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座之上,有人君威如獄,掌中大權在握,眼中披靡世間。
梟狂,霸道,目空一切。
蓋聶一人站在殿堂之下,距離那帝座不過十步距離。
相似的場景,不同的人。
蓋聶的目光注視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昔日,那個人也是這般注視着那一個人。
眼中無悲無喜。
這一刻,蓋聶好似成為了那一個人,十步的距離,那是生與死的界限。
那一次,蓋聶攔下了那一必中的一劍。
我不願君死,但是卻是因我而死。
蓋聶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黯然和決然。
十步的距離,蓋聶卻是用了百步飛劍。
劍出,人動。
蓋聶手中的那一把木劍好似這這一刻成為了昔日那欲屠龍之劍,那出鞘的殘虹,帶着一往無前的慘烈氣息刺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皇。
一步,一劍。
劍意沛然,劍光一掃而過,地上的石板被一分為二,散落成漫天的石屑灰塵。
兩步,一劍。
帶着漫天煙塵,好似從未知中來。
三步四步,一劍。
劍的速度已經超越了風的速度,快的來不及眨眼,快的無法描述。
第五六七八步。
那強烈而兇狠的劍意自劍身之上噴薄而出,屠龍的劍意,殺帝王的劍氣,讓在王座之上的那個真龍天子的皇帝根本就無法動作。
第九步!
劍鋒已經指在了那帝皇的脖頸之間。
第十步……
蓋聶欲踏出的第十步,必殺的第十步,停了下來。
最後一步,蓋聶身上的劍氣劍勢如同冰雪消融,消失的乾淨。
當年荊軻的第十步,就是被他自己擋下來的。
而這時,公子君之前言語之上的攻勢猶如炸藥一般,在蓋聶的心底如同連環爆炸一般,不斷地炸響。
那一絲的異樣,讓蓋聶強行凝聚的劍勢開始崩塌,如同大河決堤一般,一瀉千里。
言語刀劍,殺人誅心!
公子君與蓋聶在開始交談的時候,這一場決鬥就已經開始了。
蓋聶,百步飛劍,敗!
而遠處,衛莊手持鯊齒,揮戈八方,昔日的韓國勁旅禁衛軍在這一刻出現在戰場之上,納萬里河山入戰圖。
但憑君說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衛莊的霸道,在於肆無忌憚。劍鋒所指,儘是兵燹。
十萬軍。
五萬軍。
三千軍。
一千軍。
……
那一支韓國的軍隊不斷的在殺伐之中減少。
衛莊的心中,沒有憐憫,沒有不忍。
不停的前進,不停的進攻,不停的逼近。
五百。
三百。
一百。
十。
紫女。
韓非。
白鳳。
最後。
赤練。
一個一個的離開,衛莊心中不曾動搖,姿態依舊霸道,眼神依舊無情。
在衛莊的身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站在王殿之上,站在百萬將士的枯骨之上。
冷冷的注視着高坐在王座之上的那一道人影。
擋在他面前的,則是他的師兄,蓋聶。
「你後悔嗎?」蓋聶問。
「不悔。」衛莊回答。
「你孤獨嗎?」蓋聶問。
「一直如此。」衛莊回答。
然後蓋聶一言不發,另一個聲音響起。
「如果有人擋在你前進的路上,你會殺了他們嗎?」
帝座之上的人這樣問道。
「你會殺了白鳳嗎?」白鳳的影子出現,然後從容一笑。
「你會殺紫女嗎?」紫女也出現了,帶着理解的笑意,讓鯊齒穿過了自己的身體:「我理解你,你就是這樣的人。」
「你會殺韓非嗎?」
一道嬉皮笑臉的身影出現,從容的穿過鯊齒:「好痛啊……衛莊兄,你可是須要賠償一大壺好酒給我啊……照顧好我妹妹」
「你會殺赤練嗎?」
一道火紅如同火焰一般的女子,帶着魅惑,哭着微笑道:「衛莊……本公主恨你!」
帶着昔日的刁蠻,赤練的身體穿過鯊齒,將衛莊牢牢的抱緊,狠狠的咬在衛莊的嘴唇之上。
帶着淚,帶着笑,消失了。
「你會殺蓋聶嗎?」
還不等得那人將話說完,衛莊手中的鯊齒已經刺入了蓋聶的身體之內。
「小莊……」
聲音在也沒有出現,衛莊依舊面無表情,依舊冷酷如昔。
鯊齒插入地板,衛莊那高大的身軀跪在地上,冷酷如舊。
劍境散去,眾人從那萬里河山的幻術之中醒了過來。
眼前場景,只見公子君坐在那青銅王座之上,天問劍已經落在焰靈姬的手中,而鯊齒插入了蓋聶的身體,蓋聶平淡並且懊悔。衛莊半跪在地上。
場面死寂。
「機會!」
「盜跖,走!」
盜跖的電光神行步行走如飛。在眾人還在恍然之時,已經飛向機關城出口。
「速度太慢了……」
一聲輕笑,夜梟如影隨形,跟在盜跖的身後,好似遊戲一般。
既不捉拿,也不交手,只有在盜跖準備飛出機關城的時候,夜梟才會擋住盜跖了路。
「白鳳,去幫他!」
一旁的衛莊突然發聲,白鳳不明所以,但是也無妨白鳳聽從衛莊的命令。
夜梟一個閃身,閃過了白鳳飛來的鳥語符。
「白鳳,好久不見……」
然後,夜梟取下了那代表着黑冰台身份的青銅惡鬼面具,露出了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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