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
鳳楓華微微看了看四周。
這裏可是陵寢!
看着眼前小女人眼中的震驚,薄言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華華,你若是想在這裏,為夫倒是無所謂的。」
「你才想在這裏呢!」
丫丫的!這裏可是陵寢!
她是瘋了,才想在這裏跟他做那種羞澀的事情!
薄言唇角勾起淡笑:「是,是為夫想在這裏。」
然而,他雖說着承認的話,那眼中的戲謔卻分毫不減。
鳳楓華只覺得自己的臉幾乎都快要着火了。
這混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啊!
這種渾話居然也說得出來!
她輕輕咬了咬唇,索性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她不想跟他說話!
見小女人羞澀地幾乎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模樣,薄言眼底笑意更甚,卻也沒有再繼續逗下去。
萬一這小女人當真生了氣,最後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他又不笨。
趙照默默地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恨不得抬手將自己的眼睛給戳瞎了。
這兩人可真是一點兒都不顧忌啊!
他們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啊!
好歹還有他這麼個大活人在這裏呢!
「安安皇子」
將女帝的棺槨放下之後,一眾抬陵的宮人都轉了過來,站在了薄言的面前。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忐忑不安的神情。
帝王為了將安皇子鎖在這裏,將他們也一併放棄了。
他們心裏雖然痛心難過,可卻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他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的這三人身上了。
聽到聲音,薄言微微轉過頭去:「何事?」
鳳楓華的臉色卻在見到身邊站着的一大堆人的時候瞬間爆紅。
天哪!天哪!
她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薄言親熱!
讓她去死吧!
鳳楓華在心裏大叫着,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安安皇子,奴奴才」
說話的宮人見薄言的臉色不大好看,也嚇得抖了抖身子。
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薄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他,反手牽住鳳楓華的手:「外面的情形應該已經定了,我們走吧。」
「嗯。」見他一臉嚴肅,鳳楓華臉上的紅暈也漸漸地降了下來。
兩人領了頭,趙照隨後,其他宮人便也都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雖然他們不知道安皇子要去哪裏,但是他們心中卻對薄言有着一股信任。
似乎,只要跟着他,就一定能夠走出這座迷宮似的。
帝王陵寢之中,總是機關重重。
然而,一行人一路走來,卻並未觸碰到任何一處機關。
而這樣的順利,當然要歸功於,在不久之前,薄言得到的一張陵寢建築圖了。
與其說,這一局是迫不得已為之。
不如說,從一開始,皇甫楚就已經被他們引入了局中。
從他們決定重新出現在人前的那一刻。
從皇甫楚發現女帝的屍體的那一刻,這個局便已經開了局。
他們引着皇甫楚,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這一步,利用皇陵的構造,將他們困在皇陵中。
實質上,卻是他們自願進入皇陵。
至於自願進入皇陵的目的
鳳楓華微微側首看一眼身邊的男人,輕輕勾唇笑了笑。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是在肖氏的陵寢之中。
而在那陵寢之中,她得到了一塊小玉佩。
肖讓又在後來給了薄言一個戒指。
在很早以前,薄言便將那枚戒指給了她。
這也就是在天牢中,她那般急切地讓蘇箏送出去的東西,也是自高祖去世以來,各大勢力爭先爭奪的梅花令。
所有人都只知道,皇家有內衛,也知道自高祖過世後,內衛便被分作了三支。
皇帝的貼身牡丹內衛,太子的梅花內衛,以及長歌公主身邊的蘭花內衛。
眾所周知,梅花令,是足以命令太子的梅花內衛的。
卻不知,真正的梅花內衛,其實並不在內衛當中,而是隱藏在朝臣之中。
但凡身上以三朵花做標識的內衛,皆以梅花令為主。
一如薄言,一如白衣
然而,也正是因為梅花令的存在,使得朝臣們人心惶惶。
今日他們選擇來到皇陵之中,便是將梅花令葬入皇陵,自此,世上再無梅花令,也便再不會有人利用梅花令而聳動朝臣。
鳳楓華一邊走,一邊想着這一切。
從她與薄言相識開始,好似便是一場局。
一場因為梅花令而設的局。
從他們將梅花令帶出肖氏陵寢,到如今將其葬入皇室陵寢,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和煦的陽光,自頭頂射下。
鳳楓華抬手做簾,擋在額頭上,緩解眼睛的刺痛。
今日過後,關於梅花令的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她只希望,這個令牌不要再出現在塵世間。
否則,只怕又是一場風雲聚變。
自皇陵後門出來,見薄言和鳳楓華兩人轉身就要走,趙照連忙叫住他們:「你們這是去哪兒?如今朝廷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們主持大局呢!國不可一日無君!」
今日的這場殺局,針對的對象從來不是眼前這個驚才絕艷的人。
此時此刻,那位帝王只怕已步入塵寰。
兩人的腳步微微一頓,卻並沒有回頭:「所以,你該進宮,去迎接新君了。」
「什麼?」趙照一臉不解。
然而,薄言卻再沒有說什麼。
看着那兩個一晃眼便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趙照心中越發疑惑了。
他很想追上去。
然而,那兩人已無所蹤,他只得硬着頭皮回身。
皇帝自送陵回宮之後,便得了重病。
太醫院所有太醫使盡渾身解數,都不得治。
政啟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帝薨於太和殿,聖旨傳位於安皇子。
政啟元年,八月二十五日,登基大典。
百官跪拜,卻久久等不來今日應當登基的帝王,反而等來了趙丞相手中的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深知自己才德不足,禪位於皇子隆,登基大典照常舉行。」
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交代,整個登基大典仍舊如常進行,只不過主角換了人。
皇甫隆此時恨不得將牙給咬碎了:「德發,你老實說,那兩人到底去哪兒了!」
德發嘿嘿一笑,站在皇甫隆身邊,看着下面山呼「萬歲」的滿朝文武:「不知道。」
皇甫隆恨恨地咬着牙,心裏早已將今日本該出席的某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本來還在過他自己的逍遙日子,哪裏能料到居然會被人算計到這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位置上來!
要是被他找到那個人,他一定狠狠地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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