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禹望着這十個人,每個人只是照顧自己的寶劍,根本沒有人看到鄧禹,甚至沒有看過鄧禹一眼!
梁文道:「『十劍侍』前輩,鄧府的鄧禹來拜訪各位了。」
有一個人答話了,那人道:「我們並不是你的前輩,自從你兄長死去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對手了。」
鄧禹似乎找到這句話的破綻,於是搶話道:「此言差矣,現在有個天下第一的劍客東方潛龍,你們不知道嗎?」
那人道:「不錯,還有個東方潛龍。不過那人已經是劍神,既然是一個被稱為神的男人,我們有什麼理由去和他比劍呢?」
鄧禹道:「此言差矣,今日不同往日,東方潛龍近期瘋了,現在就是打敗他的最好機會!」
那人突然眼睛一亮,不,是其他九個人也都眼睛一亮,紛紛像久病的病人吃了靈丹妙藥覺醒一般,極有生氣!
那人道:「此話當真?」
鄧禹道:「在下便是為此事而來,實不相瞞,東方潛龍武功太高,我們唯恐對付不了他,已經求助威龍幫,酒醫藥神等人的幫助,如果有『十劍侍』的鼎力相助,我相信此事一定能儘快解決!」
那人道:「對付一個瘋了的劍神,這麼多人豈非勝之不武嗎?」
鄧禹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事,何況『十劍侍』也是十個人。難道『十劍侍』會只有一個人出手嗎?」
那人道:「哈哈,好小子。你叫鄧禹是吧,你是個人才,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已經老了。」
鄧禹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大笑道:「老夫為劍而生,沒有名字,如果硬要稱呼,直接叫我『刺胸』吧。老夫專業刺胸二十年,如果一個人的胸被刺穿,那人肯定不好受吧!」
鄧禹望望其他九人,每人幾乎都毛髮灰白,年過半百。
鄧禹道:「各位前輩都為劍而痴,在下由衷佩服。」
忽然鄧禹心中冒出一個有意思的想法:梁武可以陪練十劍侍,我也可以和『十劍侍』切磋一下,看看『十劍侍』到底有多強!
鄧禹道:「不知梁武兄與『十劍侍』前輩有何淵源?」
『刺胸』道:「梁武乃當世最努力的劍客!他每日練劍十個小時。這十個小時沒有一個小時是浪費的。他將我們『十劍侍』分成六段,第一個小時先和『刺眼』,『刺肋』練劍,然後每一個小時就增加一人。直到我們十劍侍同時出手!當然每日開始練劍的人都不一樣。今日先和『刺眼』、『刺肋』,明日可能就和『刺膝』『刺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後第十一個小時,他每次都有所感悟,他就邀請江湖名劍客來欣賞他的一劍凌月!」
鄧禹暗忖道:難怪我看過他上百次一劍凌月,一次比一次精湛。
鄧禹道:「不知在下可否與前輩們切磋一番。」
『刺胸』道:「閣下也懂劍?」
鄧禹道:「實不相瞞,在下與梁武兄是世交好友,每日都可以看見梁武兄的一劍凌月。不過很遺憾在下沒有能力學會一招半式。」
『刺胸』笑道:「梁武的一劍凌月每日都有不同的感悟參透在裏面,可以說劍法是日變一次,別說是你,就是我們『十劍侍』每日與他練劍時,也很難模仿得了他的劍法!」
鄧禹已經有些技癢了,手開始忍不住拿劍了。
鄧禹道:「前輩們,請賜教。」
劍客,遇到另一名劍客,一定會忍不住出手的。就像當時鄧禹遇到東方潛龍出手一樣!
『刺胸』道:「好吧,我們點到為止。」
劍,又是兩柄劍!不過這次的兩柄劍卻是木劍。
拔劍!鄧禹已經拔劍,『刺胸』也已經拔劍!
『刺胸』的劍招招刺胸,果然是刺胸專業劍手,不過鄧禹的疾風劍也並非弱手!
梁文有些看呆了,自從自己的兄長死去,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精彩的決鬥了。十劍侍的九個人也都看在眼裏,這個名叫鄧禹的人劍法還是不錯的。『刺胸』算是他們十個人武功偏上的,但並不是最厲害的一人,只是他的年齡稍長,每個人都很尊重他。
鄧禹與『刺胸』已經拼下三十多招,不分勝負。
鄧禹暗忖道:前輩果然厲害,『刺胸』的劍法不愧是當世一絕,我只要防住他刺胸,再過三十招我定能將他擊敗。
果然過了不久,『刺胸』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劍術已經沒有年輕時的火候。
兩支木劍的碰擊,這時,只見鄧禹木劍一挑,竟然挑在『刺胸』的右肩上,『刺胸』頓時隨着右肩的疼痛,右手的木劍脫手而出,並且人也倒在大院之中。『刺胸』被鄧禹打敗了!
突然十劍侍的另一人擋在了『刺胸』的面前。
鄧禹微笑道:「『刺胸』前輩,承讓!在下勝在年齡,若『刺胸』前輩再年輕二十歲,現在倒在此處的便是在下了。」
擋在『刺胸』前面的那人道:「你的刺肩劍法不錯,不知道和我的刺肩劍法相比,誰更勝一籌呢?」
那人便是『刺肩』,刺肩與刺肩,自然要分個高下。
『刺胸』道:「我老了,看來江湖的後生越來越強了。」
鄧禹道:「『刺肩』前輩,在下並不是您的對手。在下剛剛只是覺得刺肩能打敗前輩的辦法。如果我剛剛對刺胸前輩刺中了膝蓋,那『刺膝』前輩豈不是也要找我切磋嗎?」
『刺肩』道:「此言有理,不知你敢不敢一人對付我們十個人呢?」
鄧禹眼睛一亮,這是個提升自己劍法的好機會,若能得到『十劍侍』的鍛煉,自己的疾風劍肯定能變得更強!但是剛剛已經打敗過『刺胸』前輩,在打下去恐怕有些不合道理吧。
這時候梁文說話了。他似乎看破了鄧禹的心思。
梁文微笑道:「鄧兄,你既然來了,那就過過這劍癮吧,與『十劍侍』一起切磋又有何妨呢?」
鄧禹欣然道:「好吧,那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劍!十一柄木劍!
「刺眼!」「刺肋!」「刺膝!」「刺喉!」「刺肩!」「刺肘!」「刺跟!」「刺背!」「刺胸!」「刺筋!」十個人圍着鄧禹一圈。
鄧禹在中間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劍氣,這股劍氣並不是剛剛和『刺胸』前輩切磋所能比擬的。『十劍侍』的劍都對準這鄧禹!
鄧禹的眼、肋、膝、喉、肩、肘、跟、背、胸、筋都暴露在『十劍侍』的劍中,要同時防禦住這十處弱點,這的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鄧禹已經接受挑戰,他就不可能再退縮。
鄧禹已經有些後悔了,『十劍侍』還沒有出手,他們的劍氣已經把鄧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
不過一名劍客的尊嚴,明知要失敗,也要勇於挑戰!
鄧禹微笑道:「各位前輩,在下已經準備好了,請出手吧!」
『十劍侍』異口同聲道:「請!」
只見十個人圍着鄧禹居然在轉圈,他們是想把鄧禹轉暈嗎?
劍,木劍已經脫離了劍鞘!
十一柄劍已經拔出來了!
十柄木劍同時向鄧禹刺去。只見鄧禹騰空一躍,『十劍侍』的『刺肩』、『刺跟』、『刺膝』、『刺筋』、『刺背』五位前輩變陣也騰空一躍刺向鄧禹的那五處要害。鄧禹忙提劍抵擋。防住了肩,背上又來襲擊,防住了跟,膝蓋又要被刺中。讓人防不勝防!
鄧禹憑着輕功迅速回到了地面,好不容易躲過五名前輩的進攻,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沒有騰空的另外五位的進攻。只見鄧禹現在像只亂蹦的猴子,根本沒有任何章法!梁文看在眼裏,卻一直在搖頭。
『十劍侍』的十劍陣太強了,十招過後,鄧禹的劍被打的脫手,鄧禹的背、肋、筋、跟已經刺中。
鄧禹道:「我敗了,我根本在十劍陣過不了十招!」
『刺胸』微笑道:「你的劍法已經不錯了,能在我們十劍陣堅持五招的人都已經很了不起了。」
鄧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微笑道:「那梁文兄在十劍陣過了幾招?他有沒有被刺中身體什麼部位?」
『刺胸』道:「梁武卻是是一個練劍的奇才。他在十劍陣根本沒有受過傷!並且他和我們練劍的時候,我們十個人拿的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拿的卻是木劍。我們是一個人的寶劍如果刺中胸口,那胸口絕對會次創一個大洞!不過梁武沒有被刺傷過一次!反倒是我們卻有些傷痕累累!」
說完後,『刺眼』前輩,『刺跟』前輩慢慢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幾道彎月的傷疤。
這種彎月傷疤只有梁武的一劍凌月才有可能造成!
鄧禹搖搖頭,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實在想不明白,梁武怎麼可能會輸給東方潛龍呢?」
這不單單是鄧禹的問題,也是『十劍侍』的問題,更是江湖上很多人都不相信的問題!
但是梁武卻死在了東方潛龍劍下!他輸給了東方潛龍!
有時候事實會讓人匪夷所思!
鄧禹微笑道:「多謝今日『十劍侍』前輩賜教。我相信日後能見到東方潛龍,一定要和東方潛龍好好切磋一番!」
『刺胸』道:「東方潛龍,我們很有興趣。不知他在哪裏?」
鄧禹微笑道:「多謝各位前輩肯出手相助,如果有東方潛龍消息,我一定會通知各位前輩的!」
這時,梁文道:「不可,如果『十劍侍』都離開了,那又有誰來保護梁府呢?要知道江湖中很多人都對梁府虎視眈眈!」
鄧禹被這句話懟住了,他簡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文的考慮本是很自然,並且又十分合情合理。『十劍侍』哪怕分開一個就不會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了。
鄧禹無話可說,『十劍侍』卻嘀咕商量。
鄧禹已經回去了,『十劍侍』被梁文扣在了梁府。畢竟梁府的安全也是必須放在第一位的。
一杯不醉,鄧禹都沒有請到幫手。那接下來他們該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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