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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寶刀被盜一事在聖上天子睜一眼閉一眼、包大人有意偏袒、龐太師急怒攻心告病半月後終於告一段落,安全落幕。筆神閣 m.bishenge。com ?
涉案一干人等,皆無罪釋放,各有歸宿。
一枝梅師兄弟辭別包大人之後,自然各回各窩,各偷各盜。
邵家錦在考慮到一枝梅的實用價值後,曾詢問過一枝梅的落腳之處。
「臨風樓。」一枝梅爽快作答。
「哎?霉兄不是立下承諾,說只要有人闖關成功就立即離開臨風樓嗎?」
「可在下沒說不回去啊。」一枝梅很無辜。
「……」
望着一枝梅懶洋洋的遠去背影,邵家錦突然很想看看臨風樓的肉球掌柜外加一眾夥計再次見到故人時的「驚喜」表情。
陷空島五鼠自然是要回陷空島繼續俠肝義膽,義薄雲天——咳咳,當然除了一個人。
「我不回去!我還要和那隻臭貓一決高下!」
那日,晴空萬里,微風和煦,錦毛鼠白玉堂說出此話之時,桃花眼閃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志在必得。
可惜,下一刻。
「大哥?!你為什麼點我的穴道?三哥,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二哥,別笑了,趕緊幫忙啊……四哥、四哥……」
「蔣平就此拜別公孫先生。」
「蔣四爺慢走。」
於是,在翻江鼠蔣平的指揮下,好似五花肉一般被穿山鼠徐慶抗在肩膀上的錦毛鼠白玉堂帶着陣陣高呼,不得不隨陷空島四鼠回江湖逍遙去了。
可惜那白玉堂,臨走之時「御貓」展昭正好隨包大人去上朝了,所以,未能見其最後一面,可嘆、可嘆。
至於為何包大人不追究這幾人的罪責……
邵家錦曾在案前聽到一段意味深長的對話:「公孫先生對尚方寶刀被盜一事有何看法?」
「白玉堂乃無心之過,龐太師怕是被人所用。至於幕後之人,深藏不漏,難窺其意,只有一點可明,此人是敵非友。」
「公孫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是如此考慮,所以才如此寬待五鼠等人。」
「大人深謀遠略,學生佩服。以後怕還是要多多仰仗這些江湖俠士助力。」
「何況,太師府的情況公孫先生也看見了……」
「與五鼠為敵,絕非明智之舉。」
「先生所言甚是。」
……
過了許久,包拯起身,望着在那案上牌匾「明鏡高懸」齊高的尚方寶刀,覺得任道而重遠,但只要有他包拯在的一天,自不會讓這柄「開封」寶刀蒙羞。
~尾聲~
故事一完,景曜不時唏噓,開封府,正直包公、腹黑軍師、南俠展昭、陷空五鼠,每一位皆留下了不朽傳說。
黝黑眸子望了一眼這開封刀靈,幽幽的道:「你的故事很精彩,可惜都沒有結局」。
那年紀不大的小伙卻一臉深沉:「人生本就沒有結局,一個結束正是另一個開始」。
「我很好奇,那幾個盜墓者可是死在你手」?景曜問。
少年輕輕一笑,笑面如花,可惜生門中並無那小媳婦、大姑娘,就連那小丫頭也非尋常人類,過了片刻,聲音傳來:「你又何必如此執着,就當是老天收了他們的性命不好,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凡事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好一個因果報應,就沖這一點,今天住店,我給你打八折」。景曜哈哈大笑,像是遇到了知己。
「這……」開封刀靈撇撇嘴,他講得口乾舌燥,也不見你們端個茶,送個水,就是外面充滿靈氣的西紅柿送上一個也好,如今還要收他的住宿費用,一張臉如那包大人一樣,黑得深沉。
夜色撩人,繁星點點。
一大、一小、一狗仗人勢,旺旺吼了兩聲,想吃白食,住白店,門都沒有。
「幾何」?
「如今房價上揚,住宿自然隨之上漲,區區兩張老人頭即可」。這是青年的答話。
小姑娘嫣然一笑:「金銀珠寶,玉器飾,多多益善」。
「除了開封,我一無所有」。少年將頭一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如今地球破壞嚴重,難得有靈氣獨好,自然不想離開,反正他就賴着了,要錢沒有。
「無賴呀」!青年眼神微眯,幽深眸子寒光刺入。
「操傢伙,干他」。小丫頭過去一旁,將景曜放在一側的鋤頭拿起。
「旺旺……」風火仰頭,嘶吼。
「我投降,怎樣才能留在客店」?少年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威勢,垂頭喪氣爾。
「會做飯嗎」?
「只會用刀,切菜尚可」。
「以後你便留在生門,負責切菜、端盤子洗碗,打掃衛生,你可有意見」?
「可有報酬」?
「一個月兩千,包吃住」。
「吃得可是門前仙果」?少年目光閃閃道。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我要去開封府投訴你們,非法使用童工,虐待兒童」。
「切,都幾千年的老妖怪了,還裝純」。
……………………………………
柳邊鳥鳴啼露葉,日暖風輕繞絲雲。
臨近中午,衢江畔旁柳樹依依,秋風颯颯,拂散縷縷燥熱。
昨日威逼着那開封刀靈又講了幾許開封府趣事,吃了個夜宵,入睡已是今明,等到眾人醒來,早已是日上三竿。
一個個打着哈氣顯然還在夢遊之中。
景曜伸了個懶腰,走進廚房,忽見那大米袋子已空,本是今早欲買的打算被昨日開封的到來,徹底打亂了路數。
迷迷糊糊走出廚房,往那大廳沙一倒,丹鳳眼兒微眯,只見那一人一狗又在電腦前玩的不亦樂乎,如今還多了個好奇寶寶。
好說歹說,鳳舞給了開封刀靈一個上手機會,正玩的是大名鼎鼎的植物大戰殭屍,剛種了兩朵喇叭花,上邊已提示一句英文,開封自然不知何意,還在奇怪怎麼就不動了。
一道風影忽來,卻見鳳舞巴掌已落到開封頭上,「你這活了千年的妖怪,怎那麼笨,都game oVeR 了,還不起來」。
「什麼叫給目哦佛」?少年一臉疑惑。
「直白的意思,就是你掛了,趕緊起來,別打擾姐玩兒遊戲」。
呃——
開封一臉無辜,他容易嗎,這些高科技可都是第一次接觸好不好,與年齡有什麼關係?
「嗨,嗨~我說你們別整天就知道玩電腦,到時候腰間盤突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鳳舞,趕緊的,家裏沒米了,你收點青菜去換些回來」。
「呵呵」!瞥了一眼沙上一團散架,仿佛無骨無肉的青年,鳳舞不知該做何言。
「不去今天中午大家一起餓肚子」。
「你怎麼不去」?
「你看我每天開地、除草、做飯……多辛苦」!
「是很辛苦,地是外面老牛犁的,雜草早已被風火玩兒乾淨,想偷懶就直說唄」!
景曜怎麼覺得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啊!可沙上真的舒服,不怎麼願意起來,突然眉兒一皺,咧嘴笑道:「那集市區可有好多吃的,西瓜、南瓜(囧)、哈密瓜;蛋糕、年糕(囧)、水晶糕……」
「風火,出,老妖怪,你別想跑」。
日中橙暖,清風微盪。
甫一少年,後背大刀,騎於黝黑水牛間,後側帶了位五六歲的瓷娃娃丫頭,人畜無害。
側間,兩袋子西紅柿、蘿蔔,正是生門特產。
話說離上次賣特產已達半月之遙,也不知景曜當初連忽悠帶欺騙的後遺症是否留下?
那時囊中羞澀,挖的第一桶金便是由那金燦燦的西紅柿而來,景曜那一張巧嘴硬是將那艷麗的西紅柿吹成了仙果,吃一口養氣,吃兩口治病,就差吃三口長生了。
但人在危難時,自然願意嘗試,讓他們收穫不菲。
本是有些余錢,奈何如今的服務行業奇差無比,就說電信拉個寬帶,因為地域偏僻,愣是高了三倍價格,讓剛剛奔向小康的家庭,瞬間打回原形。
街道上,摩托車過電瓶車,給了身後一個微笑;隨之被大眾過,給了兩排尾氣;正當大眾車主自鳴得意,只見一輛寶馬呼嘯而來,並排時,寶馬車主還炫耀似得按了按喇叭。
這報應來的太快,讓他們目不暇接,懂得了一個道理:尾巴不要翹得太高,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不,寶馬車主以為笑到了最後,卻見身後一龐然大物襲來,那氣度,當以為是車中霸主的勞斯萊斯馳騁,當錯身而過的瞬間,寶馬車主瞠目結舌,一頭牛,竟然硬生生的過了他的寶馬,這……
這還不算完,瘋牛橫衝直撞,進隨着一條無垠白狗竟絲毫不下於他的度,緊隨其後,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動物總動員嗎?
那水牛天天吃的是靈氣充沛的西紅柿、蘿蔔,住的是生門附近,若不是時間尚短,只怕都成妖了,即便如此,也比之其餘牛類要聰明的多,平時鳳舞、風火與它可謂聊的頭頭是道。
白雲菜市場。
是鳳舞、風火第二次來,裏面指定不能擺,但到了中午,管理較為疏鬆,此時門外也有老農放着菜籃,正叫賣着綠色蔬菜。
從水牛下的一袋西紅柿艷麗,仿佛那日光都失了幾分色彩。
即便是臨近中午,菜市口門口依然行人不少,待另一袋中潔白無暇,仿如那人生果的白蘿蔔入市,瞬間引來了圍觀。
景曜當初能忽悠成功,自然有賣相使然。
「小朋友,你這蘿蔔怎麼賣」?有大媽婆娑着這讓人供奉的白蘿蔔,對着年紀稍大的開封問道。
開封支吾了兩聲,卻不知貨物價格,更不知如今的錢幣已成何樣,但他是個聰敏人,當初住店是兩張老人頭,這蘿蔔……
他豎起跟食指,沉穩說道:「一張老人頭」。
嚇得那大媽差點將蘿蔔跌落在地,穩了穩身形,才不甘的將蘿蔔放好,不忘罵起了開封。
而且,罵的絕非一二,在場之人莫不說他掉進了錢眼。
開封焦急,由一張老人頭到半張老人頭……
可依然止不住罵聲,儘管蘿蔔俊美,但蘿蔔畢竟只是蘿蔔。
在開封的不斷降價之中,腦後勺又是一道風聲傳來,小丫頭沉着臉,不樂意道:「哎,誰讓你自作主張了,哥哥出門前說了,西紅柿,蘿蔔一千一個,有緣人得之」。
一千?這一下真是嚇退了不少人,只有三兩個看戲一般,遠遠觀望。
菜市口,油油的煎包,散着幽香。
不遠處,酒樓、飯店,客人上門,廚房開廚,裊裊炊煙,淡淡飯香傳來。
菜市場前門,大紅葡萄,青皮雪梨,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叫不上名的瓜果……
「嗝」!這並非打嗝的聲音,而是開封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喚。
「喂,我說價格是不是離譜了,別人一聽,全都是轉身即走」。開封壓低了聲音說道。
「全賴你,上次和哥哥來,沒幾分鐘一掃而光,倘若賣不出去,回去餓你三天」。鳳舞凶光立現,甩鍋實力一流。
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