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浮屠朝着劉刀疤他們六個人走了過去,線條明朗的臉平靜如水,深邃的目光淡然的看了劉刀疤他們一眼,而後他笑了笑,說道:「幾位,你說我們是應該去兜兜風呢還是你們想跟我如實的談一談?」
劉刀疤他們聞言後禁不住面面相覷,他們聽不懂李浮屠的話——兜風?幾個大男人的有什麼好兜風的?再說了,依照他們與李浮屠目前的關係也不適合去兜風吧?
是以,劉刀疤忍不住囁嚅問道:「談一談?談什麼?」
「就談談你們今天劫持那兩個美女的目的。無緣無故的也不會做出劫持人質的犯罪事吧?幕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李浮屠很有耐心的問着。
「我、我……沒有人指使我們。你不是要把我們送去警局的嗎?我想這件事交給警方之後他們能夠查得更徹底一些吧?」劉刀疤說着。
李浮屠玩味的一笑,看向劉刀疤他們的目光露出了一絲的憐憫之色,他輕嘆了聲,說道:「看來咱們是不能坦誠相對的談一談了
。既然如此,談話結束,咱們兜兜風去。」
說着,李浮屠便是拿着劉刀疤他們這些人隨身攜帶的手槍,挾持着劉刀疤朝着那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走了過去。
李浮屠將他們一個個押上車,用他們的皮帶或者衣服將他們的手腳都捆住,從那個彪形大漢的身上搜出了車鑰匙,而後他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上。
副駕駛座上他特意讓劉刀疤坐着,對於劉刀疤,他並沒有任何的束縛,也就是說他沒有將劉刀疤的手腳捆綁起來,任由其坐在車座上,似乎是很放心劉刀疤一直都會老老實實的不敢亂動。
而事實上,在李浮屠的視線範圍內,憑着劉刀疤這樣的角色還真的是翻不起什麼浪花,更何況他的右手手腕已經是被李浮屠直接掰斷!
劉刀疤坐在車上,整個人的臉色顯得有點驚疑不定,他難以置信李浮屠竟然真的是帶着他們去兜兜風?
不只是劉刀疤,後面坐着的那五個人同樣是心存疑慮,一個個顯得戰戰兢兢的,全都搞不明白李浮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呼!
而這時,李浮屠啟動了油門,車子呼嘯飛馳而出。
李浮屠直接將油門一腳踩到底,整輛別克商務車在高速路上直接飆出了跑車一般的速度。
100邁!
120邁……150邁!
車速還在不斷的飆升,那時速表的指針不斷的朝右擺動,看着似乎是沒有穩定下來的意思。
那一刻,劉刀疤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着那不斷飆升的車速而在逐漸的加速跳動着,他竟是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這尼瑪的那裏是兜風?分明是死亡之行!
一輛商務車飆出這樣的車速,稍有不慎那麼絕對是車毀人亡的後果!
劉刀疤不想死,雖說他剛開始出道的時候都是拿命去拼去搏,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隨着財富的增加,隨着權勢的加大,他真的不想死。
他還計劃着日後美好而又富裕的生活,娶個溫柔賢惠的老婆,然後在外面保養着年輕貌美的情人,享受着這些年拿命去搏回來的財富。
可是,一旦死亡了那麼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在高速路上猶如閃電般的飛馳着,一輛輛直接被超越,風馳電掣般的朝前疾駛而去,留下的是「呼!」的一聲尖銳刺耳的風聲。
李浮屠臉色沉穩,目光平靜,握着方向盤的手平穩如山,沒有絲毫的顫抖。
「你們這些人平時不是挺喜歡玩人啊踩人啊,干殺人放火的事情嗎?那麼今晚我就陪着你們玩一玩
。」李浮屠看了劉刀疤一眼,說道。
本來李浮屠可以把劉刀疤他們敲暈丟在後車廂,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劉刀疤他們的一種恩賜。李浮屠要讓他清醒着,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
——劉刀疤他們有權力見征自己的死亡之程。
劉刀疤漸漸地,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目光瞪大着看着前方,有時候明明看到李浮屠開着車超過前一輛車後冷不防的另一邊的路面一輛車迎面開來,眼看着隱有直接撞上的可能,但下一秒鐘卻又發覺一切都平安無事。
這讓他那緊繃着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可隨後又是一個危險迎面而來,又讓他的神經直接繃緊起來。
如此反反覆覆之下,劉刀疤那根神經變得極為的脆弱,心中直接滋生出了一絲的恐懼之感,他突然感覺到李浮屠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而是一個惡魔,一個變.態而又瘋狂的惡魔!
若非是車子極速飛馳之下,劉刀疤都想着直接打開車門跳出去。
可憑着如此的車速要是直接跳下車只有一個結果——死!
「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劉刀疤忍不住張口囁嚅的問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死亡飛車》這部電影——我覺得你這種沒有情調的人是不會去看電影的,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那部電影說的是別人拿命去飆車,而現在我們體驗着的差不多也就是死亡飛車。你也看到了,我油門一腳踩到底,稍不慎我們都玩完。」李浮屠笑着。
「你、你就不怕死?」劉刀疤一陣錯愕。
「死?我差不多是從死人堆裏頭爬出來的,你說我能怕死嗎?」李浮屠笑着,只不過那笑意中卻是帶着一絲的苦澀。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劉刀疤心中絕望的咒罵着,原本他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瘋子,但遇上了李浮屠他突然間發覺自己以前的舉動是再也正常不過的舉動了——至少,他沒想過要拿着自己的命去玩這些毫無意義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車毀人亡的飛車!
李浮屠一路開車,沒有往着市區跑,而是繼續駛出了郊外,竟是朝着虎牙山方向飛馳而去。
劉刀疤看着臉色一變,忍不住說道:「你、你不是打算送我們去警局的嗎?怎麼開車往這個方向?」
「去警局?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你們送去警局?那豈非是太便宜你們了?進入了警局,幕後指使你們的人生怕你們會供出一些內幕,會想盡辦法用各種手段關係把你們弄出來。那麼我送你們去警局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嗎?」李浮屠嘴角邊泛起了一絲冷笑的弧度。
劉刀疤臉色一滯,嘴角禁不住稍稍抽搐了一下,饒是他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說李浮屠那番話直接說中了他的心坎。
這時,李浮屠已經是驅車來到了虎牙山的山腳下
。
虎牙山巍峨連綿,並非是只有一條通道直上山巔。
京城中的一些公子哥們開闢出來的一條賽車道是其中的一條線路,但這條賽道並非是真正的直達虎牙山的山巔,只不過是到達虎牙山主峰下的一個矮峰山巔罷了。
而這一次,李浮屠的目標直指虎牙山主峰的山巔。
他是順着另外一條盤山公路繞着上去的,這條公路比起虎牙山那條賽道場公路可以說是險峻百倍,凹凸不平不說,而且山路的另一側並沒有任何的護欄,稍有不慎整輛車將會直接墜落下那險峻的山崖中,到時候就不是車毀人亡那麼簡單了,而是粉身碎骨,屍體都找不到。
李浮屠車子開上這條山道後,車速並沒有減慢多少,仍然是極速飛馳,好幾次的急轉彎他都是憑着感覺去操控。而一旁的劉刀疤看着臉色都直接發綠髮青,好幾次他都要忍不住直接嘔吐而出。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體驗到了什麼叫作命懸一線,體驗到了什麼是驚慌與恐懼。
從李浮屠開車到現在,他那根神經沒有鬆懈過,一直緊繃着,整個人緊張恐懼到了極致,他也真正的意識到李浮屠還真的是不把命當回事的主,比起他這個在刀口上舔血十餘年的傢伙還要勇猛。
吱!
最後,劉刀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是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他定眼一看,李浮屠穩穩地將車子停了下來,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是虎牙山主峰的山峰上一處地勢略顯開闊的地面。
李浮屠走下車,他打開車門,將劉刀疤以及車後面的五個人給脫了下來。
劉刀疤他們身體着地後,一個個身體直接癱軟,其中有兩三個人更是開始忍不住的直接一陣乾嘔,卻又吐不出來。
虎牙山的主峰海拔差不多有三千米,很高!在這閃電之上,極目遠眺,給人一種心胸開闊之感,山頂的風很大,吹在身上更是愜意涼爽,讓人舒坦。
「真是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啊!」李浮屠突兀的開口說了聲,而後將對方那個魁梧如山、滿臉橫肉的大漢拎到了山崖邊上,隨後開口淡淡地說着,「其實,殺人真的很簡單。你們此前半路截殺我搞出來的一系列動作太繁瑣複雜了,而且還沒有效果。我可以給你們示範一下一種簡單奏效的殺人方法——」
話剛落音,李浮屠將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直接拋下了山崖!
「啊——」
一聲絕望、悽厲、尖銳的叫聲從山崖下藉助那呼嘯的風聲傳遞上來,猶如鬼哭狼嚎般的迴蕩在了虎牙山上的各個山峰之間。
月黑風高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