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頓時放下林雲悉,直奔到皇甫榆跟前,揭開自己的面紗,露出了一張恐怖的臉,朝着他大笑。
「皇甫榆,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其實十七年前你就該是個死人了,我不該救你的,你多活了十七年也該知足了。」
「只是你知道嗎?十年前宣兒第一次在信中求我,我一時心軟就將你的毒全都解了。」
「十年前,你身上的毒就全解啦,放着那些嬌美的後宮妃子不能寵幸,是不是覺得虧死了?」
「你騙了我,現在也讓你嘗嘗被騙的滋味。悉兒就是我的徒弟鬼手,剛剛她在配合我演戲。」
「對了,我會將你葬在這鬼醫谷口,以安撫那被你殺害的無辜的人。」
「你就不要瞑目了,你要一直睜着眼睛,看着從此我跟宣兒和悉兒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鬼醫的話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在皇甫榆的心上,他抽搐着,憤怒着,可卻又無能為力,生命在流失,已經不能挽回了。
林雲悉跑到皇甫宣的身邊,依偎到他懷裏,冷眼看着地上那漸漸斷氣的人。
這是他應得的下場,是為他曾經給別人帶來的傷害的償還……
侍衛們見皇甫榆死透了,便紛紛向皇甫宣行禮,大呼「新皇萬歲」。
「你們回去跟大公主和二公主講,他們的第一孩子的身份依照先皇旨意不會改變,是我皇甫宣的孩子,第一個男孩便是太子,日後繼承我的皇位。」
「我不會回去了,北葉國繼續由大公主和二公主監國,直到太子繼位。今天發生的一切,你們都爛在肚子裏,還有鬼醫谷,從此將不再存在。」
皇甫宣交待完,就將那些人趕走了。
簡單地將皇甫榆葬在谷口,皇甫宣便與鬼醫和林雲悉一起回到了谷中的小木樓里。
一坐下,鬼醫便給皇甫宣把脈,罄心隱那種毒,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因很難確診也就很難解除。
只是鬼醫把了好久的脈,反覆地診,也沒有診出什麼來。
鬼醫直接摘掉面紗,直視皇甫宣的眼、舌、前胸、後背,還是沒有瞧出什麼來。
「悉兒,宣兒到底有沒有中罄心隱的毒?」鬼醫皺着眉認真地問林雲悉。
看着那張猙獰的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的情緒,林雲悉安撫道:「師傅,徒兒的醫術可都是您教的,您診出的結果自是對的。」
「這麼說,宣兒體內的毒是完全解了?」鬼醫一臉欣喜,那發自內心的真誠笑意,讓那張猙獰的臉變得可親多了。
「是啊,師傅,你這樣笑起來,也很美!」林雲悉真誠地答道。
這時鬼醫才自覺臉上沒有了遮擋,頓時緊張地拿過面紗要重新罩住。
「娘,以後不要戴着面紗了,不管你長什麼樣,在我跟悉悉心中你都是最慈愛的母親。」皇甫宣一把扯過面紗。
「對啊,師傅,你戴着面紗,我們就不能通過你的表情知道你的心情,就沒法投您所好,因地制宜地好好孝敬您啊,師傅您先閉上眼睛,悉兒想給您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