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屠疾沖而出,那一刻他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極致,身形一動,整個人猶如那風捲殘雲般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勢,一股讓人心生畏懼的森冷尖銳的殺機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
饒是李浮屠疾沖而出的速度疾快如電,但仍是慢了一步,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已經是呼嘯着飛馳而去。
李浮屠目光一沉,平時顯得極為渙散的目光這一刻凝聚而起,形成了兩道比那刀芒還要尖銳鋒利的寒光。
他身形一躍,瞬息間跑到了那輛蘭博基尼gallardo跑車前,拉開車門後他坐了進去。車子瞬間啟動,引擎爆發出一股宛如野獸低吼般的咆哮之聲,整輛蘭博基尼跑車便是高速倒着開,隨後「吱」的一聲,這輛跑車直接原地一個打滑轉向,而後「嗖!」的一聲直接飛馳而去。
這是一條單行道,因此那輛劫持了洛輕舞與唐小果的別克商務車只能是順着單行道朝前飛馳,李浮屠不斷地加速,性能絕佳的這輛蘭博基尼跑車便是朝前轟鳴着,猶如一記白色的閃電般超越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
李浮屠目光泛着森冷尖銳的寒芒,雙手沉穩的握着方向盤,一張線條剛硬的臉已經是籠上了一層濃烈至極的殺機。
如果有真正的高手在旁,那麼將會能夠感覺到從李浮屠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殺氣,那是一股宛如實質般帶着絲絲血腥味道的殺氣。
並非是任何人抑或一些小混混、**勢力的打手身上就有着殺氣,也唯有那些親歷過戰場,從死人堆中走出來,雙手染血無數,踏着累累白骨而生,歷經了血與火洗禮的人才能夠染上一層帶着血腥味道的殺氣。
這是他們在常年的危險殺戮中逐漸的歷練而出的一種氣勢,一經釋放,足以震駭人心。
而此刻,從李浮屠的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帶着濃烈血腥味道的殺氣已經是瀰漫在了整個車廂內。
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飛馳離開的瞬間李浮屠看過一眼,記住了那輛車的車牌號。但記住車牌號也並非是準確無誤的,因為對方的車子有可能是套牌車,中途換個牌那麼可就錯過了。
因此,記住那輛車的車牌同時,李浮屠也鎖定住了從那輛車上散發而出的氣息。
在暗黑世界中,李浮屠絕對是最強的獵手,因此鎖定住一個人的氣息對他而言並不難,倘若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在弱肉強食的暗黑世界中如何能夠狩獵自己的獵物?
李浮屠與洛輕舞、唐小果相處了一天多,早已經是熟悉了她們身上的氣息味道。
藉此來鎖定住這股氣息而一路追蹤下去並非是什麼難事。
不過讓李浮屠心中感到疑惑的是究竟是什麼人劫持了洛輕舞與唐小果?目的是什麼?
這些疑團也唯有截住那些劫持了洛輕舞她們的劫匪才能解開了。
李浮屠一路上車速極快,他將油門一腳踩到底,跑車轟鳴飛馳,饒是在車流密集的路面車速都不曾低於120邁的速度。
對於跑車他有着極為強大的掌控能力,往往前面幾輛車飛馳着難以超越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尋覓到那稍瞬即逝的機會直接穿插而過,而往往他的這些舉動都讓後面的車主直接驚魂未定半晌,被嚇得半死的這些車主回過神來後無一例外的都張口大罵着。
接受過各式各樣超強化特訓的他玩飛車不過是最基本的操作,別說飛車,天上飛的戰機、直升機到海面的軍艦、潛艇這些他都能夠嫻熟無比的操作,更別說陸地上的什麼坦克、裝甲車這些了。至於飛車那是最基本的入門。
在李浮屠高速的飛馳之下,他已經是感應到那股被自己所鎖定住的氣息,而在前面隱約的,也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
那一瞬間,一股森冷的殺機直接鎖定住了這輛別克商務車。
前面車流涌動,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轉入了高架橋上飛馳着,順着高架橋駛向了高速路。
開車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粗獷男子,他身體魁梧壯實,一身的肌肉如同鐵打的一般,給人一種力量上的強大撞擊感。
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卻是一個有着一張馬臉而且目光極為陰沉的男子,他三十多歲左右的年紀,陰沉的目光閃動着顯得陰鷙不已,身上有股極為危險的氣息在散發着,一看便知道是一個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
而且此人那張長長的馬臉上有着一記恐怖之極的刀痕永久的定格在了他的右臉上,這道刀痕從眉骨處一直延伸到了嘴角處,顯得極為猙獰恐怖,為他也平添了一絲的陰狠氣勢。
後面的座位還坐着四個黑衣勁裝的大漢,一個個面露兇相,顯得凶神惡煞般。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女孩雙手被捆住,一柄明晃晃的長刀橫在她們的面前,讓她們動都不敢動彈半分。
這兩個女孩赫然正是洛輕舞與唐小果。
此時此刻,她們那張或美麗或嬌艷的白皙臉蛋上流露出了極度的驚恐之色,一雙雙美麗的大眼睛更是圓睜着,呼吸急促不已,顯然是心內害怕到了極致。
洛輕舞從被劫持上車至今才剛剛回過神來,她一雙眼眸轉了轉,看到了身前橫着的那把泛着森冷寒芒的長刀,看到了車子內那六個凶神惡煞般的男子,她心中驚懼無比,意識到自己應該是遭到劫匪綁架了。
綁架?這不是電影上才會出現的情節嗎?自己怎麼在現實中遇上了?
唐小果也是害怕之極,那張嬌艷的鵝蛋臉慘白一片,銀牙暗咬,右手緊緊地抓着洛輕舞的手臂,她也知道自己被壞人劫持了,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這可是犯法的!」洛輕舞咬了咬牙,終於是鼓起勇氣開口說着。
她比唐小果大那麼幾個月,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應該表現得冷靜一些,便是開口問着。
「小妞,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
副駕駛座上坐着的那個臉帶刀疤的男子開口說着。
「洛洛姐姐,我、我好怕……」唐小果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着,眼眸中都開始有着淚花在閃現。
她本就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女孩,單純而又善良,就算是平時有點惡作劇但卻也是個未見見識過這個社會殘酷的一面,因此此時此刻被這些凶神惡煞的男子持刀劫持,她已經是害怕得都要哭出來了。
「小妹妹不要怕。你這麼漂亮,我們愛護你還來不及呢。」後面坐着的一個男子嘿嘿笑着說道。
「是啊,想你們如此漂亮動人的小美女還真的是不多見。這臉蛋嬌嫩嬌嫩的,還真是很可口啊。」正持刀橫在洛輕舞與唐小果身前的一個男子也是陰測測的說着。
這時,刀疤男轉頭過來,開口說道:「給我好好地看住她們。一個個給我老實點,別多事。上面有吩咐,出了什麼意外老子跟你們一樣都要死。明白了嗎?」
「是,劉哥!」
後面坐着的這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開口說着。
「你、你們趕緊放了我們,要不然你們一定會很後悔的。我、我有個保鏢,他可厲害了!」洛輕舞又開口說着。
身處這樣的險境,她倒是想起她還有個保鏢的事了。
「對哦,保鏢哥哥會不會過來救我們?」唐小果眼眸一亮,想起了李浮屠後她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他、他一定會來的!」洛輕舞咬了咬牙,開口說着。
此刻洛輕舞的心境顯得極為的複雜,平時的時候她巴不得李浮屠這個跟屁蟲離她遠點,可在她被人劫持之後卻又希望李浮屠猶如天降神兵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實在是一種矛盾的情感。
「保鏢?哦,你是說跟你們身邊的那個小子是吧?」刀疤男看着洛輕舞與唐小果,緊接着,他獰笑了聲,一字一頓顯得森冷不已的說道,「只可惜,那個小子只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桀桀……」
刀疤男獰笑着,右臉上的那道刀疤更是扭曲起來,隨着他臉上的陰笑而一顫一動,看着就像是一條特大號的蚯蚓在他的臉上蠕動着,噁心而又可怖!
洛輕舞與唐小果看着眼前的刀疤男,心中雖說感覺到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噁心之感,洛輕舞氣恨不已的說道:「你笑個什麼笑?長得醜還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我爸爸給我找的保鏢絕不是酒囊飯桶,一定會救我們出去!」
「是啊,是啊,好醜啊,好噁心哦,我最討厭蚯蚓了,看着我都要吐了!」唐小果也是附和說着。
刀疤男臉上呈現出了一絲怒容,這好比禿頭的忌諱別人說他是禿子一樣,他臉上的這記醜陋的刀疤也忌諱別人說起。
他冷冷的盯着洛輕舞與唐小果那張光滑如玉的臉蛋,若非是上面有特意的交代囑咐,那麼此刻他已經是恨不得也在洛輕舞與唐小果的臉上劃出同樣的刀疤了。
「給我看看那個小子跟上來了嗎。如果跟上來了給二組的人發信息,送那個小子下地獄!」
刀疤男口中惡狠狠的說了聲,眼中有着森冷的寒芒在閃現着,一股暴戾的殺機從他的身上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