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萬一都喝高了,兩人發生點不該發生的事,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特別是一個對自己有企圖的男人,趁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性侵時,那可是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了,就像一隻小羊羔,任由豺狼宰割。
小雪還有些慶幸,好鋼的確是正人君子。如果那晚遭受好鋼性侵,雖說自己不會對好鋼怎麼樣,但也會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此後就算和好鋼成為男女朋友,也總是有說不出的遺憾之處,因為她已經不是守身如玉的小雪了。
從那以後,小雪和好鋼雖然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但相比其他男同學,要親近得多了。儘管有不少男同學追小雪,好鋼和小雪也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但最終還是抱得美人歸。
好鋼想到這些,不由得笑了。
「就知道傻笑。」小雪趴到好鋼跟前,「你笑啥?」
「現在我可以天天吻你了!」好鋼一翻身,嘴巴壓住小雪嘴唇上。
第二天一大早,送葬隊伍排了將近兩里路。這些隊伍中,大多數還是劉姓本家人。因為這個村就叫劉家村,劉姓是本村的大姓,佔了全村的一大半。本來,剛開始參加弔孝的並沒多少,但受到顯靈的觸動,許多晚輩都趕來為二爺爺送葬。還有一部分是二爺爺的親戚,以前沒走動的,也都來了。剩下的,則是看熱鬧的,這裏面也有人想沾二爺爺「靈」的人。這麼多的送葬隊伍,這要劉家村歷史上還是很少見的。
劉長鎖怎麼也想不到,以前這個二叔不怎麼招人待見,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怎麼管他,特別是近兩年,老三和老四基本上就把他遺棄了,但人死後送葬隊伍卻達到高潮。關鍵的是,這二叔的後代,包括他的兩個兒子和四個孫子,這兩天表現得也特別好。從昨天老爺子「顯靈」到現在,幾乎沒讓他操心了,都是老三和老四在操辦。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呀。劉長鎖為二叔辦喪事,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全村人,所有的親戚沒有不誇他的,都說劉長鎖在給自己和下輩子積陰德呀!
下葬返回的路上,好鋼問父親劉長鎖:「爸,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這人都火化了,裝進了骨灰盒,挖個小坑埋進去,再起個墳,可以達到和以前一樣的效果。可為啥還要用棺材,這和以前土葬有啥區別?我認為是多此一舉呀。」
「你說得對,這都是虛榮心在作怪呀。本來這火化,大家也習慣了,但人們還是按老風俗埋葬,這前有車後有轍,我們如果不這樣做,怕人家笑話我們啊。特別是這二爺爺,更要這樣,不然,你那兩個叔叔,還會數落我的。」
「他們對二爺爺不聞不問的,還有臉說別人嗎?」
「這人哪,都是怪物,自己不做,總是挑別人的刺。」父親說,「特別是你這兩個叔叔,以前都不能叫『人』,但他們會到處說你的壞話,把你的名聲搞臭。不過,經過二爺爺這一『顯靈』,我想他們會改一些的。」
「我覺得很奇怪,這人死了,真的會顯靈?」好鋼說,「好像有點迷信呢。」
「迷信不迷信先不說,但這的確發生了,大家都看到了,事實就擺到這兒。」父親欣慰地說:「不管咋樣,他們受到了懲罰,也受到了教育。其實,我們大家都受教育了。」
小雪在一旁一陣偷笑,笑過之後說道:「我就相信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了壞事的人,遲早要受到懲罰,有因就有果。」
「小雪說得對。這人在做,天在看呢,做了壞事,別以為別人不知道。」父親說,「咱劉家,能出現像你三叔四叔這樣的人,是很丟人的。一說起他們,我臉上都會發燒。」
「爸,劉姓在全國也算得上大姓,在百家姓中排第五呢,而且姓劉的當上皇帝的,也有幾十個,咱家會不會是皇帝的後代呢?」好鋼還在想着這件事,如果真是皇帝的後代,那是多麼的榮耀啊。
「這個,我倒不清楚,只是聽你爺爺說過,他爺爺的爺爺,曾經保管過一個家譜。你要知道,能續家譜的,基本上都是大戶人家。」父親說道,「據說,劉家很久很久以前,是挺顯貴的,但後來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清朝基本上就敗落了,家譜也就沒續上了。」
「那家譜呢?」好鋼問道,說不定能通過家譜,能了解祖先的情況呢。
「我從來沒見過家譜。」父親遺憾地說,「這多少年過去了,不知道祖輩們放到哪兒了,丟失了也有可能。」
「若是現在找到了,也算是文物哦。」好鋼仍然憧憬着。
小雪說:「那樣的話,就是無價之寶了。」
「好鋼啊,咱祖輩上,就算是皇帝,就算是漢高祖,漢朝開國皇帝,與我們也沒有啥關係了。不過是多了一個炫耀,這都是虛的,好好做你的事,才是實實在在的。」父親拍拍好鋼的肩膀,「你說,對不對呀?」
「是的是的。對父親大人的教誨,謹記在心,永不敢忘。」好鋼笑道,又說起拆遷的事,祖屋馬上要拆了,現在想到祖屋去看看。
回到家,好鋼找母親要來鑰匙,同小雪一起。打開祖屋。
小雪問這房子多少年了,好鋼說很有些年頭了,從他記事起,房子就在還住在這兒。聽老人們說,老宅子裏,說不定會有啥寶貝藏着呢,希望能發現意外驚喜。
「你想要啥意外驚喜?」小雪笑問,「皇宮裏的玩物、字畫,還是陶器?聖旨?甚至是皇上用的玉璽?」
「別的我不要了,只要玉璽就行了。有了這個,就能證明咱是皇帝之後。」好鋼笑道,「老婆,用你的慧眼,幫我找一找吧。」
他倆在裏面找了許久,也沒發現啥。
小雪分析,要挖掘寶貝,只能在暗地裏找,比如說,地下,或者大樑上,牆裏面,過去人們總是在牆上打個洞,把一些值錢的東西放到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