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屠對於這一類過於尖酸刻薄的女人本身就是沒什麼好感,看着她仗着自己是顏如玉的二嬸而步步相逼,他更是不爽了——你他娘的,居然當着老子的面逼着顏如玉嫁給別人?那麼雷子那一聲聲嫂子不就是白叫了嗎?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李浮屠直接開口訓斥了一聲,若非是考慮到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是顏如玉的二嬸,他只怕都要直接把她給扔出去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教訓我?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吳秀蓮眉頭一挑,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李浮屠。在她眼中李浮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鏢,就跟蘇杭顏家裏面的那些護衛一樣。說好聽一點就是別人的保鏢,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主人身邊的一條狗。
所以,吳秀蓮聽到李浮屠是個保鏢之後一直都沒拿正眼看過李浮屠,這會兒她竟然聽到李浮屠開口教訓自己,這直接讓他火冒三丈起來。
「你?你還不值得我去教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能說話的地方。」李浮屠語氣淡然的說道。
「放肆!」
吳秀蓮心中直接一怒,本能的直接揚起了自己的右手,一巴掌朝着李浮屠扇了過去。
吳秀蓮並不覺得自己此舉有着什麼不妥,因為掌扇保鏢的事情她沒少做。此前在蘇杭顏家,她仗着她身為顏家###奶的身份,只要下面的人做事稍微有點不順她的心意她就會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顏家目前的家族生意都是他的丈夫在打理,只要那位老爺子過世,顏家的家住不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嘛。所以在顏家她除了對那位老爺子有點恭敬之外,對誰都是自高一等,就算是面對顏如玉也是一樣。
所以剛才聽着李浮屠的話後她心中一怒,直接一巴掌朝着李浮屠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扇出去後,她已經是準備聽着那響亮的巴掌聲音了,畢竟在她眼中李浮屠跟其他的保鏢沒什麼不同。
然而結果卻是讓她失望了,她這一巴掌沒有扇到李浮屠的臉,而是被李浮屠伸手鉗住了。
「你要幹什麼?」李浮屠寒着臉,眼中凝聚起了尖銳的寒芒。
吳秀蓮一怔,她倒是沒有想到李浮屠竟敢抓住她的手,她自命不凡,覺得自己着金貴的身體竟然被這麼一個地位低下的保鏢抓着對她而言是一種恥辱,她陰沉着臉,說道:「你這個狗奴才竟敢……」
啪!
吳秀蓮這句話還沒說完,一聲響亮萬分的巴掌聲直接響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被扇臉的人反了過來,李浮屠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吳秀蓮那張也不知道擦了多少層粉的臉上。
李浮屠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扇在了吳秀蓮的臉上,直接扇得吳秀蓮眼冒金星,身體跌跌撞撞,踉蹌要倒地,所幸一旁的顏博毅抱住了她。
這一幕被顏如玉看在了眼裏,她頓時長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李浮屠,心中詫異萬分。
「你這小子,竟敢出手打人?一個小小的保鏢竟敢如此的蠻橫無理?你簡直是找死!」顏博毅怒吼起來,自己的老婆被一個男人扇了一巴掌,他要是沒點表示也太不像話了。
「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你做男人太失敗了,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好好管教。難道你剛才沒看到她想扇我的臉嗎?」李浮屠冷笑了聲。
吳秀蓮這時也回過神來了,被扇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生疼,相比之下她所受到的那份恥辱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一個顏家的###奶竟然被一個在她眼中下賤不已的保鏢扇了一巴掌?這樣的恥辱她沒有遭受過。
當即,她捂着自己的臉直接哭出聲來,哀嚎着說道:「顏博毅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眼睜睜的看着你的老婆被人扇了一巴掌,你怎麼就站着不動了?你是不是個男人?是不是個男人?」
顏博毅一張臉陣青陣紅起來,自己的老婆當場被打,是個男人的都會衝上去拼命先。
問題是,他能感覺得到此刻的李浮屠散發而出的那股氣勢委實過於駭人,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凶獸一般,似乎都可以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顏博毅這樣的人真的要對付別人,都是暗中動用一些手段讓別人去代勞,什麼時候需要自己衝上去過?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傢伙連女人都好意思下手打,更別說男人了!
自己真的要不顧命的衝上去,只怕非但沒有效果,反而是被挨打一頓,蒙受無端的恥辱吧?
「秀蓮,我這不是在扶着你嘛。」顏博毅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而後沉着臉對着顏如玉說道,「如玉,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一個保鏢竟敢動手打人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今天的事情必須要給個說法!」
顏如玉回過神來,她連忙走了上去,掏出紙巾遞給了吳秀蓮,說道:「二叔二嬸,我、我也沒有想到李浮屠他會突然間出手。這樣吧,我讓他給你們道個歉。」
「道歉?道個歉頂什麼用?我都被打了,只是一個道歉就完事了嗎?」吳秀蓮滿臉不甘的說着,她身為顏家###奶,平常的時候趾高氣揚慣了,只有她扇別人耳光的份,哪有別人扇她耳光的事情啊?
「道歉還不夠!扇人耳光這根本就是傷人尊嚴的事情。道歉頂什麼用?」顏博毅也怒聲說着——他這是在為自己看着自己老婆被打而他身為一個男人卻是不敢衝上去的心虛做掩護着,說白了就是一個外厲內荏的貨色。
「說不像是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個男人。在家裏是你的老婆做主的吧?」李浮屠冷笑了聲,繼續說道,「剛才你老婆要扇我耳光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你大義凜然的站出來討個公道啊?這個世界上誰特媽的給你們權力扇別人耳光,別人卻是不能反擊的扇你們耳光?就因為你們自認為出身高人一等?狗屁的高人一等,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你、你——」顏博毅氣得一張臉都鐵青了,他怒聲說道,「剛才我老婆可沒有扇到你的臉。你卻是扇到她的了!」
「那只能怪她傻,不知道閃躲。現在都提倡男女平等,她扇我一次,我禮尚往來的扇她回來一次,很公平。她扇不到我是她無能,如果這一巴掌我也扇不到她,那麼是我自己無能,我不會再扇出第二巴掌。為了公平起見嘛。」李浮屠聳了聳肩,一副很講道理的口吻說道。
「顏如玉,你看看這個保鏢是什麼態度?有這樣當保鏢的嗎?今天他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這件事沒完!」吳秀蓮滿臉鐵青的說着。
顏如玉夾在中間很為難,說實在的,她剛才對於李浮屠這一巴掌的舉動也很意外,她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見過保鏢扇自己主人臉的。雖說李浮屠不是吳秀蓮的保鏢,但她的身份擺在哪兒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看着吳秀蓮被李浮屠一巴掌扇了過去,她心中卻是有着一絲莫名的快意。
但這絲快意她當然不能表現出來,而她自己也很為難,她知道李浮屠是在為自己出頭,可顏家的###奶被扇臉了,這件事解決不好恐怕難以善終。不說別的,要是傳到自家爺爺那邊,老爺子也會覺得臉上無光。不管如何,吳秀蓮畢竟是老爺子的兒媳婦。顏家###奶被人扇了一記耳光,卻是討不回絲毫顏面,這樣的事情傳開了他們顏家在蘇杭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這些所謂的世家最看重的無非就是面子二字。
「二嬸,那麼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解決你才滿意?」顏如玉問着。
「怎麼解決?哼,讓他給我當面跪着,我親自扇他幾巴掌回來,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有別!」吳秀蓮憤恨的說道。
「二嬸,這不可能。這就有點極端了。」顏如玉說着,直接拒絕了吳秀蓮的建議。
顏如玉知道,李浮屠平時的時候雖說顯得對什麼事都不在乎,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她卻是心知這個男人骨子裏流着的是驕傲的血液。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做出給別人下跪的舉動來,更別說打臉的事兒了。
「極端?顏如玉,你這是在幫誰說話?我是你的親二嬸,而他呢?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小保鏢而已,你、你竟然幫着他說起話來了?」吳秀蓮心中惱怒不已。
「二嬸,我並沒有要幫他說話,我只是實話實說。之前你要打他一巴掌,這本身是不對的,他是防衛。當然,他也有不對的地方。」顏如玉開口說着,她有點心虛,嘴上說不為李浮屠說話,可她無形中的確是站在李浮屠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好啊你這個顏如玉。顏博毅,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好侄女,她這算是什麼?胳膊往外拐不說,竟然聯合外人來祈欺負我這個二嬸了!」吳秀蓮大喊大叫起來,十足一個瘋子一般。
「你、你不給我說法是吧?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了!」顏博毅冷冷的看着李浮屠。自己不能動手給老婆討回個公道,那麼只好藉助外力了。
李浮屠再橫也好,難道能夠對抗得了公安部門的警察?
於是,顏博毅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