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體力已經完全跟不上了,所以在張櫟誠的強勢打壓下,韓羽很快就潰不成軍。
終於,在「咣!」地一聲下,韓羽的刀被張櫟誠打落,手臂也被劃傷,失去了再戰之力。
「韓羽兄,還要再戰嗎?」張櫟誠收劍,在韓羽對面站定,挑眉笑道,「我勸韓羽兄還是趁早認輸地好,你已經受傷,再打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他說話時,面上的狂傲之色絲毫沒有掩飾,那得意的模樣,讓人看了,便覺不喜。
即便是旁人都覺得他輕狂過頭了,同樣是驕傲少年的韓羽,自然受不了對方與他那般講話。
當即,他便要去拾刀,不顧手上的傷,再與對方大戰一場。
可就在他剛要有所動作時,夜無痕的聲音,卻在他身後淡淡響起,「韓羽,別再與之糾纏了,回來。」
夜無痕作為無妄宮的左使大人,又是他們此行的領頭人,他的話,韓羽不敢不聽。
所以即便滿腔怨氣,他依舊按照其指示,撿了刀,恨恨地下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包紮傷口。
「怎麼?你們這就怕了?」見韓羽下台,張櫟誠面上的狂傲之色愈濃,甚至在話語中,也帶上了一絲嘲弄,「看來夜左使帶來的人,也不怎麼樣啊。」
「你!」韓羽聞言,不由大怒,當即就要衝上前去與之理論。
但人還沒有起來,便被夜無痕抬手給攔住了。
「閣下這話,說起來似乎…」夜無痕背靠椅背,把玩兒着手中的劍,漫不經心道,「之前你們正道有四人輸在韓羽手上,本使是否可以理解為…他們也不怎麼樣呢?」
「畢竟,他們可是連你口中不怎麼樣的人,都不如啊…」
輕飄飄的幾句話,沒有蘊含任何情緒,可落在張櫟誠耳朵里,卻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只是想嘲諷一番魔教的弟子,畢竟那人之前,可是給了他們正道好大一個下馬威。甚至,把浣花閣的那位師妹,說得一無是處。
可夜無痕這幾句話,卻讓他的話,帶上了些別的含義。
的確,韓羽輸在了他的手上,他是可以肆意嘲諷。可連他嘲諷對象都不如的人,又是什麼呢?
見張櫟誠不說話,夜無痕又勾了勾嘴角,輕笑道,「正道一向注重的禮數,今日,本使算是見識了。」
「哼!輸了還這麼大口氣,當真是恬不知恥!」見張櫟誠被說得啞口無言,七星劍派一位長老立馬便站了出來,「逞口舌之快,算什麼本事?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在叫人上來挑戰便是!」
「唉…真是不幸。」夜無痕嘆了口氣,故作無奈道,「我們倒是想上台,只可惜,二十以下的同行者,就這麼一個。」
「其他人年紀超了,自然是不敢上去,不然,又要被說壞你們規矩了。」
由於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擾亂視聽,所以前來的,都是高手。韓羽,也不過是他們考慮到正道擂台比試的規矩,而額外帶上的。
再要找個二十歲以下的人上台比試,他們還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