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黑的夜色下,微風輕輕的吹過村落的每個角落。烏鴉在某棵樹上,哇哇地叫着,在這黑夜籠罩的夜裏,正是好做壞事的時候。村落的某間屋子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只聽宇庭說着:「北雁,這位老人的死相真的很是奇怪。」只見宇庭正捏着鼻子,查看老者的口腔里是否有什麼異物。
屋子裏另一側的江北雁看着宇庭如此大膽的舉動,心裏不禁一突。這宇庭真的是膽大,如此舉動,自己居然也不害怕。屋檐處撲騰撲騰地飛着幾隻鳥,撲騰沒幾下,鳥兒便落在了窗桕上的小花上,用自己小爪子輕輕的抓住窗桕上的木頭,防止自己會打滑。
江北雁看着調皮的鳥兒,不由得笑出了聲音。宇庭正認真的檢查着老者的傷口,傷口有許多處被刀尖劃傷的地方,血肉跟皮膚下的軟組織相連着,宇庭一翻開傷口就會看見森白的皮肉牽連着血絲露出來。傷口的地方還有一些晶瑩的顆粒物,皮肉傷口的地方,正常人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傷口的地方有些細小的啃噬傷口。
「真是奇怪……」宇庭好奇的看着老者的傷口,一隻手將傷口地方大大的掰開,繼續說道:「北雁,你過來一起看看,這老者的傷口真的很是奇怪。」江北雁將自己的目光從窗桕處拿開,慢慢的來到宇庭身邊,觀察着宇庭正在做什麼,見到老者森然的傷口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江北雁不忍心的再去多看一眼老者的傷口,對着宇庭說道:「那傷口應該是蟻蟲類啃噬的,你看那些晶瑩的顆粒物沒有?」江北雁撇過腦袋,不想再去看一眼老者身上的傷口,只見宇庭將手上扒拉老者的傷口,再次扒拉看,看到晶瑩顆粒物後,說道:「是的,看見了。北雁,這個顆粒物是什麼東西?」
走到窗前的江北雁,將自己的鼻子湊近窗桕的地方,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想要將自己肺腑里,剛剛在老者屍首旁聞見的腐爛屍臭味全部換成新鮮的空氣。江北雁聽見宇庭的問話,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說道:「老者傷口上的晶瑩顆粒物,實際是白糖……」
宇庭不可置信的聽着江北雁的說法,再次確認的看一遍傷口,說道:「北雁,你怎麼能確認這就是白糖?」江北雁晃了晃腦袋,怕自己會因為老者身上的傷口而暈過去,說道:「因為你可以看到,老者傷口的地方還有很多被蟻蟲啃噬的下傷口。蟻蟲平時是不會平原無故去攻擊人類的,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個兇手,將老者的傷口劃傷後,將蟻蟲喜食的甜食撒在了老者的傷口上。蟻蟲聞見了白糖的甜膩味,所以才將老者再次劃傷的傷口啃噬了一遍。這個兇手……真的很變態!」宇庭不禁感慨了一句。
房屋外停留了幾隻因為屍體腐臭味而飛來的烏鴉,正在哇哇的叫着。也不知道外面怎地會起了風,讓這樣的夜晚有些森森然。江北雁忍不住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拉了緊,默念着見怪莫怪,不是我害死你的,希望你能保佑我們能夠找到兇手,然後替你報仇。
江北雁本來想轉過身跟宇庭說話的,但是想到老者死的慘狀,又將轉了一半的身子給轉回。宇庭見到江北雁便扭的轉着身子,知道江北雁是在害怕着什麼,不由得憋着笑。只聽江北雁從窗口那裏傳來聲音,說道:「老者的死相真的很慘,死前還被斷了手掌,你可以看見老者的左手,根本沒有力氣。」
宇庭聽着江北雁的說話,上前一步,將老者的左手腕再次拿起,看見了老者的左手腕跟沒有吃飯似的,下垂下來。不禁地讚嘆道:「北雁,你真的是好生厲害,你都沒有觸碰到老者,便知道了那麼多。」江北雁聽着宇庭的感嘆,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畢竟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沒事幹的時候就喜歡在網上追網劇來看。什麼偵破的,什麼探案的,什麼名偵探的,自己都全部看以一個大概。江北雁心裏不禁感慨的想着,這些小伎倆跟現代的網劇相比,真的一個天,一個地。
宇庭還在認真的檢查着老者,想進一步的檢查出關於兇手的線索。宇庭檢查到老者的胸口處,宇庭將老者胸口處的衣服給扒拉開,只見老者身上有着更多蟻蟲啃噬的傷口。宇庭不忍心再看到老者的傷口,輕輕的將老者的衣服給遮住。突然一股味湧入宇庭的鼻腔里,宇庭忍住要嘔吐的衝動,退到一邊。
江北雁本來還在想着現代的事情,突然聽到身後的響動。便轉身,看見宇庭正俯着身子,一陣乾嘔着。江北雁心疼的上前將宇庭的後背輕輕的撫着,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在檢查老者的屍首嗎?」宇庭將手對着江北雁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讓江北雁退到一旁。
「我剛檢查到老者的胸口,見着了更多蟻蟲啃噬的傷口。然後聞見了一股難聞的要死的味,估摸着應該是這變態的兇手因為內急,然後……」宇庭見江北雁因為自己的話語已經變了臉色,便不禁頓了頓不忍再說下去。江北雁聽着宇庭的話語,也能想像到變態的兇手對老者做了什麼事情。
江北雁問着空氣中有着一股味道,除開老者傷口因為腐爛而發臭的味道,和衣服身上的味外,她和宇庭身上都沒有的味道。這股味道,因為時間的原因只是輕微的在空氣中浮動着,江北雁輕輕的嗅着空氣里的那抹味道,但是就捉摸不到那絲味道。
「宇庭,你聞到了嘛!空氣里有一抹說不來的味道。」江北雁說着,使勁嗅了嗅,還是沒有聞到那抹味道。只聽宇庭說道:「好像是一抹酸臭的味道,還有一些難聞的氣味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