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聞言張了張嘴,頓時說不出話來。不愧是子讕准神,什麼都瞞不住他。
林謹痛苦地閉了閉眼:「子讕准神,此乃林府家事,請恕敝府不能坦白。」
誰知西玥子讕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不辨喜怒地一笑,淡淡瞧着林謹:「無礙,本尊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林將軍不願意說,那本尊且先行告辭。」林謹弓着身子不說話,只是微微向着西玥子讕抱了抱拳。
西玥子讕剛要起身之時,有一隻身體通透的小鴿自窗外飛進,祭淺自是注意到了,眸子亮了亮,將右手抬於頭頂,鴿子便停在了他的右臂上。
鴿子微微叫了一聲,通透的身體便漸漸消失,在空中化作兩行字。
祭淺見字瞳孔微微一縮,以最快的速度將字跡抹掉,而後走到西玥子讕耳邊說了幾個字,西玥子讕似乎神色變了一下,便匆匆駕雲離開了林府。
此刻的蕭歌正抱着若醉跪在玄青山上,他們所處的地方剛好是浮華峰的正下方,蕭歌也已經在這裏待了有兩三個時辰了,卻一直未等到西玥子讕出閣,無奈之下,只有大聲求見。
「子讕准神!子讕准神!」他的聲音劃破樹林上空,直直傳到浮華峰上下人的耳中。下人們也是有些惶恐,對於蕭歌如此嘹亮的叫喊聲也是感到頗為無奈。玄青門喜靜,浮華峰更不得有人吵鬧,已經有人下去勸阻蕭歌,蕭歌卻說他們認識子讕准神,下人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派通靈鴿前去報信。
「子讕准神!蕭歌前來求藥!」
此聲喊完之後依舊是無人應答,蕭歌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懷裏的若醉此刻已經開始渾身發燙,剛剛摸了摸額頭,熱得燙手,蕭歌怕若是這傷再這麼耽擱下去,若醉真的會沒命。
蕭歌眼神愣愣地望着浮華峰的方向,已經兩個時辰了,不是聾子應該都可以聽得到他的聲音,子讕准神聽力肯定與常人不同,又怎會不前來搭救?唯一的可能只有他不願意救。
蕭歌看了看若醉痛苦的面龐,既然子讕准神不肯搭救,那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蕭歌恨恨地看了浮華峰的方向一眼,便決定起身離開。
「求藥之人怎可如此沒有骨氣?」身後突然拂過仙氣,蕭歌心中一驚,愣愣地回頭,便看見一張絕代風華的臉龐,他有些結巴:「子......子讕准神?」
西玥子讕眯着眼睛瞅他,嘴角噙着笑:「才跪了兩個時辰,便沉不住氣了?」
蕭歌看着西玥子讕調笑似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氣憤,悶悶地說了一句:「她已經堅持不住了。」
隨着蕭歌的聲音,西玥子讕的目光匯集到若醉的傷口上,眉心蹙了蹙。
這便是那林謹說的極門之刑了吧,刀刀見骨、毫不留情,真是好狠毒的刑罰。
子讕的眸中突然閃過精光,下一秒已經恢復了常態,駕着仙風從蕭歌身邊而過。
「快些跟本尊來吧,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