羽先「嗯」了一聲,忽得又反應過來什麼,十分迷惘道:「錄歌?錄什麼歌啊……」
謝斜「哈哈哈」笑了起來,道:「喬喬你怎麼這麼可愛啊!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嗎?!寒生沒跟你說他怎麼左請右請,才搞過來…>
傅寒生一臉淡漠地把謝斜推開,仿佛謝斜所說的那些事都不重要。他對喬羽道:「湯白寫了首曲子你看過了嗎?」
喬羽還沒反應過來,只能傻傻地點頭。
傅寒生便繼續道:「你要是覺得那首曲子不錯,就跟他們合作錄製一下,不然今天光做實驗也怪無聊的。」
傅寒生這語氣波瀾不驚,像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的樣子。風和團隊一貫是一曲難求,可傅寒生此刻說起來,卻似乎把決定權交在了喬羽手上——他喜歡就錄,不喜歡就算了。
喬羽並不是音樂圈初出茅廬的少年,他聊了幾句就知道風和團隊的水準有多好。
相反,比之風和團隊,喬羽自己反倒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不過是一個在平台做直播的網紅,有一個在論壇稍微火了一點的視頻,還有剛剛才澄清了的黑點。
喬羽愣住了,他半晌才張口道:「我以為,你說的合作只是聊聊天,能不能成得接觸幾次才能定下來……」
&哈哈哈哈……」謝斜笑得有點張狂,他道:「喬喬,你也太看輕你家老闆的能力了吧,你沒看這屋子裏什麼器械都裝備好了啊!?」
喬羽懵了懵,還是一臉迷迷糊糊地樣子,道:「我、我以為不是給我用的嘛……」
謝斜還要再笑,傅寒生卻攔住了他。傅寒生道:「喬羽,去跟風和團隊在商議一下,你們覺得都合適了,我們就開始工作。」
喬羽連忙點頭,道:「好的,我現在就去問問。」
傅寒生應了一聲,轉身跟謝斜一起佈置實驗室的用具。
眼見沒了外人,謝斜就跟傅寒生說起了悄悄話,他道:「今天估計就能確定你那個病是不是因為喬羽才減輕的,我覺得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傅寒生「嗯」了一聲,把他的記錄儀器放好,然後連接在了電腦上。他知道謝斜是有別的話說,所以他安靜的聽着。
果然,謝斜又戳了戳傅寒生,道:「餵我說,你有沒有調查一下這個少年的身份和來歷?他這個年紀不去上大學,是沒考上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就這麼去酒吧唱歌或者當網紅,他家裏人不管嗎?」
傅寒生手上動作頓了頓,他轉頭看了一眼謝斜,道:「也許你多把心思放在研究上,這些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我和喬羽都是自由的,他是誰都好,我們都可以過各自的人生。」
謝斜「嘖」了他一聲道:「誒,我說你這人,我這是關心你好嘛?!你說說,萬一是什麼有心人,看上你家家底了故意接近你也說不準啊!這些年你遇上的這種人還少嗎?!」
傅寒生把手裏拿着的一根連接線遞給他,道:「別想太多了,做事吧。」
謝斜有些無語,但也知道傅寒生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了,只能任勞任怨的開始做好實驗準備。不過謝斜不言語了,傅寒生卻沉默了好久。
事實上,謝斜想到的事情,傅寒生早就想到了,甚至他的助理小劉和張夢甫都主動給了傅寒生一份喬羽的簡歷。
不過這份簡歷單薄而詭異,張夢甫給的自不用說,就是酒吧唱歌再到網紅直播平台,而小劉竟然也給了一份相同的資料,這讓傅寒生有些蹙眉。
沒有父母、出生地,沒有基礎教育認證,更沒有那些常人該有的資料,喬羽就像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這二十年的事情空白一片。
而最令人驚訝的,還是所有人都認為喬羽的資料很正常。
&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基礎教育也應該就是福利院內部解決,所以沒什麼太多資料。」
傅寒生當時淡淡掃了一眼那個福利院的名稱,後面有個括號備註「倒閉多年」。
傅寒生把這份資料還給助理,道:「沒什麼參考價值。」
或者說,傅寒生對這份簡歷充滿了不信任。
一個福利院能把少年養得這麼好嗎?
喬羽天真純粹、不通世故,可偏偏卻乖巧又有教養,甚至在音樂方面才華出眾。
傅寒生覺得喬羽的身份只怕沒那麼簡單。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傅寒生又覺得喬羽是誰都無所謂。喬羽是唯一能治療自己的人,就算是狼是虎他都得迎難而上。福利院出身的小孩子,總比那些貴不可攀的公子公主們要好應付的多。
再加上他跟喬羽接觸了幾次,當真覺得喬羽性格天真純粹,傅寒生漸漸放下了防備,覺得即便是喬羽的歷史成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世界上誰還沒有幾個秘密呢?只要目標一致就可以共同走下去。
&喬你簡直是個天才!這句的換氣方法你是怎麼想到的?!」
湯白聽着錄音小樣不禁感慨萬千,他跟喬羽合作的實在太愉快了。
先是曲譜上面,喬羽跟湯白商討了半個小時,一下子解決了湯白想了一個周的問題,而喬羽也從中收穫了很多。大概是因為兩人原本就有些思維定式,互相一磨合,竟齊齊提高了一節。
再就是唱歌時候最要命的換氣問題,湯白看喬羽年輕,本來以為他唱功並不好,就想改改譜子,然而湯白皺着眉頭改來改去的,卻怎麼改都覺得這詞句斷得不好聽。
結果喬羽琢磨了一會,自己試着唱了唱,在唱小樣的過程中就把換氣問題給解決了。這一版改動不但沒有呼吸很重的弊病,反而比沒改之前還要更加流暢了。
湯白聽了以後又驚又喜,一時沒忍住,衝進錄音棚就抱住了喬羽,直呼他是天才!
湯白激動地差點哭出來,道:「喬喬,我要給你寫專輯!把我壓箱底的本事都交給你!」
湯白就像是一個十年磨一劍的打鐵匠,本來已經心死如灰地準備把自己心愛的寶劍交給一個平民浪客,卻發現這人竟是個不出世的絕頂高手,是時間少數能真正發揮自己寶劍光輝的人。
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湯白難以言喻。
相對於湯白的激動,團隊其他人卻有點苦惱和懶散,這不能怪他們,主要是以前合作對象總是有些這點那點的毛病,他們後期就負責把這些調音修好。
實際上,一場合作下來,他們這些負責調音、混音和剪切的人往往最累。
他們合作對象好一點的就是些剛出道或者未出道的十八線小歌手,要麼就是網紅或者學生,風和團隊最煩的就是那些演而優則唱,或者憑着關係壓進來的人。這幫人錄音錄半天,態度也不好不說,最要命就是他們後期簡直累到想死。
風和團隊都是一群完美主義,難以忍受自己的作品粗製濫造的被發佈了出去,但也實在受不了反覆給人調音的過程了。後來風和團隊有些名氣之後,就不再接受大公司派下來的任務,反而更喜歡跟些草根歌手、在校學生合作。
但這些人也都有些弊病,他們仍然需要調音或者改譜,也沒輕鬆到哪裏去。
可到了喬羽這裏,他聲音圓潤清純,帶着天然的透亮感,要是輕易進行調音,反而會失去了那種感覺。
他們現在有點不適應,原來是互相爭論這個地方往哪裏調,現在是在爭論到底要不要調……
要是後期製作完了還沒有原先小樣好聽,後期紛紛表示自己可以自殺了……
隊長梁深看着團隊一言難盡的臉,默默地又瞥了一眼十分歡樂的喬羽和湯白,最後看向了傅寒生。
梁深最後跑到傅寒生面前坐了過去,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道:「傅先生,您能跟我說句實話,喬羽當真就是個酒吧歌手、剛入門的直播網紅嗎?」
傅寒生轉眸看着他,給了他倒了一杯水,很平靜道:「梁隊長是什麼意思?喬羽確實是一個剛剛入行的小網紅,也是我們工作室旗下的藝人。不過如您所見,我們工作室連設備都是今天才剛剛安裝好的。」
梁深定定看了傅寒生半晌,他道:「那傅先生當真是挖到寶了。」
梁深在圈裏混得時間很長了,合作的人也多,但卻從來沒見過喬羽這麼好的嗓子,這麼好的技巧。或許娛樂圈確實是有這種人的,但以他這種級別是永遠見不到的。
梁深思索了片刻,又對傅寒生道:「傅先生,您當時跟我提議說,想把這首曲子放到直播節目以前進行預熱,但我現在卻有一種更好的想法,不知道您怎麼看?」
梁深見傅寒生抬起頭來看着自己,就知道他到底是在意了,梁深頓了頓道:「我不知道直播節目裏會有什麼內容,但我認為,喬羽的現場錄製絕對是一個很吸粉、很能展現實力的過程,不如把這首歌的錄製放到直播中去,如何?」
傅寒生看了看他,忽得道:「梁隊長是想也帶着團隊進直播嗎?」
這個直播節目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資源,每天申請的人都不計其數。風和團隊,其實也是想藉助這個節目力量,宣傳一下自己吧。
梁深笑了笑,竟也沒反駁,一口承認了道:「互利互惠,您說是不是?」
二十四小時直播節目開播前期。
在萬乾始的某套小別墅里,瑟琳娜從一張一米八的奢華大床上爬起來,然後風情萬種的甩了下頭髮,低頭親了親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
&貝,你真棒!」
萬乾始跟瑟琳娜纏綿良久,臉上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他感慨道:「我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你這麼美味,我就應該早一點跟你上>
是啊,我也想早點跟你上.床,可惜上次卻被人壞了好事。
瑟琳娜心裡冷哼,面上卻帶着寬容溫和的微笑,像是個母親一般包容着萬乾始的任性。她柔柔道:「小壞蛋,盡會說些好聽的。」
兩人又纏綿了一些時候,瑟琳娜終於直奔主題,道:「你說那個直播真的是個好資源嗎?不是有一百個主播在直播嗎?!能突顯出我來嗎?」
瑟琳娜最近又通過手段勾搭上了萬乾始,這次終於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萬乾始也不吝嗇,第一次就給她介紹了個資源。
就是那個二十四小時直播節目。
萬乾始懶懶打了個哈欠,中午頭都不想起床。他翻了個隨口,道:「現在直播不是火嗎,雖然比不上拍個名導、或者票房過億的商業片,但比拍個什麼電視劇要吸粉多了,挺好的資源。」
萬乾始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這節目有傅家的份,傅家第一次轉娛樂圈搞的東西,就算不能大火也絕對不會撲了,他們準備做的很足……還有那個傅寒生,他還塞了個人在裏面,你就放心吧。」
&了個人?」瑟琳娜眼睛轉了轉,聽到這話立即上心了,問道:「塞了誰啊?」
&追,也是個搞直播的。」萬乾始一臉輕蔑道:「當時我倆在酒吧聽歌,他聽到於追唱歌就坐不住下了樓,然後就遞給他了個邀請函……哼,堂堂一個繼承人,就這麼忍不住也是掉價。」
萬乾始想到這裏,又覺得自己可英明了,轉身就把於追簽到了自己公司來。傅寒生到底是個外行,明顯是要捧人了,卻連合同都沒準備好,硬讓自己撿了個便宜。
萬乾始舔了舔嘴唇,琢磨着傅寒生到時候問自己要人的場景,自己怎麼開一個合適的違約金。他倒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讓傅寒生欠自己一份情。
那可是傅家啊!
&追。」而瑟琳娜則默默的記下來這個名字,內心琢磨着要如何用這個資源。
雖說這個人有人捧着,但直播和拍戲一樣,不見得有人捧就有粉絲買賬。哪個人更有趣出色,哪個人就更容易吸粉。
瑟琳娜轉了轉眼珠子,又跟萬乾始撒了個嬌,道:「那傅寒生捧着於追,你是不是得捧着我啊?二十四小時直播,我不能幹巴巴的純聊天吧,得提前準備準備……我聽說做《火男》真人騷的編劇挺擅長寫這種本子的,要不聯繫聯繫吧?」
萬乾始想了想,道:「寶貝你說的對昂,現在都快到日子了,那聯繫得趕緊了。」頓了頓,他又猶豫道:「你說我們要不要給於追也……」
瑟琳娜一聽連忙撒嬌道:「那於追是傅少的人,我才是你的人啊!」
萬乾始想了想點頭,道:「嗯,你說的對,那就不管於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